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弈鸣轻而易举的按住她的手腕控制在身体两侧,便要俯身吻她。
她一歪头,恰恰亲在了脸颊上。
“宝宝听话。”
“不要,你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
男人眼角噙着潋滟的笑,浅浅的吻落在她的额头鼻尖,声音低沉,“你生理期结束后的第一天。”
楚愉登时闹了个脸红,她微微挣扎着身子躲开他的吻,“不是啦,今天是初八,公司开工的大日子。”
“就为了这个?”霍弈鸣浑不在意的轻哼,盯着她水波荡漾的眸子,“去也是点卯应景,周桦精明能干,她会处理好。”
楚愉刚要反驳,就被他压下来的唇堵住了嘴巴。
待他吃干抹净,意犹未尽的吻着她的嘴唇时,才声音半哑的说:“过时辰了,去不去一样,乖宝再给我一次,嗯?”
从昨晚吃过晚饭将她带到海边,楚愉便过的昏昏沉沉的,完全混淆了时间的概念。
意识稍稍清醒一些,又被逼着说让人脸红耳热的情话,说着说着,就又开始了……
她前几天生理期,霍弈鸣看她的眼神就让她发憷,却没想到他胡闹着错过了开工大吉的日子。
若不是早上看到顺着窗帘缝隙钻进来的阳光,她甚至不知道天已经亮了。
左右是错过了,霍弈鸣哄着她又胡闹了一次,再醒来时已经是中午。
肚子饿的前胸贴后背,霍弈鸣穿着白色的浴袍将她用薄毯一裹,带到餐厅吃饭。
坐在餐椅上,看到桌子上摆放的两份葱油面,上面放着炸过的干葱丝,香气扑鼻。
她饥肠辘辘,也顾不上还没洗漱,便将胳膊从毯子里伸出来去拿筷子。
这么一来,毛毯便直接掉到了腰间。
楚愉急忙将毛毯撤回来,对霍弈鸣娇斥道:“你倒是给我件衣服穿呀!我怎么吃?”
霍弈鸣正端着一碗山珍汤走过来,把碗放好,瞥了眼她裸露在外的脖颈,淡淡的说:“不用你动手。”
说完坐下来,把她抱在了腿上,然后用小碗盛了一碗汤,汤匙抵到她唇边,“乖,张嘴。”
楚愉无奈,知道他想做的事她根本抗议不了。
只好乖乖被某人喂。
喝了一小碗汤,半份葱油面,楚愉觉得饱了。
她腰酸的很,在他怀里坐不住,只想躺着。
她无意识的挪了挪屁股,男人俊脸上神色微变,低喝道:“别乱动。”
“我腰快断了……”她看了眼客厅的纯白色沙发,“你把我抱沙发上再吃。”
霍弈鸣虽然不想怀里的温香软玉离开,却心疼她的腰。
依言将她抱到沙发上,还细心的打开电视,然后自己回去吃饭收拾碗筷。
斜躺在沙发上,看着最近费一帆公司投资的电视剧,里面的女主角居然是楚箐。
听说她现在在娱乐圈混的风生水起,入股了历炎彬的娱乐公司,自己捧自己,仗着长相清丽,顺着大青衣的路子倒是闯出一番名堂。
前尘往事如过眼云烟,让她想起小时候过年,楚镰和楚箐带着她放烟花的情景。
如今物是人非,造化弄人,曾经最亲密的人终是没了交集。
楚愉没有允许自己沉浸在这种怀旧的情绪里太久,耳畔响起水流的声音,接着是盘碗碰撞的声音。
说出去谁信啊?堂堂一个跺跺脚都能让华国经济震动的男人,不仅给老婆喂饭,还亲手刷碗。
她撑着酸软的腰下地,擦着脚下的纯白地毯悄悄来到厨房门口。
看着男人忙碌的身影,觉得方才的失落感消失的干干净净,反而被一股难以言喻的幸福填充的满满的。
眼前这个男人,会和她携手度过人生长河,共同历经风雨,最后一起白头老去。
不知不觉,他们已然度过了四个春夏秋冬。
她能感觉到,自己内心深处对他的爱并没有随着时间淡去,反而越积越深。
新的一年初始,她已经开始期待了。
正月在一片喜庆中一晃而过,终于迎来了二月二龙抬头这天。
今天霍家过的十分隆重正式。
首先是给齐老理发,理发师是霍弈鸣。
周围围着一群人,三个孩子自不必说,徐管家和容凤,还有阿水嫂夫妇,以及董莉莉、程然、池芃和请假回来的小汐。
齐老笑呵呵的坐在客厅正中央的椅子上,霍弈鸣一手拿着剪子,一手持着梳着,认真的给齐老剪着头发。
一开始谁都不看好霍弈鸣能剪头发,谁知居然像模像样,像是练过的。
至于原因嘛……
能让霍弈鸣百忙之中学习理发技术的,只有一个人。
给齐老理完头发,开颜和愉琛蹦蹦跳跳的围上去欣赏。
愉琛速来是个人见人爱的小天使,逐渐长开的五官退去了妈妈的影子,几乎和霍弈鸣一模一样。
但笑起来眉眼弯弯,丝毫没有他父亲与生俱来的攻击性和压迫感。
他笑着说:“爷爷剪完头发年轻了五岁!”
一旁的小开颜穿着淡粉色的公主裙,完全继承了妈妈发质的头发又黑又亮,扎了两个双马尾,漂亮的像降世的精灵。
她看着齐老涨开双手,奶声奶气的说:“爷爷抱~”
齐老一直坚持锻炼,八十多了依然精神矍铄,自从跟着楚愉和霍弈鸣来到津市,便逐渐将手中的人脉和势力交给了在京中的儿子,安安乐乐的在凤栖山享受天伦之乐。
那个半路寻回的儿子每逢节日都会亲自来津市看父亲,每次都被齐老就着最近的政绩批上一番,每次都是喜笑颜开的来,低眉顺眼的走。
但可见的,他的位置越来越高。
齐老想抱孙女儿,大家拦着不让,又不敢明着说他老胳膊老腿怕老人生气,便劝着老人坐在沙发上抱孩子。
三个孩子几乎都是在齐老怀里长大,两个男孩子还好些,唯一的女孩儿自小千宠万宠,齐老每天都免不了要抱抱。
接下来,便到了楚愉剪头发。
艾艾和愉琛严阵以待,两个小家伙一左一右严阵以待,眉眼凝重。
霍弈鸣拿着剪子,表情郑重。
这阵势让楚愉头皮发麻。
“要不……不剪了?”
霍家三个男人不约而同的松口气,接着便听楚愉冷哼一声,“今天不剪,明天也要剪。”
她的头发已经到了大腿,是在太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