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其实,在打这个电话前我一直是在犹豫的,我不是犹豫该不该给她打这个电话,而是在担心她万一不愿意和我见面呢?要知道,既然她做了那样的事情那就很可能会心虚,所以她完全有可能会回避我。<请到>
    所以,当我打通了她的电话后,心里是有些忐忑的。当然,我并不是在害怕吴双这个人,而是在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林育交给我的这个任务。
    这件事情林育虽然没有对我讲得十分明白,但是我已经感觉到了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情——
    黄省长在背后收集对汪省长不利的证据,或者是想从汪省长曾经的手下那里找到突破口,这些事情很可能被汪省长有所察觉,所以才指使了吴双去做了那样的事情。
    这件事情里面看似复杂,其实也很简单。首先,既然汪省长明明知道黄省长没有经济上的问题,那么他这样做也就是一种警告。或者,吴双只做到那样一步,这本来就是汪省长的意思。俗话说,打蛇打七寸。官场上的很多时候也是如此,如果不能一下子将对方置于死地,那最多也就是警告一下罢了。其次就是吴双这个女人了。当初她的提拔是通过林育的,是她来找我做的交换。这件事情就奇怪了:为什么汪省长会找到她?为什么汪省长不直接去给林育或者省委组织部的副部长讲这件事情?或者是,那时候吴双还没有与汪省长建立起很深的关系?亦或是汪省长考虑的是要顾及影响? 医道官途:妇产科5
    对了,我忽然想起一个问题来:林育那位中组部的朋友怎么就知道那份材料就是吴双写的呢?要知道,像这样的东西,一般都是匿名的啊?不,也不一定是匿名,因为如今组织上一般不会受理匿名信反映的情况,或者说,匿名信根本就不能起到任何的作用。
    前些年,很多干部就因为匿名信吃了不少的亏。有人用几『毛』钱的一张邮票向组织上寄一封匿名信,组织上很快就对被反映的干部作出了处理,可是后来却发现匿名信里面反映的问题根本就不存在或者并没有那么严重,但是组织上又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所以很多干部因此被冤枉。而匿名信的成本非常的低,这也就成为了一些人挟私报复最常用的手段。如今,组织上不再受理匿名信了,这也算是一种进步。
    所以,林育没有告诉我这样的细节也就是很正常的事情了。不过这里面还有一个问题:吴双为什么要去做那样的事情呢?究竟是心甘情愿还是被迫的?肯定是被迫的,有谁会愿意像那样把自己置身于上层领导之间的争斗中呢?
    那么,这也就是说,吴双肯定有什么把柄被抓在了汪省长的手上。
    想到这里,我顿时就很为难了: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那么就很不容易做通吴双的工作了,除非是我能够知道她究竟为什么要那样去做的原因。
    还有就是,既然汪省长察觉到了黄省长的某些做法,那么接下来他会不会也准备从我这里下手呢?想到这里,我不禁不寒而栗。
    由此我就忽然地想起了那次陈书记与我的谈话。现在回忆起来,他当时的话里面似乎就已经泄『露』了一些信息。我记得当时他愤怒地对我说,他不怕我在背后去告他的状。那么,他指的是什么?不就是在说我在林育或者黄省长那里说他的坏话吗?
