回去的时候小心点,别泄露了行踪。
自从有了宝宝之后,皇帝陛下就一直很容易累,今日为了等青莟青叶他们的到来,已经将平日休息的时间延迟了。
再加上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劳心劳力的,眼看着自家皇帝陛下的脸上已经有了明显的疲色,作为全优爱人的冷大神医立刻很不客气地对自己忠心的属下下了逐客令。
是,属下告退了。
还以为主子今天会大方的让他们留宿呢,果然是他们想多了啊。
不过基于对自家主子小心眼程度,以及对这位皇帝陛下近乎变态的占有欲的了解,早就料到会有这种结果的两人也识相地将自己郁闷的抱怨咽了下去,老老实实地跟自家主子告了辞,顶着夜间的寒风连夜离开了。
不得不说,作为血亲,即便多年不见,皇帝陛下对于凤望尘的了解还是很正确的。
他猜想的没有错,果然在那日与青莟青叶兄妹两人见面后没几日,就收到消息说是凤望尘不知从哪里找来了一具面目全非的尸体,仅凭着相似的体型就说是游历在外的太上皇凤望徵的尸体,声称他是在在外云游的过程中遭遇意外去世的。
随后又宣称有足够的证据证明怀了皇嗣,如今却下落不明的宸妃元倾颜在宫里之时与他人有染,她腹中的孩子并非皇室血脉,并声称她为了掩盖自己与人私通的罪行,放火烧了帝王寝宫,害死景毓帝凤空华,并趁乱与人私奔。
做完这些时候,凤望尘一面假装为自己皇兄和皇侄的横死而感到万分悲痛,在朝臣面前指天画地赌咒发誓说要找出害死凤空华的凶手宸妃。
一面又以皇室血脉无以为继,自己作为在宁安王下落不明多日,很有可能凶多吉少的情况下,唯一的正统皇室血脉,理应继承皇位以稳固朝纲,不给别过可趁之机为由,很是积极地准备起了自己的登基仪式,很快就确定了正式登基的日子,就在下月初五。
接到这个消息之后,皇帝陛下并没有为此暴跳如雷,甚至都没有感到多少意外。
他只是嘲讽的冷笑了一声,变转头看向了身边的爱人,清丽的面容上明晃晃地写着,看吧,我知道她忍不住的,这才几天呢,就急着当皇帝了。
在得到爱人一个无奈的眼神和一句陛下英明的称赞后,皇帝陛下颇为得瑟的笑了,一点都不像是即将要被人篡位的人。
而被凤望尘作为登基的借口的其中一位当事人,在接到京中传来的消息之后,可就没有皇帝陛下那么淡定了。
听到凤望尘如何在昭告天下的时候编排自己的元倾颜当场就气得不行了,自己居然北边排成了一个水性杨花、不守妇道,不知廉耻的与人通奸,甚至还珠胎暗结,并为此谋害了皇帝跟奸夫私奔的无耻女人。
偏偏对这些毫无根据的诬陷,他还偏偏有些反驳不了,比如作为凤空华妃子他的确是与他人有染,真要算起来的确是不守妇道给皇帝陛下带了绿帽子。
完全没有凤空华那般逆天的他也的确不可能怀上皇室血统
但就是这样明明是无线栽赃,却偏偏让他没发完全否认,才让他更加郁闷。
暴怒的元大美人在自家爱人的安慰之下依旧对凤望尘这无耻之徒恨得牙痒痒,但偏偏无可奈何,只能一边在心中诅咒那个无耻小人,一边催促自家爱人抓紧行军,早日赶到皇城把这些破事解决了,他们也好眼不见为净地去过自己想过的日子。
当然,皇帝陛下他们也并没有真的像他们表现得那样毫不在意,否则就真的是坐等着别人来抢受伤的皇位了。
原先做好的很多布置,如今都在抓紧完善中,就等着在凤望尘登基的那一天一举打破他的阴谋,在他最得意的时候给他一个最为致命的打击,让他也体验一把从天堂堕入地狱的感觉。
其中大部分事情都安排妥当了,只等着决战之日的到来。
但还有一件事让皇帝陛下一直非常挂心,那就是他至今还没联系上他那位云游在外的父皇太上皇凤望徵。
时间一天天过去,凤望尘派出来暗杀他们的人越来越多,越来越难对付,甚至有些人已经察觉到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在这种情况下,他对于自己这位至今音讯全无的父皇自然是担心非常。
某日这个隐秘的庄园里来了一个人,以为是自家父皇的皇帝陛下大喜过望,谁知一看才发现来的是一位意料之外的客人。
第一百六十四章
教主这日晚间,皇帝陛下跟冷奚在用完晚膳之后,照例坐在花厅之后,一边饮茶消食,一边讨论着最近正在布局中的事。
结果,两人刚聊了没几句,就听到外面隐隐传来的喧哗之声,还以为是凤望尘派来的杀手终于找到他们了,两人俱是一惊。
