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清楚了一切,宋笑晚买好了去美国的航班直接来到了廉臻的家,想想廉孜笑对她的态度,她几乎可以遇见这趟美国之行她将会面临的难关和问题。
这些却都不足以打压她想要帮廉臻找回记忆的决心,她心里也有预感或许廉臻就是担心出现这样的结果,所以才会草草的和她领了结婚证,让她不至于在他忘记她的时候手足无措。
他给了她这样的爱,在过往的时间里拼尽全力的守护她,那么这一次就换她来守护他,一起找到带廉臻回家的路。
她站在廉家别墅的门口,里面是金碧辉煌的别墅,而连家在当地同样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别墅就建立在华尔街最繁华奢贵的地段,而宋笑晚一身朴素的打扮,明显和里面的场景有些格格不入。
她从来都知道她和男人的差距,却在这一刻体会的那样清晰,压下心头隐约做乱的慌张,她抬手按下了门铃,很快,一位管家打扮的男人走到了门口:“这位小姐,请问你有什么事吗?”
“我叫宋笑晚,告诉廉臻,我到美国来找他。”宋笑晚挺直了背脊,清冷的声音背后是落落大方的气质,倒是令管家多看了几眼。
自然能在廉家当管家的人也不会是省油的灯,从平时廉孜笑提起宋笑晚的言语中,大概就能猜出对方的身份,没敢怠慢,他礼貌开口:“请稍等。”
管家说完直接返回了别墅,漫长的等待之后,别墅的门再次被打开,门口出现了廉孜笑优雅的身影,她就站在门口,并没有推开门,不含温度的眸子,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宋笑晚:“宋小姐,请问你大老远而来有什么事吗?”
“我来找廉臻,我知道了,他在国外做手术失忆的事,我想见他一面。”宋笑晚并不在乎女人对她的态度怎样,她只希望能见廉臻一面,至少她想确定男人是不是真的把她忘记了。
“哼!”廉孜笑冷哼一声,良好的教养让女人脸上显不出半分厌恶,却始终没有什么温度,眼神犀利:“宋小姐,我看你才真是廉臻的灾星吧,不要忘了这次他就是为了救你才受伤的,还有自从廉臻和你在一起后,做过的那些不理智的事情更是数不胜数,我没有兴趣去关心你对他到底有几分真心,但既然廉臻忘记了你,这就是你们两个最好的结局!”
宋笑晚抿紧的粉唇,心痛的在滴血,廉孜笑说的都是实话,可如果这番话是廉臻和他说的,她可以接受,如果是别人,她绝不会因此而否定彼此的感情。
维持着脸上的笑容不变,她想要回话,廉孜笑却压根没给他开口的机会,说道:“我们廉氏集团是如今商界最大的财阀集团,廉臻更是唯一的继承人,在十六岁时就带着廉臻集团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度,样貌手段皆无人能及,宋小姐觉得如果是你,你会怎样来选陪伴自己一生的人?”
女人身上裹着上等草绿色真丝围巾,脸上淡漠的笑容从头到尾就没有变过,似有若无的嘲讽,深深刺痛着宋笑晚的心,她知道女人是在变相嘲讽她的出身。
哪怕她是宋氏集团的嫡小姐,却也改变不了她在外流落多年的事实,在真正强大到无人能比的廉氏集团面前,她这样的身份终究是登不上台面的。
就像现在,她和廉孜笑像一个站在门内,一个站在门外,疏远得像是两个世界的人。
宋笑晚只能压下心里翻涌的悲伤,强装镇定的开口:“姑姑,身世不是我自己可以选择的,可我是真心的爱着廉臻的,我知道你会对我不满意,但我一定会尽力去弥补我身上的不足……”
“不必了。”廉孜笑甚至没有给她说完话的机会,就打断了她,保养很好的脸上满是冷漠:“我本想还给宋小姐留些颜面,可宋小姐从出现开始就口口声声说的爱,那就请你想想自从你们两个在一起之后,你都带给了他什么!”
“你一开始只是混混的身份,被宋父找到之后过了几年好生活,结果宋父刚一出门,你就被扫地出门,遇到廉臻便开始插科打诨,第一次见面就用了见不得人的手段算计他,然后就是你的那些烂桃花,宋小姐,凭你这些略记斑斑的身世,你凭什么叫我姑姑!”
宋笑晚白嫩的脸颊火辣辣的,像是被人甩了两巴掌,可女人的话却没有一丝毛病,她咬了咬唇:“姑姑,我知道廉臻因为我而许多次牵扯进了是非当中,他到国外做手术,我也没人陪在她身边,但我以后会加倍的对她好,弥补这些过错。”
“不必了。”廉孜笑冷漠的打断了她,丝毫不为所动:“宋小姐,我们两家不需要借助联姻来壮大家族,但娶回来的儿媳妇至少要出身名门,优雅,矜持,高贵,你又符合哪一点?”
宋笑晚还想据理力争:“可我已经是廉臻的太太了,这是谁也改变不了的事实,我只是想见他一面,只有这一个简单的要求。”
“你未免有些太天真了。”廉孜笑唇角勾着一抹凉薄的弧度:“见他?从廉臻忘记你的那一刻,你们就已经是陌路人了,你以为凭你的身份,你又凭什么能见到他,简单的说,我根本不需要改变事实,因为他已经忘了你了!”
直白的话语直戳宋笑晚的痛点,女人急得眼眶都红了起来:“您说的对,确实没有人能证明,但是我们两个已经领证了,只要我拿出来,就算他不相信也一定会去查,到时候你也不见得能瞒得住,以廉臻的性子,即便他忘了我,也一定会对我负责。”
“你说什么!”廉孜笑脸上的神情有些凝重,她确实没有得到廉臻和宋笑晚登记的消息。
怕廉孜笑不信,宋笑晚特意拿出提前准备好的结婚证,递到了她的面前:“这就是我的证据,即便你能隐瞒得了一时,也没办法永远隐瞒下去,拜托了姑姑,让我见他一面好吗?”
廉孜笑眼底有冷意闪过,并没有因为结婚证而转变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