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这时,一条短信撞进他的手机,手机屏幕一亮,是一个陌生号码。
裴鹿好奇地拿起来一看,有附件文件。
是一段长达二十分钟的录音。
作者有话要说:忘了啥,是忘了回你老公呀!/狗头.jpg.
第58章 第五十八口小甜包
裴鹿犹豫了一下, 点进去听了听。
程远来找过我。
男人的声音听上去清冷中带着一抹不羁:你们从一开始就计划好的?那天那么主动,原来都是为了趁我睡着了拷贝文件?
裴鹿立刻听出了这个声音是应一宸,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没有人回应。
裴鹿的心开始砰砰直跳。
是程远让你这么做的吧?应一宸再次开口,他一开始让我接这个什么《夜袭》,打着的也是这个主意吗?
我特么笑了, 这个程远跟裴鹿究竟有什么不共戴天的仇恨,一定要把人整成这样?而你,为什么又那么听程远的话?
录音里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裴鹿以为偷录这条语音的人永远不愿开口说话时,一个低沉沙哑, 且慢吞吞的声音响起:我,决定退出工作室。
我不会再继续为你写歌了。
裴鹿心头微震,眼底闪过片刻的迷茫。
裴鹿听到了应一宸的冷嗤:又来这一套?你随意。
裴鹿便听到了推门的声音。
紧接着便是一道狠狠撞上门板的声音, 应一宸的声音突然靠得极近,门板也发出被恶狠狠顶撞的吱呀声:给我当了几年的枪手, 你现在说走就想走, 你以为这么容易?
那个发哑的声音顿了顿,再次响起:你明明说好了, 以后词曲栏会冠上我的名字。
应一宸说道:你两年没再写出东西,最近写的也不怎么样, 你叫我怎么给你冠名?
呵。沙哑的声音冷嗤低笑的时候, 竟然有些磁性的性感。这个声音乍听像是病了一般沙哑难听,但听久了似乎也不是那么差。他说,算了,我也不稀罕。
我会把我以前在工作室留下的曲谱全部删干净,不留痕迹。
谢谢你这几年的救济, 以后,我们两不相欠。
裴鹿听到了重重的关门声,后面便是长时间的空白。
大抵是录音者把手机藏匿于房间某个角落,等人走后才过来将手机取走。
信息他也捋得差不多了,陌生人给他发这条录音的目的很简单,让他认清应一宸的本性,以及这事跟程远有关就是了。
估计是知道他这次翻身困难,手无证据,过为可怜,想让他提防着这两人。
而且这条录音完全不能作为关键性证据,更不可能般裴鹿反击这次抹黑抄袭的事。录音能做到的,只能是让裴鹿心中有数。
那么这条录音究竟是谁发来的,裴鹿不得而知,他只知道应该是替应一宸写歌的一个枪手。
早听说很多大牌音乐人会暗中买歌,毕竟谁也不是莫扎特在世,不可能年年精品,保质保量。
他现在算是信了。
他眸色黯然,沉默了片刻后,给那个陌生号码回了一条消息:【谢谢。】不过程远
裴鹿微微眯了眯眼睛。
其实说实话,他真的不记得自己有哪里得罪过程远。
尤其是上学那会儿,程远是班长,他是学渣。两人的家庭背景也差不多,程远虽然从不提他的父母,但性格并没有任何缺陷,那个时候他的关系最好。
可现在
娱乐圈是个大染缸,鲜衣怒马利欲熏心。
从他知道程远跟宋翔勾结到一起时,程远其实早就变了。
只不过他一直没发现而已。
他原本以为宋翔那次仅此而已,可没想到,那只是个开始。
佣人提醒裴鹿茶水要凉了,是否更换其他饮品。
裴鹿摇摇头拒绝了。
他拿起手机给李纯打了个电话:录音室的电脑里的文件和副本应该早就不见了吧?
李纯额头冒汗,他叹口气道:被你说中了,这下想证明手头有这首歌从雏形到成曲的全部过程都被清得一干二净。
他已经在竭力彻查此事,可一次次的结果令他心寒,令他背脊发凉。
这真的是一次极其严谨的谋害计划。
销毁一切证据,完全不留让裴鹿翻身的余地。
只听裴鹿冷笑一声:果然销毁了。
不过,被删的东西应该可以花时间恢复。你现在回去把电脑带走,务必以最快的速度恢复出那些文件。
我也想到这一点了,但是对方做的很干脆,恢复起来有难度。
裴鹿的声音异常坚定冷静:纯哥,哪怕唯一的希望也不能放弃。
那边李纯深吸一口气,用力道:你说的没错,哪怕只能恢复一个文件,也是希望!
