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亲手杀了他们，所以，把他们，都留给我......”
    说完，我咧开嘴盯着他，无声地笑了。
    我现在的确是一个普通人都打不过，但是这个对我竖中指的年轻人，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经大难临头，他卖力地踹了我几脚，还嚣张地道：“fu~ck！送我去见上帝？你去死吧！不过，在你还没死之前，我不介意让你看点别的......”
    他转过头，邪恶地笑道：“朋友们，这个美女，你们打算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是......嘿嘿嘿！”
    他们都无一不露出大家都知道的笑容。
    然而，就在这时。
    “嗖！嗖！嗖！嗖！嗖！”
    五道尖啸声传入我耳，接着就是五道惨叫声不分先后地交错响起。
    “啊.....！”
    “fu~ck！我中箭了！”
    “是谁？买噶！是谁在偷袭？”
    “去泄死~！痛死我了！”
    “泄！是谁！给我出来！”
    手枪，啪的一声掉落在地上，我乘机捡起，就指向了对我竖起中指的年轻人。他冷不防一看到这个，在短短地愣了一下之后，顿时就吓得双脚一软，瘫倒在地上，惊恐得连连后退：“朋友，你别冲动，我们刚才是对你在开玩笑......玩笑！”
    “玩笑？我喜欢这个词，你们开了一个玩笑，让我失去了一个......现在，我也是在对你们开玩笑啊。”我冷冷地笑着，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从地上站了起来。
    其余四人，自然也发现到了眼前的情况发生了天翻地覆的转变，他们惊叫着想转身逃命，但是我比他们更先一步扣动了扳机。
    “砰砰砰砰！”
    一连四道枪声响起，又在如此之近的距离之下，除了对我竖中指的年轻人，其他人的大腿上，都出现了一只喷涌着鲜血的弹孔，纷纷惨叫着倒地。
    这时，我的身后，也传来了脚步声，我知道是谁救了我，是碧斯。是我感知到她的存在，想不到她主动找上我，只不过是晚了一步。
    她依旧是隐藏在一件黑袍里面，唯一的变化是，她的拐杖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背后挂着一只箭筒，和手里的那把威力强大的复合弓。
    我低头看了一眼这吓瘫了的家伙，想了想，还是开了一枪，贯穿了他的膝盖，只有这样，我才有足够的把握，他没法从我们的眼皮底下逃掉，当然他是逃不掉的，我只是不能让他死得那么痛快。
    “砰！”
    “噢......啊......！”他也惨嚎一声，抱着大腿翻滚起来。
    我利索地退出弹夹，将剩余的一颗子弹退出，然后将手枪解体扔在一边，最后我抽出了匕首。
    “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听过一个成语？自掘坟墓。本来你们不惹我，还可以活得长一些时间，但是很遗憾。”
    或许此时我的眼里，闪烁的都是嗜血的光芒，我走到一名年轻人的面前蹲下，一刀就捅进了他的肝脏，还搅动了一下。这种伤势不会马上致命，却会引发大出血，在二十分钟左右死亡。
    他们因为疼痛，失去了反抗的力道，虽然他们无一例外地对我苦苦哀求着，但是我却无动于衷，只是露出狰狞的笑脸，享受着我的匕首进入他们的身体里的时候，那僵硬一下，随即五官夸张抽搐起来的表情。
    解决了这死人，我转过身，再次回到了那名年轻人面前，他已经是吓得大小便失禁：“你，你不是人，你是魔鬼！你是魔鬼！”
    我蹲了下来，抓住了他中箭的肩膀，不知为什么，我想起了一句话，就咧开了嘴，而我的嗓子，也变得像碧斯那般嘶哑：“当你凝望深渊时，深渊也在凝望着你......”
