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外祖母要是知道,也不会任意的还给云之国。”
黄香道:“公主,你会怎么做?”
林苏英道:“落霞城乃是整个东北部的要塞,关乎红袖国的命运,租的也好,占有的也好,总之它是我红袖国的土地,这一点说什么也不会退让。”
小时大赞,伸出手握着这她的手道:“我一定会誓死帮公主守卫边境的。”
春雨也伸出手激动道:“我也一定会的,影流会的姐妹都会这么做的。”
一只起着粗糙皱条的手伸过来,林苏英对着黄香笑了笑,脸上满是无边的喜悦。四只手合在一起,无形的力量中掩藏着勃然的气息,为边境撑起来一层厚厚的保护圈。
晚些时候,紫影把人带了回来,月亮探出头来。
李老头见到一位蓝衣长袖的女子,第一眼便感觉不凡,不像是平常女子,在她身边的也都是一些会武功的。林苏英见他的目的只有一个,请他组织镇上的百姓帮一个忙,希望可以多建筑些房屋,最好是能住两三千人的。
李老头就纳了闷,她要这么多住所干嘛,眼下大战正紧着,修什么房屋啊。畏畏缩缩答应以后也算松了口气,自己还不至于没有用处,他担心自己怕被一刀给卡了。
算了算,两三千人住,一个屋子挤一堆人算是十来个,那也得一两百间,发动百姓怎么也得挖一天的土。心里盘算着该这么处理这件事,实在是蹊跷。
押着他离开客栈,紫影警告他不许提起宅院一事,否则刀剑无眼。
林苏英打了一个哈欠,正要睡下,今日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自己也乏了。房间的门敲的叮叮当当,屋外传来塞阿的声音:“英,你睡觉了吗?,我有事找你。”
林苏英揉了揉眼睛,努力让自己清醒一些.。推开门来,见他满头大汗。疑问道:“你去哪了,弄得气喘嘘嘘的?”
塞阿一笑:“有没有水,跑得有点渴了。”
林苏英摇了摇桌子上的茶水,使劲的响动,想必是没有多少了。她说道:“就这么多了,你全喝了吧,放在明天就不能喝了。”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刚刚跑了一趟右翼军营,赤焰女兵的把守很是森严。
你跑去右翼军营做什么,那儿那么森严,又都是女兵,不怕被人出来,亏你也进得去。
塞阿道:“可不能小瞧我,进一个女兵营有什么难的。脸上摸俩胭脂,改改模样化化妆,还不是手到擒拿。”
林苏英道:“你打探到了什么消息?”
塞阿笑道:“我偷偷告诉你,右翼军营那个将领都有二十几了,老的不成样子,还没有我家英年轻。”
林苏英道:“带兵打仗,凭的是经验又不是年龄,再说了二十多岁也不算老。好了,你该走了,我还要休息。”
塞阿赖着不走道:我再呆一会,我还有有趣的事给你说。
林苏英噘道:“我不听,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可叫人了。”
塞阿端端正正坐在凳子上,一本正经道:“你叫吧,尘叔就在隔壁,叫出来他也听得到。”
我很困,你到底怎么样才肯走?
塞阿嘻嘻一笑,正要回答。听见门外传来小时的敲门声:“公主,你睡了吗?”
林苏英吓了一跳,这都二更天了,这丫头跑到这来做什么,该不会是水土不服,加上战事紧张而睡不着觉吧,那倒霉的岂不是自己。
林苏英小声道:“你先躲躲。”
塞阿二话不说,往林苏英的床上一缩,躲藏起来。林苏英好生无奈,只得叫他躲好,把小时支走了再出来。
小时一脸憔悴的出现在她的面前,无精打采的。林苏英拉着她的手问道:“小时,你有什么事吗?”
公主,我一个人睡不着,今晚能不能跟你挤个铺?