裴鹿:嗯!
两人又谈了会天才挂了电话,裴鹿看了看副导演微信发来的新的戏份安排,最早的戏份是明天早上。
他看了眼时间,复习剧本的时间很富裕,于是他派小助理赶忙给他送来剧本,一个人在一楼的客厅开始复盘恶补。
没一会儿功夫,应一宸的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没有安子锡,没有任何人打扰,只有裴鹿一个人。
而裴鹿只是垂眸扫了一眼,挂断电话。
并且将号码拉黑。
晚上,安子锡风尘仆仆地从剧组拍完戏赶回来。他之所以选雾海香山这片地方,就是因为离郊区的影视基地近。现在看来这个选择简直太明智了,他今晚收工早,拍完戏很快就能赶回来。
赶回来看他的宝贝。
一同回来的还有何禾,不过何禾的任务仅是过来送一些安子锡的衣服。显然安子锡打算常住这里,把他在另一边常住公寓里的很多衣帽行头都搬了过来。
开门一见到人,安子锡就抑制住内心恨不得抱上去的心情。他一手支着门框,仰着下巴问:帅哥,你是不是忘了什么?
裴鹿正坐在沙发上看剧本,他不解地抬头看了
安子锡一眼:什么?
安子锡皮笑肉不笑:给你个机会,好好想想。
想不出来是要接受惩罚的。
裴鹿:什么惩罚?
安子锡双臂抱胸:罚你晚上不能跟我同床共枕。
裴鹿闻言,仿佛想到什么,啊了一声:你提醒了我,我特意等你回来,是想亲自跟你说一下。
我晚上收拾一下先走了,被人拍到我在你家,影响不好。
昨晚安子锡带他离开的场景不少媒体都有拍到。
那么不乏会有人暗中观察,也许连偷拍这种事都做的出来,裴鹿不想给安子锡惹麻烦。
他更不愿在安子锡不在的时候说走就走,而且他们刚在一起没多久,他希望能跟安子锡共享一顿晚餐再分开。
晚餐我都安排好了,不知道合不合你胃口,一会儿去尝尝怎样,汤和小菜都是我做的。裴鹿笑盈盈道。
而安子锡则是傻眼了。
裴鹿要走?
好容易拐回家的人,他竟然要走!
安子锡的脑海立即飞速运转,他瞟了眼何禾,二人眼神交换之后,安子锡道:你现在不能回去!你家被曝光了,附近埋伏着不少狗仔,你一回去指定会被堵截!
啊,这样吗?裴鹿没想到自己那个藏在老旧巷子里的家会被人这么快查出来。
何禾在一旁点头附和:是这样没错,我们特意过去看了下,你最好别回去那里。
裴鹿觉得他们说的很有道理,可他愣了一下,而后说到,可是我本来也没有决定回自己家啊。
安子锡:
何禾:
裴鹿:我会回酒店,导演说了我可以回剧组继续拍戏,我可以住原来的酒店,兼顾事业。
安子锡有种想一锤子捶死自己的冲动。
何禾也闭上嘴默默偏过头。
裴鹿毫无察觉,他放下剧本起身说:我明白你们的意思,经过一天一夜的舆论发酵,虽然仍旧有很多人支持我,但情况并不容乐观。如果我还不能尽快找到证据绊倒对方,可能很难再翻身。
我这次不会退缩的,再大的困难我也会坚持面对。而你裴鹿望向安子锡,眼神温柔,你就是我坚强的后盾。
第59章 第五十九口小甜包
吃完饭, 裴鹿跟安子锡又在家里温存了阵,安子锡这才派车将人送了出来。
并且也跟着乘辆车赶往剧组。
我跟李纯联系完了,他的车在天宇大厦的停车场等着你。坐在汽车后座前排的何禾挂断电话道。
为了防止引起不必要的麻烦, 安子锡只能把裴鹿送到半途,让裴鹿乘着自己经纪人的车回到剧组。而且为了错开时间,两人再次发车的时间也不能相同。
窝在后座上的裴鹿正在掏怀里小餐篮里的小饼干, 他笑了笑说:谢谢何哥。
哎!肩膀被人搂,安子锡凑过来把人捞进怀里,往脸颊上吧唧一口, 语气得意:不谢谢我么,嗯?
