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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桃麻木地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任两个人在化妆,打理头发。期间,虞辰一直等她,耐性十足,玩味的神色明显。
当杨桃化妆完毕,站在虞辰面前时,化妆师不忘说几句好话,“杨小姐皮肤底子好。这是时下流行的妆容,清新婉约,楚楚可怜,很适合要结婚的新娘呢。”
虞辰欣赏着杨桃,她眼睛里若有似无的低落,欲哭不哭,下垂的眼线细腻纤长,唇形饱满的让他想咬一口。
她在难过些什么呢?为什么接到梁冰的电话就失落得连婚纱都不想试了。他在她眼里算什么?
楚楚可怜,虞辰嘴里玩味着化妆师说的话,摩挲着杨桃的唇,他的长指微微用力抹过,越过边界,红色越过她的唇线。
杨桃不禁往后退,却被他牢牢地揽在怀里,不让她躲。
虞辰的指腹玩弄她的嘴唇,用两人能听到的音量,一字一句,如同调情般的呢喃,“我会让你看起来更可怜。”
工作人员带走婚纱回店修改,杨桃在楼下卸妆洗澡,耽搁了好久才出来。
虞辰站在楼梯上,让她上楼回房。
隔着长长的楼梯,杨桃一动不动,存心和他卯上了。
虞辰浓眉微蹙,“睡觉了,杨桃。”
杨桃濒临崩溃,“试婚纱听你的,化妆也听你的,现在听不了了!”
“那总要睡觉吧?”
“我睡楼下客房。”她都让阿姨收拾好了。
虞辰此刻搬出丈夫的姿态,不紧不慢走下楼,“我和你一起睡。”
杨桃想躲,可是已经来不及了,她不情不愿地被虞辰搂在怀里。
虞辰挤进她的双腿间,把她带回房间,掐着她的下巴深吻,“我想要你。”不容抗拒的语气。
杨桃果然被折腾得特别可怜,她除了哭,就是叫,叫他的名字,要她停下来。
虞辰对肩膀上新添的抓痕不以为意,一味巴着她不放,弄得杨桃攥起拳头捶了他几下,结果被他恶意报复,掠夺得更凶。
这场性事结束的时候,杨桃腮边挂着几颗眼泪,推开要抱起她的虞辰。
虞辰在手悬在空气中,“闹什么闹?”
杨桃动作略微迟缓地整理好自己身上凌乱的衣服,她不想和他待在一起了,“我要去找杨柳。”
经过虞辰的时候,他一把拽住杨桃的手,“你别闹了!”
今天的他,杨桃真的一再忍让了,“是我闹,还是你闹?”
虞辰挑起杨桃的下巴,他的眼神嘲弄,“梁冰的一通电话就能把你弄得魂不守舍?作为你的丈夫,我连脾气都不能发了是吗?”
杨桃没想到对他没有半点信任,他以为她对梁冰又情愫?他压根不懂她!一瞬间她眼睛都被气红了,不知哪里来的怪力推开他,“虞辰,你这个大混蛋!”
杨桃在小区门口上出租车的时候,口袋里的手机嗡嗡作响,她摁拒接,对面锲而不舍。
跟司机报了杨柳住的小区地址,司机边开边往后视镜看,“后面有辆车跟着。”
杨桃目不斜视,声线冰冷,“不用管。”
到了目的地,杨桃下车,跟在出租车后下车的虞辰望着隔着几步远的杨桃,她的外套下面是单薄的睡裙,小腿暴露在冰冷待得空气中,脚上是家里的那双棉拖。
她往杨柳的那栋楼走,无视跟在她身后亦步亦趋的他。
他叫她,她不理。
他要她回家,她转头,冷冷地瞪着他。
等到杨桃进了杨柳那栋楼,虞辰在楼下等了一会儿,才走。
杨柳正在家里晃呼啦圈,见进门的杨桃萎靡,穿着睡裙套外套,一看就知道出了什么事了,她小心翼翼地旁敲侧击,“你们吵架啦?为什么吵?”
杨桃倒在沙发上,面容疲倦,“我要失业了。”
杨柳一点点打听,才知道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家委会的校长怕杨桃教坏学生,她叹气,“这事也不能说是家长的不对。”
杨桃稍稍缓过劲来,钻进厨房,在冰箱里找冰棍吃,以求平息心头挥之不去的怒火,她数落他,“虞辰整天疑神疑鬼,动不动吃醋,然后把醋火泄在我身上,快烦死我了!怎么会有他这样的人!”
杨柳也跟着拿了根冰棍吃,她拆开包装,“你没跟他说家长会的事,他以为你是因为梁冰而情绪低落,他有这种联想你也不能说他疑神疑。不过,他折腾你的举动的确不对!”
杨桃不想把家长会的事告诉虞辰,“这种事让我一个人不开心就好了。”
杨柳停下手中的冰棍,“桃桃,你在怨他,怨他名气太盛是不是?”
杨桃嘴硬,“没有。”
“明明就有。”杨柳嫌弃地看向杨桃,“还有,桃桃,拜托你以后别在我面前吃冰棍了。”不得不说,自从杨桃和虞辰在一起以后,吃冰棍这种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举动都让杨柳觉得平添了几分欲感。
桃桃吃冰棍看起来好厉害!情侣什么的最讨厌了!
