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十分为难地说:“我怎么进人家的包间?会不会被骂?会不会被揍出来?”
“没事。你就假装喝醉,假装上卫生间走错了房间就是。”
“那,你为什么不去?”
金铃儿点着倒好的酒,“你答应喝,我马上就去。”
就在两人互相为难时,隔壁已换了一首歌:当时你给我一个笑脸,让我心跳一辈子……
吕文文走出房间,忐忑冒昧地推开了隔壁房间的门,目光与陶则琛交汇的那一刻,蓦地愣在当场。
她没有想到会是他,这一刻,她才明白,她为何觉得这声音有些熟悉。
他仍然在唱:“夜深深,梦缠绵,人沉醉。既然离别难免今生何必相会……千百年之后谁又还记得谁?”
他镇静如常。可是,目光交汇的那一瞬,她分明看到他眼底隐隐有泪光在闪烁。
不知道为何,她的眼泪也刷地一下,涌入眼眶,模样了双眼。
她缓缓退出,掩上了门。直奔洗手间。
等她出了洗手间,返回自己的包间时,路过陶则琛刚刚在的包间。包间里的门打开着,里面静悄悄的,早已空无一人。
她站在那门口,呆呆地望着那空空的房间,歌声仍然在耳边萦绕。
一时之间,她茫然四顾,竟然有种如梦似幻的感觉,不知道之前看到的一切,到底是真,还是幻。
文文梦游似地进了自己的包间,金铃有些气急败坏地问她:“文文,到底怎么回事?叫你去探看实情,怎么只见你出去了。左等右等不见你过来,竟然等到隔壁无声无息,人去室空了?你到底有没有去看?”
文文回神,恍惚说道:“我先去了一下洗手间,返回来一看,里边没人了。”
金铃儿跺脚,拖长声调,“哎呀,文文,你怎么可以这样……不行,你这等于没去。还误了我的大事。你必须连饮十杯。”
文文点点头,端起杯子来开始喝,一杯又一杯,满饮十杯。
饮到第六杯时,金铃儿觉得文文有些不对劲儿,她手扣住酒杯,制止文文:“好了,不要喝了,我跟你开玩笑的。”
这时的文文已有了醉意,她醉眼迷离地笑着,“没事儿。这酒好喝,不醉人,我还能喝。”
喝完十杯之后,她渐渐醉倒了,手扶前额,昏昏欲睡。
金铃儿望着文文的醉态,很是迷惑,看了一眼马德明,又看向徐文,问道:“这一直都好好的。突然间是怎么了?”
马德明摇头,徐义也摇头。
“文文醉成这样,没法玩儿了,咱们回吧。”金铃儿起身,扶起文文。
马德明想帮金铃儿,却被徐义抢了先。
徐义说:“文文这样子,定然走不成路了。我背着她。你俩出去拦车。咱们打的回吧。”
“好吧。”金铃儿与马德明帮着把文文扶着徐义的背,两人出去拦车了。
出租车内只能坐三人。金铃儿问徐义:“徐学长,你住哪里?”
“我的住处离你们公司不远。”
“好。那咱们三人顺路。”金铃儿转向马德明,“马学长,时间不早了。那你就另搭车回家吧。我们跟徐学长搭伴回公寓就好。”
“好吧。”马德明挥手告别,另搭一辆出租离开了。
徐义三人搭的出租车在正讯公司公寓门外附近停下,徐义下车,在金铃儿的帮助下,把文文从车里扶出来,背起她,准备送文文回公寓时,突然一个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面前,挡住了他的去路。
“‘牛犊子’哥哥?”金铃儿惊呼一声,不明白他为何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陶则琛冲金铃儿点点头,说道:“这里没人铁事儿了,回公寓去。”
“我闺密文文……”
陶则琛打断她的话,“这里有我。回你的公寓去。”
陶则琛说着,绕到徐义身后,长臂一伸,便把醉酒昏睡的吕文文抱到了自己的怀中。
金铃儿蓦地张大嘴,瞪大眼,十分愕然。随即便看到陶则琛不悦的目光扫了过来,忙掩了自己的眼匆匆离开,回公寓去了。
一路上各种胡思乱想,一直回到公寓都没有搞明白是怎么回事。
徐义疑惑地打量了陶则琛两眼,有些无法置信地问:“你是?”
“正讯公司总裁。”
“哦……”徐义恍然大悟,继续问道:“那天晚上,是你接走了文文?”
“不错。是我。”
“你跟文文,是什么关系?”
“她是我的未婚妻。”
徐义淡淡一笑,“是么?我在柳城工作也有两年了。听说过不少关于你的新闻旧事。你可是柳城的风云人物。文文真的是你的未婚妻?”
“我无须向你证明什么。我只想告诉你。我与她已有过男欢女爱。这个,她没有告诉过你吧?她现在喝醉了。要不,等她明天清醒之后,你亲自问问她。”
陶则琛看见,徐义的面色瞬间苍白。可见,这件事对他的打击还是挺大的。
不过,他也没有办法。这是事实。
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你跟她是怎么回事。但我知道,她爱的人是我。否则,她不会心甘情愿把一次给我。但既然她已给了我。那就意味着,不论出现什么情况,我都不会对她放手。你就不要在她这里浪费时间了。”
徐义虽然大受打击,但他却没全信了陶则琛的话,他觉得陶则琛对他说这些话,不过是跟他争夺文文的一种手段而已。
他说道:“我记得文文曾对我说过,她过一两年会回到老家去,她对你说过样的话么?”
“你不信我的话。明天大可以直接问文文。不对用我拐弯抹角说这些话。她对我说没说都不要紧。但她对你这样说,相信你一定明白,她这是在委婉地拒绝你。她总不好在你不知情的情形下,直接告诉你,她已跟我建立了最亲密的关系吧?”
徐义不以为然,“她总可以告诉我,她有了未婚夫或者对象。可是,她没有说过。”
“女孩子的心思有时候挺难懂的。也许她有她自己的苦衷吧。虽然我也不明白,她到底有什么苦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