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莱趁着这个功夫,已经扶着石壁站了起来,脸色也好了一些,趁着众人不注意,她拿起身边掉落的匕首,朝着薄寒川的方向奋力甩了过去,像刚才蒋明要杀苏锦瑟那样。
众人都在忙着关注苏锦瑟有没有受伤,苏锦瑟也只顾着跟蒋明说话,谁也没有注意到,刚才被助理踩的死去活来的许莱,已经缓解过来,而且重新恢复了战斗力。
匕首正在快速接近薄寒川,黑衣人最先发现,但反应比刚才慢了些,根本来不及阻止。
“小心!”
苏锦瑟看到了匕首,大喊一声,抱住薄寒川一个转身,用自己的身体替他挡住了这一刀。
许莱刚才还想着,这一次薄寒川肯定死定了,却没想到,又一次被苏锦瑟坏了事,当下气的不行,十分不甘心。
匕首结结实实的扎在苏锦瑟的后背上,鲜血流的到处都是,很快打湿了她的衣服。
助理吓的大叫一声:“苏总!”
苏锦瑟只觉得后背一阵凉,浑身都没了力气,整个人站都站不住,只好靠在薄寒川的怀里。
薄寒川抱着她,眼睁睁的看着她流了这么多血,却什么都做不了,又是心疼又是生气。
“你怎么这么傻?”
苏锦瑟冲他摇摇头,苍白的手捧着他的脸。
“我没事,匕首那么短,肯定是皮外伤,不会有危险的,你别替我担心……”
苏锦瑟被刺伤,这下子,所有人都乱了阵脚,薄寒川、助理,以及那些黑衣人,一时都放松了警惕。
蒋明转了转眼珠子,瞅准了机会打算开溜,许莱看出了他的打算,也连忙跟了上去。
这次行动虽说有些狼狈,但苏锦瑟还是被他伤到了,说不定连命都保不住,而他自己,却能够全身而退。
想着这些,蒋明心里甚是得意,他最恨的外甥女,没想到杀起来这么顺利。
他心里甚至已经在盘算着出国后的打算了,心里美滋滋。
不过,他想的这些终究是梦,一阵警笛声传来,把他从梦境拉回了现实。
很快,三辆警车将他们团团围住,几十个警察端着枪下来,对准了他们。
蒋明已经无法逃走了,美梦破碎,叹了口气,只好认倒霉。
助理连忙对警察道:“就是那边的一男一女!他们刚才绑架了我!”
很快有警察上前,将蒋明和许莱粗暴的按住。
蒋明没有反抗,大脑飞速的旋转着,想着脱身的办法。
事到如今,想全身而退是不可能的了,幸好蒋明并不是孤身一人,他还有许莱这颗棋子可用。
于是他并没有反抗,任由警察给他戴上手铐,推进了警车关了起来。
那些保镖也没能幸免,都被铐了起来,连同蒋明和许莱一起,很快就要被关进警察局。
为首的一个警察过来了,冲着薄寒川伸出手去。
“这次多谢你们了,不然我们抓人根本没那么顺利。”
薄寒川两手抱着苏锦瑟,腾不开手,冲着警察抱歉的笑了笑:“没什么,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警察这才发现,苏锦瑟受伤了,鲜血流了一地,整个人看上去十分虚弱,顿时吃了一惊。
“怎么了这是?”
薄寒川道:“刚才跟嫌疑人对峙的时候,不小心被他们的匕首伤到了。”
警察见他担心,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别担心,肯定会没事的。”
说着蹲下来,看了看苏锦瑟的伤势,说道:“失血过多,得赶紧送医院。”
薄寒川担心的不行,对警察道谢,抱着苏锦瑟就要往回走。
他们的车停在很远的地方,要走好一段路。
警察知道他要干什么,给了个建议:“你坐我们的车回去吧,她失血严重,得赶快输血,不能再耽搁了。”
说着吩咐一个下属,开过来一辆警车。
“坐我们的车回去,可以开快一点,路上也不用担心被贴罚单。”
薄寒川道了谢,抱着苏锦瑟上了车,助理忙跟了上去。
开车的是一个小警察,薄寒川道:“警察同志,她受伤了,流很多血,麻烦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警察答应着,一脚油门踩到底,朝着附近的医院狂奔。
这里是远郊,几乎要出市了,要去最近的医院,少说也要两个小时,何况刚才上司交代过,所以小警察不敢怠慢,油门踩到最大,把警车当战斗机开。
即便如此,薄寒川还是觉得慢,几次三番的催促。
“警察同志,能不能开快一点。”
小警察心里也跟着他着急,但十分无奈:“已经是最快了。”
苏锦瑟摸了摸薄寒川的脸,安慰他道:“你放心吧,我真的没事,刚才都说了,那个匕首很短的,伤口一点也不深,说不定到了医院,伤口都结痂了。”
薄寒川紧紧地握住苏锦瑟的手,又是担心又是懊悔,他刚才应该反应快一点,说什么都不能让苏锦瑟替他挡刀。
“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有危险,还这么奋不顾身。”
苏锦瑟露出苍白的笑:“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一看到你有危险,就下意识的要帮你,可能……这是一种本能吧。”
薄寒川心里很不是滋味,轻吻着她的嘴角,将她紧紧地抱在怀里,心中暗暗发誓,以后绝对不能让她再受伤。
开车的警察透过后视镜看到这一幕,感动的不行,也跟着红了眼圈。
而小助理,也早已经泣不成声了。
苏锦瑟却笑了,对助理道:“哭什么?我真的没事。”
通过这次的事,助理对她更加死心塌地了,以后说什么都要一直跟着苏锦瑟。
“苏总,我……”
苏锦瑟轻拍着她的后背安慰着:“没事了,事情都过去了,我们都安全了。”
助理点点头,伏在她的肩膀哭的更凶了。
因为是警车,不用考虑闯红灯,小警察把车子开的飞快,很快就到了医院门口。
很快医生和护士出来,将苏锦瑟抬着进了急救室。
薄寒川一路跟着跑了进去,问医生道:“大夫,怎么样?她伤的严不严重?”
大夫道:“不严重,没有生命危险,不过匕首一直没有拔出来,必须马上安排手术取刀。”
又纳闷的看着薄寒川:“你是伤者的什么人?”
“我是她丈夫。”
“你马上去办住院手续。”
薄寒川听了,马不停蹄去了楼下,处理好一些手续后,又回到了手术室门口,大门紧闭,红灯亮起,手术已经开始了。
薄寒川一直没有离开,独自在手术室门口徘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