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予白瞧着她。
看你。
南雪在她耳边说。
她把笔记本合上,放到一边儿,附身吻过去,细白的手指紧紧掌着她的腰,唇瓣紧紧贴着舒予白的,吻的热烈。
两人紧紧贴在一起。
舒予白勾着她的脖颈儿,闭上眼睛。
南雪穿一身细棉的交领睡衣,浅灰色,有细细的白色小格子,宽松地套在身上,锁骨透白,身体散着暖暖的热度,轮廓被那起伏的布料显得很清晰。
吻从唇边离开,流连在脖颈儿一侧,慢慢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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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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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灯亮着,暖而热,窗帘轻轻拉上一层纱,外头,月光洒在落了雪的院子里,周遭一片安静,有小虫的啁啾。
轻盈的喘息声在耳边缓慢放大。
一下一下,落在鼓膜上。
舒予白轻轻颤抖。
像是伏了一只不安生的小动物,有点莽撞的调皮,带着焦灼的渴意。
她一低头,就瞧得见这人乌黑的发旋,在那儿轻轻地动。
舒予白穿的t恤很宽松,领口大敞,白滑的肩露了出来,一头乌发有些凌乱,乍一看,有种随意慵懒的勾人气质。
她勾着南雪的腰紧了紧,轻轻喘。
急促、轻盈,似乎压抑着什么。
温热的喘息,洒在南雪耳畔。
姐姐
嗯?
南雪凑近她耳边,轻声道:你在喘了。
舒予白脸颊一热,问:有么?
有啊。
很好听。南雪细白指尖撩起舒予白耳畔长发,凑近了说:我好想录下来。
舒予白脸颊发烫,她一时间不知说什么,南雪说起这些话似乎是信口拈来,也不害羞,很轻易地就叫她丢盔卸甲,只想逃。
你再喘一下好不好?
南雪凑近吻她。
别说了
舒予白捂住脸。
南雪直起身子,瓷白的脸颊上泛起烟一般的绯色,白皙的指尖隔着布料,轻轻笼着,看着她的眼睛问:有感觉,是不是?
是。
女人仰起脖颈儿,喉咙滑动一下。
那我继续。
壁灯暖暖的光洒下来。
女孩儿乌黑的眼眸含着水,湿润、唇瓣上有点水光,她舌尖伸出来,舔去。
舒予白没答,闭着眼睛,纤长优雅的睫毛轻轻颤抖。
不要停,停下。
手腕被捏住,从被子里拿了出来。
南雪有些不安地瞧着她,意犹未尽的,却又怕自己是不是哪儿不对,让她觉得不舒服了,只好乖乖停下,不再动。
舒予白脸颊上布满红晕,眼尾含着点说不出的风情,像是推拒,却又有点初次的青涩感。
怎么了?
南雪耳垂一片红热。
今天不要了。
好一会儿,舒予白才说。
太快了。
女人轻轻推了下她:不,我还没准备好。
不继续了?
嗯。
舒予白点点头,缩回被子里,还翻了个身背对着南雪。
南雪瞧着她在被子里的身影,微微一怔,登时手足无措起来。她是不是哪做的不够好?为什么舒予白翻过身就不理她了,这样突然冷淡下来,总不能是因为困吧。
南雪身形微滞,她探过去,看了会儿舒予白的侧脸,灯光的雾影下,女人已经闭上眼睛了。
她伸手,关灯。
屋里陷入一片黑暗。
地面上有一片苍白冰凉的月影,轻轻地晃动,静谧平和。
南雪挨近了环着她的腰,像在缓慢地试探什么。发觉睡着的人并未推拒,她这才放心下来,贴着她的背,闭上眼睛。
舒予白并未睡着。
柔软的t恤下摆已经在被窝里滑到腰上了,她两条腿光裸着,片刻,脚趾轻轻蜷缩,大腿感觉到同样柔软光滑的触感,微微有些凉。
是南雪挨近了。
是不是不舒服?