稳稳扶住差点洒掉的小餐篮, 裴鹿无奈,那是欧娜特意为他现烤的面包饼干,他超级爱吃。
此刻被安子锡温热气息包围的裴鹿只觉得脸微微一热。抬头对上那双含笑的桃花眼, 裴鹿面上却装作镇定。而后犹豫了下,轻轻碰了下安子锡的脸颊。
安子锡有瞬间的怔然, 他没想到裴鹿竟然真的主动亲他了。几乎是同时间, 他的行动先于一步大脑,掐着裴鹿的腰就是一通热吻。
裴鹿不得不将小篮子放到一边, 然后环上安子锡的脖颈,笨拙地回应。
他心跳失速, 感受到安子锡温热结实的胸膛紧贴着他。唇和舌都被安子锡主导着, 占有着。唇瓣感受着对方湿润炙热的唇,不小心就被吻得喘不上气,头脑片空白。
具体地点是地下三层b区1801,啊我直接发你微信上吧,你会儿收到之后何禾边发着消息边回头看了眼后面。
何禾:
亲吻吮吸的声音时不时响起, 何禾假装没看见,面无表情地回过头给裴鹿发过去具体位置。
好了好了。从知识上身被拥,到几乎被压倒在汽车后座上。贴合的地方越来越多,裴鹿忽然感到对方剑拔弩张的热情挤着自己,他忙不迭推搡着安子锡,脸颊泛着薄红,低声道,会儿要下车了。
安子锡的眸色很深,明显从迷情中抽回理智。他微喘着又吮了下裴鹿的唇瓣,这才松开人,整理着自己微乱的衣襟。
裴鹿也坐起身,稍稍整理了下,心里简直烧成团。
刚刚太忘情了,何哥一定听见了吧?
太难为情了,不小心就被安子锡带进沟儿里去了!
车内极其安静,静得片尴尬。裴鹿抱回小篮子,打开手机随便点开头条刷了起来。
第一条就是省内某行巨头业宋氏突然面临市场监管总局清查,涉嫌偷税漏税以及地方行业非法垄断等。目前企业股票大跌,资产面临冻结。
裴鹿对财经新闻本就没什么兴趣,但这个宋氏的名头,以及镜头里手铐铐走,被一群警察带走的中年男人不禁勾起了他的好奇。
那个人跟宋翔长得有五分像。
他记得宋翔家庭条件不差,似乎是家族企业。虽说现在混娱乐圈的富二代越来越多,但宋翔的家庭条件相较很多富二代,还是好了不少。
而他家企业股市大跌,资产被冻结。如果嫌疑被实锤,那么将面临破产等糟糕处境。
而造成这切的人是
裴鹿下意识看向了安子锡。
安子锡倒也不遮掩,他大大方方地揽着裴鹿的肩膀说:程远跟我说的那么清楚,我当然要给姓宋的点颜色看看。更何况宋翔之前就欺负过你好几次,我特么早就想办他了。
裴鹿眸光微动,低声问道:程远跟你说,都是宋翔做的?
安子锡道:他说是宋翔手策划,不仅拖着程远,还打算把应宸也拉下水。
裴鹿有片刻沉默。
不过他并未选择揭穿程远的甩锅。
他再次拿起块小熊形状的饼干默默吃着,味道非常棒,他趁机多吃好几块。
如果被纯哥看到,定会控制食用的量,绝不会次性让他吃这么多。
旁的安子锡望着裴鹿口咬碎半,水红色的唇咀嚼香甜,他顿时又口干舌燥了。
安子锡清了清嗓子,竭力克制了下,然后转移话题:我打算在我那层的酒店附近给你开间房。
裴鹿有些迷惑:你那一层,我记得我们似乎就只相差两层不是吗?说着,他又往嘴里塞了块小饼干。
安子锡叹了口气说:以前看得见却摸不着。
现在摸得着却不能吃。
好歹让我解解馋吧?安子锡说着便搂紧裴鹿,他低头咬住裴鹿叼在嘴里,露出的饼干的另一端,咀嚼,咽下。唇却得寸进尺得再次贴上裴鹿的唇瓣,辗转轻啄着唇角,呼吸亲昵又温热,就相隔两个房间,这样找你方便。
时不时履行下情人间的职责。安子锡笑着恶劣地咬了口裴鹿的下唇。
坐在前排的何禾终于忍受不了了,这辆车的后座跟驾驶席中间的隔音板。他按下通话键跟司机道:停车。
吃饭的时候他就有点受不了这两个人,刚刚又不止别糊了脸狗粮。所以他个单身狗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要被这样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