匆忙走出花厅,就碰上了正准备进来禀报的墨冥,从他口中得知的确是有人闯入了这座隐秘的庄园,只不过来的并不是凤望尘派来的那些杀手,因为对方只来了一人,而且还是从正门大摇大摆的进来的,试问这世上会有那个杀手行事会这般嚣张高调的
一听墨冥说来的只有一个人,皇帝陛下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来的人会不会是他那位云游在外多年,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父皇,至于墨冥为何没认出那人的身份,皇帝陛下猜想,自己啊父皇很有可能易容了。
这么想着,凤空华往外走的脚步不由有加快了几分。
匆匆赶到那人所在的地方,皇帝陛下在看清来人长相的那一瞬间,就彻底愣住了。
那是一个五官俊美、长相邪肆的青年男子,身穿一身白底蓝纹滚银边的织锦长袍,一头乌黑长发挑了几束用一支碧玉簪子挽在脑后,其余的发丝则如飞瀑般止泻而下,垂至腰间。
那人长身玉立于庭院中间,周围包围着几个剑拔弩张,随时准备攻击的暗卫。
虽然如今身处于包围之中,远远看去明显处于劣势之中,那人却丝毫没有表现出此时应有的紧张和惧怕,单色薄唇边勾着一个闲适的弧度,整个人都透着一股邪妄的气势,就好像他只是一个饭后无聊才,出来逛一下自家后花园的闲人,而不是一个闯入了别人地盘的闯入者。
这人绝对不是自家父皇,自家父皇就算是易容了,他身上那股曾经作为一国之君的凌厉和霸气也是不会改变的,而这人透露出来的气息,只能让他想到一个人,一个他从来没有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见到,更没有想过对方会亲自找上门来的人,同样的,这也是一个危险的人。
原来是你,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在下有失远迎,还望教主见谅。
不知教主深夜来访,有何要事啊?
既然皇帝陛下已经认出了来认识谁,曾经与对方直接交过手的冷奚自然也看出了他的身份。
所以,在皇帝陛下还没开口的时候,作为这座庄园的主人的冷奚已经先一步开口跟来人打了招唿。
在下洛弦,见过祈帝陛下。
冷大神医,幸会了。
闻言,来人慢悠悠地转过头来,看到匆匆赶来的两人,唇边的弧度加深,整个人都显得更为邪肆了起来。
完全无视了围在自己身边的暗卫们,这位突然造访的魔教教主转身正对着脸色有些难看的皇帝陛下,礼数周全地弯腰行了一礼,又跟皇帝陛下身边的冷奚打了招唿。
这才指了指围在自己周围的人,施施然地说道:在下深夜来访的确是有些唐突,但也确实是有要事与两位相商,并无恶意。
否则在下也不会光明正大的从正门进来拜访,所以,不知两位可否让这几位大侠先离开,他们这样围着在下,实在不方便谈事情啊。
还是说,两位都喜欢跟客人站在庭院中间谈话?
若真是这样的话,在下倒也不是很在意,毕竟每个人做事的习惯都是不同的嘛。
堂堂魔教教主大驾光临,哪能让你站在这庭院中呢,这若是传出去,岂不是要被人笑话我这个一国之君不知礼数?
教主既然来了,就请到这边花厅喝杯热茶吧,也算是让我们一尽地主之谊了。
此时皇帝陛下也已经从堂堂魔教教主半夜来访的震惊中缓过神来了,抬手挥退了周围的暗卫们,皇帝陛下幽深的凤眸看了一眼庭中站着的人,微笑着说道。
能得陛下的邀请,实乃在下的荣幸。
这夜深露重的,在下也的确需要喝盏热茶暖暖身子了,那陛下的盛情,在下就却之不恭了。
见状,来人也笑了起来,一点也不客气的就接受了皇帝陛下的邀请,跟着他们往两人方才喝茶的花厅走去。
现在这里只有我们三人,究竟是什么大事能劳动堂堂魔教教主深夜亲自来访,教主总可以说了吧,朕可是好奇的紧呢。
难道说,教主深夜前来,就只是来讨盏热茶喝的?
朕可不认为这些普普通通的茶水也能有这么大的魅力,能将堂堂魔教教主都引来。
三人在宽敞的花厅中落座,初时,所有人都没有先开口的意思,都在互相比着耐性,就等着对方耐不住先开口,也好抢占先机。
结果就是,两盏茶过去了,整个花厅依旧是静悄悄一片,谁都没有开口的意思。
皇帝陛下看了看对面那个半眯着眼,慢慢抿着杯中茶水的人,脸色慢慢阴沉了下来。
大半夜跑过来,却一句话都不说,难道他真当自己这里是茶馆,是给他慢悠悠品茶的地方吗?