    后来,在他离开上江市的时候,他变得低调了,而且对我也还算比较客气。这是为什么呢?我觉得有两种可能,一是他对自己的自我膨胀有了一些反省,二是他不想把我们的关系搞得那么僵。
    我记得黄省长曾经对我讲过,平衡是最重要的,而打破平衡是需要极大的勇气的。或许,这次是林育试图去打破那种平衡,结果却失败了。而现在,林育让我去做的这件事情。。。。。。嗯,应该是这样,她让我去做的这件事情其实也是为了让平衡继续维持下去。要维持那样的平衡,首先就必须得保护好自己。平衡是力量的对冲,自己的力量被削弱了,平衡也就不再存在。
    还有一种打破平衡的方式,那就是自己的力量强大得可以让对方显得弱小了。
    很明显,林育这次的行动有些过急,不过她只是为了试探,但是这毕竟有被暴『露』的危险。也许,她这次的行动并没有被暴『露』,或者仅仅只是汪省长感觉到了一种威胁的存在。
    或许这也就像是下棋一样,双方都在互相试探。
    现在,我这枚棋子开始出动了。。。。。。
    是的,我就是一枚棋子,但是我却心甘情愿去当这枚棋子。其实,林育自己何尝又不是一枚棋子呢?还有黄省长,他的后面不一样也有背景?说不定他也是谁的棋子呢。
    有人讲:人生如棋,落子无悔,一招不慎,满盘皆输。
    相信每一个下棋的人都曾有过这种痛彻深悟的体验:在局势一片大好的情况下,只因一招不慎,错落一子,局势变急转直下,千里之堤,毁于蚁『穴』。从此处处被动、处处防御。
    小小棋盘之间,风云变幻。既要总揽全局寸土必争,关键时刻又需有壮士断腕、舍城弃地的勇气和魄力;既要随机应变,来应付不断变化的局势,又需要保持固有的原则和立场,不『迷』失前进的方向;既要随缘而进,建功立业,又需顺势而退,明哲保身。
    人生如棋,对手就是我们所处的环境,有的人能预见十几步,乃至几十步,未雨绸缪、后发制人。有的人仅能看到几步之遥,甚至走一步算一步。在与高手对招时,常一步失算,满盘皆输;但是高手下棋,面对残局,却可能峰回路转、柳暗花明。有的人下棋,落子如飞,但是忙中出错;有的人又因开始顾虑重重,导致捉襟见肘、左右逢源。有的人下棋,不到最后关头,决不认输;有些人下棋,稍见情势不妙,就弃子投降。
    棋子越下越少,人生越来越短。但是,不合时宜的落错了棋子,后来就需要加倍苦恼地应付里应外合的局势。但棋子一个个地离局而去,愈是剩的少,便愈得小心翼翼的下。赢,固然漂亮圆满;输,也要落子无悔。 医道官途:妇产科5
    吴双的电话已经拨通了,通了后我即刻地就对她说了一句:“吴县长,好久不见。最近有空吗?我们找个机会聚聚好吗?”
    我的语气很轻松,这是我有意这样的,因为我试图首先让她失去对我的警惕。
    她说:“冯市长啊。你怎么忽然想起给我打电话了?”
    我感觉到了,她的话里面似乎就带着一种警觉。当然,这也许是我主观上的猜测。我笑着说道:“你这话说的。我们确实有很久没有碰面了,这是事实吧?当然,假如是你不愿意见我呢,这又是另外一码子事了。哈哈!”
    她顿时就笑,“冯市长,我什么时候说过不愿意见你了?”
    我心里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就是嘛。你可是我家乡的父母官,我想请我的父母官吃顿饭,可以吗?”
    她笑道:“我请你吧。你的级别比我高,我顺便巴结你一下。”
    我笑着说:“其实吧,我们谁请客都是一样。不过还是我来请吧,我是男的,哪能让女的请客?”
    她笑着问我道:“好吧。那你可以告诉我吗,都有哪些人?”
    我再一次感觉到了她对我的防备。不过,这依然可能是我主观上的猜测。我说:“人还没有确定呢,我首先得问问你什么时候在省城,然后再约人啊。怎么?听你这语气,好像你就在省城一样?”
    她笑着说道:“我还真没在。我在下边工作,怎么可能老是呆在省城?还是你舒服啊,随时都可以回家。”
    虽然我明明知道她不在省城的可能『性』较大,但是当她这样告诉我之后我心里还是觉得有些遗憾。不,不是遗憾,是觉得有些麻烦。我说道:“吴县长,是这样的,我呢,最近准备回老家一趟,所以就给你打电话问问你什么时候在县里面。我们是老朋友了嘛,如果能够在我的家乡见你一面的话岂不是最好?”
    她即刻就问我道:“冯市长,你回老家有什么事情要办吗?”