啊,那个,你师姐呢?林苏英诧异,脑中在想着办法。
小时道:“师姐有事出去了,屋子里只有我一个人,我有点害怕。”
看到她一脸可爱,又不忍心拒绝她,竟然糊里糊涂的让小时进来了。小时看见床,恨不得扑过去,幸好被林苏英及时抓住,这要是发现了,那就说不清了。
公主,你怎么了?快到三更天了,我们快睡吧。
小时,你渴不渴?
小时摇了摇头,林苏英不甘心,继续问:“那你饿不饿?”
小时一愣,又摇了摇头,打了一个哈欠,往床铺走去。
林苏英急了,脱口而出:“你冷不冷?”
公主,小时不冷,闷热的空气都快把人蒸熟了。小时擦觉到一丝的诡异,平常公主说话可不是这般扭捏,今天吞吞吐吐的,只是她满脑子都是白花花的枕头,即使一时想起来,也忘的差不多了。枕头,小时好爱你。扑通一声倒在床上,闭眼就睡着了,林苏英拽都拽不住,不过小时的举动倒是出乎意料。
快走啊。林苏英给塞阿使劲打眼色,挥动着拳头,塞阿还是头一次惹她这么生气,适可而止,跳下床去大摇大摆从林苏英的房间走出去。
林苏英悬下石头,自己不过方才十九,离那红袖国女子的加冠年岁差了整整一年,就算是到了年龄,自己还有家仇国恨未报,不能动儿女之情。
她褪去衣裳,想着一觉到天明,到时候忘得干干净净才好。
撇过头去,只见小时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板上,用着疑惑的眼光看着自己。
你不是睡了吗?
原来公主要我没看见啊,我这就睡,我没看见,嗯,没看见。小时闭上眼睛身子卷成一团。
你还装,方才进来时就知道了吧,看我不收拾你。林苏英好不容易出一回手,怎么肯放过小时,双手伸到两边疙瘩窝里使劲的掏,弄得小时笑个不停。
公主,我错了,真的。小时连连求饶,
林苏英打了一个哈欠,既然都投降了,那就算了。方正自己也困了,就说道:“那好吧,明天在收拾你。小时一脸赔笑,转过头即刻入定,气息均匀的呼着。
林苏英摇了摇头,吹灭了蜡烛。
站在门外的一个人影淡淡的说了一句:”女人之间的战争真是可怕。“
塞恩小镇西边的上坡上,在李老头的带动下下,说服了一部分老百姓动土,他们只求一个温饱,赚些微不足道的工钱。对于边境的小农民来讲,特别是这种擅长刨土的人来说,挖窝实在是一件十分简单的事情在工具齐全的情况下,一般一个人两三个时辰就可以挖出一间窑洞,还带着通风透气。
由于紫影在暗处守着李老头,凉他也不敢乱来。李老头想起自己宅院的结果就后怕,后脊背一片冷汗。
自己家里死了家丁草草了事,只当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紫影这件事对林苏英做了隐瞒,为的就是让李老头看看不服从的下场。
按照黄香的的打算,这里是要做影流会的藏身之所,也为即将到来的战事做准备。生活在白氏王朝的利爪下,就必须时时刻刻的盯着身后的弓弩,如果一旦暴露在阳光下,就会陷入进退两难的局面。
东北边境要守,白氏王朝同样要防。
坐落在塞恩小镇的右翼军营中,苒火起来,团团的光亮将军营的位置暴露在月光下。
五千女兵奉了赤焰女将的命令,在次守卫塞恩镇,待敌军发起进攻时,需要从侧翼进行突围,打断敌军后续部队的支援,打破敌军的包围圈,以保落霞城的安危存亡。
右翼军营千夫长颐凤乃是赤焰女将手下的一员得力干将,追随赤焰女将而自豪,一生都在做一件事,保护红袖国的女兵不受到任何的欺凌和侮辱。人长得十分清秀,却被塞阿形容成了路边的老婆婆,只是略比他大了几岁而已。
夜晚的上空,乌云盖月。从布伦戈壁吹来的阵阵沙风,热中带着凉爽,冷中带着酷热,让人感觉深处水生火热的空气中,不知是冷是热,浑然不自在。
颐凤刚刚接到落霞城的消息,明日又有一场苦战,需要极大的配合,敌军攻取城池,看来势在必得。李老头不知道什么风吹来了他,威胁一事全部给颐凤说了一遍,还望着她给自己做主。
趁着紫影没有注意,他偷偷跑出来,就是为了在千夫长面前告一状,捉拿这群来历不明的女子。可他不知道,同为女子是不会为难女子的,平白无故多出了这股势力,颐凤就是有疑虑,她也不会派兵去包围客栈。
正借了个借口赶李老头走的时候,听到有一个通令兵上来报告,说营外有人求见。颐凤愣了一下:“是何人敢擅自闯兵营?”
