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陆祈的眉头微蹙,朝台上走。
纪委,你干嘛去呀?司闵在身后喊。
抓人,陆祈应了句,转身往舞台走,准备把俞砚叫下来。
陆祈拨开人群,站在台下第一排的位置,面无表情的朝俞砚勾了勾手,音乐太大声,俞砚听不到他在说什么,只依稀从那两瓣薄唇中读出,大概是让他下去的意思。
俞砚扭头,不理会陆祈,反而不服气的加大力度,开玩笑,陆祈这表情是看不起谁呢,今天他还非得拿个奖了。
陆祈语气大声了些,俞砚依稀听到两个字:下来。
俞砚高傲的仰起头,切,他才不下去呢,不就是下腰吗?小爷也会,俞砚往后一倒,细软的腰展现出优美的弧度,平坦光滑的腹部没有一丝赘肉,在余晖下显得柔韧有余。
俞砚往下弯去,嘴角扬起一个得意的弧度,刚想起身挑衅一下陆祈,就听到咔吱!一声,骨头发出的清脆声响。
腰部传来一阵疼痛,俞砚人一软,捂着腰整个人跌倒在了台上。
几乎是他跌倒的一瞬间,陆祈从台下跑了上来,第一时间扶住了他。
俞砚一手揉着他的腰,一手紧紧抓着陆祈的胳膊,随后,他听到陆祈清冷的声音略紧绷的道:怎么样了?
俞砚抬头,努了努嘴,语气略低,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扭到腰了......
俞砚此时腰上火辣辣的,脸上也火辣辣的,叫你逞强,叫你要面子,现在好了吧,玩脱了吧?
陆祈大概还有点气刚叫俞砚下来,手搭在俞砚的腰上,呼吸沉了沉,语气压的极低:别停呀,继续扭!
俞砚:......
随后,他又听到陆祈在心底的声音:果然是名副其实的小麻烦精,又麻烦又娇气!
俞砚揉着腰,在陆祈怀里挣扎了一下,他突然觉得虽然扭到腰,自己还是能坚持一下。
见俞砚受伤了还不老实,陆祈一手扶着他的腰,一只手轻而易举把俞砚的两只手制住,语气霸道:老实点!
俞砚缩了缩脖子,老实了。
话落,他皱着眉,抬手把俞砚打好结的衣摆解开,柔软舒适的布料把那一小截儿腰肢遮挡的严严实实,甚至连臀,也挡了一大半。
陆祈的指尖很轻柔,解衣服时挺认真的,偏偏小麻烦精在他身上扭了扭,别扭的道:咯咯!好痒!
俞砚的腰特别敏感,平时都不怎么让人碰,陆祈的手还有点凉,抚过时让他整个人都颤栗了起来,腰上痒痒的麻麻的。
陆祈不听俞砚的抗议,解好衣服,才把人的手搭在他肩上,一只手小心翼翼的托着俞砚的腰,把人往台下扶。
刚下台,唐海和司闵也挤到了前面来,关心的扶住俞砚的另外一边:怎么了大俞,还好吧?
俞砚苦着脸嘶~了一声,在好友面前道:刚刚起猛了,扭到腰了。
司闵是个小迷糊,听到这种情况赶紧道:那怎么办呀俞哥,都是我不好,我不该要那个小熊,不该让你上去跳的。
俞砚伸出手虚弱的揉了揉司闵的脑袋:你想什么呢,扭一下而已,待会儿就好了。
俞砚话落,陆祈立刻打断:去医院。
唐海附和道:对呀,我看你扭的不轻,咱们还是去医院看看吧。
俞砚皱着眉:司小闵的小熊还没拿到呢。
司闵赶紧摆摆手:还要什么熊啊俞哥,我只要你好好的。
俞砚一副受不了的表情:司小闵你少恶心我啊,我舞不能白跳啊。
说这俞砚就要挣脱掉两个扶着他的人去主办方的位置拿奖品,陆祈把人往怀里稍带了点,警告:乖点,别逞强,我扶你去。
陆祈扶着俞砚去领奖品的地方,留唐海和司闵在原地傻眼。
司小闵,我刚刚没听错吧?纪委竟然叫大俞乖点?他脑子没什么问题吧?乖点这个词什么时候可以用来形容大俞了?
司闵看着离开的背影:唐唐你没听错,而且......俞哥竟然没生气,真的乖乖跟着纪委过去了。
这两个人中邪了?两人一起齐声道。
俞砚领的熊,实际是陆祈一边扶着他,一只手拎着熊回来的,在人群里,一个男生挡在了两个人面前。
俞砚,男生喊了一句俞砚的名字。
此时唐海和司闵小跑到俞砚的身边,俞砚看着眼前的这个男生,眼神不善的半眯着。
司闵记性好,还记得他,惊呼一声:啊,是你,上次在烧烤店和我们打架的那个附中的。
男生个子挺高,长的也挺帅气的,就是脸上的社会气很重,他咧嘴一笑:没想到又遇到了。
司闵捏着小拳头,奶凶奶凶的挡在俞砚面前:你想干什么?