    我说道:“中学同学聚会啊。我还在想究竟去不去呢。现在实在是太忙了。很想回去见见老同学们,但是。。。。。哈哈!假如你在下面的话,我可能就可以决定了。”
    她笑道:“我和你又不是同学,我在不在不重要吧?”
    我笑着说道:“不是重要不重要的问题,是我可以顺便来拜访你了。我们毕竟是朋友是不是?我曾经最好的同学万一有什么事情需要你帮忙的话,也就可以顺便让他们认识一下你了。”
    她笑道:“那还不简单?有什么事情的话你给我打一个电话就是了,到时候让你同学直接来找我不就可以了?”
    我说道:“我明白了,说了半天原来还是你不愿意见我。哎!现在想要见美女县长一面真的很难啊。”
    她不住地笑,“冯市长,你这话说的。。。。。。哈哈!好了,我不和你开玩笑了,现在我正在北京,明天回来。明天晚上你请我吃饭吧。对了,你把何秘书也叫上,我很久没有见到她了。”
    我心里顿时就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能够见到她就行,后面的事情再见机行事。我说道:“太好了。对了,你还希望谁参加?我都叫上。”
    她笑着说道:“你安排吧,人多点热闹些。”
    我忽然想起一件事情,“明天你回来,需要我派车接你吗?” 医道官途:妇产科5
    她笑道:“谢谢。不用。我驾驶员会在机场接我。”
    我不禁汗颜:是啊,人家也是一县之长呢,当然会有专职驾驶员为她服务了。我说:“那行。明天我安排好了地方后给你发短信。”
    第二天上午我就打电话订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的雅间,随后就给吴双发了一则短信。
    可是不多久我就接到了何秘书的电话,“冯市长,听说你今天晚上准备请客?”
    本来我今天晚上就没有打算叫其他的任何人,就想单独和吴双在一起吃顿饭然后和她好好谈谈那件事情。我想的是,当她到了吃饭的地方后我再向她把事情讲明白,或者向她道歉也可以。
    要完成林育交办给我的这个任务,首先是得去和吴双单独见面,否则的话就根本无法对她讲任何的事情。而吴双完全有可能拒绝我,而且她还完全地可以有充分的理由。我总不可能回到家乡去天天候着她吧?
    可是,我想不到何秘书会给我打电话来。很明显,她是接到了吴双的电话。这也同时地说明了吴双内心已经在警觉。
    我即刻就问了她一句:“吴双给你打电话了?”
    她回答我道:“是啊。她问我是不是有这么回事情。我很奇怪,因为你没有给我打电话。不过我想,肯定是你先给她打了电话,还没有来得及告诉我。呵呵!冯市长,我是想确认一下这件事情,因为今天晚上我本来还有另外的一个安排,我看是不是应该把那件事情调开。冯市长,今天晚上还有哪些人啊?”
    她问得很直接,意思也很明确:如果晚上的人很重要的话她就把那边的事情调开。当然,我并不觉得她这是虚伪,因为她作为领导身边的人,说话做事都很谨慎的,所以她的这句话只能这样去理解:她今天晚上另外的那个安排也很重要,如果我们这边不是特别需要的话她就不过来了。或者说,她这是在婉言地拒绝。
    不过她很看重我和她之间的关系,所以才特地地直接给我打了这个电话。
    她在领导身边呆的时间久了,也就在不知不觉中学会了领导的一些处事方式。像这样的事情,只能意会不可言传。我当然能够听明白她话中的意思,随即就说道:“我们这边就是几个朋友在一起随便聚聚。你那边忙的话就别管我们这边了,我们另外找个时间就是,反正我随时回省城,机会多的是。”
    她说:“这样啊。那行。我们改个时间吧。”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急忙地对她说道:“何秘,我想麻烦你一件事情。可以吗?”
    她笑道:“你说吧,什么事情?只要我能够做得到的。”
    我笑着对她说道:“你肯定做得到。不过我不大好意思开口。。。。。。呵呵!是这样,如果吴双再给你打电话的话,我想麻烦你告诉她说你晚上要参加我们的聚会,就说是我刚刚才给你打了电话。何秘,这件事情我今后给你解释为什么。可以吗?”