通令兵摇头不知,只说是两个女子,从塞恩镇的方向来的,她们有事千夫长禀告。
李老头道:“将军,老汉就先告辞了。”
不远处,两个女子缓缓走近,两旁全是站立的女兵,用着严峻的目光压着她们,李老汉脸色一变,吓得哆嗦后退。颐凤皱眉,她瞧见一个蓝衣女子脚步沉稳,万般自然的走向她。女兵们都好奇的打量着这两人,五千女兵的军营,岂是说冒犯就可以冒犯的.
李老汉躲在后面偷偷道:“将军,我说的就是她们。”远处传来紫影的一个眼神,他便不敢再说什么了。
颐凤仔细的打量了一番,却没有发现什么地方不对,只不过是平常的女子,较这些女兵都差远了。问道:“你们就是要挟李镇长的人?”
蓝衣女子站出来说话,她恭敬的鞠了一躬:“深夜打扰将军,有事在身还望息怒。”
脑海中闪过一个画面,颐凤盯着她的脸,那张面皮好像在什么地方见过,却又想不起来了,不禁暗自烦恼。
“先且说说李镇长的事情,你们做事为何不留情面?”颐凤道。
林苏英一愣,不知道她指的是什么。倒是紫影做出一副脸色阴沉的样子,暗暗咬牙。
你们是什么人,知道擅闯军营的后果吗?颐凤故作强权,大声吼出来道。
这一声不仅没有吓到眼前这个蓝衣女子,瞧她双十年华,双目之间,竟然有难以撼动的目光。
林苏英道:“今日前来,只想让颐凤将军看一件东西。”她从袖口取出一块类似于木条板子的东西,竖直立在眼前。
颐凤和几个百夫长见此令牌,脸色一变,凝迟一下后,纷纷跪下来,凡是朝中大将的令牌落出此处,让人不得不猜想蓝衣女子的来历。李老头冷汗直冒,亏自己还来这里说明情况,现在看在真是自寻死路,这下可得罪人了,回去之后赶紧逃命要紧。
“颐凤将军可认得我手里这个东西?”林苏英一问,她不想提起那个男人,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要帮自己。
也许,是他心中最后一片愧疚之意。
不敢,这乃是红袖国军用之物,只有史尘1将军和赤焰女将才有,我右翼军营也归此管制。“她低下头,心中一片乱麻,现在与云之国打的不可开交,突显史尘1的人,不知道意欲何为。还是当心为好。
心中不敢大意,不可以打乱了赤焰女将的计划。
林苏英把令牌放在火焰边,让她们看的更加清楚,这其中的真假:“从现在起,我需要你们配合我守住塞恩镇,可愿意?”
颐凤问道:“这,这是自然,只是不知道姑娘的来历,和史尘1将军是什么关系?”
林苏英见她在打探自己的身份,也不便直接回答。紫影接口道:“颐凤将军,这是我家小姐的私事还请你不要多问。小姐是因为极其厌恶云之国的举动,自发奋勇才来到边疆抵御敌人入境,可千万不要不识好人心。”
话语中多多少少有些责备,颐凤道:“不敢不敢,末将明白了。”
林苏英点了点头:“突有来访,多有打扰,我现居住在塞恩镇中不便暴露身份,待我有事,再派人相传与你。”
待到林苏英走后,颐凤久久的远视那两道漆黑的身影,却始终没有看清楚来人是谁,凭着那道令牌已经给他了很大的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