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乐融融,远在西安的田润秋也是开心不已,孩子从高少铭的手里换到了保姆手里,又从保姆手里换到了田润秋手里,眼下唯一遗憾的是,双方父母都不在,高少铭是不敢叫父母,因为老夫妻两人一心偏袒自己的大儿子,对小的都不怎么关心,刨除这些因素,最大的一点是父母会让大哥住进田润秋买的房子里,这大哥有多混蛋他是清楚的,到时别引狼入室,所以他也没想着告诉他们,等到孩子大点,会跑了,就带孩子老家转转,反正这些年他也没不孝敬父母,给钱买东西都有,只是这见面的次数屈指可数。
然而,田润秋的情况截然相反,岳母依旧还在监狱里劳动改造,岳父高升去了燕京,最近听说还忙着开会,商讨下年的工作,以及今年的总结,他毕竟换了地方,刚开始工作肯定不会很顺利,但因为多多少少和郝好认识的老首长有点关联,这些刚开始的摩擦不算啥,他只一心想着岳父能好好的干,最后能将好的东西推向全国,然后造福更多的百姓。
远在燕京的田福军,最近可谓是春风得意,工作摩擦难免有,但他不在乎,这些早在以前遇到过,处理起来也算是得心应手,至于其它的慢慢磨合就好,只是眼下有一个事让他市场惦记着,就是郝好说的绿色农业,听说前段日子她们去港市也是为了这件事,如果能成功的话,就让在原县大范围试验,如果原县试验成功的话,就推向全国。
平行的华夏和我们身处的国家还有一点不同,那就是以前干的好的秘书,领导升迁时,可以带着去,这点倒是让田福军很开心,小张在他身边干了也有几年了,小伙子有眼力,心胸开阔,脾气秉性也是一等一的好,其实这些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这个小伙子熟悉他的生活习惯,做事利索,他也不用来了再和其他人磨合。
“部长,少铭刚打来电话说,润秋生了个儿子。”小张最近也是仕途一片光明,跟着老领导一路北上,官途顺畅,以前是省委书记的秘书,现在是燕京农业部的部长的秘书,这等级自然也提高了一些,工资长了不说,地位也高了,人面对如此情况,多多少少有些飘,但他尽量控制着,要不然哪天飘过头了,没了的不止是仕途,估计是一辈子都完了。
“噢?真的?”田福军正在查看资料,这冷不丁的听了这个消息,第一反应是不太相信,当看着小张淡定又欢喜的脸时,他忽然明白了这是真的,一时间呆愣在地,不知道说什么好。
“真的,部长您这边需要嘱咐或者买点什么东西吗?我这就去置办?”小张见自己的领导表情有些空白,而且瞳孔呆滞,估计是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好消息给打了个措手不及,这人啊还没反应过来,他看着眼前这个五十多岁的领导,一时间感慨万分,不知什么原因,他的体态和面貌越来越年轻,给人一种儒雅沉稳的感觉,但又有一种年轻向上朝气蓬勃的矛盾感,正因为这种复杂的感觉,好些人都给部长介绍伴侣呢,说什么你这边已经离婚了,政治考察方面没有一点的瑕疵,也岁数也不是很大,为何不给自己找一个老来伴呢,不论多大岁数都是可以的,可田福军一口回绝了,大家什么心思他明白,真正的关心没几个,大多数是想着从自己的生活插手,好拿住把柄。再说了,他都当爷爷了,找个和自己闺女一般大的,这不是恶心人嘛,而且他老婆虽然出来还得好些年,但他还是想等着,少年时年少无知对她也不是很好,这老了才明白少年夫妻老来伴的真正含义了,所以他得等着她出来,出来后再复婚,到那时候他也退休了,到时带着老伴和孙子去下河村养老。
“买点奶粉、衣服鞋子什么的,你也别背着我买那些进口的或者价格昂贵的,也不要私掏腰包,我什么都清楚着呢。”田福军回忆了一些琐事,好不容易收回了神,扭头看着这个小伙子,笑着道。
“部长我明白,您的想法我也知道,我保证不会做坏事。。”小张立马恢复了一脸严肃,目光坚定又认真的答。
田福军冷儒雅端庄的脸色猝然一变,没等小张再次开口,他颇具深意的道:“小张这人啊,多多少少会因为某些事,或者某个地位的改变,心里有落差,有些呢是颓废不已,有些呢是淡然处之,而又有一部分人是轻飘飘的像是踩在云端,但他不知道这达摩利斯之剑已悬在他头顶,就等着要他的脑袋……”