    她不住地笑,“我知道了,原来你是想单独和她在一起吃饭啊?行,我当然会成全你们了。哈哈!我还会告诉她说晚上我们有很多人要参加。你放心吧,这样的事情我最拿手了。”
    我哭笑不得,“何秘,你别开玩笑。不过我确实是有事情想单独对她讲,可是她好像对我有些不信任,所以。。。。。。呵呵!今后我再向你解释吧。”说到这里,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了,因为这件事情已经得到了解决,我随即就问她道:“对了何秘,你到下面单位的事情怎么样了?怎么这么久了还没有消息啊?”
    她回答我道:“何省长不同意。她一时间没有找到接替我的人。我想了一下,毕竟自己跟她的时间还不长,过几年后再说吧。”
    我说:“倒也是。你现在省『政府』里面升到正处后再说。毕竟有何省长替你说话,升正处容易。然后今后你可以一步到位去到地方上任正职,或者直接升副厅。”
    她叹息着说道:“很多事情都是我们自己无法做主的,认命吧。”
    我顿时就笑,“你呀,还这么年轻怎么就变得老气横秋的了?你跟着大领导,今后的机会比下面的人多得多。”
    她笑道:“那好吧,我就借你的吉言。好了,不说了。这样,我主动给吴双打个电话。我好人做到底。”
    我不住道谢,心里却在苦笑。像这样的事情最好是不去向她解释什么,越解释反倒越『乱』。况且,这样的事情我也没办法解释,不可以解释。
    整个下午我都在忐忑之中,因为我担心吴双会忽然打电话或者发短信来说不来了。
    但是没有,一直到下午五点过都没有出现这样的情况。我是知道的,作为她那样级别的人,只要她不能来,或者不愿意来的话,就一定会给我回复的,即使是找借口。因为一个人到了一定的级别或者一定的圈子之后,考虑的问题要复杂得多,即使是两个人面和心不合,但是也一定不会把事情做得太绝。
    五点半的时候我已经在酒店的雅间里面坐着等候她了。菜已经点好,就等着她的到来。
    大约半小时后我就听到了敲门声,外边服务员的声音即刻就传了进来,“您请进。”
    这一刻,我还是忽然地有了一种紧张。门打开了,眼前是吴双那张漂亮的脸,不过她今天的脸上有着一丝倦容。
    “吴县长,我可是等了你很久了。”我笑着对她说道。
    她诧异地看着里面,“咦?人呢?怎么就你一个人?”
    我即刻让服务员出去了,随后去将凳子挪了一下,然后请她坐下,“你先坐下,我再向你解释一下。”
    她的脸『色』顿时就变了,变得有些难看,“冯市长,你这样不好吧?我怎么觉得自己有一种受骗的感觉?”
    我坐到她对面,然后看着她,“吴县长,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和你聊聊天。这里是公共场所,你一点都不用担心。吴县长,我今天确实给何秘书他们打了电话的,不过他们临时有事来不了。吴县长,我们还算是朋友吧?我们两个人在一起吃顿饭应该是可以的吧?”
    她的脸『色』依然难看,而且即刻就站了起来,“冯市长,我刚刚从北京回来,连家都没有回。我是想到这里有一棒子朋友在,所以才即刻就赶到了这里来。冯市长,对不起,我家里还有些事情,我们改个时间再在一起吃饭吧。对不起。”
    这时候我反倒不着急了,“吴县长,你可以离开,如果你觉得我这个人不值得交往的话。不过我想以朋友的身份对你讲一句话:俗话说,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有些事情可能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吴县长,你应该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急于想见你,而且我也知道你现在面临的有些事情很为难。那么我作为你的朋友,我希望自己能够帮助你一下。当然,如果你觉得不需要的话,我也就不多说了。如果你家里确实有事情,我们改个时间见面也行,我一点都没有强迫你的意思。。。。。。哦,对了,我记得我们以前好像做过一次交换,你替我做到了那件事情,我也替你做到了你要求的事。所以我们两个人都是诚实守信的人。再有,你应该知道庄晴是我的朋友,但是你却在她的事情上做了一些隐瞒我的事情。呵呵!这些事情已经过去了,我不想多说。。。。。”
    我还没说完她就打断了我,“冯市长,我怎么觉得你这是在威胁我呢?”