    “不，不......我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他浑身发抖，涕泪交加，惊骇无比地瞪着我。
    对此，我只是笑了笑，低沉地道：“在这个时候，我不想听到你的忏悔。”
    说着，我迅速地在他的另一只肩膀，匕首从他的胸口径直滑落到胯下，然后我又是一道横切，一道狰狞无比的十字刀口，就把他的五脏六腑，都暴露出了空气当中。这一招，我曾经用来对付过马天鹏，不过他是新人类，死不了，但是换做旧人类，就没那么的幸运了。
    我狞笑着把手伸进了他的胸腔了，用指甲划破了那层脆嫩的膈膜，轻轻地握住了他还一下一下跳动着的心脏。
    他浑身一阵剧烈颤悚，双眼里，尽是对死亡浓浓的恐惧，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不过我怎么可能让他这么快就死掉，他要是这么死了，我怎么去发~泄心中的恨。
    我轻轻地抽回了手，在他裸~露出来的内脏，都轻轻地抚过一遍。最后我抓住了他的衣领，使力往上一提，他就坐了起来，而他的内脏，也稀里哗啦地全部撒了一地。
    “哦买噶！我的肠子！”
    他再也顾不上我，而是骇然地伸出手，想把撒在地上的内脏塞回去，然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徒劳无功。再给他十只手，都无法堵住这道裂开的大口子。
    “痛吗？呵呵，你慢慢享受吧，别奢望有人来救你，因为我就在这守着，直到你停止呼吸，我才会走。”
    我在他的衣服上擦拭了几下手上的血迹，才慢悠悠地站起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在前一刻钟还不可一世的这家伙，如今在我面前垂死挣扎。
    “呕~！”
    一声干呕传来，我咧嘴一笑，那是白柔醒过来了，她无法接受这种血腥惊悚的场面。不过她的反应，并不阻碍着我欣赏这让我赏心悦目的一幕。
    什么报仇了以后，心里只剩下空虚感，这句话对我来说完全是狗屁，你不杀了自己的仇人，难道还让他活着在这世上晃悠？相反，我从来都觉得，杀人并不能给我带来乐趣，但是看着自己怨恨的人，挣扎着在我面前逐渐死去，这绝对是最能填补我内心空虚的一件事情。
    十多分钟以后，他慢慢地停止了挣扎，不过他脸上的恐惧和惊骇得暴凸出来的眼球，着实是让我松了口气。
    顾婉凝，他杀了你，我杀了他，也算是为你报仇了，其他的债，如果有下辈子，我再好好偿还吧，好吗？
    这个念头一起，我的眼泪又再脱眶而出，尽管我见惯了生死，可是一个深爱着你的一个女人，就这么死在你的面前，我完全无法去抑制自己的情绪。
    对，是深爱着，而不是我认为的那种喜欢。我救了她几次，她却用上生命来偿还。或许对她来说，这个结局，绝对是最好的一个，就像她说的那样，她可以永远地沉睡在梦中，不会再醒过来，永远都不会。
    我转过了身，泪流满面地看着碧斯，但却还是露出了一个笑容。
    我说：“碧斯，救我。”
    然后就是天旋地转，整个世界都陷入了黑暗。
    顾婉凝死了。
    虽然我明知道她会死，而她却死在了我的面前。
    天知道是过了多久，我才从混沦中悠悠转醒，首先我看到的第一个人，是碧斯，其后是木然地站在一旁的白柔。
    我魔怔了许久，才意识到在此之前，都发生了什么。
    顾婉凝的死，绝对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噩梦，她的死，仿佛是冥冥中有一股力量，在对我无声地预兆着什么能直接把我摧毁的事情。
    “她，怎么样了？”我淡淡地问道。
    “海葬。”碧斯沙哑的嗓子，一如既往。
    我愣了愣，随即点了点头，海葬，算是完美人类规格最高的待遇了。
    “谢谢。”我说。
    但是很快地，我发现了自己竟然从里至外的充满了无穷的活力，这又是让我狠狠地楞了一下。
    我兀自不信地伸出双手，继而颤抖着浑身上下地摸了一遍。
    痊愈如初？
    我还是不相信，伸出指甲，在自己的手腕上，狠狠地划了一道。
    鲜血流淌，可是就在眨眼的功夫，快要滴落在地的血液，却倒流而回，伤口也在肉眼可见的速度飙长着肉芽，然后......恢复原样！
    这绝对比我在此之前的鱼和速度，更是快了好几倍！
    我猛地打了个激灵，茫然看着碧斯抖索着说：“告诉我......这不是梦？”
    碧斯发出了欣慰的笑声，说：“神山勇士，这不是梦，你昏迷了大半个月了，在这段时间里，我用龙体内储存起来的银色流体，让你重获新生，我说过......我不会让那件事，再一次发生。”
    我浑身一震，随后急忙问道：“那么，我背后的......”
    “你放心吧，你是第一个真正摆脱他控制的新人类，现在你和我们一样了。”
    在这一刻，我犹如从地狱，猛地一下窜到了天堂。
    我终于摆脱了？说真的我做梦都不敢相信，然而碧斯并没有欺骗我的理由。
    不过很快地，我就想到了其他人。
    我想了想，就看向了碧斯，问：“那么，我其他的女人......”
    碧斯明显地顿了顿，说：“神山勇士，这个，我无能为力。龙储存在体内的银色流体，只够让你一个人用。”
    我默然一下，心中陡然升起了一股暴虐的情绪，我整个人陡然爆发了，我死死地盯着她大吼：“巫老！你必须救她们！”
    其后。
    就是死一般的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