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天,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就一点都没察觉到吗?”阿笙质问江纤尘。
……
江纤尘坐在沙发上整个人僵住了,她抬了抬眼眸,看向顾琰恪摇了摇头,用口型说道:“我跟他之间真的什么都没发生。”
房间内的温度感觉瞬间下降几度,令人后背发毛。
“你们一个都不要想走。”阿笙没等到江纤尘的回答,冷笑一声,放了狠话然后挂断了电话,留下一脸错愕的两人。
“他什么意思?”江纤尘转移话题。
面前的人却不给她转移话题的机会,“这一个月你做了什么?”顾琰恪冷下脸来质问。
江纤尘如实回答,“吃饭,睡觉,看综艺……”
“还有?”
“没了啊……”江纤尘说完自己都心虚了,不过这一个月她的确是这样度过的啊。
盯着顾琰恪审视的目光,江纤尘莫名其妙的烦躁起来,开口的语言也犀利起来,“你不信我?”
她在质问,傲骨磷磷的神情把顾琰恪从头到尾扫视一遍。
过了半天,面前的男人终于放软了语气,“我没有不信你。”
“哼。”江纤尘只是冷哼,鼻音带着不屑,她才不屑说这一个月里她到底经历了什么磨难。
她起身要走,手腕一沉,低头看去,那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正紧紧的紧握在手腕上。
“放开我。”
当然,江纤尘没指望她说这么一句话身后的男人就能乖乖听话的放开她。
“你去哪?”顾琰恪望着江纤尘,时隔一个月,好不容易把人找回来了,他怎么可能放走她。
“我去厕所,难道你也要跟我?”江纤尘气急败坏,想要甩开顾琰恪的手。
只见,顾琰恪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套小孩子防丢的手链,一边扣在了他的手腕上,另一边扣在江纤尘的手腕上。
只不过锁头换成了电子的密码锁,而且跟她在当初白博诏的家里被囚禁时候带在脚腕上的一模一样。
“你……”她没想到顾琰恪还有这种恶趣味?
“去吧,我在外面等你。”顾琰恪起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当他走出不到半米的时候江纤尘的手腕上就感到到了微电流。
面前的人好心的停下了,背对她用极其平淡的语调,叙述:“如果我在向前走一步,你就会感受到比这个要强烈的电流。”
江纤尘不为所动,依旧呆呆的站在原地,像个木头人,很显然她不信。
两秒过后……
“靠——停下!”
房间内忽然传来江纤尘一身痛苦的呻吟声,紧接着她就跪倒在柔软的地毯上,捂着带着手链的那个手腕,眉头紧蹙,眼角泛红硬是刺激出了生理的泪水。
顾琰恪后退一步,电流瞬间消失。
江纤尘深呼吸,微微抬头看着顾琰恪,恼羞成怒的问道:“你为什么没事?”
“单项电击,我当然没事。”顾琰恪俯视着半跪在地毯上的江纤尘,她只穿着一件单薄的衬衣,仰着额头,完美的脖颈形成一个完美的弧度,白嫩的皮肤上还带着昨晚一夜春宵的痕迹,星星点点的暴露在空气中。
江纤尘最后认命了,走向浴室,顾琰恪就站在外面的靠着浴室的玻璃门。
看着磨砂玻璃上那个黑黑身影,她恨得咬牙切齿。
十五分钟过去,里面的人还没有出来。
顾琰恪戏谑的笑了,手不自觉的扯上两个人之间连接的线条。
“啊——顾琰恪!”
浴室内传来一阵咆哮,紧接着就是一阵倒地的痛苦的声音。
江纤尘整个人蜷缩在冰冷的地面上,视线里出现一双白色的拖鞋,她捂着手腕,气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你干什么?”
“我怕你睡着了。”顾琰恪好心的俯身,拉着她的手臂将人拽了起来,两人皮肤接触的那一瞬间,有一股残留的微电流传入他的身体里,那一瞬间,好像有一千只蚂蚁从血管里爬过。
不舒服。
在他接触到江纤尘的时候被她大力的甩开了。
“别碰我。”
短暂的两次电击,虽然说不致命,但是这种羞耻的感觉放在谁的身上都不舒服。
从浴室出去,江纤尘虽然跟顾琰恪保持了安全距离,但是却没跟他在说一句,直接视若旁骛。
夜幕降临,外面街道一片繁华,黑暗的酒店房间里对比起来就要冷清的许多,江纤尘没手机,看着电视靠在床边昏昏欲睡。
玻璃窗上倒影着车水马龙的景象,一抹彩色的探照灯从对面射了进来,懒洋洋的扫在床边的位置。
江纤尘抿着薄唇,眉头微微蹙起,睡梦中似乎有些不安稳。
顾琰恪伸手想要将人拉进自己的怀里,就在他触碰到江纤尘的那一刻,忽然沉睡中的人猛地睁开眼,纯黑的瞳孔里带着恐惧,她从床上滚了下去。
“别碰我。”她冷声说道。
顾琰恪的手僵在空中,脸色难堪,他没想到江纤尘竟然对自己有这么大的敌意?
江纤尘大脑里一片空白,她忘记了身边的人是顾琰恪,听着电视机的声音,她以为是还是跟阿笙在一起。
漆黑的房间里,看不清躺在床一边的男人是谁。
阿笙跟顾琰恪的身形差不过,她揉着刺痛的太阳穴,“我跟你之间不可能的,死了这条心吧。”
床上的人身体一僵,周围的空气蓦然冷了下来,他刚要质问。
就听见江纤尘又说:“阿笙,我已经结婚了。”
房间里的灯亮了起来,江纤尘抬起手微微挡住刺眼的光芒。
床上传来窸窸窣窣的起身的声音,还没等她要后退,腰上一沉,一阵眩晕,整个人又跌在了柔软的大床上。
“要我说几遍,放开我。”她剧烈挣扎。
直到耳边传来熟悉的声音,“别动。”
挣扎的人瞬间就停止了挣扎,记忆像潮水般涌来,江纤尘这才想起来发生了什么,顾琰恪已经找到自己了。
顾琰恪看着身下不在挣扎的人,轻笑,“想起来了?”
江纤尘没接话,对上了顾琰恪黑如子夜的眸子,耳尖红了个透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