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撑住桌沿,目光犀利,“如果我没记错,黑鹰已经认罪,集团首脑已经伏法,这本名册只是证物,已经没有任何的意义,但你为什么要这本名册?”
本来是无意义的东西,竟然有人对这份名册依旧惦念在心,甚至不惜炸毁一个警局,这样的手段不得不令人起疑心,莫非对某些人而言,这本名册还存在着某种意义。比如眼前的这个男人。
夏无垠听完她的话,拍了拍手,“恩,很敏锐的洞察力,不愧是我的夫人。”
董流苏无语,拜托,不是傻子和瞎子都能看出来好不好!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告诉我,究竟是为了什么?”董流苏一笑,打铁要趁热。[
夏无垠身子往前一靠,朝她勾了勾手,董流苏皱了下眉头,往前移了下。
他抬头,在她的脸上飞快的亲了下,嘴角勾起,愉悦地看向一脸气的通红的她,“抱歉,无可奉告……”
“你……”董流苏最后的耐心被磨没了,她深吸了口气,咬牙道,“那么,我们之间的谈话也到此为止!”
她再也不想和这个自傲,腹黑的男人多说一句话,她怕自己会控制不住掐死他,当然,前提是她不怕死。这个男人很精贵,精贵到她赔不起。
“流苏!”他的语气突然变得有些沉重。
她停住脚步,转身看向他。
“我不告诉你名册的事,是为了你好,总之你的任务已经完成,剩下就交给我!”他也起身,走到她身边,神情凝重,伸手按住她的双肩,“相信我,我所作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和孩子们好!”
他的语气一下子变得不再调侃,而是多了一抹的郑重。
董流苏心一跳,“你这话的意思是……”那份名册里果然还有秘密。
夏无垠见她狐疑的目光,沉了一口气,“现在不是谈这个的时候,你如今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什么?”她困『惑』。不是说她的任务都完成了!
夏无垠按住她肩膀的手,顺着按在了她的小腹上,眼里『露』出一抹慈爱的光芒,“你如今的任务就是要好好照顾好我们的孩子,让他们能顺利降生。”
董流苏条件反『射』,一手拍开他的手,捂住肚子,退后一步,警惕地看向他,“你想要夺走我的孩子!”这个男人一直都是付出一份,收回几份。
孩子莫非也是他谈判的筹码,想到这里,董流苏再也不能隐忍,她叱喝,“你想都别想,孩子是我一个人的,我绝对不会给你!”
夏无垠眯起眼,神情严肃,“流苏,这次由不得你胡来!”
董流苏一惊,他莫非真的存了这个打算,要夺走自己的孩子!
“你想都别想!”董流苏也发狠,她狠狠甩开他的手,“其他的事,我说过去了,就是过去了,我可以不追究,但惟独这件事,我和你没有商榷的余地!”
她退后一步,神情坚毅,手抚上肚子,“孩子是我的,谁也别想抢走!”
夏无垠眯起眼,目光倏地便冷。[
董流苏不是第一次领教到这个男人的翻脸无情。不过这是一场孩子保卫战,她不能,也不可以退缩。
他盯着她看了一会儿,最后一叹息,“这个世上也只有你敢这么对我说话……”那语气倒是有几分的溺爱。
“总得有人做第一个,不是么!”她倒是不怕了,反正都杠上了,也不在乎多一个。
夏无垠无奈一笑,“好吧,那我就告诉你……”他抬手,示意她坐回去。
“你放心,我不是来夺走你的孩子,我只是想保护你们母子!”这话他说的很诚恳。
董流苏看了一眼门口,那里有人守着,他没发话,自己肯定是出不去。既然他要说,那么她就看看他到底要说神马。
“你想说神马!”她在他对面坐下,警惕地看向他。
夏无垠见她对自己如此的敌视,只能一笑,“我想,你应该对自己肚子里的孩子有了个比较全面的认知,对不对?”
他这么一说,董流苏原本放下的心又猛地提起,“你想说的是……”
她可没忘记那晚那个奇怪的梦,她梦到的可是两粒蛋,但那个真实的感觉却的确来自他们母子的同心,由于初为人母的情感令她有些激动,故而她有意忽略了某些奇怪的现象。
事情如倒带般,一点一点地往回放着。比如,她的孩子为什么可以与自己心灵相通,比如,她的孩子为什么会是两粒蛋,又比如,那晚在山洞时,她在朦胧中其实看到的是……
想到这里,董流苏的心猛地跳动起来,她感觉有些东西在脑中逐渐清晰起来,而这些东西却是她极力想隐藏的,人的内心都有一种自我保卫意识,当遇到危险或者想极力逃避什么时,那意识会自动删除某些对自己不利的记忆,以此来保护自己。
人们将这种心态称之为鸵鸟心态。而她,正是处于这种自我保护意识下的逃避行为。
“你……”她惊愕地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怎么,你想起来了。”夏无垠却眯着笑,眼里有一种难以言语的冷魅,令她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
董流苏倏地站起,迅速地往后退去,背紧贴着大门,声音颤抖,“你,你这条……”她看到他眼里的警告意味,她立刻顿了下,“别过来!”
她后悔没多带点硫磺。
夏无垠也站了起来。那突如其来的气势令董流苏有些胆怯。她下意识地眨了下眼。
然而她不过是眨了下眼,他便迅速站到了她的跟前,双手撑住门板,将她困在了双臂间,低头轻声道,“嘘,乖小东西,别怕,我不会伤害你……”
董流苏睁大眼,强制镇定,“你,你让我走!”
之前她也许还能凭着一股子硬气和他杠上,但此刻,她却有点腿软,她自问自己的定力很好了,但在这个男人面前,她丫的经常犯软。
他那温润的气息喷洒在她脖颈,她却觉得像是蛇信子在环绕,令她浑身寒『毛』直竖,她撇过脸,紧闭双眼,“不要伤害我的孩子!”[
夏无垠低头一笑,勾起她的下颚,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