小张严肃的脸忽然一僵,接着脸色大变,没想到他得心路历程这位领导看的清楚,庆幸自己没有飘出去,要不然等到他的可就是那个不见天日的屋子了。不知过了多久,小张的手终于垂了下去,然后他勉强的笑了笑。
田福军见自己的秘书明白了自己的话,开口道。
“去吧,顺便逛逛,买点燕京特产寄到西安,不要落下郝好的那一份。”
“好。”小张勉强露出了自认为得体自然的笑,随后转身出去了,当他看着宽敞干净的的办公楼走廊时,这后背已然被汗浸湿了,一阵冷风吹过,冻的他打了个哆嗦,这领导可谓是火眼金睛呢,幸亏自己没做啥,要不然以领导大公无私的样子,肯定第一时间将他送进去,他暗暗感慨遇到了好人啊!。
西安靠近曲河区的小区。
高少铭爬在床边看着熟睡的孩子,眼睛一动也不动,他内心也不知道用什么词形容此刻的心情,新奇、兴奋、喜悦、沉重、亦或者是未知的恐惧,总之心头乱乱的,这个睡的像小猪一般的白嫩嫩的小娃娃竟然是自己的孩子,他小小的、软软的,他都不敢用劲触碰他的小手,就怕自己每个分寸捏疼了。
田润秋累的精疲力尽,刚刚在浴霸下狂冲了好一会,才猛地甩了甩被郝好剪的齐肩的短发,甩得水花四溅,圆润白皙的脸上满是水珠。她闭着眼睛关了浴室的浴霸,伸手拿毛巾,突然只听身后门被打开了,紧接着咔擦一声落锁。
“少铭。”田润秋试探顺口问。
下一秒——咚
一股巨力搂住她的腰身,转身前推,顶着她的背把她按在了光滑墙面上。紧接着丈夫高少铭的声音贴着耳边响了起来,亲昵而又带着几分危险,仿佛一头碰见了猎物的雄狮:“媳妇。”
田润秋还赤裸着身体,莫名其妙被自己的丈夫来了个反扑,虽然画面很香艳,但她还是不太习惯赤裸着身体被人这样对着,且不说这样的姿势让她没有安全感,又因自己刚生产一个月,肚子上还留着一道明显的疤痕,她不想用这么不好的形象面对丈夫,于是象征性地挣扎了下,还没转过身就被丈夫更加用力地抵住了:“不准动!”
“少铭,我还没恢复好呢?田润秋整个人几乎贴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冷的她吸着气笑不解的问“你又发什么疯呢?”
高少铭贴着她得耳朵道。
“你去港市玩了两个月,玩的有些飘了吧,也不怕生孩子的时候出危险?”高少铭盯着田润秋白皙的背,咬牙切齿的从鼻腔发出质问声。
“我当时走的时候可是给你说了,而且有嫂子在也不怕的,不过,当时生孩子我也觉得很害怕,后来怎么进去,又怎么出来的,我都不知道呢。”田润秋有些后怕的开口。
高少铭虽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但想想都觉得有些后怕,他刚才的质问立马换成了害怕,不顾衣服湿不湿,从后面紧紧的搂住妻子的后背,整张脸埋在她的后背上,鼻尖都是妻子香甜的气味,他这时才感觉一切都是真的,屋外睡着的小娃娃,自己怀里的妻子,一切的一切都是真实的。
“你又怎么了?”田润秋感受到自己后背突然湿了一大片,又感觉到腰间的手搂的更加紧实,好像在害怕什么,她有些不解的问。
高少铭就是不说话,一直抱着她,直到田润秋实在冷的受不住时,才伸手拍了拍丈夫的手臂,有些无奈的开口。
“孩子该吃饭了,我也冷的。”
高少铭这次有了反应,低头在妻子的后背亲了一口,然后松开了她,这次反而是转身就去走。
田润秋更是不解了,她转身望去,只见高少铭的背影有些苍凉,而且他的脸有些苍白,嘴唇也早颤抖,这下田润秋才意识到丈夫的异样了,她急忙上前,一般搂住丈夫的腰,闷声闷气的道。
“你生气了?”
说话间,还不忘屈膝碰了碰他的腿,希望他能做出反应。
不过,也不知道今日高少铭怎么回事,心事重重的,问都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但也不影响她想要探寻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