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爵铭欣喜若狂的表情,夏楚苦涩的点了点头,“对,我知道,你们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所以,后来她才能和爵铭平心静气的说话。
夏楚的这句话令爵铭惊讶了几秒,有些难以置信,“你早就知道?”
想到什么,顿时恍然大悟。
夏楚早就知道爵泰康不是他的儿子,她那么聪明,只要稍微一想就能猜测到他和肖筱的那一夜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这些,爵铭堪堪松了口长气,心底却有股莫名地失落,“既然早就知道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为什么不早告诉我?”
“还有那个亲子鉴定,上面的时间是五年前,也就说明你五年前就知道了爵泰康不是我的儿子。”
“可你为什么从来不告诉我?让我傻傻的成为一个野种的父亲?更为了别人的孩子愧疚不已?”
说起这个,夏楚眼神黯淡了几分,微微张口,解释的话还未说出口,肖筱惊讶的声音骤然而起,“什么亲子鉴定?”
扭头望去,对上肖筱诧异的目光,夏楚略略抬颚,幽幽的解释着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
“当时你早产、我让傅医生给你剖腹产时,由于担心七个月的孩子生产会有危险,就随口问了一句。”
“可傅医生却说你的孕期是八个月,是完全可以进行剖腹产手术的。”
“从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你的孩子不是爵铭的,因为你和爵铭在一起的那一晚是在七个月的前。”
“但那也只是我的主观猜测而已,没有实际的证据,怕你会死不承认,我就在孩子出生后让傅医生取了爵泰康和爵铭的血拿去法国做亲子鉴定。”
说到这里,夏楚转头望向爵铭,莹润的眸子淡出一抹淡淡的忧愁,“其实,我原本是想等亲子鉴定结果出来时将证据狠狠地摔在肖筱的脸上,也让你知道,你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可还没等傅医生回来,出现了顾南川的事儿。”
“直至后来,我就把这件事儿给淡忘了。”
“淡忘了?”一句简单的话,令爵铭伤心不已,“这么重要的事儿,你怎么能说忘就忘?”
“哪怕你忘了,你也可以让傅恒来找我,为什么整整五年都不告诉我?”
“还有,当时肖筱生产时,你为什么不把你的怀疑告诉我?”
如果那个时候他就知道爵泰康不是他的儿子,肯定就没有后来这么多事情了。
可夏楚却独自去调查事实真相,或许,她告诉了顾南川,告诉了所有人,却独独没有告诉他。
想到这个,爵铭伤心的低眸,垂在两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用力到青筋毕露,骨节泛白。
“告诉你?”冷哼一声,夏楚唇角噙着一抹嘲弄的笑,“你觉得,在没有证据的情况下,我应该怎么告诉你?”
“就只是对你说,肖筱的儿子不是你的,但是我没有证据对吗?”
“爵铭,当初白莲在的时候,我一遍又一遍地告诉你,是她杀了白宇轩,是她杀了爵锦怀,是她绑架的我,也是她给我注射的病毒。”
“可你信了吗?”
“一次又一次地因为她而抛下我,甚至在我伤了她的时候还帮她训斥我。”
“对,最后你是相信我了,可你为什么相信的我?是我将和白莲的对话录了下来你才相信的我。”
“每每想起这个我就很想发笑,什么时候,我夏楚需要用那种低级的方式去自证清白了?”
“从那以后,我就告诉自己,以后没有证据的事情,我绝不会向你提起。”
听到夏楚说起这些,爵铭心下一痛,抬手将她抱在怀里,宽大的手掌不断地揉搓着她的后脑勺,满腹懊悔,“对不起,以后我再也不会那样了。”
“以后无论你说什么我都相信你,无论有没有证据,无论面对的是谁,我只相信你。”
可这些话,在夏楚眼里却什么都不是,“爵铭,我现在就像当时的你。”
“那时,你对我失去了信任感,认为我无理取闹,也认为我不可理喻,更认为我是妒忌白莲在你心中的地位。”
“现在,在我眼里,你也是一样的。”
“失去了信任感的感情很可怕,我不想再一次又一次经历失望了。”
“我知道,”爵铭侧目对着夏楚的耳侧啄吻了一下,轻声安抚道,“我会让你重新信任我的,我们一定能回到原来。”
“没有了肖筱,没有了爵泰康,现在只有你、我和念念,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的。”
“……”
没有听到夏楚的回复,爵铭心底更加慌乱。
抬手捧着她的脸颊,看着她盈满泪光的眼眸,知道她忘不掉过去的痛,爵铭并没有催促她,温声抚藉道,“楚儿,还是那句话,以后不要看我怎么说的,要看我是怎么做的。”
“你放心,我不逼你,更不会怪你隐瞒了这件事儿五年,怪就怪我自己让你失望了。”
直至现在,他还记得夏楚对他露出一次又一次失望眼神时的表情;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的错,他怎么舍得去怪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