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很多事,对她而言,都太过玄幻了。
简直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此刻,她是真的想念凤朝,想念她的家人。
不过,纪芹也不是什么悲观的人。
遇到难过的事,她会难过,但是很快,她又会振作起来。
比如说现在,虽然有点难以接受眼前发生的一切。
但是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她现在应该想的就是,事情发生后,她该怎么做了。
就像她刚穿越来,虽然不可置信,但她还是很快就接受了她穿越的事。
江泽瀚没有想到女孩会这么质问他。在他眼中,他是被人害了,而女孩很有可能是害他的人之一,她不该这么有底气才是。
所以听了女孩的话之后,他不由得是愣了愣。
不过很快,他就反应过来,反问女孩:“你想怎么办?”
纪芹很快就感觉到了来自身上男人的压迫感,虽然他的表面温柔,但其实他的骨子里,是头狼。
刚刚男人在中药后对他的表现,就是很好的论证。
而江泽瀚给人这样的感觉,还是跟纪芹的太子殿下很像。
纪芹也不怕江泽瀚,直接了断地道:“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就给你个机会,去我家提亲吧,其他的,以后再谈。”
江泽瀚愣了愣:“提亲?”
到底,江泽瀚长这么大,连谈恋爱都没有谈过,提亲这种事,他一直以为离他很遥远。
不过,在女孩这么说的时候,他并不反感,只是吃惊。
纪芹听到了江泽瀚疑惑的语气,当即就气不打一处来,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转了。
她就这么被江泽瀚占了便宜,然后还准他去给她提亲,已经很给他面子了。
如果不是江泽瀚跟她前世的太子殿下太像了,她倒也挺喜欢。
加上既然她跟江泽瀚该发生的事已经发生了,她事情既发生之,她就安然应对之。
她现在,就该废了这个登徒子,然后潇洒离开。
凤朝的女子,对于欺负过她的男子,要么嫁,要么废,二选一。
纪芹语气凶巴巴的,其实声色里泛着她自己都没有听出来的委屈:“怎么?做的事不肯承认?不愿意?”
江泽瀚当然知道女孩说的做了的事指的是什么。
虽然他当时的记忆很模糊,但是印象中给他的感觉,还是不错的。
不过,听这女孩的意思是,他睡了她,所以他就要娶她?
这都什么年代了,他怎么莫名觉得,眼前的这个女孩,有点可爱呢?
江泽瀚也没有去深想眼前女孩的动机是什么了,看着她凶巴巴又委屈的样子,他不由得想要逗逗她,道:“没有。可是我还不知道你家在哪?你叫什么名字?这些最基本的信息都不知道,我怎么去你家提亲?”
纪芹见江泽瀚的态度还可以,到底还是收起了她的一些獠牙。
她对江泽瀚道:“我叫纪芹,我家……”
说到这里的时候,纪芹顿了顿。
她家么?她家在凤朝呢!
不过凤朝已经回不去了,她也不去想了。
但就对原身而言,纪家也不是她的家,那个家里的父母,不是她的亲生父母,是一群能吃人的野兽。
至于原身的亲生父母莫家,她还得去看看莫家究竟是什么情况,再说。
想到这里,纪芹道:“我现在还没有家,等我有家的时候,我再告诉你!”
江泽瀚总觉得眼前的女孩是不是在逗他,但是看女孩说话的样子,又根本没有任何说谎的痕迹。
“纪、芹。芹芹。”
江泽瀚一字一句吐出了纪芹的名字,又下意识地就吐出了“芹芹”两个字。
虽然眼前的女孩凶巴巴的,但为什么他觉得,她需要人疼呢?
江泽瀚的声音颇为好听,温暖中夹杂着一丝深深的冷冽。
在他启唇叫纪芹名字的时候,尤其是叫到“芹芹”两个字的时候,纪芹不由得轻颤了颤。
她怎么觉得,她的名字,从这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这么好听呢?
好像比太子殿下叫她芹芹的时候还要好听。
纪芹又陷入一段迷离了,等到她清醒的时候,江泽瀚正抬手,挑起了她的下巴,深邃的眼眸里泛了丝危险,道:“在想什么?”
这个女人,在他的身下,分心想别的东西?
而且,好像不止一次了?
被江泽瀚用那样危险的眼神盯着,纪芹不知道为什么,霎时就感觉到了一丝心虚。
她下意识地要躲开江泽瀚的目光,却被江泽瀚强制捏着下巴。
下一秒,江泽瀚的唇齿,就对着她的唇瓣贴了过来。
温柔且冰凉的吻,还带着些许霸道。
刚刚接触到这个吻的时候,纪芹不由得愣了愣。
但随着江泽瀚的吻的深入,纪芹想也没想,忽然就张开贝齿,就对着江泽瀚的唇瓣,狠狠地咬了下去。
跟下药的时候跟纪芹在一起时,江泽瀚似乎对纪芹有着深深的抵抗性不同。
这会,面对纪芹的攻击,江泽瀚不知是不是没想到,竟然是一时没有躲开,就被纪芹给得逞了。
血腥味从他的口腔蔓延了开来。
江泽瀚渐渐迷离的眼神,顿时就泛起了危险的气息。
不过,唇瓣的吃痛并没有让他松开纪芹,反而是让他加深了这个吻。
不过接下来,男人的动作就有些肆虐了。
这样带着粗暴的动作,让纪芹不由得是想起了刚刚江泽瀚在中药的情况下跟她欢好的一幕幕。
到底那时她是被强迫的,让她怎么心甘情愿?
连带着现在,让她的心里也不由得是生起了堵塞。
她又要去咬男人,但是这一次,男人提前抵住了她的贝齿,让她根本不能得逞。
牙齿失去了攻击性,她又用手脚去攻击身上的男人。
可是现在江泽瀚已经对纪芹有了防备。
之前江泽瀚在一种偏迷离的状态下,都能挡住纪芹的所有攻击,更何况现在?
于是,纪芹本来还带点技巧性的攻击,对寻常人来说,其实还是有不小的攻击性的。
但是在面对江泽瀚的时候,她的所有动作,就好像在过家家一样。
哪怕她用尽了力气,在男人的面前,她也还是显得软绵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