忍了又忍,实在是看不下去对方那不紧不慢的样子,皇帝陛下终是忍不住先开了口。
啊,是在下失礼了。
只怪陛下这里的茶水实在是太过香醇,在下一时失神,倒是把正事给忘了,还望陛下大人有大量,莫要跟在下计较。
闻言,洛弦在茶盏遮掩下的薄唇微微弯了弯,随即便像是突然惊醒过来了一般,一脸歉意地说道。
既然还有正事要谈,教主也不要在跟朕拐弯抹角了,咱们就是说了吧,你今夜来此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一看到对方那副装模作样的样子,皇帝陛下心中没来由的就是一阵恼怒,勉强压住心中怒火,皇帝陛下颇有些咬牙切齿地说道。
咦?
关于在下的目的,青莟青叶那对兄妹难道还没有跟两位说吗?
在下还以为两位早就知道了,今日来此还以为能听到两位的答复呢,没想到是在下多想了。
既然如此,那在下就再说一次好了,在下知道陛下你如今想要对付的人是谁,所以在下今日前来是来跟两位合作的。
想必两位也知道吧,陛下想要除掉的那位跟在下有那么一点钱财往来,在这过程中,在下可是积攒了不少好玩的东西,足以帮助你除掉那个人,让他再无翻身的可能。
若是两位愿意与在下合作的话,在下立刻就可以把手上的这些好东西原原本本的奉上,不知两位意下如何?
闻言,洛弦愣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满脸无辜的说道。
随即不等两人有所反应,又自顾自地接下去说了,语气颇有几分懊恼。
你为何想要帮我们?
真要说起来,凤望尘才是你的合作伙伴,这几年来,在凤望尘与你的钱财往来中,你可定也赚了不少吧?
要是凤望尘倒了,你岂不是要少了一个大财源?
如果朕是你,在这种时候定然是要站在凤望尘那一边,帮他解决我们这些碍事的人才对,教主你怎么可能会想要帮我们呢?
而且,即便我们相信了教主你,我们也不敢轻易跟教主你合作啊,毕竟连这么多年的合作伙伴都能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的人,我们若是相信了你,只怕终有一日也会布上凤望尘的的后尘,成为有一个被教主你一脚踢开的合作伙伴吧?
虽然对方说的一脸诚恳,但是在座的皇帝陛下和冷奚两人却是半点都不为所动。
轻抿了一口杯中温热的液体,皇帝陛下轻笑了一声,凤眸流转,目光锐利地看向对面之人,冷声说道:若是朕猜得没错的话,教主之所以能够出卖凤望尘这个大财源,转而愿意帮助我们,想来是因为教主你有更重要的目的需要达到吧?
换句话说,那就是教主你也是有求于我们,并且所求之事只有靠我们的帮助才能达成,对么?
若在下现在说,在下之所以愿意帮你们,只是因为在下忠君爱国,一向支持皇室正统,想来两位也是不会相信的吧?
也罢,既然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我们就把话摊开来讲吧。
陛下果然聪慧,难怪小小年纪就能取得如此大的功绩。
您猜得没错,在之所以愿意得罪凤望尘,来帮助两位,的确是别有目的,也只有两位才能帮助在下完成在下想做的事。
说起来,我们也不过是互惠互利而已。
如此,两位可愿意暂时相信在下一次,跟在下合作?
话说到这份上,洛弦也不再惺惺作态,摆出一副无辜的样子,他将手中的茶盏放到桌上,瞬间,浑身的气势便又回到了初见时那个狂妄邪肆、气势凛然的魔教教主的样子,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恢复到了谈判时所用的那种冷静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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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六十五章
所求如此大家开诚布公的的讲倒也不错,那就请教主先说说你的条件吧,我们总得先听听你先要从我们这里得到的东西是不是值得我们拿来换凤望尘的一份罪证吧?
毕竟,要除掉凤望尘,光是他谋朝篡位这一点就足以砍他好几次头了,对于他的其他罪证,认真说来,朕并不是很需要。
闻言,皇帝陛下笑了笑,不急不缓地说道。
放心吧,陛下,既然在下敢拿来跟你们交易,那么我手里的东西自然就会有它的价值,绝对不会让你们亏本的。
至于我的条件,不多,只有两个,对于皇帝陛下对他手里的东西的价值表现出的不屑,洛弦也未着恼,依旧维持着适度的微笑,不急不缓地说着自己的条件,第一个条件是,在下希望以后朝廷以后能够尽量少插手江湖之事,至少不要帮着那些所谓的正道人士来打压我们魔教。
作为交换,我们以后也不会跟朝廷作对,更甚至,在某些方面我们还可以继续合作,有好处大家一起分嘛。
至于另外一件事,那就要请冷大神医帮忙了
哦?
教主还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
那教主就请说吧,若是教主所言之事在在下力所能及的范围内,那在下愿意尽力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