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溪直视着楚萧,说:他是我的人,除了我,没人能伤他!
楚萧和傅年皆是一愣,完全没想到容溪会说出这样的话。
傅年率先回过神来,连忙站起身,说:容总,我没事,我只是装的,她一个女人怎么可能伤得了我,我就是看着他们讨厌,不想下厨给他们做饭,所以才你别生气,因为我一个外人,伤了你们多年的感情,不值当的。
刘倩恼怒地瞪着傅年,说:茶言茶语,原来你不仅是个无赖,还是个绿茶。
刘倩这话确实冤枉傅年了,他本意就是字面的意思,可在他们听来就完全变了味道,不禁觉得一阵哭笑不得。
好吧,你们如果非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只会让我更加质疑你们保全公司的能力,不仅武力不行,脑子也不行。
王八蛋!你有种,再说一遍。
搞笑,你以为你是谁啊,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见刘倩还想动手,容溪面无表情地说:够了!楚萧,如果你带来的人都是这种职业素养,那就让他们走吧。
楚萧的脸色变了又变,说:刘倩,你的考核不合格,从今天开始,由a等级降为b等级。
刘倩的脸色无比难看,看向傅年的眼神恨不能吃了他,说:老大,我不服,我要跟他重新比过。
傅年撇撇嘴,说:你要锻炼的不是武力,是心性。这么容易就被人挑起怒火,如果谁要找你做保镖,那还不相当于白给。还有你们两个,你们是保镖,目的是保护目标人物,你们真当是古代开武林大会啊,还一对一,在现代能群殴的绝对不单挑,尤其是你们这些做保镖的,要始终记得任务第一。
楚萧听傅年说话,不禁一阵怔忪,虽然说的不怎么着调,却是非常在理,让他心里的恼怒稍减。
同样愣神的还有刘倩和另外两人,他们虽然在各项训练中的成绩都是遥遥领先于其他人,却还没做过任务,这是他们的第一次,没想到就遇到了个不按套路出牌的傅年。
见所有人都沉默了下来,傅年总觉得房间里的气氛有些诡异,于是选择暂避锋芒,说:那什么,容总,我去做饭,你们慢慢聊。
罪魁祸首离开,他们没了对峙的理由,气氛竟然又诡异的平和下来。
楚萧软下了语气,说:张檬,孙凯,刘倩,你们先出去找个地方吃点东西,等什么时候心情平静了再回来。
刘倩脸上一热,垂下头说:老大,对不起,让你失望了。
刘倩,吃一堑长一智,对你来说,今天吃亏是好事。我们是保镖,所面临的不全是某些明星的粉丝,任务也不只是维持维持秩序。如果今天你所面临的是穷凶极恶的歹徒,你是否能全身而退,那又将会是什么后果?
刘倩脸色通红,羞愧地说:老大,这次的任务我退出,他说的没错,我的情绪太不稳定,很容易被人激怒,如果真的遇到危险,只能拖后提。我听老大的,明天就回总部重新接受训练。
嗯,你们三个都回去吧,我会让人来代替你们执行任务。
三人对视一眼,应声说:是,老大。
无论是不是他们的问题,今天他们都与雇主发生了的冲突,这是作为保镖最致命的错误,他们都不再适合接受这份任务。
见三人离开,容溪的神色缓和了些许,说:楚萧,你的目的达到了,我们说好的事情,你是否也该兑现了?
楚萧松了口气,笑着说:你放心,我答应你的事,什么时候反悔过,我这就打电话叫他们过来。
刘倩他们三个确实是楚萧他们保全公司同一批中,训练成绩最好的,却也存在许多问题。只是他们年轻气盛,根本听不进去,所以楚萧才会想办法提点他们,刚才的事就是对他们的考验,结果很明显,他们三个都不合格。
第34章 双份工资
厨房里忙活的傅年听着外面的对话, 听得一脸懵逼,刚刚还剑拔弩张的气氛,这转眼间的功夫, 怎么就突然和谐了。联想前后发生的事,傅年似乎明白了,不禁一阵苦笑。一个保全公司的头头,首先要能做到对事冷静,可刚才楚萧的表现明显不合常理, 见到他还没说两句话直接动手,简直比他还像小混混。
傅年走出厨房,看向客厅中的两人, 说:容总,合着你们是拿我当免费劳力了。
我看你玩得很高兴。
容溪的表情虽然很平静,傅年却莫名的听出了其中的不满,连忙说:我那么做只是为了激怒刘倩, 不然想赢的话会很麻烦。
容溪淡淡地看了他一会儿,说:我饿了。
哦哦,我马上去做。傅年下意识地松了口气, 可来到厨房他又觉得不对, 小声嘀咕道:不是, 我又没做亏心事,心虚个什么劲儿?
