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裕国皇帝显然没料到南丰国皇帝会来。
“您怎么来了?”北裕国皇帝堆起笑。
南丰国皇帝笑的虚伪,环顾四周,目光锁在了北裕国皇帝手中的茶杯上,忽然挑眉:“北裕国皇帝倒是看得开,如今都快要火烧眉毛了,还能安静的喝茶呢?”
北裕国皇帝的手顿了一下,仿佛有些疑问似的:“火烧眉毛?陛下您说的是什么事?”
南丰国皇帝眉头紧皱,确认他不是在装模作样之后,这才冷哼一声:“东华国现在已经把西越国收归他们自己的势力,接下来可就是我们了!”
他说着,指着北裕国皇帝。
“你们本就国小式微,倘若东华国真的想动手,你们根本就没有半点还手之力。”
他轻轻的眯起眼睛,唇角微勾。
“现在和我们合作,你们还能有一线生机。”
北裕国的皇帝皱皱眉:“和你们合作,那和我们从前有什么两样?!”
他冷哼一声,语气里透着几分不悦。
“我们北裕国虽然小,但也不至于和你说的那么可怜。我们不需要和别人合作,倘若东华国来威胁我们,我们也可以和他们同归于尽。”
他站起来,直视南丰国皇帝,眼眸果断坚定:“所以,我们再也不想受制于人了。”
这话相当于不客气的拒绝了南丰国皇帝的提议,
后者的眼神很快就变了,他阴沉的看着眼前的人,冷笑着:“原来你们北裕国这么勇敢?”
他坐下来,盯着北裕国皇帝的眼眸,笑的越发阴险。
“你确定么?我现在可是给你机会了,你若是不珍惜,我们可不保证会发生什么。”
他眼眸阴狠。
北裕国皇帝越发不喜。
“陛下,我们北裕国不需要依附你们,更不欠你们的。若是这么说的话,您给我们下毒的时候,恐怕也没考虑到现在的局面吧?”
他轻哼一声,带着几分幸灾乐祸的意思:“如今知道合作了?可我们不愿意了。”
南丰国皇帝猛地站起来,一双眼眸阴沉的可怕。
他死死的盯着眼前的皇帝,冷笑:“你决定了?”
见人已经劝不动了,南丰国皇帝这才缓缓的走到了门口:“那就如你所愿,我们南丰国做的事情,以后都不会有你们的位置。”
他诡异的笑着。
“希望你不要后悔,到时候求我们可怜。”
北裕国皇帝也笑着:“不会的。”
南丰国皇帝在回去之后,考虑了许久。
正巧这个时候,有人过来汇报:“陛下,李穆楠那个小子,现在还不放弃呢!”
他轻轻挑眉,忽的笑起来:“嗯,就是他了。”
他说着,在这人的耳边说了几句,又把什么东西放在了他的手中。
来人笑呵呵的离开,消失在了黑夜中。
翌日清晨,慕悠悠是被一连串的嘈杂声吵醒的。
她揉了揉有些疼的太阳穴,这才茫然的往周围看看。
温北乱正好从外面出来,声音不喜不悲:“北裕国最小的皇子,死了。”
慕悠悠猛地清醒,连忙洗漱更衣:“什么时候?”
温北乱抿嘴:“大概是昨晚,今日是侍女进去收拾房间看到的,血都已经流干了。”
慕悠悠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心里更是慌张的厉害。
她轻轻点头:“走吧。”
北裕国皇帝的眼睛通红,死死的盯着已经快要干涸的血迹,又往南丰国皇帝的方向看了一眼。
南丰国皇帝这会儿好像还没睡醒,冷不丁被吓了一跳,竟差点当场笑起来。见北裕国皇帝往这边看,他才勉强忍住,冷哼一声。
北裕国皇帝收回目光:“这个地方本就守卫森严,只有可能是在场的人做的。”
他语气听不出悲伤,却能看到他全身止不住的颤抖。
慕悠悠心里的不安,扩散的更厉害了。
“还有谁没来?”北裕国皇帝明摆着是要把事情查到底。
慕悠悠几个人站在原地,这才发现……李穆楠没来。
一阵沉默之后,北裕国皇帝也发现了。他率先走到慕悠悠他们的面前:“朕去找找李穆楠,你们应该不介意吧?”
慕悠悠微怔,心里有些不舒服,但还是点头。
一旁的南丰国皇帝阴阳怪气起来:“慕悠悠,朕可是把这个儿子送给你了,你该不会指示他干这些肮脏的事吧?”
北裕国皇帝没说话,只是径直往吴瑞昂的院子走。
李穆楠住在偏院,可门打开之后,里面并没有人。
北裕国皇帝脸色难看极了,最终还是在李穆楠原来的院子发现的人。
李穆楠好像受伤了似的,一推门,里面就有淡淡的血腥气。而他好像还没醒,昏睡着。
慕悠悠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然而很快就有人开口:“这血不是他的!”
紧接着几个人将李穆楠翻了个身。
的确,身上虽然有血迹,但是半点伤痕都没有,那这些血……
很显然,最大的怀疑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慕悠悠脸色微僵,她刚刚闻到了一股很淡的香气,和中毒的皇帝身上的香味一模一样。
难道是……
她眼眸轻轻眯起来,刚要上前就被人拦住。
“逸王妃,这件事非同小可,还请您能理解。”
是北裕国皇帝。
他眼睛通红,若不是还尚存理智,恐怕这会儿就已经把李穆楠一剑了结了。
慕悠悠抿嘴:“所以,你们现在已经认定他是凶手了吗?”
就在这个时候,李穆楠缓缓睁开眼睛,迟疑的看向众人,好像有一瞬间的恍惚。
香气忽然在这一瞬间浓郁起来。
李穆楠皱着眉头:“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一锤定音。
北裕国皇帝猛地扑过来,死死的掐住了李穆楠的脖颈,一双眼睛红的滴血。
“果然是你!你这个该死的人!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他全身颤抖,气的快要发疯。
李穆楠的眼眸里带着一瞬间的迟疑,然后皱皱眉:“你在说什么?”
他缓缓从榻上爬起爱,挣脱了北裕国皇帝。
“你们怎么都在这儿,都不需要休息的吗?”他看上去十分疲惫,掌心还有没干彻底的血迹。
一切矛头好像都指向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