    我愕然地看着她,“威胁?没有啊?呵呵!你告诉我,刚才我的哪句话里面有威胁你的意思?吴县长,不过有句话我到时想要提醒你一下,当然,我只是想作为朋友的身份提醒你:吴县长,你在江南省驻京办事处工作了不短的时间,你应该知道领导们不少的秘密。这是好事情也是坏事情,好事情就是那些事情可能会让你在领导的心目中占有一定的位置,坏事情嘛。。。。。。呵呵!这就不需要我多讲了吧?所以,我一直想和你好好聊聊,完全是从朋友的角度想替你出出主意。当然,如果你不需要的话就算了,就算我多事好了。吴县长,我的话讲完了,你现在自己决定吧,离开或者是留下来随你的便,我一点不好强求你。”
    我在说话的过程中就一直在看着她,我发现她的神情从愤怒慢慢地变成了犹豫,然后是凄苦。当我讲完之后,她缓缓地坐了下去,然后对我说道:“如果你是作为朋友的身份想和我聊天的话,我不反对。”
    我即刻去吩咐服务员上菜,然后问了我面前的吴双一句:“喝酒吗?”
    她犹豫了一下,然后缓缓地摇头,“我很累。不喝了吧?”
    服务员很快将菜上到了桌上,我再次吩咐她出去,“我们谈点事情,有需要的话我再叫你。”
    服务员微笑着答应之后出去了,我这才去看着对面的她,微笑着对她说道:“吃点东西吧,你肯定也饿了。”
    她微微地摇头,双眼有些无神,“说吧,你想和我谈什么?”
    我笑了笑,“吴县长,其实你是知道我要和你谈什么的。是吧?我想,有些事情我们不需要谈得那么明白。你我都是官场上的人,我们都有很多的无奈,而你作为女同志,你很可能比我们男人更不容易。这些我都很理解。但是吴县长,你想过没有?不管是你还是我,我们其实都仅仅是一枚棋子罢了,这虽然是一种无奈,但是我们必须要考虑一个问题,那就是我们必须要学会保全自己。你说是不是?”
    她没有来看我,不过却在微微地摇头,同时拿起筷子去夹了一点菜放到了嘴里,“冯市长,你说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明白呢?”
    我笑了笑,“吴县长,其实我刚才的话也没有什么具体所指。呵呵!是这样的,最近我听到一个非常机密的内部消息,是我在中组部的一个朋友私底下告诉我的。他告诉我说他们最近收到了一封反映我们江南省某位领导的举报信,而且还是实名举报。我那朋友在告诉我这件事情的时候不住地摇头叹息,他说,那样的东西根本就不起作用,因为那个举报人所举报的那位领导根本就没有什么大问题,反而地他觉得这个举报人很傻,他认为那个举报人明显地是受了某人的指使。。。。。。”
    说到这里,我发现我面前的她已经是面『色』苍白,拿筷子的手也在颤抖。我假装没有看见,继续地道:“我那朋友还说,这件事情对那位领导不会造成一点的影响,不过那位举报人却很可能成为牺牲品。他觉得那个举报人太可惜了,那样做太傻了。吴县长,这件事情我只是道听途说,也不一定是真的。你就当听故事一样听着就是了。呵呵!来,你多吃点东西。”
    随即我就给她夹了点菜到她面前的碗里。
    她没有说话,缓缓地将筷子在放下,然后我就看到她在流泪,她抬起了头来,然后来看着我,“你们。。。。。你们为什么要这样来『逼』我?为什么?”