南雪有点沮丧,轻轻问她:姐姐,我不太会
是有点不舒服。
舒予白在被子里动了动腿。
腿心一片冰凉粘湿。
方才的感觉很奇怪,就像是最脆弱的地方被人拿捏了,隔着一层薄薄的布料,小鱼撞击荷叶似的,一下一下。
她经受不起,颤抖个不停,下意识就推开了南雪。
那下一次再继续,好不好?
南雪呢喃着问:姐姐,你说了教我的。
不好。
舒予白冷酷无情地摇摇头:我不想要了,以后也不要。
为什么?
南雪备受打击,心想,她有这么差劲么?
这种事情,一般人不都是很享受?看那些书里、或是电影里,描述的都是如何如何美好,感觉像酒,让人上瘾,可为什么舒予白这么避之不及?
是她的原因么。
南雪在月光下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
指尖有一点潮湿,未干。
你骗人。
南雪又环了过去,远处,窗户缝儿里有风,窗帘被一下一下地吹起,浪花一样浮动。
她凑近舒予白耳边,轻声说:姐姐,你明明有反应,喏。
她把手指递到舒予白眼前,又让她闻。
隔着内裤碰,都湿透了。
舒予白一怔,耳垂滚烫一片。
南雪继续道:是因为太敏感了么?受不了,所以不想要?
作者有话要说:晚十二点还有一更~感谢在2021031821:52:01~2021031922:37:00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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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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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路灯亮着,黑色的铁制路灯照亮了房屋顶儿,那儿一片白色的薄雪,闪着亮光,细细碎碎的,一只野猫轻轻走过房顶,纵身一跃,跳上了梧桐树梢,往远处去了。
夜色渐深,山丘的另一边儿,湖水在月色下闪着光。
舒予白好似浑身被温热的水流浸染了一般,脸颊的热意分明,南雪说的这些话,甚至比那似有若无的触碰更叫人感觉羞耻。
到底什么感觉,嗯?
南雪问她,贴着后背,声音轻轻地震着脊骨。
舒予白脸颊微热,不知如何形容,只好反过来问她:这么好奇,下次,让我来好不好?这样你就明白是什么感觉了。
嗯好啊。
南雪没拒绝,在被子里抱着她的腰,很舒服地把脸颊贴过去,布料很软,在一片温暖又潮湿的空气里,她轻轻呢喃:好舒服啊,真想一直抱着。
月光洒下,肌肤凉而滑,两人的轮廓被勾勒的很清晰。棉被有浅浅的隆起,像是平原上鼓起的两座小山丘。
下次是什么时候?
南雪开始计划。
看心情。
舒予白闭上眼睛,无奈地说。
好。
南雪又去亲她的脖颈儿。
亲了一会儿,两人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像两只瓷汤勺,一只叠着另外一只。
第一次的尝试,浅尝辄止的,却叫人有些意犹未尽。知道她们这隐秘关系的人少之又少,这让她们有种格外的禁忌感,后面几日,还要和南雪一起面对师兄、她的舅舅,舒予白竟微微紧张了起来。
她们的关系,会被发现么?
被发现后,要面对什么?