傅年走进厨房, 楚萧收回视线,转头看向容溪,面色复杂地说:容溪,你对傅年是不是我认识一个很好的心理医生,你如果有空的话可以去看看。
我没病。容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转身走向厨房,他心里清楚楚萧是关心他,以为他得了心理疾病,才会在被侵犯后,对傅年产生别样的感情。只是他很清楚,他没病,他对傅年的感情并不是因为那一次的混乱。
因为容溪,楚萧详细调查过傅年的资料,清楚外界的那些传闻,都是傅明丽一家为了谋夺那套老房子而散播的谣言。只是纵观傅年这二十六年,真的是一事无成,虽然为人还不错,却依旧是挣扎在社会底层的一滩烂泥,跟容溪的身份简直天差地别。更何况傅年还是个男人,如果他们当真确定了关系,这件事传出去,绝对会成为容溪的污点。
只是楚萧了解容溪,那绝对是个说一不二的主儿,要想改变他的决定,简直比登天还难,所以他只能从傅年下手。
傅年见容溪进来,说:容总,我买了肉和排骨,你喜欢吃甜口的,还是酱香的?
酱香的。容溪来到近前,问:我能做什么?
傅年也不客气,说:容总,你把土豆洗洗,还有那边上的青菜,都要清洗一遍。
容溪点点头,拿起案板旁的土豆,放在洗菜盆里冲洗着。
洗好了,然后呢?
傅年焯好水的肉放进油锅里,油锅进水开始滋滋啦啦的响,并向外溅着油花,傅年护着容溪向后躲了躲,说:你躲远点,别溅身上。
容溪下意识护在他身前的傅年,眼底浮现笑意,见他没有换衣服,便伸手拿下一旁挂着的围裙,说:低头。
傅年翻了翻锅里的肉,不明所以的回头,见容溪手里拿着围裙,连忙说:容总,你给我吧,我自己来就成。
容溪拿着围裙躲了躲,说:你手上有油。
傅年看了看手上因为处理肉沾上的油花,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那就麻烦容总了。
傅年低下头,容溪将围裙套到他头上,温声说:转身。
傅年依言转身,容溪双手环住傅年的腰,抓住两边的绳子拉到身后系好。虽然只是短暂的身体接触,却让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有些不自在。不过,傅年很快就被锅里的肉吸引了全部注意力,刚才的旖旎转瞬间跑到九霄云外。
菜都洗好了,然后该怎么处理?
傅年转头看了一眼,从挂钩上拿下刮皮刀递给他,说:把土豆皮削一削,再切成块。
好。容溪应声,将刮皮刀接了过来。
傅年专心看着锅里的红烧肉,直到他将肉煸好,才想起容溪是第一次做饭时的情景,刚想出声让他小心点,就听到嘶的一声。傅年再回头看,容溪在抽纸巾,而他的左手拇指正在流血。
傅年连忙将火关上,走到容溪身边,握住他的手查看,只见他的大拇指被刮去一块肉,忍不住自责地说:怪我,忘了你以前没做过家务,你等着,我去拿医药箱给你包扎。
看着傅年急匆匆跑出去的背影,容溪微微扬起嘴角,楚萧不明所以地来到厨房,正好看到容溪嘴角的笑意,可只是转瞬即逝,在容溪看到他时,又恢复了面无表情的模样。
楚萧一怔,心里不禁一阵苦笑,紧接着便看到了容溪受伤的手,紧张地问:你手怎么了?
没事。容溪摇摇头,问:你的人什么时候到位?
楚萧看了看腕上的手表,说:再有几分钟就能到。容溪,你到底怎么想的,就真的对这么一个人动了心?
楚萧,你不了解他,就不要轻易下结论。还有,感情是我的私事,如果还想和我做朋友,就最好不要插手。就像楚萧了解他一样,容溪也了解楚萧,他在想什么,容溪心里清楚。
楚萧的神情一滞,无奈地说:容溪,就算你喜欢男人,他也配不上你。更何况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一旦这种事情传出去,你就会从人人称赞的神坛跌落下来,变得和他一样,被人抨击,被人咒骂。你这么聪明的人,难道会想不明白?