    谁实话,当我看见她流下眼泪的那一瞬间,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种刺痛的感觉。我这个人有一个『毛』病,那就是看不得女人流眼泪。不过此时,我克制住了自己的心软,我依然在看着她,轻声地叹息了一声,然后柔声地对她说道:“吴双,我冯笑不是坏人,这一点你应该清楚。我这个人或许有不少的『毛』病,但是我至少在经济上是清白的,这一点我和那位被人举报的领导一样,所以即使有人想在我们身上做文章,那也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前面我讲过了,你作为女人,在官场上混肯定比我们男人更难。这些我都完全能够理解。在这个世界上没有谁能够『逼』迫你,其实吧,『逼』迫你的是你自己,因为你根本不敢去面对自己曾经犯下的错误,所以才让有的人有了可乘之机。也可能是因为你对自己的要求太高,所以才不小心地被卷入到了一些不该卷入的事情之中。其实。。。。。很多事情都是可以解决的。吴双,你是女人,本不应该承担那么沉重的压力,或许是因为你的软弱,也可能是因为其它一些我不可知的原因,才使得你不得不去面对那样的一些东西。吴双,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我愿意帮你,只要是我能够做得到的。如果你觉得我值得你信任的话。”
    她依然在缓缓地摇头,一会儿之后她抬起头来看着我,“冯市长,我们喝点酒吧。来点白酒。”
    我朝她点了点头,然后就去到雅间的门口外边,我吩咐站在外边不远处的服务员道:“给我们来一瓶五粮『液』。不,来两瓶。”
    就很快就来了,我再一次把服务员赶了出去,然后亲自去给吴双倒上了一满杯,然后又替自己倒上。
    她端起酒杯,然后仰头一饮而尽。
    我心里再一次出现了一种刺痛,随即也把自己杯中的酒喝下了。然后再次去替她倒上。
    她用右手握着葡萄酒杯的下端,然后将手一动到了杯口处,用手掌将杯口轻轻盖住。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眼睛红红的,“冯市长,你告诉我吧,你觉得我现在怎么做才可以?”
    我想不到这么快就让她有了这样的反应,不过我的心里却没有一丝高兴的情绪。我端起自己的酒杯,然后仰头喝下。随即淡淡地一笑,是苦笑。我说:“你不需要做什么。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现在后悔已经毫无用处了,也没有了任何的意义。我今天想和你见面的目的一点没有指责你的意思,更不会威胁你。我真的是想以你朋友的身份来劝告、提醒你一下: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但是今后像有些事情就不要再去做了。”
    她在摇头,“有些事情已经做了,你前面也说了,我们只不过是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罢了。有些事情你说了根本就不起任何的作用。”
    我摇头道:“吴双,你错了。你想想,既然我今天来找你,那就说明我对你说的话是有目的的,也是可以起作用的。有些话我不能多讲,但是我希望你能够相信我这一点。”
    她却还是在摇头,然后将杯中的酒一口喝下,随后对我说道:“我没有办法。。。。。。我只是别人手上的一枚棋子,对很多事情我根本就无法逃避。”
    我心里顿时就松了一口气:她这样在对我讲了,这就已经说明她对我已经松开了一部分的防范之心了。这不是她没有智慧,也不是她太简单,而是她确实没有了办法,此时,或许在她的心里已经把我当成了那根救命的稻草。是的,很可能是这样,因为她已经别无选择。
    我看着她,柔声地对她说道:“怎么会没有办法呢?今天我请你来的目的其实还有一个,那就是想帮你解决你遇到的困难,或者说是难题。当然,你必须得信任我,愿意对我说出你究竟遇到了什么困难或许难题。”
    她猛然地抬起头来看着我,“你为什么愿意帮我?虽然你口口声声说是我的什么朋友,但是你自己也知道,我们并不是什么朋友!”
    我苦笑着说道:“你说得对。不过吴县长,或许我们以前不是什么真正的朋友,但是我希望我们今后是。当然,我帮你也是有原因,这个原因你应该很清楚。有句话叫做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还有句话叫做倾巢之下岂有完卵?说到底其实就是一句话:我帮你也就是在帮我自己。吴县长,我这样解释的话你能够知道为什么了吧?”
