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沐霖说完之后,神秘的笑了笑,潇洒的转了个身不在吴天身上多留一眼,仿佛知道吴天一定会跟上来。
怪了,他怎么会知道?
吴天心里满腹狐疑,失去黑蛇之力的事情是他的秘密,在秦家除了那几个信得过的人,应该没人知道。
难道有人背叛他了?
这些现在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白沐霖知道了这件事,他要做什么?
看着白沐霖神神秘秘的样子,吴天斟酌了一下,还是跟在了他后面。
两人一路下了楼,来到了荷花池旁,让他吃惊的是白沐霖竟然对着荷花池招了招手,很快一艘小船停在了他们面前。
“来吧!”白沐霖先一步跨上了船,回头看了吴天一眼。
吴天皱着眉头,也跟着上去了,他倒想看看白沐霖到底有什么诡计。
河畔的景色非常的美丽,碧绿的春水天生有些滋润人心的力量,难怪那么多人喜欢在上面游玩,确实能够让人心神放松,如果对面坐着的不是白沐霖的话,吴天会感觉非常舒适。
“听说内丹的力量一旦服用之后,除非杀了宿主,否则力量无法脱离体内……”
白沐霖抬起头,眼中充满了试探,显然是想从吴天口中打听到什么。
吴天看着桌上放着的茶,不知为何刚刚倒出的热茶已经冰冷,显然白沐霖叫他过来不是喝茶的。
“有什么话就直说吧!”吴天不想跟他啰嗦。
“哼,我想说的是……”
白沐霖眼神突然阴沉了一下,“没有内丹的力量,你就是一个废物!”
吴天早就料到白沐霖来者不善,所以他早有准备,在白沐霖抬手的一瞬间他立刻站起来一闪,一道凌厉的真气从他的身边擦肩而过,瞬间将船舱给掀开,真气去炮弹般飞向水面。
“轰”的一声,水面被炸开剧烈水花。
“两位,我……”船夫的脸色就跟吃了苍蝇一样,他只是想赚两个钱,没想到居然会碰到两个祖宗。
“滚蛋!”白沐霖冷冷的说。
那话中阴冷的死亡气息让船夫不敢多言,立刻向条鱼一样跳去水中,飞快的向岸边游去。
这南阳城内藏龙卧虎,即使是普通的小人物,也是见过大世面的人。
感觉这两个年轻人不是那种撼天动地的人物,但也不是他们能够惹得起的,一时间所有生意都不做了,小船靠岸,偌大的碧波春池腾了出来给他们做决斗的场地。
吴天心里真的很烦。
这白沐霖真是时刻都不放过与他为难的机会,而且他似乎很聪明,在确定了自己失去黑蛇之力后动手。
看他这样子,是想将之前失去的面子都找回来。
“我现在是秦家的特使!”
吴天端坐那里,并不想与白沐霖产生冲突,他很清楚失去了黑蛇之力,自己根本不是白沐霖的对手。
但他的退让只会让白沐霖得寸进尺。
“特使?呵呵,你真以为顶着特使的名字,你就真的是特使了?”白沐霖冷冷的嘲讽了一下。
说起这个特使,更是让人生气,白沐霖怎么也想不通,为何吴天这个年纪轻轻,而且出身卑微没有任何后台的东西竟能成为秦家特使?
难不成秦牧心底接受了他,开始为他铺路?
越想越让人生气,妒忌已经让白沐霖面目全非,今天不把吴天揍的满面桃花开,他心中这口气就放不下。
“吴老哥,外面似乎发生了什么事!”
此刻在悦来老店的一个客房内,两个人正坐在桌前喝茶,其中一个一身黑红色长袍,满头银发,看上去岁数似乎不小了。
另一个人年轻一些,大概是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面目刚毅,眼神中透着一股不一样的光彩。
两人的身上都散发着一股与众不同的气势,但此刻,他们的注意力全都被吸引了。
“忧儿,推开窗看看发生了什么!”
黑红色长袍的老者开口说道,话音刚落,侍奉在他旁边,一个容貌美丽的女子立刻走过去,抬起纤纤玉手将窗子轻轻推开。
一股凌的气势立刻顺着打开的窗户弥漫进来。
“呵呵,这些年轻人还真有活力,这还没到水木大会就动起了手!”中年人看着河面上的争斗,笑得爽朗。
那白发老者一双眉眼看着外面的争斗,目光盯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一头碎发,身上穿的衣服也换成了瀛洲这边的样子,但那张脸却很难让人忘记。
吴天!
听说他重新回到了秦家,看样子打算重新在秦家立足,听说秦牧还让他当了秦家的特使。
看来,他应该是陪着秦牧一同来参加水木大会的。
秦家还没有对外公布吴天的身份,一般人是不知道的,但是对于吴歌而言,关于吴天的一切都不算是秘密。
没错,黑红色长袍的白发老者正是吴歌。
水面上,一白一金两道身影纵横交错,强烈的真气仿佛撕裂了空气,发出炸裂的响声,引来无数暇接的目光,这些目光中藏龙卧虎,不少人已经认出,那穿着白衣的人用的是白家的金陵真气,而那黑袍年轻人更是了不得,用的竟然是任家的归元真气!
这两个年轻人是什么人?
白沐霖还好说,有些和白家有过接触的人几眼就认出了他。
但吴天就不同了,他不常露脸,几乎没人知道他是谁。
不过归元真气是任家的秘传功法,因此难免有人猜测吴天是任家的子弟。
任家,那可是东皇府的大家族,虽然说白家在瀛洲很有势力,而且这南阳城是白家的地盘,但若说白家因此就敢跟任家叫板,那是开玩笑。
这两个家族完全不是一个等级。
在满足了八卦之心的同时,众人更关注这场比试的本身。
那归元真气被金陵真气缓缓压住,一直在防御,因为进攻的路线被全部切断,而且护住心门的真气也越来越薄弱,眼看着就要被打散。
“那用归元真气的要强!”中年人目光凌厉,一眼就看出两人的实力不再一个层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