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走到走廊的拐角,我便猛地转身,拉住男人的衣领就狠狠吻了上去。
恶狠狠到不带一丝情欲。
可让我意外的是,程意诺居然也任凭我这般不带任何技巧,可以说是野蛮至极地亲吻着他的唇。
甚至到了最后,他还如同无奈认命一般地闭上了眼睛。?
算了。
估计是这人有点抖m属性。不过,这下我反而更气了。
简直是,气人太甚!!!
好,那我也不客气了。
我吸——
我吸——
我大吸特吸——
时间伴着手表走针清脆的声响在狭小的空间里一点点流逝,终于,直至他嘴里的最后一丝空气即将被我榨干,箍在我腰间的手也越收越紧时,我方才心满意足地松了口。
随后,我学着他方才的欠揍样子,环抱起双臂,挑眉看他像是被榨干了似的咸干菜一样一般无二的萎靡模样,带着些许轻佻以及嘲讽静静欣赏了一会儿,我轻笑开口。
“程少爷您跟着我出来——”
“是想跟我一起去卫生间,然后在里面打完那天早上没能打完的炮吗?”
“咳咳咳……你觉得呢。”
在一阵几乎快把肺给咳出来的剧烈咳嗽声后,程意诺缓缓抬起头来对着我轻轻一笑,带着一丝虚弱意味的帅气笑容被柔和的灯光映照得格外好看,可在我的眼里却是碍眼至极。
敢情都一步一个脚印地跟着我到这里了,这人还硬要在猪鼻子里插两根葱装相!
跟我玩什么恶趣味的play游戏呢。
行了,不能再和这货浪费我每天日理万机的宝贵时间了。
“说吧,你到底想干嘛?”
是个男人,就大声告诉我——
你不是来加入他们的,而是来拆散他们的!
然后我就可以义正言辞地用那句经典至极的网络段子来回复——
人家郎才女貌天生一对,哪轮到你这个丑八怪来反对。
嘿嘿,句意流畅,对答完美。
“不想干嘛。”
“如果非要说的话,那大概……只有你。”
嗯?
只有我?
……什么意思?
沉浸在思绪中的我陡然听到他的回答一时还没能反应过来,待两秒钟之后……
靠!
这人在对我性骚扰!
顿时,我鼓起脸,皱紧眉头,一脸严肃道,“你知道你这是在性骚扰我吗?”
你知道被告性骚扰的后果很严重吗?
尤其是被像方律师那种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是惊天动地的律界大佬告,可想而知会是个什么下场。
所以,如果不想今后孤影照四壁,铁窗泪两行的话,就放聪明点,好好说人话,别老是绕来绕去或是像现在这样骚话连天的,搁半天都说不到我想听的重点。
“言语上的性骚扰?”
“或许吧,但如果是这样的话,可怜的小甄妹妹应该会比我判得只重不轻。因为她刚才强吻我,导致我险些窒息的危险举动已经完全构成了法律事实上的强制猥亵罪。按国家律法,好像是得判……叁到五年吧……”
程意诺好整以暇地对着我笑。
我……我整个人裂开。
随即,我连忙转身,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迅速解锁屏幕,开始偷偷上网查询。
【强制猥亵罪如何判】
【一般处五年以下有期徒刑或者拘役。】
我勒个去——
晴天霹雳!
顿时,我只觉得我现在那颗倏然停止的心就跟我手里的手机一样,沉甸甸得有千斤之重……
孤影照四壁,铁窗泪两行。
完了。
“手机拿不稳了?”
“给我吧,我来帮你拿。”
……手确实是有点抖。
我下意识地道了声谢,然后把手机递了出去——
等等。
有点不对劲。
刚刚是谁在跟我说话??
我迅速转头,看着从旁后侧伸过来的那只手的主人,如今正哈哈大笑得极其嚣张与张扬,甚至笑到快要捧腹的地步,霎时间,我感觉我的拳头硬了。
硬到能一拳打穿金刚石的那种。
……算了。
我不打男人。
我怕到时候他一边笑一边哭,那画面不是我这双眼睛现在所能承受的。
随后,我把攥紧的拳头松开,同时也蓦地松了心里那团紧憋的气。
“你慢慢笑,我先走了。”
我很是大气豁达地道了一句,随即便潇洒转身继续朝走廊尽头的卫生间走。
就这样吧。
管他是想报复还是其实是在谋划搞别的事情——都不关我的事。
只要不把我这个无辜人扯进来,他就算是想抢他老爸的位子我都没意见。
毕竟——
又不是我儿子,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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