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来晨启上班的这段期间,接触最多的就是也也。
经过短暂的相处,双方感觉很投缘,迅速成了“姐妹”。午休时,他们常常撇下辰安,单独出去吃饭。
把得得调来晨启,辰安的本意是让得得来多陪陪他的。结果没曾想,便宜了他人。
辰安对也也渐生不满。
虽然他也清楚,也也喜欢的类型和种族都不是得得这种。但也也毕竟是位男性,说不准哪天就突然开了窍,回归到正途,喜欢上了得得。
到了那时,如果他假借闺蜜之名,对得得动手动脚,并图谋不轨,那该如何是好?
为防范于未然,辰安尽量安排两人分开工作。
这日,得得从外面办事回来,正巧碰见也也从辰安办公室里出来。看着垂头丧气的也也,她好奇的问:“怎么了,也也?还有你摆不平的事?”
也也向辰安办公室睇了一眼,“方总最近好奇怪,对我总凶巴巴的。刚才又无缘无故地把我训了一顿。让我别再给他安排媒体采访了。”
“哦。”得得有点失神,也也的话勾起了她的一些回忆。“也许……辰安本身就不喜欢这些吧。”
“才不是那!”意识到自己一激动,差点儿让领导听见了,也也赶紧压低音量。“得得,你不知道,这几年方总一直乐在其中。可现在不知怎的,也不给我个‘前情提要’,就让我把所有媒体采访全推掉,还说以后的广告拍摄和新品发布会也不参加了。”
“哦。”
“你别光‘哦’呀,你可得帮帮我。”也也环住她的手臂,拽她回了工位,帮她打开电脑里的im通讯软件,一脸悲催的央求她:“得得,你去劝劝方总吧,做宣传对公司有百利而无一害。而且我还指望着借由工作的便利,多跟媒体打打交道。万一哪个星探看中了我,把我签入旗下……”
听也也唠叨完他的明星梦,得得仍呆愣的坐在座位上,只有被也也按到键盘上的手,下意识地动了动,敲了几个字。
可还没等她把字发送出去,辰安的信息先传了过来。
信息里只有四个字——没必要了。
可是,什么叫没必要了?他怎么这么会折磨人!得得抓起整理好的文档,往桌上重重一拍,然后站起身,瞪着辰安的方向,快步冲进总裁办公室。
察觉到身后同事们惊讶的目光后,得得回身拉下百叶卷帘,然后边往辰安身前走,边说:“你为什么突然不上电视,不登报纸,不拍广告了?!”
辰安好似没听见,仍低着头不理她。她上前抽出辰安手中的笔,向旁边一扔,支起手,气呼呼地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她没看到他发的消息?辰安简洁地回说:“因为没必要了。”
“没必要了?你说的好轻巧呀!你知道不知道你把我害的多惨?”说着说着,得得抽噎了起来,“这五年里,每当我以为自己快忘记你了,就会被你铺天盖地的广告和视频将记忆重新唤醒,并可耻地发现自己竟然还爱着你,但心里却明明很清楚我们是没可能的。方辰安,你真的好狠!就算分手了,也不留一条活路给我!”
辰安莞尔。“看来我的方法很奏效嘛。”他起身拥住梨花带雨的她,“现在我的目的全达成了,自然没必要再去抛头露面。我本来就不喜欢跟媒体打交道。”
“你个大坏蛋,自私鬼,阴谋家……”猜测被证实,得得哭得更凶了。
“对不起对不起。”辰安托高得得的脸,两只大拇指像雨刷器似的来回摆动,替她擦去脸上狂流不止的泪水。“得得,这事你也不能全怪我。是你先教会我恋人间要平等的。既然要平等,那在我没忘记你之前,就必须设法让你也别忘记我。”
得得震呆了。
辰安的歪理怎么这么多啊,还总能信手捏来!连做了这样的坏事,也可以赖到她头上!“那你也不能为了一己私欲占用公共资源呀!”
“我哪有占用公共资源了?”辰安哭笑不得,“做那些宣传,公司可是花了大价钱的。算下来,也给柳城增加了不少税收那。”
“我不管,反正你现在是公众人物了,就不能朝令夕改,随便退隐。你这么做是在欺骗广大人民群众的感情!特别是也也,他现在就很伤心!”
“你这是在为她出头吗?”
“呃……他不是你的心腹嘛,作为你的贤内助,我自然要多优待他一些,好让他尽心为你效力。”
辰安蹙眉。“就这么简单?”
当然没这么简单了。
跟也也搞好关系,那是她的战略战术。
通过这几天的观察,得得发觉那些常年觊觎辰安美色的老人们,例如夏程希,完全没因她这位正牌方夫人的到来,而有所收敛。
加之为防止每年一批批的新进年轻女员工步上她的后尘,给辰安再填一段办公室恋情,她决定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
不得已之下,她才笼络起也也,让也也充当她的卧底,随时留意那些人的动向。
所以,也也的身份绝不能被曝光。
得得谋定而后动,准备引用也也的话来打消辰安的疑心。“其实,我也不光是为了也也。我也是从大局考虑,才希望你能多出面为晨启做宣传。用你的形象给晨启的产品做推广,有百利而无一害。”
看着一本正经胡说八道的得得,辰安摇了摇头,削着她的鼻子说:“你呀,把你的小聪明全用来跟我斗智斗勇了。”
“我才没有那!人家正是因为把聪明才智全用到了给你这个资本家挣钱上,才真心希望你多参加一些媒体活动的。”
“好好好。你去跟也也说吧,活动减半即可。”说完,辰安扶稳得得的肩,将她转向正对大门,“得得,今天你可是将母老虎的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呀。以后,你可不能再说是我败坏你名声了。”
是喔,她刚刚都做了些什么!果然冲动是魔鬼!“辰安,我能在你这儿呆到下班吗?”
“不能!”辰安闷着头,拉起卷帘。
再抬头时,一脸的苦相。
辰安向办公室外的员工们展现完他的可怜后,把得得轻轻推出了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