    她怔在了那里。
    一会儿之后我才听到她轻声地在说道:“冯市长,谢谢你。谢谢你在我面前把话讲得这么直接。可是,你是帮不了我的,我。。。。。。我的事情太大了。而且你也不可能去和那个人抗衡。”
    我去将她的酒杯倒满,然后是我自己的。这时候一瓶酒已经倒完了。我再次给她夹了点菜,然后自己也吃了点,随后我摇头苦笑着说道:“也许是吧。不过你不讲出来的话,我怎么知道究竟能不能帮你呢?其实吧,我说一句非常直接的话,吴双,现在你根本就没有了任何的选择,除非是你愿意继续陷入到那件事情里面,除非是你根本就不想做任何的抗争。如此真的是那样的话,那我无话可说。不过你放心,今天我们之间的谈话内容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就相当于我们今天根本就不曾见过面一样。”
    她在流泪,而且不住地、缓缓地在摇头,“你帮不了我的,你帮不了我的。。。。。。”
    我没有说话,也没有去看她,因为我知道此刻她正在进行激烈的思想斗争。
    沉默了一会儿,我端起酒杯去对她说道:“吴双,来,我们喝酒。”
    她双眼无神地在看着我,然后缓缓地端起了酒杯,这次她却仅仅喝了一小口,然后。。。。。。然后她猛地转身,“哇”地一下就吐了出去。。。。。。她吐出去的不仅仅是酒,还有她的胃里面其它的东西,雅间里面顿时就弥漫着一股难闻的气味。
    我大吃一惊,急忙去到她身旁,拿起她前面的『毛』巾替她揩拭着嘴巴,一只手去到她背后轻轻拍打。我歉意地对她说道:“对不起,我不应该让你喝这么急。”
    这时候服务员进来了,我不住地朝她道歉,“对不起,我这位朋友喝急了。一会儿你们该怎么收费就怎么收费好了。”
    吴双伸出手来在她的脑侧摇晃着,嘴里在发出含混不清的声音,“我不想喝酒了,也不想吃东西了。我。。。。。冯笑,麻烦你帮我开个房间,我想去休息一下。”
    我急忙吩咐服务员买单。
    结完账后我让服务员暂时照顾一下她,然后快速去到下面的总台给吴双开了一个房间。回到我们吃饭的雅间的时候我发现吴双趴在桌上,我即刻去扶起她,她抬起头来看着我笑。她的笑是那么的凄楚。
    她对我说:“不好意思,我今天太累了,心情也不好。”
    我急忙地对她说道:“我说了,我们今天什么都没有说。你也不要再像什么了。走吧,我扶你去房间里面休息。”
    到了房间后我将她的身体放在了床上,然后替她脱去鞋子和袜子。我发现她的脚很漂亮,而且白皙。不过我一点没有胡思『乱』想,即刻就将她的身体完全地放在了床上,然后对她说道:“吴双,对不起。今天我不该让你喝这么多的酒。我们改天在谈吧,如果你觉得需要的话。”
    随即,我关上了床头灯,然后准备离开这里。
    当我走到门口处的时候却忽然听到她在叫我:“冯笑。。。。。。”
    我急忙地返回,去到她面前俯身看着她,然后问她道:“你是不是想喝水?”
    可是她却在摇头,随即我就听到她轻声地在对我说道:“冯笑,你别走。。。。。。”
    就在这一刻,我猛然地明白了:她是想通过那样的方式将我和她捆绑在一起。我顿时就犹豫了起来。。。。。。
    作者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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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酥暗访豪门公子任以航,却被连番推上床,不亲身试过,又怎能写出真实有感,有血有肉的新闻稿呢?!
    他拼命在她身体里耕田,播种,是为保护她还是将她推向深渊?
    总裁,别心急,“再过一个小时,你的所有一切都会在媒体上曝光,包括我们之间床上的隐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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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文风:搞笑、虐恋,泪中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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