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3)

    弟弟啊,很好呢。织田作擦地的动作顿了一下,过了一会,才垂下眼,轻轻说道。
    他想到了幸助,想到了克己、优、还有真嗣和佐仓,五个小鬼作为子女的话年纪实在有些太大了,说起来,也是作为弟弟妹妹一样的存在啊。
    虽然有的时候非常闹腾,但那真的是他浅薄的人生中最美好的日子了。
    如果,他能预见更远的未来,如果
    一期一振侧头,不明白审神者的神情为何看起来有些伤感,但他很明智的停止了这个话题。
    作为刀剑,是不应该追问主人的。
    一期一振不愧是深受审神者信赖的刀剑,在一片沉默中,蓝发太刀和织田作一起合作,很快就收拾好了起居室。
    然后,刚刚坐下来,楼梯那边就传来了两个轻巧却急切的脚步声,接着,房门就被唰!地一下拉开了。
    白金色头发的小短刀和穿着白大褂的黑发短刀一起不管不顾的冲了进来。
    五虎退冲在最前面,小短刀面前控制自己在距审神者还有一步的时候停下来,然后双膝一弯就直接跪倒在织田作的面前,无比焦灼的将双手掌心的小虎崽捧到了织田作的眼前。
    审神者大人!请您看看小虎!小虎、小虎的状态不太好小短刀强忍着哭声,手臂不自主的颤抖。
    怎么会这样?
    织田作从小短刀手里接过虎仔柔软温热的身体,一下子也紧张起来。
    虎崽一动不动的蜷在他的掌心,张开嘴吐着舌头,胸口剧烈的起伏,呼出的灼热气息打在织田作的皮肤上湿了一片。
    发烧了?还是
    正在织田作不知所措时,和五虎退一同闯进来的黑发短刀激烈的喘息了两口,快速解释道:老虎是退的身外化身,退一直带着伤,小虎崽就先支撑不住了。
    审神者大人,请您为退手入吧!黑发短刀说着也低下头,恭谨地跪了下来。
    织田作一愣,但很快就严肃了神情。
    异能力和灵力还是有所区别的,所以在培训的时候,他的手入成绩其实并不高。
    但现在并不是犹豫的时候,织田作端正了一下坐姿,阖上双眼,循着时之政府说明过的方法调动异能汇聚到掌心,再从掌心分出支流,慢慢注入小虎崽虚弱的身体。
    整个过程织田作一直保持着高度紧张,终于,小虎崽的气息平稳下来,体温也渐渐恢复了正常。
    五虎退从织田作手中接过虎崽,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直到这时候,脸上才后知后觉的浮现了担忧与惊喜,感激与畏惧交织的复杂表情。
    小短刀最后深深低头致谢道:谢谢您!审神者大人!谢谢您救了小虎。
    真的非常感谢!!
    不,比起这个。织田作想到了药研藤四郎说过的,小短刀身上带伤的事,忍不住问:本丸里还有其他刀剑带伤吗?
    有是有,甚至可以说本丸的每一振刀都是带伤的。
    然而
    一期一振动了动嘴唇想要说些什么,黑发短刀就先一步开口道:没问题的!
    黑发短刀仰头看着织田作,坚定的说:请不要担心,我们都是轻伤,可以依靠草药治疗。
    所以,没问题的!
    怎么会没问题呢?织田作不赞同皱了皱眉,你们可是受伤了啊。
    可是,黑发短刀眸色闪动,那样的话,您的资源就要被我们用光了。
    只是用光吗?织田作挑了挑眉,侧过头对一期一振说了一句:拜托把所有受伤的刀剑都叫过来,然后就忽然一伸手,握住小短刀的手腕把他拉到自己身边。
    只是用光就能让你们健康起来吗?那有什么不好呢?
    虽然不知道小短刀这样过分谨慎的样子是怎么回事,但织田作还是尽职尽责地将异能力送两人顺着两人相连的手腕传过去。看着小短刀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而震惊的睁大眼睛的样子,织田作只是浅浅笑了笑,认真的说:反正,我只要有咖喱吃就足够了。
    ☆、6
    有了新任审神者的第二天,明媚到刺眼的阳光终于久违地照进了本丸。
    清早醒来的小短刀卷起裤腿,赤着脚在重新清澈起来的池塘边步伐轻快的跳来跳去,眼里满满的都是惊喜和雀跃。
    即使很兴奋,小短刀也还记得不要吵醒主人,所以动作都是小心翼翼的。
    不过,织田作还是被吵醒了。
    被几声枪响。
    史密斯韦森6发左轮,枪管长度5英寸,每分钟12发,有效范围200英尺。
    织田作瞬间掀开被子坐了起来,迷茫了几分钟后才回忆起自己已经算是死过一次,现在正在时之政府任菜鸟审神者。
    不过,为什么本丸之中会有枪声呢?
