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华大喊一声,“来人……”
很快,两个人走上来。
“将他的嘴巴给我堵上。”九华指着吴尊说道。
两人没有犹豫,上去便将吴尊摁按倒在地上,将一块布子塞进吴尊的嘴里,并将吴尊捆绑起来扔到地上。
……
“还有没有别的出口,不行我们重新返回曹县,从别的城门出去,大不了多少一些路。”凌画建议道。
“从县城的西城门出去是需要绕一些,不过那边的路不太好走,回到天水镇需要一些时间。”鲁汉说道。
“那好,那我们就从返县城,然后从西城门出去,多绕点路,就多少点路吧。”凌画建议道。
凌画的建议得到众人的认可,于是他们调转马头,重新往曹县县城里走。
刚走不远便被两个人挡住去路。
凌画以为又遇到了暗杀,这个时候遇到暗杀可真是有点麻烦了,因为打斗会将敌人安排在路口的人吸引过来。
可出来的这两个人竟然是欧阳飒爽和柳冬瓜。
“欧阳门主,柳先生,你们怎么会突然出现,不是说今日有事不过来了吗?”凌画因为身子不便,没有下车,掀开车帘子问道。
“说要保护你,自然是要保护你的,担心你出事,办完了事情就匆匆赶过来了。”柳冬瓜说道。
“那真是辛苦欧阳门主和柳先生了。”凌画内心还是非常感动的,现在言出必行的人毕竟不多见了。
“太子妃,你这是要去做什么?”欧阳飒爽问道。
“重新返回县城,从西城门出去。”凌画回答道,“因为去天水镇的路上有人埋伏了,似乎想要指证我救治曹县的灾民,如果被他们看到很可能明天早上朝堂上又要有一番争论了,我想躲过他们比较好。”
“你怎么知道从西城门出去绕到那边就没有埋伏下人手。”欧阳飒爽问道。
凌画愣了一下,这个她倒是没想过。
“欧阳门主,你的意思是那边也有人?”鲁汉问道。
“当然有人,这边埋伏了人手那边自然也会埋伏人手,你们能想到那边的路,既然是埋伏,他们的人怎么会想不到。
而且那边埋伏更多的人,都是高手,那边并不是要看到你们报告给皇上,而是要彻底杀了你们。”柳冬瓜抖动手中的折扇缓缓地扇动着,冷声对鲁汉说道。
鲁汉恍然大悟,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哎呀!声东击西,我这兵书算是白读了,我怎么就没想到。”
“走吧,我们就从这边走出去,而且是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欧阳飒爽道。
“这边的人已经解决了。”凌画问道。
“当然。”欧阳飒爽轻轻一笑,点了点头。
“其实也不是声东击西,而是对方做了两手准备,如果你被这边的人发现,很快会有更多更厉害的人扑过来抓你。”欧阳飒爽说着跨步上着凌画的马车。
“更多更厉害的人,这是什么意思?”凌画一时不明白,看向欧阳飒爽问道。
“他们调动了军队,在附近不远处的一处驻军,里面有一位姓黄的军官,好像是赵王的表亲。”欧阳飒爽道。
“那这就可以确凿了,所有这些事情全部都是赵王在后面操纵的。”凌画说道,“从一开始吴尊的所谓家里的下人发现我们,也是赵王安排的。”
“这个吴尊不过是赵王的马前足,是赵王又要牺牲的一颗棋子。”
“太子妃很明白呀!”欧阳飒爽有些佩服的看着凌画。
“我明白有什么用,哪里有欧阳门主行动的这么利索,不然今天真的会遇到麻烦,虽然他不会伤害我,但是将我们一众人带回京城,带到大殿上,在陛下面前当面指责,那可就麻烦了。”凌画说道。
“赵王是想要做太子。”欧阳飒爽问道。
“那是自然,不然他做这些事情做什么?我与他又没有个人恩怨。”凌画笑了笑,耸了耸肩,做无奈状。
欧阳飒爽冷哼一声,“真不是一个有出息的男人,竟然对人家家眷动手,太不要脸了!”
“嗯,现在我是太子的软肋,他不敢直接对太子,便从我这里下手,他们可能觉得只要我死了,太子就会跟着崩溃。所以太子也就不可能坐在太子的位置上了,他就有了机会。”凌画说道。
“这是一石二鸟,釜底抽薪呀!”欧阳飒爽道。
“嗯,他们是这么想的。”凌画说道。
“从我嫁给太子之后这样的事情就从来也没有间断过。”
“那么你自己觉得你死了,太子真的会崩溃吗?”欧阳飒爽看到着凌画问道。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从来也没想过一个人死了,另外一个人就会跟着死了,或者一个人死了整个世界就会毁灭,哪有那么大作用,其实谁死了,地球照样转。”
“什么?”欧阳飒爽没有听明白凌画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哦,没事,我的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缺了谁也不会怎么样。曾经多少英雄感觉整个世界没有了他好像会怎么样,可哪个英雄又得了永生呢,不都死了。”
凌画笑了笑,“活着的时候就说活着的事情,死了之后,万事皆空,谁能知道会怎么样?”
欧阳飒爽更加敬佩的看着凌画。
“以你的能力,其实根本不用做这些,可以做自己的事情,让自己活的更快活,这样不好吗?为什么要坐上这个位置?”欧阳飒爽盯着凌画问道。
同样是女人,欧阳飒爽则是更喜欢那种肆意江湖的感觉,自由自在,谁也不能干涉她。
“事情其实从来也没有周全的,有得必有失。说句不好听的,我这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凌画说着哈哈大笑起来,“其实我就是个俗不可耐的女人。”
“我可不这样觉得。”欧阳飒爽摇了摇头。
“其实我们从来也没想过要做太子和太子妃,不过是事情走到了这一步,这个大盛朝的江山需要我和太子两个人一起撑起来,我们又在这个位置上,便只能撑起来,人活着总要承担责任,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凌画耸了耸肩,有些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