别这么激动呀,他眼神瞥了瞥俞砚,嘴角上扬,挑着眉道:我就来打个招呼,另外夸一句,你跳的真好看。
他目光向下几寸:腰扭的也......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陆祈冷冷打断了:跳的是好看,附中什么时候这么闲了?有这个时间看跳舞,不如想想下次怎么考过我们七中吧。
你对方哽了一下,附中和七中本来就不对付,说成绩就相当于揭伤疤。
俞砚沉着脸,本来也想回两句,听到陆祈夸自己自己跳的好看,忍不住嘴角微翘,泄了气。
你们人多,我说不过你们,俞砚,我就是来告诉你一声而已,对方轻佻的吹了声口哨,慢悠悠的转身离开。
唐海叹了句:这人有什么毛病吧!
一行人到了医院,医生简单的检查了一番,道:没什么大问题,就是扭伤了,这两天尽量躺着,我给你开两道口服的消炎药。
俞砚点了点头:谢谢医生。
医生继续叮嘱:对了,另外二十四个小时不能去按摩,明后天可以让你朋友帮你敷下药。
叫谁?
俞砚几乎是下意识的把目光投向了一旁的陆祈。
第18章 惊!当着所有人面说
俞砚在陆祈寝室的椅子上坐着,一只手捂着腰,一只手捧着自己的水杯,看着陆祈面无表情的从他的寝室把被子搬过来,铺在床上。
俞砚咕噜咕噜喝了一大口水感慨:纪委,这是你第二次帮我铺床了吧?
几个人去医院看了病,俞砚腰闪了,也没办法继续玩下去了,只能各自回家去,陆祈打了个车,两个人回到了宿舍。
俞砚腰闪了,自然铺不了床。
陆祈瞥了眼游手好闲的俞砚,对方此时捧着水杯悠闲的晃悠着小腿,他淡淡应了声:嗯。
咱们纪委这么勤劳,这么关爱同学,真是我们学习的榜样!俞砚毫不吝啬自己的彩虹屁。
陆祈没搭话,沉默着帮俞砚把床铺好,才起身朝他勾了勾手:过来躺下。
俞砚磨磨蹭蹭的朝床铺的方向走:哦,来了。
他扶着腰,慢吞吞的挪过去,坐下来,还不忘夸:不愧是学霸,连铺床的技术都这么好,铺的真软。
不愧是学渣,陆祈把人轻轻一推,躺在床上,慢悠悠道:夸人都不会。
俞砚在床上躺好,把被子扯过来,盖在身上:啧,你严重打击到我自尊心了,不说了,睡觉!
陆祈看着俞砚,道:不上药了?
俞砚露出一个脑袋:今天要敷药吗?
嗯,陆祈点头:有外敷的和内服的。
说着,他起身,先去把口服的药和俞砚的水杯拿了过来,贴心的帮俞砚把枕头垫高了点。
别起来,就这么喝,陆祈一把按住想起来的俞砚,伸出手,摊开掌心,露出一堆五颜六色的药丸。
俞砚伸出手指头,去拿陆祈掌心的药,几根手指轻轻的在掌心摩挲着,带起一阵阵小而痒的触感。
陆祈掌心微微收拢,俞砚这轻柔的动作,可能他自己都没意识到,挺撩拨人的。
俞砚未有察觉,把药一颗一颗拾到自己手上,最后还摸了一把:陆祈,你手怎么这么烫?
陆祈不自然的缩回手,把手背在身后,低声催促:赶紧吃药。
哦~俞砚应了声,把药丢进嘴里,灌了一大口水,咽了下去。
俞砚的喉结挺小的,伴随着吞咽,轻轻滚动,露出纤细又白皙的脖项。
不着痕迹的移开目光,陆祈转身去口袋里把俞砚外敷的消炎药拿了出来,俞砚伸长了脑袋,看了看书桌旁边他让陆祈顺便从他的寝室带过来的薯片。
俞砚舔了舔小虎牙,馋了:陆祈,方便把薯片一起给我拿过来吗?
陆祈头也没回,手轻巧的拿着膏药目光淡淡:不太方便。
哦,俞砚失望的应了声,在床上吃薯片的美好幻想破灭了。
陆祈拿着膏药,坐到了俞砚的床边,俞砚此时人已经十分自觉的整个人趴在床上了,陆祈掀开被子的一角,只把俞砚腰上的部位露出来。
那什么,俞砚头埋在枕头里,说话不太清晰:你轻点啊,我其实吧,特别怕疼。
陆祈不动声色的轻轻掀开俞砚的衣服下摆,把它们卷到腰部上面的位置,一边启唇揭短:嗯,打架的时候就不怕?
