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我告诉你沈浪,这里可是天城,你要是杀了我的话你也活不成。”见到那顶在自己脖子上的匕首,刚才还嚣张跋扈的滕子京瞬间就怂了。
因为他知道只要刘根生稍微的用力一点,自己的小命就没了,人死了那就真是什么都没了。至于他刚才所说的那番话不过是在吓唬刘根生罢了,至少让刘根生适可而止,不能太过放肆了。
可是万万没想到啊,自己说出来那番话之后刘根生非但是没害怕,反而更加的变本加厉了,而且他看着刘根生的眼神充满了杀气,不像是在跟自己开玩笑。
这一下滕子京是真的害怕了,他不想死,是真的不想死。从小到大的过着衣食无忧的日子,享受着别人未曾享受过的快乐。这样的日子还长着呢,滕子京又怎么可能会想死呢。
这个刘根生啊,真像是茅坑里面的石头,真的是又臭又硬。
“都已经到这个时候了,还来威胁我啊?你是真不知道死字是怎么写的呢?还是以为说我不敢啊?”刘根生笑着说。
“你要是敢杀了我的话,我们藤家的人是不会放过你的。”滕子京结结巴巴的说,现在的气势已经明显的要比刚才弱了不少。
“是啊,现在我真的是很好奇,不知道你们藤家是怎么不放过我的。你说如果现在我把你给弄死了,然后离开天城,你们藤家的人能奈我何吗?还是说你真的对于藤家很重要,哪怕是追到天涯海角也会把我给追杀到死?”刘根生似笑非笑的说。
滕子京张了张嘴,却不敢多说了。刘根生的话不是没有道理的,如果自己现在死在了这里,那藤家的人估计都还不知道呢。刘根生杀了自己然后远走高飞的话,滕家的人真的会为了自己大张旗鼓的去找人吗?
如果是一般人的话以藤家的财力人力,想要找到也不是不可能。可刘根生哪里是一般人啊,这个家伙这么贼,要是找个地方躲起来的话上哪找去?
“怎么不说话了呢?还有什么遗言就尽管说出来吧,只要是我能做到的我都会尽量的去满足你。”刘根生直接坐在了滕子京的身上,用匕首拍了拍滕子京的脸颊。
“别,别杀我,无论你要什么我都给你,求求你放过我。”滕子京一脸惊恐的说。
所谓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这匕首都已经顶在自己的脖子上了,若是再不服软的话那就真的是傻子了。
这滕子京向来都是欺软怕硬的存在,可事实上他之所以能这么的蛮横完全是因为之前没有遇到过比他还硬的人。
可是现在呢?刘根生出现了。刘根生就是那个比他还要硬的人。
在死亡的威胁之下,滕子京哪里还要什么面子啊。只要是人死了的话,那就什么都没有了,如此一来,滕子京除了妥协,除了服软之外是别无他法。
“哎呦,你不是藤家的大少爷吗?怎么现在知道害怕了吗?”刘根生笑着说。
“你说吧,你要怎样才可以放过我。”滕子京也是无奈了。
“很简单,你叫我一声爷爷,叫我一声爷爷我就放过你。”刘根生说。
“你,你说什么?”滕子京一惊,瞪大了眼睛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刘根生。
过分,实在是太过分了,这个家伙居然让自己叫他爷爷?若是自己真的叫了的话那以后找自己在这天城还怎么混下去?藤家的脸面往哪搁?
“怎么,你叫吗?”刘根生冷笑一声。
“刘根生,你不要欺人太甚了。”刘根生冷冷的说。
“这可怪不得我啊,是你自己主动来招惹我的,不是我去招惹你的知道吗?如果你要是不叫的话,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着,刘根生的匕首慢慢的贴到了滕子京的脖子上,感受到了匕首的寒意,滕子京脸色不由得就是一变。
“爷爷,爷爷……”滕子京感受到了死亡的气息,也不得不妥协了。
滕子京欺软怕硬不错,可是再野蛮的人也知道护住自己的小命啊,没有什么是比活着再重要的事情了。非要跟刘根生犟下去的话,只怕自己非死不可。
“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啊。但是你给我记住了,这里是天城,你们藤家也不能只手遮天,以后做人不要那么的嚣张知道吗?”刘根生拍了拍滕子京的脸颊,大笑着起身离开。
周围的人全都震惊了,谁都没想到嚣张的不可一世的滕子京现在居然叫人爷爷,在大街上被人给欺负成这样,这可真的是史无前例的第一次啊。
“看什么看?谁要是再看的话信不信老子把你妹的眼珠子给挖出来?”滕子京看着周围人的眼神,忍不住的怒吼起来。
众人是赶紧的四散奔逃,生怕成为滕子京的出气筒。
虽然这件事当时看到的人并不多,可是一传十十传百的,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便传遍了整个天城,自然,藤家的人也知道了。
滕子京知道这件事是瞒不住了,于是便老老实实的回到家里面,把整个事件的来龙去脉和家里的长辈说了一遍。
“你是说那个人的背后是王家的人?”滕子京的父亲坐在椅子上,满脸难以置信的看着滕子京。
“是啊,现在那小子还在王家住着呢。”滕子京一脸委屈道。
“你这么说,可有什么证据?”藤家家主,滕子京的父亲藤虎沉声问道。
这贺家和王家的关系可不一般啊,同样都是这天城的大家族,两个家族之间相互牵制相互扶持,这要是无缘无故的去找王家的麻烦和王家的人撕破脸的话那就真的是得不偿失了。
“爹,我说的都是实话啊,要是有半点虚假的话你就把我给弄死。”滕子京说。
藤虎点了点头,倒不是说他信不过自己的儿子,而是因为整个事件太过重大了,一定要小心谨慎的对待才行。
王家和藤家虽然算不得上是什么至交好友,却也是相互存在了百年的家族,其中的关系错综复杂,可不是那么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