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你太懂得疼人了!”
孟安雅笑着对着已经上车的池西林摆着手:“路上小心,西林!”
池西林笑了笑,但是余光瞥了一眼车子的观后镜,看了一眼车子后方的车子!
没有再跟孟安雅纠缠,池西林发动车子直接离开了!
池西林的车子离开之后,殷父才下了车!
跟孟安雅腻歪的男人,殷父只看了一个侧脸,并没有看清楚真实样貌!
殷父怎么也是见过风浪的人,虽然伤心红了双眼,但是却依然沉稳地走到孟安雅身边,满脸失望的立在飘舞的风雪中。
两人在大雪中站了许久,殷父始终没有开口质问。
可是僵持的样子,让孟安雅明白,他在等自己的开口。
孟安雅轻叹了口气:“亲爱的,我喜欢上了别人,对不起!”
殷父往外沉了一口浊气,遇冷的气息在寒冷的空气中凝结成肉眼可见的水汽。
“孩子是我的吗?”
孟安雅的眼睛一颤,吞咽了一下:“当然,亲爱的,我跟他什么都没有过,今天才确立了关系。”
殷父深吸了口气:“这个男人靠得住吗?”
孟安雅缓缓地点头。
殷父:“他知道你怀孕了吗?”
孟安雅摇头。
殷父再次沉了口气:“你打算怎么做?”
孟安雅低头沉默!
殷父明白,已经不再顾忌他的感受的女人,又怎么会将他的孩子留下?
“什么时候去医院,我陪你去。小雅,倘若那个男人对你只是一时新鲜,我还等你回来。”
孟安雅眼眶一热,心中忽然升起了一股对殷父的愧疚感,这是她的亲生父亲都不曾给她的一种温暖的感觉。
孟安雅咬唇,用力吸了吸鼻子:“亲爱的,对不起!”
说完之后,孟安雅的便哭了起来。
殷父向前跨了一步,将哭了的孟安雅拥入了怀里!
结果孟安雅哭的更加汹涌了起来!
殷父轻轻拍着孟安雅的后背,轻叹了口气:“小雅,不需要对我说对不起,你还年轻,我不能自私的捆绑你一辈子!”
孟安雅再次用力吸了吸鼻子,她此时内心又有了挣扎!
此时此刻她明白,殷父已经是这个世界上,对她最好的人了!
可是就像殷父说的,她还年轻,她不甘心就跟殷父这样过着平淡又清贫的生活,严辰夜那样完美的男人她得不到!
殷帅那种男人她又看不上!
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身心干净还对她一见钟情,还对她很是尊重绅士的隐形富豪,她确实不想要错过!
就算是失败了,殷父还在这里等着自己回头!
孟安雅抬起双手,回抱了殷父:“对不起……亲爱的!”
一声淡淡地透着无奈的叹息声,在孟安雅的头顶响起!
滨城的第一场大雪,带来了惊喜的同时,又带来了新的离别!
孟安雅并没有急着去将孩子拿掉,这个孩子对于她来讲,还有用的,况且她此时肚子也不怎么显怀!
和池西林约会的第三天,池西林询问孟安雅关于她和殷帅要结婚的八卦,让孟安雅内心忐忑了好一会儿。
孟安雅用可能是名字巧合的一样,怎么可能是她这么一个普通女孩搪塞了过去。
池西林也没有深究,他也只是在敲山震虎而已。
果然,当天晚上,孟安雅便给殷帅打了电话,要取消跟他的交易!
殷帅笑着看了一眼刚从浴室出来的林夏月,而后回了孟安雅的话:“孟安雅,你知不知道是在跟谁谈条件?这是你说能取消便能取消的吗?”
孟安雅轻笑了一声:“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目的,不就是想要拆散我跟你父亲吗?你放我一条生路,我保证让你父亲明天回你们殷家别墅。我跟他也再也不往来!”
殷父挑眉:“既然你这么痛快,我也不跟你绕圈子。不过这分手的理由……孟小姐是不是应该好好斟酌一下?”
孟安雅轻哼了一声:“放心,交易,我懂规矩的。”
殷帅嘴角邪肆的勾了勾:“好,我静待佳音!”
孟安雅打完电话,才进了电梯,回了公寓。
走进公寓,孟安雅发现殷父已经收拾整理好了自己的东西,一副准备离开的样子。
虽然她也希望殷父早点离开,但是看到殷父自己整理好了东西要离开,孟安雅还是略微讶异的瞪大了眼睛!
“亲爱的,你这是?”孟安雅故意的将自己的那份讶异放大了几分!
殷父轻叹了口气,一脸温和的盯着孟安雅:“小雅,该是我走的时候了,有更好的选择,我不能拖你的后腿!”
孟安雅一脸紧张:“这么晚了,你一个人要去什么地方?”
殷父再次沉了口气:“我回殷家别墅,虽然他们不同意我们在一起,但是也没有说要将我扫地出门!”
孟安雅一听殷父要回殷家别墅,正中了她的下怀,还免得她浪费口舌,降低她的殷父心中的分值了!
“我开车送你。”孟安雅眼中噙着一抹眼泪,声音带着淡淡地哭腔。
殷父淡淡地苦涩一笑:“不用了,家里的司机已经在楼下等我了。”
孟安雅抬手用力按了按眼睛:“亲爱的……对不起!”
殷父摇头,又轻轻地抱了抱孟安雅:“小雅,最近我想了很多,这样或许是最好的结果。”
冷静下来,激情褪去,殷父觉得很是奇怪,他总是想起自己跟殷母平静生活中的点点滴滴。
他对孟安雅的情感,也从一种坚定的喜欢和爱意,转变成了一种他自己都说不清楚的情感!
毕竟也同床共枕了好几个月,一日夫妻百日恩,还是有一种夫妻情感在里面的。
孟安雅想要送殷父下楼,被殷父拒绝了,最后她站在阳台上,目送着殷父坐着车子离开了!
孟安雅原本应该松了口气的心头,却莫名的多了一丝烦躁!
殷父给她的那种安全感,好像是任何人都无法给她的!
不过,此时孟安雅并没有意识到,只是将这种感觉归结在了是对殷父的习惯上,这么突然一离开,让她很是不适应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