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未浓有些茫然的看着他,“什么事?”
“魏子燃现在有位十分得宠的新娶的侧妃。”
莫未浓眸子一亮,“你是说,我们可能从那位侧妃入手?”
“不,我是想告诉你,那位侧妃你认识。”承王嘴角抽搐了一下才说道,“她是郁水仙。”
“……”莫未浓感觉自己仿佛被雷给劈了一样。
郁水仙?她不是被郁家送往寺庙了吗?郁家因为冀王的事情被牵扯进去,现在已经一落千丈了。自己都自身难保,自然更不可能去关注这个被皇上厌弃惩罚到呆在寺庙当中的女儿了。
可这人也太能耐了吧,居然成了魏子燃的侧妃?
承王说,“三皇子在你们走之后半个月,便去了一趟法觉寺,说是为了皇上祈福。就是那个时候和郁水仙相遇,后来也不知道和皇上说了什么,就直接娶了她当侧妃。虽然这侧妃入门不久,可在三皇子府上的地位也不低,不但得魏子燃看重,而且还掌管着府中中馈。”
莫未浓诧异,“那闲王妃呢?”
“病重。”承王叹了一口气,自打闲王妃娘家没落之后,三皇子对这个妻子便很是不满。曾经还因此被季云弹劾过,只是这些到底是三皇子府中的事情,也没法管太多。
一个妻子在府中的地位,大多决定于丈夫的态度。
魏子燃不看重这个闲王妃,府中下人又哪里会将她放在眼里?郁水仙在闲王府是真的可以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莫未浓冷哼了一声,这三皇子和郁水仙都和自己有仇,两个人联手,怪不得这么迫不及待的要对女使府下手呢。
莫未浓嘴角紧紧的抿着,既然已经知道了该知道的,她和元瑾带着舒席和唐子骥离开了。
皇宫不是他们第一次闯,更何况这里不是他们原先不熟悉的大列国的皇宫。
尽管戒备依旧森严,但疏漏也是正常的。
几人直奔玄武帝的寝宫,外边也有守着的人,元瑾几人趁着他们不注意的时候便从敞开的窗户翻了进去。
绕过前厅,再里面便是皇上此刻呆的地方了。
里面只有一个人在那边伺候着,此时跪在脚踏边上,给躺在床上的玄武帝擦拭。
听到声音时他豁然转过身来,“谁?”
“何公公,是我们。”莫未浓逐渐的显现出人影来。
何固一愣,随即眸光大亮,惊喜不已的站起身来。
起得急了,差点就要摔倒,元瑾扶了他一把,他便激动的跪在地上,“王爷,莫女使,你们总算是回来了,老奴,老奴没能照顾好皇上,罪该万死啊。”
“何公公,你先起来,不要急。”
何固抹了抹脸,这才有些蹒跚的站起身来,身子摇摇欲坠的。
莫未浓一看他就知道是严重的睡眠不足,显然从皇上中毒晕倒开始,这几日他都没有好好的休息过,整个人的精神状态极差。
何固重新回到床边,低声说道,“皇上中毒好几天了,到现在还没醒过来。老奴无能,只能在一旁照顾着。”
何固是极少数几个知道莫未浓是玄武帝小师妹的事情,所以就算她是大列国的公主,何固也不相信她会刺杀皇上的。人家大列国的青王,不也是皇上的三师弟吗?
可知道是一回事,却是不能说的,尤其是当着三皇子的面说。
因此他只能将这件事情藏在心里,等。
现在终于等到了,何固紧绷了几天的心终于落回了实处,尤其是看到身后还跟着的舒席时。作为皇帝的心腹,何固也是认识舒席的,相较于争权夺利的皇子,不管是舒席还是莫未浓,甚至于大列国的青王,都要更值得他信任一些。
“太医怎么说?”舒席上前一步,看到大师兄躺在床上,唇色发紫昏迷不醒,眉头就狠狠的拧了起来。
何固小声的回,“太医现在还在想办法,可没办法解毒,只能暂时压制住皇上身上的毒素,不让其蔓延。太医院院长现在就住在偏殿,随时候着。”
想了想,何固又对炎王说道,“现在外边都是三皇子的人,宫中的妃嫔也都被三皇子限制在自己的寝宫里不得外出。原本三皇子还要安排人在这边伺候,老奴不放心,也要求留下来。三皇子做事也不敢做得太绝,这才让老奴在这边伺候的。”
何固毕竟是皇帝的心腹太监,他在这宫中有自己的势力和人脉。可尽管如此,在三皇子的人同样伺候皇上的时候,他也不敢掉以轻心,这才导致几天下来睡眠不足精神不济的。
元瑾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
唐子骥这才上前两步给玄武帝把脉,众人都安安静静的等待着结果,好一会儿,才听到唐子骥蹙眉说道,“这毒有些霸道,倒也不是不能解。”
何固一喜,“当真能解?”
太医院的太医可都摇头束手无策啊。
唐子骥点点头,“不过我需要两天时间。”他要研制解药。
两天……倒也不是不能等。
至少,他们现在有了解毒的法子。
莫未浓这才交代何固好好的照顾皇上,便同几人再次转身,离开了皇宫。
何固坐在床沿,对着玄武帝说道,“皇上,老奴幸不辱命,总算等到了炎王他们回来了。”
唐子骥开始紧锣密鼓的研究解药,他们现在还住在承王的住所。
炎王在暗中联络自己的势力,同时也和骆文渊也说上话了。
骆文渊也没料到这次遭受到了无妄之灾,只是他来的时候带的人不是很多,这毕竟是在大玄国,除了暂时藏在冀王府之外,做任何事情都束手束脚的。
他和魏子燃不一样,他很清楚这件事情根本就不关小妹的事,但一切的证据都指向她。
所以魏子燃不但抓了女使府的人,也要抓他。一旦他被抓,那两国邦交就真的出问题了,事态只会越来越大,到最后一发不可收拾了。
好在,唐子骥能解毒,两天而已,并不长。
然而,到第二天傍晚的时候,到底还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