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类似于寝衣的宽松衬衣衬裤。
绸缎质地,能挡住的都挡住了,比阮软平时的衣裙都保守。
只是…也太宽大了吧,难难总有种像套在麻袋里,没穿衣服的错觉。
在她们换上衣衫的同时,两个训练有素的少年拉好了窗帘,燃了窗边矮桌上的熏香。
难难床侧的小哥儿更俊俏些,她给了阮软一个赞赏的眼色。
阮软了然的拍拍胸脯,里头的软肉顶着衣缎晃悠,把两位小哥儿的脸都看红了。
可难难不知,这小哥是看了她才羞的。他本以为自家东家就是极美的女子了,没想到这位姑娘更是别有韵味,举手投足间都带着天然的娇媚灵气。
“主人,奴服侍您趴下。”
难难依言边脱鞋上榻,边道:“别叫’主人’了,怪渗人的。”
少年笑得温和:“是,小娘子。”
呃…
难难看了眼少年清透的双眼,说不出重话了,行吧,叫啥都行了。
她第一次在这种状态下面对陌生的男人,尽管是个俊俏的少年,她仍然是有些紧张。
倒是阮软大手一挥,摆出老板的派头,对她身边的少年吩咐道:“兰菱,你可得好好伺候这位姑娘,她一高兴,没准儿就把你赎身带回家去养着了呢。”
“青葵,你也是哦。”
两位少年齐声声的作答:“是,主人。”
哎呦卧,这“主人”真是要了老命了,难难抖掉浑身的鸡皮疙瘩闭眼装死。
直到清凉的指腹按上她的额头两侧,她混沌的灵台顿时注入了一阵清明。
兰菱见她眉眼舒展,便知这是满意了。
他也放松了神经和他的恩客攀谈:“小娘子眉掩愁云,可是有了烦心之事?若不介意,可否和兰菱聊上几句?即便兰菱能力低微不能为小娘子解惑,便是能让您舒缓几分心情也是好的。”
难难还未想出托词,一旁的青葵笑着接了话:“姑娘家,多半都是困于’情’之一字了。”
可这般美丽的女子,“是多可恶的男人才忍心伤得?兰菱心疼小娘子。”他在为她鸣不平,按在她肩头的手更加轻柔,像对待稀世珍宝一般怜惜。
“小娘子气质不凡,不如放下这段糟心往事,后头自然有更好的等着您。”兰菱看着手下的柳腰,脑子里不自觉的幻想出这衣衫下的诱人风景,他不觉间吐出了心中所想,“让兰菱陪着小娘子吧,兰菱会让您开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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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面的茶楼,男人眼睁睁看着花楼顶层边的小窗帘被一个清秀的少年拉上,在烛光的映衬下,一高一矮两道人影间歇浮动。
手中的茶杯猛然崩裂,滚烫的茶水沿着杯纹裂缝溢出,烫红了一片手背。
男人张口话还未说出一字先涌出一阵猛咳,囫囵说了两个字:“…林风。”
黑衣带刀侍卫疾步近前,小心接下男人手中的碎裂陶瓷片,打了个眼色让人去拿包扎的药包。
“主子放心,属下已经派人过去对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