我很清楚傅年急匆匆地脚步声打断了容溪的话,他小声地说:楚萧,我再重申一次,这是我的私事,你不要插手。
医药箱来了。见楚萧也在厨房,傅年笑了笑,说:容总,厨房里空间小,你还是出来再处理吧。
容溪应声,绕过楚萧走出了厨房。来到门口,他回头看向楚萧,说:土豆皮刮好以后,切成块。
楚萧闻言一怔,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随后认命地刮起土豆皮。
傅年依次将要用的东西拿出来,先用碘伏小心地清洗伤口,又抹上了些云南白药,这才用纱布将伤口包了起来。
看着被包成粽子的手指,容溪有些哭笑不得,说:用个创可贴就成。
伤口不小,用创可贴可不行。傅年收拾好东西,说:容总,以后你还是别进厨房了,这手还是用来打电脑签文件吧。
嗯,以后有你在。
傅年怔了怔,随即笑着说:容总,我只是暂住,不是真给你当保姆。你要想省事又能吃上合心意的饭菜,那就招个保姆,反正容总也不差那点钱。
双倍的工资。
傅年眼睛一亮,说:容总,您的意思是我转正后一个月工资四万?
助理兼保姆,一个月四万的薪水,干吗?
干,怎么不干,不干的那是傻子。傅年兴奋地说:那什么,容总,您歇着,我这就去做饭。
看着傅年忙不迭地走向厨房,容溪眼底的笑意更浓,低头看看受伤的手指,转身上了楼。
楚萧见傅年进来,随口问道:傅年,你这是要做红烧肉么?
傅年点点头,说:昂,容总毛病多,不吃葱姜蒜,还不吃甜,不吃辣,不吃香菜,红烧肉比较适合他。
楚萧笑了笑,说:你这么说你们老板,就不怕他听见?
傅年下意识地看向门口,说:楚先生跟容总是多年好友,应该知道他嘴硬心软吧。容总,表面上冷冰冰的,其实内心柔软的很,就算他听到了也没事。
你们相处时间不久,倒是对他有了几分了解。
这些还是乔姐告诉我的。傅年打开火开始炒糖,给肉上色,一边炒一边说:听容总说,楚先生喜欢吃湘菜?
嗯,我老家是那边的,自小吃惯了湘菜。
那就麻烦楚先生处理一下那两条鱼,咱们做水煮鱼和剁椒鱼头。傅年指使起楚萧,那是一点都不客气。
楚萧闻言不禁哭笑不得,说:刚才容溪好像用四万的高工资雇佣了你吧,这些事都是你该做的,怎么又成我的活了?
我这不是给楚先生做菜嘛,容总是雇佣了我,但楚先生没有,所以这鱼还得麻烦你来处理。傅年说的那叫一个理所当然。
我可是来这儿做客的,难不成你老板家里来了客人,还得客人亲自动手做饭?
nonononono。楚先生是我们老板雇来的,可不是来做客的。傅年见糖被炒成了棕红色,还冒起了泡泡,连忙将肉倒了进去,快速的翻炒着。
不是,你老板可没给我一分钱,我这是做的白工。
我和容总当了你的演员啊,帮你好好教导了你的员工,让他们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错误。我也就算了,容总的出场费那可不是一般的高,绝对能抵得过雇佣保镖的费用。
楚萧听得张口结舌,虽然都是些歪理邪说,但他居然觉得傅年说的有几分在理。傅年,你不做生意真的可惜了,你绝对是个奸商的好苗子。
承蒙夸奖!我这肉处理的差不多了,楚先生可要快点了。
得,我说不过你,为了晚上这口饭,我认栽。
楚先生放心,我绝对让你吃上正宗的湘菜,等饭菜上桌,你绝对不会认为自己吃了亏。
你倒是对自己的厨艺很有信心。
不然呢?你以为容总肯花两万块招我做保姆,是用钱打水漂吗?那都是因为我厨艺好。
楚萧转头看向傅年,见他神色正常,不禁有些疑惑,心里有个念头闪过,难道容溪对傅年是单相思,傅年对容溪压根就没往那方面想?
楚萧试探地问:傅年,你今年多大了,有女朋友了吗?
傅年完全没有察觉,随口答道:26了,目前单身。
楚萧的眼睛闪了闪,说:26了,那年纪不小了,也该找个女朋友了。
傅年一边忙活一边说:就我这条件,哪个女生愿意跟我,还是再过几年再说吧,反正我不急。等我存点钱,做完自己一直想做的事,再考虑别的。
楚萧把鱼放在案板上,一刀背将它拍晕,紧接着干脆利落地剁下了鱼头,随后便开始片鱼片。
傅年见状笑着说:楚先生好刀法啊,在家也常做菜吗?
偶尔做一做。楚萧笑了笑,说:我们公司有不少女同事,你喜欢什么类型的,我可以帮你介绍一下,以你现在一个月四万的薪水来说,在宁城已经算是中上水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