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是这样的!”因为有修真者在场,苏天宇也不好说的太过详细,开口道:
“八年前,灵气尚未复苏,我的母亲因为一枚玉牌死在了一场车祸中。但后来经我查证,母亲却并未死于车祸,而是被那玉牌传送到了不知名的地方。再后来,我遇到危险之时,疆良前辈现身解救,后来,又得一紫袍女子相助……”
苏天宇将能说的都说了一遍,这才期盼的看着仓颉:
“我见仓颉前辈似乎是认识疆良,对巫也很熟悉,所以才冒然开口。”
事关母亲的消息,苏天宇的目光紧盯着仓颉,连他表情一丝一毫的变化都不愿放过。
“熟悉,当然熟悉!疆良与我同属我皇麾下,至于巫……她们,是一群真正值得敬佩的人!如果我没猜错,你母亲应该是得到了巫令,成为传承的引路人。”
仓颉眼中闪过深深的追忆,语气带着些许崇敬。目光深深的看了苏天宇一眼,一抹惊愕之色一闪而逝,开口道:
“好浓厚的气运,不简单啊!你们一家,真的是不简单啊!”
见仓颉竟然真的知道是怎么回事,苏天宇大喜,也顾不上仓颉的感慨,连忙追问道:
“不知前辈是否知道我母亲如今在何处,可还安好?”
“放心吧!你母亲不会遇到危险的,荒古降临之始,没人有能力,也没人有胆子敢伤巫令的引路人。若我没猜错,她应该在巫族祖地,等到时机成熟,你们自然会相见。”
仓颉说着,缓缓转身,如同一个年迈的普通老人那样,一步步走回到了祭坛旁,重新盘膝坐下。
苏天宇心中有无数的疑惑要解答,但见仓颉似乎不愿多言的样子,也只能作罢。
能够得到母亲至今安好的消息,苏天宇已经很满足了。
至于那什么巫族祖地,无论母亲是被困在其中,还是在里面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做,苏天宇相信早晚会与其相见。
大不了,自己将整个天地反转,也定要找回母亲一家团聚。
“仓颉前辈,多谢前辈解惑,日后如有相招,小子定不敢丝毫推辞!”
苏天宇对着仓颉真心实意的道谢,仓颉却只是挥了挥枯槁的手臂。
得到了想要的消息,苏天宇也不好在这里多待,转过身去,却见薛文山挤眉弄眼的望着自己,其他人同样是一脸忌惮敬畏之色。
苏天宇自然清楚原因,苦笑道:“我可没骗你,我母亲早在八年前就彻底失踪了,至于你说的那个什么姑奶奶,我更是听都没听过,小姨倒是有一个,但也只是普通武者罢了!我要是真有这么强的背景,还用藏着掖着么!”
“没有,你肯定没背景!”薛文山一脸我们都懂得模样拽着苏天宇朝山洞外走去,边走还边热情道:
“苏兄弟啊!你看什么时候给我引荐一下家里的长辈,别误会,我就是单纯想给咱们母亲啊小姑奶什么的尽点孝心。"
众修士跟在后面,听到这阿谀奉承不要碧莲的讨好声,顿时一个个都是……满脸羡慕。
“凯华,你干什么呢?赶紧走啊!”
突然,一道压低了的声音在山洞中响起。
此时大多数修真者已经故作轻松的走到了洞口,这声音压的虽低,又那里逃得过他们这些人的耳力,纷纷转头望去。
说话的,是哪个和苏天宇有过接触的崔凯华同来的一名同伴,正用力想讲崔凯华往外拽。
然而,崔凯华此时却满脸纠结,仿佛在下定什么决心一般。
不好!这家伙该不会学苏天宇去招惹那仓颉吧?万一惹恼了对方……
“仓颉先辈!”果不其然,就在众人担忧的目光中,崔凯华一把甩开同伴的手,向着祭坛快走几步,开口问道:
“仓颉前辈,不知您口中的皇……可是名号轩辕?”
“你知道?”仓颉再次抬起头,苍老的眸子诧异的看着崔凯华。
“在上个文明的文献中见过只言片语,根据记载,生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被称之为炎黄子孙,黄,即为轩辕黄帝。”
崔凯华很诚恳的回答道。
“只有这些么?”仓颉见崔凯华点头,明显有些失望,就在众人以为他会像刚才那样继续回祭坛旁坐下时,却听仓颉对崔凯华道:
“你很不错,可愿拜我为师?”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都瞪大了眼睛,就连苏天宇也忍不住心中羡慕。
“愿意,我愿意!”崔凯华大喜,走到仓颉面前跪下就是三个头重重的磕了下去。
这就拜师了?
众人又是羡慕又是嫉妒,苏天宇一旁的薛文山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上前一步抱拳道:“老前辈,您可知道薛万里?”
“薛万里?是什么人?”或许是因为苏天宇和崔凯华两人带给他的惊喜,仓颉虽然没挺过这个名字,但还是抬头疑惑的看向薛文山。
薛文山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半晌才吞吞吐吐道:“是……是我爷爷,死了几百年了,看看您老认不认识。”
众人明显能感觉到空气中陡然生出一股寒意,仓颉目光在苏天宇身上停顿片刻,微微抬起的手最终还是放下,目光看向洞口,一眼不发,大家却都明白了他的意思。
滚!
生怕再有薛文山这样的憨货冒出来,众人不敢多待,全都快步走出了山洞,只余下那仓颉和新收的徒弟还在山洞中。
“好大的气运,这一家人,果真非凡啊!”
山洞中,仓颉的感叹声响起。
“师父,您是在说冥尊?”崔凯华还在拜师的兴奋中,听仓颉提到苏天宇,身为蓝星土著的他,不由话痨属性发作,涛涛不绝的开始讲起苏天宇的事情。
然而,无论是上古宗门的修士,还是苏天宇本人都不清楚的是,仓颉的感慨,还真与苏天宇没太大的关系。
视线沿着招摇山向北三四十公里,一只五彩斑斓的鹦鹉,正用两只爪子,抓着一把食指长短的小剑,朝着苏家大院卖力的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