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宴京:“她哥。”
孟丹枝迷迷糊糊地被他带去了一个包厢,里面坐了几个人,有男有女,她都不认识。
周宴京坐下来,他衬衫扣早解开,面前桌上还放着几瓶酒,还有空杯子。
“宴京哥?”她叫了声。
她脸上的酒醉痕迹太过明显,穿着一袭绿旗袍,纯欲劲儿清晰可见,周宴京刚才没仔细看,眼瞳收了一下。
他也很久没见她了。
“枝枝。”周宴京叫她:“过来。”
一如今日,同样的称呼,同样的二字。
-
客厅里灯光明亮。
孟丹枝从记忆里回神,原来当初周宴京也是这么叫她的,她怎么会一点都不记得。
她走过去,沙发上的男人一直盯着她看,又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她也顺着坐下来。
“宴京哥,你喝醉了吗?”孟丹枝问。
“没有。”周宴京说。
虽然他这么说,但面上红色很明显。
她难得见他这样。
而且一般醉了的人都这么说,孟丹枝眼睛亮晶晶的,机会难得,自己今天是不是可以问问当年是怎么回事?
她实在断片太严重了。
孟丹枝凑过去,悄声问:“宴京哥哥,你去年回来后,还记得自己做了什么吗?”
周宴京望着她,瞳中似有钩子。
孟丹枝看着看着就出了神,这时候的他好诱人,好想亲。
她四处扭头看了眼,哥哥好像去楼上了,李妈回家了,爷爷也在房间里休息。
只有他们两个人。
此时不上更待何时。
“宴京哥,你别动。”孟丹枝说,她心脏剧烈跳动,大着胆子亲了上去,他的唇好像也是热的。
她得逞便要退开,却没想到招惹后就不可能轻松。
周宴京箍住她的下巴,将一触即离的亲,变成了真正的吻,他身上还带着酒味。
孟丹枝感觉自己好像也饮了酒似的。
也不知是不是被炫得晕人。
反正两个人分开时,孟丹枝疑似看见有银丝,一张脸顿时涨红,周宴京却低笑起来。
去年,她好像也这么做过。
-
在孟丹枝进入包厢后,其他人都欲言又止。
他们不认识她。
有女生叫:“宴京——”
孟丹枝一听到这称呼,就有点不高兴,虽然不知道自己的不高兴从哪里来。
她此时和他有一年没见。
周宴京问:“你怎么在这里?”
孟丹枝:“不告诉你。”
她又见他眼睛有点红,把许杏的话挪过来:“你喝醉了,要清醒清醒才行。”
周宴京看她一本正经的样子,唇角一扯:“怎么清醒?”
孟丹枝:“去洗脸。”
周宴京问:“那你呢?”
孟丹枝声音温温柔柔:“我洗过了呀。”
她看向他,“你要快点去。”
面前的男人却好像听不懂她的话:“你喝酒了?”
孟丹枝否认:“没有。”
她怕他告诉她哥哥。
明显是在说假话,周宴京当着她的面又倒了杯酒,红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晃着,被灯光映得光怪陆离。
孟丹枝好像刚清醒的脑袋又变得混沌。
她看他抿酒,唇上沾湿,吞咽时喉结也会滚动。
原本解开的衬衫领口呈不太规则的v字形,像一道裂缝般往下,遮住了更下面的身体。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
大喇喇的目光不加掩饰。
灯光不够亮,孟丹枝往前倾了倾,想要看得更清楚,却不想周宴京伸手挡住了锁骨那边。
她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还未失望几秒,又发现男人好像觉得热,将领口扯开了一些,原本挡住的锁骨也能看见一点。
孟丹枝看了会儿,又上移。
他的眼睛像沼泽一般深沉,被映得如琉璃珠,唇瓣红得过分,像好吃的草莓。
她越来越近,终于吃到那颗草莓。
包厢里的人惊呆了。
突然进来个女孩就算了,还强吻周宴京?!
周宴京虽有预料,还是不由得深吸一口气,唇上柔软,她的睫毛甚至能碰到他的脸。
还有清淡的香味,是他想了一年的。
他侧目朝其他人看了眼,不到一会儿,包厢里的人走了个干净,还有人将门关上。
孟丹枝又是舔,又是咬的。
最后感觉不太好吃,又退开了。
周宴京指腹按在自己的嘴唇上,眸色闪烁,带了愉悦,问:“你刚刚干什么,你知道吗?”
孟丹枝弯唇:“吃草莓。”
“喝了多少?”他靠近她。
她想了想,伸出一根手指。
周宴京说:“我也是。”
他又仰起头喝了一口,孟丹枝的目光跟着移动,他不管做什么动作,都很吸引她。
孟丹枝是个隐藏的颜控,这点其实没多少人发现,也就亲近的朋友们和家里人知道。
酒后她的潜意识会更直接。
“给我喝。”孟丹枝说。
“你不能喝。”周宴京道。
孟丹枝被拒绝,很不高兴。
周宴京眼神一闪:“有别的办法可以喝。”
他还没说,她就直接就着他的手喝了一口,大概不是用自己的手,不称手,酒液从唇边溢出丁点。
“……”
周宴京拿出纸巾替她擦。
他的动作很温柔,纸巾沾湿的同时,隔着薄薄的一层,他的指腹烫得厉害,按在她的唇角。
周宴京停下手,没松开,盯着看。
片刻后,他低下头,含住那张红到极致的唇。
不同于她刚才的,开始仅仅几秒浅尝,而后便是狂风骤雨,汹涌强势,入侵她的世界。
刚才喝下一口红酒,这会儿全被周宴京尝到嘴里,衣服的摩擦声和水声在包厢里格外清晰。
孟丹枝呼吸逐渐被掠夺,发软,手找不到支点,胡乱地撑在他的膝盖上方一点。
他的鼻息和她的交缠在一起,那片范围也在扩大、升温,他在往后靠,她被带得往他身上压。
耳边的碎发拂过他的脸。
有双大手搁在她纤细的腰上,只停留在一处,以至于那里的温度仿佛可以煮熟鸡蛋。
孟丹枝眼前是缺氧产生的幻觉。
一直到她被松开,无力地趴在他身上,脸颊埋在他的肩下锁骨周围,恍若梦醒。
眼前是男人凸起的喉结。
周宴京垂眼:“好吃么?”
他的话语像在引诱,又像只是普通的问题。
孟丹枝的注意力都在那处上,听不见他的问题,尤其是他说话时,喉结也在动。
她伸手:“你不要动……”
柔软的手指触碰到,周宴京便僵了一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