好似走在一条看不见前路的漆黑迷雾里,每往前踏一步,身后的路就断掉一截,前方,看不清;后退,又是万般不可能。
这种关系,好似盛开的昙花。
美好的过分,总叫人担心,是不是下一秒就会凋谢。
舒予白闭上眼睛,意识陷入一片混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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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雪和她,过了那日后,便也暂时没了下一步的动作。
她们和许多热恋期的情侣一样,看着对方,眼神黏糊糊的,偶尔会趁着院子里寂静无人,在树下偷偷接吻,一听见脚步声又立马停下来,好似偷情。
也会相拥而眠。
只是这人不似从前那般容易满足了,隔着衣物的触碰,渐渐不能满足。
温度上升,地面上的雪快化干净了,棕褐色的土壤显露出来,一小块一小块的,低矮的屋顶晒着太阳,暖融融的,梧桐树的枝桠在清风里摇晃,整个院落好似沉浸在一片静谧又温暖的蚕茧里。
正午的时候,温度偏高,舒予白就把外头那件厚厚的棉服脱掉了,放在屋里,只穿了一件单薄的打底毛衣,羊毛的穿着倒也暖和。
她本就发育的早,身材偏成熟,好似一只熟透了的水蜜桃,又软又甜。身材虽好,穿衣服不容易,穿的衣服稍微宽松一点儿就容易显胖,穿的太紧身,又显得太过暴露,招贼。
她就习惯性穿宽松,但稍微收腰一点儿的针织衫。
南雪走近院子里时,阳光正好。
她瞧见那人的侧影,走过去,轻轻搂着她的腰。
四下无人,南雪去吻她的脸,轻盈的吻,唇瓣一触即离,舒予白心尖儿一颤,放下画板,转过身拥着她的腰,和她相拥着接吻,鼻尖儿亲昵地触着,呼吸缠绕,缠缠绵绵的。
我想碰一下。
南雪凑过去吻她的耳垂,说些软话。
只是碰一下?舒予白不太相信。
南雪支支吾吾片刻,道:还想揉一下。
隔着一层衣服,里头还有件内衣,真碰不到什么,可舒予白又容易害羞,捂着从来不让她伸手进去,总说太快了。
南雪呢,想着林岚那句不要像个登徒子似的,一直以来,在她面前又是十分的注意形象,生怕她不喜欢,克制、礼貌,舒予白说不要,她就顺着她的意思,不去碰。
只是偶尔会闪过一个念头
她偶尔不听话,舒予白那样温柔的性格,其实也不会生气的吧?
可想一想,也就真只是想一想。
她在她眼里却是更美了。
有时候南雪会瞧见她在窗下画画,身边,树枝丫落下淡淡的影子,她一头乌发柔滑地散下,腰很细,侧影婀娜多姿的,映衬着窗外碧蓝蓝的天,一片安静又冷冽的空气里,她的柔美那么分明。
不急,她们还长着呢。
慢慢来,她有的是时间和耐心。
南雪稍微放慢了步子,自个儿提升知识技能去了。
舒予白则研究着怎么画好她心尖儿上的姑娘,她渐渐入了境,画质上的颜料半透明地晕染开,女孩儿站在一片雪地里,脸颊好似笼上一层樱桃色的轻纱,眼眸乌黑,闪着亮光。
她的肩、她的唇,还有那双眼睛,笔尖一点点落下去,颜料掺着水,在纸面上好似半透明的雾,由浓到淡,再到羽化了一般的透明。
愈画,心底的喜欢就愈是浓烈。
院子里的雪化的快干净了,有不知名的小鸟雀在那儿飞,跳,从草丛里啄食着草籽和小虫,长长的尾巴,好像要捎来春的讯息。
天儿很暖和,舒予白收到了第一个好消息,尤馥给她发来的:上次的比赛,你拿奖了,银奖。
比赛公布的时间的确是今天,舒予白没把那次比赛放心上,她更看重不久之后的国展。
尤馥给她发来一个链接,舒予白点进去看,师兄师姐金奖,她银奖。
贝珍则没入围。
南雪。
舒予白在院子里叫了一声。
有了点小成就,第一个想到要分享的是她,居然把母亲都排到南雪后头了,舒予白轻笑,一时间有些啼笑皆非。
吱呀一声,门开了。
她转头去看。
那人从房里走出来,她肩上披了件浅蓝色的围巾,上半身一件雪白的紧身毛衣,腰肢纤细,肩很瘦,人单薄却有种亭亭玉立的感觉,冷冰冰的。
看向舒予白的一刹,眼眸闪过似有若无的笑。
姐姐。她大步走来。
舒予白瞧着她,红唇弯了弯:上次比赛,我拿奖了。
真的?
南雪眼眸闪过一丝亮光。
嗯。
舒予白点点头。
其实我一点也不意外。南雪轻声道:要是没拿奖,我才觉得奇怪呢。
女孩儿的眼睛一眨不眨,很专注地看着她,被南雪这么看着,舒予白心脏微微鼓涨,有种陌生的情绪一点点酝酿,她指尖轻轻蜷缩,问: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