俞砚:......
忍不住为自己辩驳两句:我打架那是让别人疼,能一样吗?你看我身体灵活,下手有劲,会让自己吃亏......啊啊啊,疼!疼!
俞砚话说到一半,陆祈已经下手,替他把药涂在扭伤的腰上。
你轻点,俞砚疼的实在厉害,在床上扭了扭。
陆祈不自觉放轻了手上的力度。
奈何床上的人还在哼哼唧唧:纪委,你这下黑手啊,这么不怜香惜玉,以后怎么找女朋友?
俞砚话音刚落,就听到上面陆祈极为浅淡的啜笑:怜香?你很香吗?
......此时俞砚身上全是一股儿他的膏药味儿,中药味几乎弥漫在整个寝室,别说香了,简直可以称得上臭。
俞砚不服气:这只是个比喻。
嗯,没找女朋友的打算,陆祈敷衍应下,把药膏均匀的涂抹在俞砚的腰部,俞砚的皮肤冷白色调,皮肤细腻,腰间温润,摸着倒是真像一块上好的白玉。
陆祈微微一愣,这腰太细了,自己一只手好像便能轻松掌控的模样。
咳,听到陆祈吐槽说自己的腰细,俞砚表情有些复杂,忍不住替自己争辩两句:陆祈,这个腰吧,他粗有粗的好,细有细的好,像我这腰,你知道胜在哪里?
陆祈把药上好,撕开膏药贴在了俞砚腰上,问:哪里?
俞砚提到这事眉飞色舞起来,手在空中比划:那当然是灵活,打架的时候敌人一拳过来,你轻轻一扭,灵活避开攻击,在找空子把人一招撂倒。
陆祈把药贴好,把衣服放下来:你可真能耐。
俞砚没听懂陆祈话里的意思,拍了拍胸脯:那是,你打听打听七中谁说了算,你以后要是受欺负了报你俞哥的名字,保证他们不敢拿你怎么样。
没人敢欺负我,陆祈道。
俞砚笑出了声:不是我说,你也太自负了吧,为什么不敢欺负你?
因为......陆祈话一顿,更自负道:我是学霸。
俞砚:......
还他妈真是,就算是他作为七中一霸,被陆祈找了那么多次麻烦,也不敢轻易的去堵人,更别说揍人了。
开玩笑,陆祈作为七中历史以来成绩最优异的学生,每次月考期末考,那是省一省二的成绩,他要是被打了,那不是与全校老师为敌吗?
行行行,确实没人敢惹你,你牛逼,俞砚附和道:那学霸同学,能不能帮我打个水,我想洗漱一下。
俞砚躺在床上,人却不安分,要求颇多。
陆祈瞥了他一眼,道:祖宗,等着。
好的,俞砚勾唇一笑,应这声祖宗也应的心安理得。
洗漱完,俞砚总算是安分了,陆祈关上灯,两个人睡下。
早上,俞砚是被一阵电话铃声给吵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拿着手机一看,上面显示的是妈妈来电。
俞砚略微清醒了一些,接起电话:喂,妈。
电话那头林母语气十分内疚,充满歉意的说:喂,砚砚啊,昨天你是不是给妈妈打了电话,对不起,昨天弟弟发高烧,妈妈一直在医院,手机也没电关机了,竟然忘了昨天是星期五了,对不起啊,砚砚,你......今天要回来吗?
俞砚揉了揉自己还在酸疼的腰,心想要是回去他们又该担心了:这周不回了,弟弟怎么样,好一点了没?
林母松了口气:好多了,今天早上终于退烧了,我把他带回家了。
那就好,俞砚翻了个身,腰今天感觉更疼了,他咬着牙蹙着眉,忍着疼吭声:昨天肯定一晚上没睡好吧,去补个觉吧妈,我也准备起床吃早餐了。
好,砚砚,在学校要照顾好自己啊,记得按时吃饭了......
林母还想在说些什么,被俞砚打断道:好了好了,知道,我起床了,挂了啊。
说完,俞砚挂断了电话。
撩开衣服,俞砚低头往后查看着情况,今天好像更肿了,叹了口气,他颤颤巍巍的扶着腰,吃力的穿好衣服。
对面的床已经空了,寝室里也没有人,俞砚也不知道陆祈是什么时候起来,什么时候出去的。
唉,看来又只有他一个人了。
俞砚慢吞吞的起床,去洗漱,刚洗完脸回来,就见陆祈正好打开寝室的门,手里提着早餐。
起来了?陆祈语气平和,两个人相处起来竟然意外的熟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