    织田作推开和室的窗子向院子里望过去,发现刀剑都已经起来在院子里活动了。他们显然也都听到了枪响,不过却都是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既然这样的话,就姑且应该是无害的吧。
    刀剑们敏锐的察觉到了观察他们的视线,织田作就朝他们笑着挥挥手,起身洗漱去了。
    等到织田作收拾好自己从二层小楼走出来时,刀剑们已经围了过来,五虎退仰着头,用清澈的金色眼眸注视着审神者。扎着蓝色马尾,紧绷着一张小脸的短刀也默默站在五虎退的身边,五虎退歉疚道:我们吵醒您了吗?
    当然没有。织田作蹲下身,一手一个摸了摸两振小短刀毛茸茸的脑袋。看着两振小短刀不约而同眯起眼睛的样子,织田作心中竟然诡异的升起了一种满足感。
    短刀多好啊,又乖巧又活泼。
    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心理好像微妙的和自家痴汉老板的心声短暂重合了。织田作猛的甩了甩头,将这个念头挥开,又和短刀们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起身看向站在一旁的蓝发太刀,指了指之前听到枪声的方向,说:能问下那边是哪里吗?
    啊,是田地和演练场。一期一振顺着审神者的视线看过去,低了低头,轻声问:您要过去看看吗?
    看看。
    织田作实在是有些好奇,就征用了蓝发太刀,让他领着自己过去。五虎退和小夜左文字见状,也排排的跟在了身后。
    每座本丸都有自己的田地,如果嫌不够大还可以继续开辟。田地里之前还有一些作物,但是失去审神者的灵力供应后,作物就快速枯萎了。
    于是刀剑付丧神们才不得不把本丸庭院里本来作为花坛的土地开垦出来变成田地,以此度过了几个月的时间。
    不过看起来,这里的土质看起来很快就会恢复了,到时就可以重新种上粮食了。一期一振看到明显开始复苏土地,有些开心的说道:您愿意来到这里,真的太感谢了。
    织田作有些不好意思的摆了摆手,两人正在说话间,一个白色的人影拽着一脸严肃的青年打刀从另一端走了过来。
    啊!看到审神者,白色的付丧神眼珠转了转,就强行拉着打刀站在了原地,冲织田作欢快的招了招手。
    织田作在鹤丸国永既兴奋又隐隐带着几分期待的眼神中走了过去,就在一只脚碰触到某块地面时,织田作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画面,接着,就生生停住了脚步。
    审神者走着走着忽然停了下来,不仅停了下来,就连迈出的半只脚都收了回来。一期一振疑惑的抬了抬头,但碍于礼节,自然不会越过审神者先走。
    一时间,两方人马相对而立。
    怎么了?压切长谷部看了看审神者又看了看身边的白发太刀,不明白现在是什么情况,但隐隐之中又觉得让审神者主动过来找自己似乎有些不太礼貌,于是就甩开鹤丸国永向织田作走了过来。
    啊,那个,等一下。
    我觉得你最好不要踩这里。织田作连忙出声,想要阻止灰发打刀接近,然而付丧神的机动似乎极为出色,织田作的后半句还没有说出来,青年就已经一脚实实在在的踩上了织田作面前的土地。
    下一秒,灰发打刀眸光一利,张口发出一声短促有力的怒吼,整个人就脚下一空,跟着塌陷的地面一起摔了下去!
    织田作看着地面上的大坑,慢了半拍才把后边的话说了出来:因为会掉下去。
    噗。五虎退忍不住发出了小小的笑声,但马上就瞪大眼睛抬手捂住了嘴。
    哈哈哈哈哈!!!
