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这个孩子吗?”医生问。
“yes.”庭思回答。
回到酒店第一件事是立刻请欧洲中介公司聘请生活助理、育儿师以及她要在这里买栋房子。
她没有找任何相熟的人帮忙,并且一切都是经过在欧洲的新秘书的身份联络的,并且合同上写明了买主的一切都要保密。
房子需要时间看,也需要时间过户,生活助理和育儿师倒是安排得很快,一周内就搞定了。
这其中她没有停下来休息,见了各个渠道需要打交道的人,但尽力避免了喝酒,在生活助理的建议下,她连咖啡也少喝了。
正如那位经历过一切的护士所说,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感觉有时会觉得疲惫痛苦,但与之前相比,是完全不同的人生体验。
庭思常年保持运动,怀孕后也没有丢下,在身体的适当范围慢跑,医生也觉得不错,可能是因为这样,四五个月的时候她的肚子并不显得大,这让她突然见到从轲的时候,几乎在一瞬间就冷静了下来。
他出现在欧洲并不奇怪,出现在希尔顿酒店更不奇怪,最奇怪的是,他身边站着他母亲。
“思思,好巧啊。”从轲笑得让她感觉惊悚,这人适合这么温和的笑容吗?
“你好,从先生。”庭思礼貌问好,她并不想让他母亲知道她和他的关系,即使这个母亲没有母亲样。
听见“从先生”这叁个字,从轲的眼神沉沉,才露出来她熟悉的样子。
赛莲娜一看庭思就知道她出生良好,并且和他儿子有暧昧关系,这个是她最引以为傲的直觉,但她并不关心儿子的姻缘,更不关心一个年轻貌美的女人,她淡淡地问了好,就道别了。
因为他母亲的出现,庭思自然而然觉得这是个意外,在他母亲离开后再也不想和从轲说一句话,直接离开。
看完成本核算,庭思毫无形象地伸了个懒腰,这些日子越来越容易累了,她该做却没做的事情越来越多,这让她有时候在怀疑是不是真的要留下这个孩子。
就在这个时候,肚皮有陌生的动静。
庭思不敢置信地摸了摸肚子,凸起来的一个小山丘上仿佛有兔子在跳,又鼓起来一个包。
这也许是他的小拳头?
庭思情不自禁露出了微笑,连她自己也没有察觉过的,多年不见的温暖微笑。
想了想,她很认真地道歉:“对不起哦,妈妈不该这样想,妈妈错了,下次再也不会了。”
她等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没了动静。
是有感觉的吗?对于生存危险?
噗哧一声,然后冒出来的笑声越来越放松,在房间里回荡,许久之后,是一声长叹。
第二天她就笑不出来了,从轲为什么会早晨出现在她家社区附近,并且正好在她跑步路线必经的第一个路口?
看他穿着全套运动装,似乎也是在跑步,但他的姿势明显在等她。
“你怎么会在这?”
“我住在这里,”从轲指着她家对面的房子说:“你也住这里吗?”
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