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惜瞅着陆泓带着碧憨坐下来,微微歪头说道:“现在还不知道,得再等一段时间。”
陆泓喝茶的水差点喷出来,错愕道:“本王开玩笑的,你还真能看出来啊?”
“你问这个做什么?”楚玉惜觉得陆泓那个性子不会是随口一问的。
果然,陆泓贼兮兮的笑着:“昨日娘娘有孕的消息传出来,我们在酒宴上当场设了个小赌局猜性别。”
玩的有趣的东西都会吸引楚玉惜的注意,追问道:“赌了多少?”
陆泓摇头晃脑、一脸得意道:“本王设局给面子的人自然不少。小到铜钱大到黄金,押注的人名单都有小半本了。”
碧憨在桌子下面的手狠狠的拧了他一把,咬牙切齿的笑道:“原来王爷昨儿个把我晾在一边,是玩上头了?”
求生欲极强的陆泓瑟瑟发抖:“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小人知错了,女侠饶命!”
“饶命?”碧憨冷哼一声,面容带着威胁的意思。
陆泓真是疼缓了好大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委屈的揉着胳膊。
楚玉惜兴奋的说道:“本宫也要押,我押个月俸!”
夜寒司宠溺的由着她玩,贴心的问道:“国库里东西不少,可以多押一些。”
正在和碧憨闹着玩的陆泓转头,发觉了哪里不对劲。
一缩脖子,试探的问楚玉惜道:“你真能看出腹中胎儿的性别?”
“是啊。”楚玉惜一点都不谦虚。
她本身就有一定的临床经验和学习基础,根据21世纪的诊断经历也积攒了不少的经验。
判断个孩子的性别虽然不说百分百正确,但也可以做到七八成。
“皇上,等着妾身给你赢个钵满盆满!”
“等楚贵嫔暴富了,记得跟朕分享。”夜寒司手指绕着她垂下的青丝长发,嘴角带着笑意。
碧憨笑眯眯的说道:“那我也要跟着皇嫂押!”
当时那些热闹掺和一脚的人万万没想到,不久后的将来他们会赔一大笔钱。
楚玉惜和夜寒司两个齐齐笑着,逗着碧憨。
搞得陆泓看着这傻狍子都无奈了。
捂着碧憨的眼睛,对那俩人一脸嫌弃:“憨憨,咱不看他们啊,这一天天尽闻腻死人的甜味了。”
这称呼真的是把一点就着的小公主气坏了。
碧憨一跺脚开始挣扎,气呼呼的瞪着她:“你给本公主滚远点,谁让你取得小名!”
两人一如既往的闹腾,让楚玉惜和夜寒司看的津津有味。
闹累了之后,碧憨颇感兴趣的说道:“今日进宫时候就发现门口一大早就有礼部官员出入,皇兄是在准备封后大典吗?”
“下月初五。”夜寒司已经找人掐算过吉日。
最近的一次吉日便是两天后,但是典礼上用的服饰还没裁剪出来。
所以再往后推了一回。
碧憨微微有些惊讶:“这么快?”
一般的封后大典都会准备一年多,夜寒司这赶时间的意味太足了。
或许会被人说太仓促。
陆泓却说道:“他去年就开始准备了。”
甚至还差一点就要成功了,不过出现了意外。
那件意外导致了楚玉惜的离宫出走和后续一大堆事情。
并不是什么愉快的经历,陆泓提的很委婉,但氛围还是僵了一瞬间。
楚玉惜却是没什么可在意的,反而自黑般调笑道:“是啊,当了回落跑皇后,蛮有意思的。”
她声音一出,氛围便松弛了些。
碧憨尽量无视后脑勺的寒意,拉着楚玉惜说道:“还没说呢,你上次出去那么久,都玩了什么有意思的?”
楚玉惜转眸道:“不如我带你出去玩一圈?”
反正封后大典在一个月后,不急呢。
最近宫里却是闷得无趣,出去热闹一番,也算是跟最后的自由道个别。
日后若是做了皇后,总不能老往外跑。
更别说孩子出生之后,那出宫机会更是难得。
她小算盘打的响叮当,是因为料定了有个天真爱玩的公主在这里,肯定会应和自己的想法。
果不其然,下一刻就听见了她的声音。
“好啊!”碧憨欢快的鼓掌。
真的是看热闹不嫌事大,乐滋滋的想出去见识一番。
宫外可比宫里好玩多了。
夜寒司端茶给淡然开口:“你皇嫂有身孕。不必你们轻松、出去也需要准备,再缓两天出去。”
这话说的楚玉惜开始反思自己,是不是有点太轻松了,夜寒司都这么细心。
她作为有身孕的那个人都没想到。
碧憨一点不给夜寒司留面子:“别以为我不知道皇兄是最近事务繁忙、暂时走不开,怕我们不带你。”
夜寒司微微眯眼,声音平和的没有波澜。
偏生叫人觉得背后发凉:“最近母后想去护国寺上香,这么想去外面可以跟着住寺庙半个月。”
话里的寒意叫碧憨乖乖的缩头,委屈巴巴的看着楚玉惜求助。
陆泓都看不下去了,笑眯眯按着碧憨的脑袋。
边呈现着保护状,边欠揍的挑衅般看着夜寒司说道:“这就叫恼羞成怒。”
楚玉惜在一边哈哈大笑,看着夜寒司吃瘪的样子弯了眉眼。
还以为皇上终于变成了宠孩狂魔,没想到还是腹黑的料子。
即便如此,楚玉惜眼底的眷恋和爱意一点没减少,拉着夜寒司的手捏啊捏。
一脸的满足。
陆泓和碧憨齐呼“腻歪”、“受不了”。
起身之后,碧憨说道:“那就皇兄定时间吧,我叫上芩英他们,一起出去放松几天。”
“嗯。”
等二人走远后,楚玉惜笑眯眯的看着夜寒司:“没想到皇上的小心思还蛮多的。”
虽说一孕傻三年,但她更多是历尽千帆走到现在。
已经不会怀疑夜寒司的心思,全身心的信任。
毕竟有时候这种小心思,是另一种形式的小甜蜜。
会给生活增添很多小乐趣。
夜寒司微微挑眉,跟楚玉惜说道:“你相信碧憨都不信朕吗?”
楚玉惜乐滋滋的拍马屁,一长串的词语全堆砌在夜寒司身上:“岂敢!皇上天下第一威武一诺千金......”
“小马屁精。”夜寒司眉眼带笑,刀刻般的脸颊线条柔和好多:“我不是不能让你们自己出去,总觉得把你放在我视线范围内才最安全。”
自从那天之后,夜寒司在御书房的时间就多了很多。
把前面堆积的奏折全部清理完,还把后面的事情都安排顺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