    小短刀即使收敛了自己的表情,但对面的白发太刀却完全没有收敛的意思,笑得浑身都抖起来,畅快的就像一阵刮过旷野的风。
    鹤、丸、国、永!!从地面的深坑里传来了来自地狱的声音,压切长谷部顶着一头的土缓缓从黑暗中升起,死亡射线拼命向白发太刀发射。
    你死定了!!压切长谷部一字一句的说完,然后从土坑中一跃而起,跳到白发太刀身上扯着他的白头发反复捶打。
    织田作冷静的看着面前的暴力场面,忍不住赞叹道:喔吼。
    十几分钟后。
    织田作面前的土坑里被埋进了一只白色的脑袋。
    压切长谷部面色黑如锅底,重重的把铁锹插进白脑袋旁边,用力到整个锹头都陷入了地面。而意识到鹤先生本来是想暗算审神者的后,两振天真可爱的小短刀就默默的蹲到土堆旁边帮忙填土了。
    总之,压切长谷部冷冷的说:你就在这里反省一下吧。
    呀嘞呀嘞,这可真是吓到我了。被埋到只露出脑袋的鹤丸国永干巴巴的笑着,艰难的转动眼珠看了看头顶上的审神者,语气遗憾:虽然计划没有成功,不过长谷部的表情也很有趣哦~
    没有白费我连夜挖的陷阱呢^_^。
    白发太刀最后是这样总结的。
    ☆、7
    失礼了,主公。教训过白毛鹤球后,压切长谷部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浑身沾满泥土的样子非常不雅,而且会掉进这样粗糙的陷阱,看起来也实在太不可靠了。这样想着,长谷部不由就有些懊恼,他立刻严肃了神情,向织田作躬身道:让您见笑了。
    不,没什么。而且比起这个,还是长谷部对自己的称呼让他整个人都僵了一下。
    这还是他第一次被叫做主公,还是被一名成年男人。当然,严格意义上或许也算不上是人,但他又不像首领那样有着奇奇怪怪的癖好,陡然听来当然会不自在了。
    于是织田作向灰发青年,道:叫我织田或是织田作也可以。
    织,
    只是一个姓氏而已,但压切长谷部还是只念了一半就彻底说不下去了。
    灰发青年深深低下了头,垂在身侧的手也无声地攥紧了。
    如果可以的话,他当然也希望达成审神者的期望,但跟那个男人相关的事情果然还是不行。
    明明已经有了新的生活却还是介怀过往,这副软弱的样子属实是有些难看了。
    于是被审神者讨厌也是理所应当的吧。
    因为就连他自己都讨厌着自己。
    压切长谷部紧咬着牙关,说不出辩解的话,只任由自责的情绪在心脏里一点点翻腾。
    但他很快就被拍了拍肩膀。
    压切长谷部诧异的抬起头,就对上了织田作平和的目光。
    审神者率先开口道:抱歉,我没有让你为难的意思。
    他上岗前接受的培训不足,只勉强记住了刀剑们的样貌和名字,对于刀剑们的事情其实并不够了解。
    不过谁都有些难以启齿的过去,织田作也不会认为只是一个名字,没什么大不了的。因为如果付丧神的|名字刚好和幸助他们重合的话,他提起来也同样会感到痛苦。
    所以主公就主公吧。
    只要不被别人当成变态就好。
    呃,大概,不会吧?
    说话间又有几声枪响,织田作将这小小的顾虑放到一边,指了指演练场的方向,说道:那边有谁在吗?
    是陆奥守。压切长谷部答道:远征部队回来了。
    没有审神者指派,他们没有办法出阵,只能通过不断远征来获得一些资源。不过远征部队昨天深夜才回到本丸,而当时织田作因为给刀剑们手入耗光了体力,正在自己的房间睡得死沉,所以双方还没有见过面呢。
    演练场中,陆奥守吉行还不知道自己的枪声引来了审神者。这位来自土佐的名刀继承了其主人爽朗积极的性格,即使刚刚经历了一场远征,第二天也依然精神满满地迎接清晨。
    织田作没有打扰付丧神,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然后就发现,陆奥守吉行的枪其实并不算准,但枪支却保养的很好,可以看出是青年的珍视之物。
    在织田作盯着陆奥守看时,一期一振也在观察着审神者,小短刀们互相对了对眼神,也乖巧的不发出声音。
    不知为何,他们觉得这一刻的审神者显得格外遥远。他并不是在看陆奥守,而是透过陆奥守看到了更远的地方。而审神者的目之所及,大概是他们永远都不能触及的吧。
    沉静和煦的光线下,只有晨风摇摇曳曳,陆奥守吉行打满了一靶,放下手臂,刚一侧头就看见了正在看着自己的一众付丧神和被刀剑们围绕的高挑青年。
    啊!哎呀哎呀,你就是新来的审神者吗?陆奥守只在最初愣了一下,然后就很快露出了笑容,他大步走出庭院,面对织田作十分爽朗的打了个招呼:我是陆奥守吉行,是坂本龙马的佩刀,之后就要拜托你来照顾了吗?
    我是织田作。织田作也同样报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的身边其实很少有这样热情似火的人。这或许和他身处港口mafia有关,作为横滨黑暗面的存在,他的大多数同事都喜欢逞勇斗狠,性情也偏别扭。织田作并不讨厌他的同事们,但也必须承认,和简单纯粹的人相处起来要轻松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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