杨桃决定今晚和杨柳挤一张床睡,比较暖和。
杨柳关注的是另一件事,“桃桃你裙子有血,抽屉里有m巾。”
“啊?我月经刚走的。”杨桃伸手去摸裙子后面,这才发现妈呀,手心里全是血。
姐妹俩去附近的医院急诊,杨桃又惊又怕,医生司空见惯,“阴.道有点撕裂,下次性生活注意点。”
急诊床上,杨桃疲惫地往枕头里埋,对杨柳说,“不要告诉他。”
杨柳想的是另一回事,“每次都会流血吗?你们这样……嗯……这样剑不合鞘的情形已经多久了?”
“你想哪去了?”杨桃疲惫地合眼,“这是第一次。”以前他都很温柔的,独独今晚失了智。
私人病房里,杨桃正好眠,被炎烈的日光刺醒,嘟囔着用手背挡住眼睛,她嚷,“柳柳!”
杨柳把拉开的窗帘绑上,开门见山,“桃桃,你要在医院待到什么时候?”她午休顺便过来医院给杨桃送饭。
起床的杨桃不紧不慢地从打包的盒饭下抽出筷子,“再过几天吧。”
杨桃这叁天待在医院的私人病房里好吃好睡,要么脑残小游戏玩一整天,要么催泪小说看哭鼻子。
昨晚,杨柳无意间扫过她的手机屏幕,待发货已发货那圈里的数字简直触目惊心,她还买买买泄愤,反正刷虞辰的卡。
杨柳劝她,“他这叁天一直都在小区楼下等你。网球新赛季就要开始了,你不磨人行不行?”
杨桃在饭盒里挑挑拣拣,“柳柳,问你一个问题啊。电影院里,长颈鹿被左边的大象点了点,大象对他说,‘你好,可以换个位置吗?我的两个大象朋友在你那边。’长颈鹿说好啊。刚一换位,大象坐下就消失了。请问为什么?”
这什么鬼?和她说的话有关系吗?杨柳蹙眉,没好气,“不知道。我跟你说话,你有没有在听啊!”
“因为消消乐啊哈哈哈哈哈”杨桃说出答案时笑得乐不可支。
杨柳无语,“……”她午休还有一个钟,在沙发上坐下来,“桃桃,能不能谈谈正事?”
昨晚杨柳劝过杨桃,说虞辰是成功男人,做他背后的女人本来就辛苦。杨桃在无望的时候不都想着不在东市要回南市了?如今,失业就失业了,又不是不能找。
杨桃劝她,“你现在身体健康,住私人病房一天大几千也不是办法啊?也就虞辰有钱经得起你作。”
杨桃咬住筷子,把昨晚的话还给杨柳,“反正他是成功男人呀。”
听得杨柳忿忿,“我下午就告诉他,你在医院。”
杨桃怂了,“柳柳,你让我清静一下行不行!”
杨柳说不,“没得商量。”
话是这么说,杨桃全当杨柳说着玩。
杨柳午休结束回单位,杨桃午睡之前看了一会漫画,平日很好看的漫画看着看着都变了样。她脑子里记不住情节,只记得男女主在各种地方的play,看起来真刺激。
她那时边看边想,她和虞辰试过那个,他太高,弄得不舒服。这个实施起来不错,她上次一下子就出来了。
窗外日头正烈,杨桃朦朦胧胧地午睡一阵,突然察觉到床头模糊的人影。她猛地睁眼,揉着惺忪的睡眼才看清那是虞辰。
柳柳真告诉他了,柳柳可真讨厌。
虞辰扫过她的下半身,很淡的口吻,“别夹被子了,会摩擦。”这是两人吵架后说的第一句话。
听得杨桃脸一红,刚刚睡得迷糊,不由自主双腿夹住被子,睡裙往上溜,露出大半的腿。
说起夹被子,这是有典故的。
以前杨桃应虞音的约去他家,虞辰不在家。
那时两人刚发生关系,杨桃有点渴他,偷偷去了他的房间,掀起裙子骑他的枕头蹭,最后还把湿掉的内裤放他的枕头下面,说是给他惊喜。
年少的放浪形骸,引发了后续,后来的一天,杨桃被虞辰要求骑枕头给他看,“不是喜欢骑着东西蹭吗?蹭个给我看看。”
她羞怯,他的大掌还啪的一声打在她的屁股上,被他命令,“快点,我要看。”
骑枕头的那页掀过去,现在来了个夹被子。
杨桃拉好裙子,声音因为刚醒有点哑,“你来干嘛?”
虞辰拉过椅子在床边坐下,倒了杯水递到她的嘴边,看她喝下,他的心情莫名愉悦。
“那晚是我不对,你弄伤了也不告诉我?”还要他从杨柳那里知道。
杨桃不想再谈,小声地嚷,“好了好了已经好了。”
虞辰的手落在杨桃的双腿间,往内侧摸,她夹紧他作乱的手,他的声音很哑,“刚好就夹着被子蹭,性欲这么强?”
杨桃脸更红,她午睡前看过小黄漫嘛。不过,在对话在彻底歪向不可描述之前,她转了话题,“你来干嘛?”
虞辰还未说话,这时有人敲门然后推门进来了。来者是家委会的委员长,拎着鲜花篮和果品。
委员长来时,特意和护士确认杨桃住的是哪个科。一听是妇科,她心里连连冷笑,看来这封辞退信来送对了。
家委会方面提出解聘杨桃,学校不舍但是其确有权利,索性撒手不管。
家委会见学校松动,也不走解聘具体流程了,连催人事出辞退信,前脚后脚送来了。
这样好过过完寒假再解聘杨桃,她要是再上一两周的课,那帮小祖宗更舍不得她了!
虞辰发现,自家委长进来后,杨桃的脸侧了侧,也没坐起打招呼,着实一副懒洋洋,不想勉强自个开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