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就算恩特斯·冥不继续说下去,苏百也觉得她的世界要再次乱了。
两人的呼吸,在电话中不断交汇,许久,只听苏白对电话那边的男人说道。
“如果,这就是你回来的目的,那就不要回来了!”她的语气,带着前所未有的强硬。
靳筝:“小白。”
“你们害的我还不够吗?”这一刻,苏白下意识的不愿意让现在这种生活受到破坏。
虽然恩特斯·冥也很讨厌。
但要是靳筝也回来了,而且这还是靳筝的目的的话,那么她的世界,会比现在乱不知道多少倍。
“还是你们,根本就是在等我回到霍家?”
靳筝:“……”
空气,在此刻,再次安静了下来。
苏白:“是这样的,对吗?”
就是这样没错了!
回到霍家,她也因此安定了下来,不会如之前那样说走就走。
“你们是不是太小看我了?”瞬间,在电话那边的沉默中,苏白也明白了一切。
只听她冷笑着说道!
“我苏白这一生都是无拘无束之人,你们想用这样的方式困住我?”显然,不可能!
“小白,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糟糕。”
苏白不想再听。
至于靳筝之前为什么那么干脆的离开了维斯小镇,如今这些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
但是她比任何人却都要清楚,一旦恩特斯·冥和靳筝对在一起的话。
那么情况,只会比维斯小镇的时候更糟糕。
现在还只是个开始,就闻到了浓浓的火药味!
……
霍幸,到底还是被送上了飞机,还是连夜的送上飞机的,陈嫂看着面如死灰的霍幸。
“没想到六爷这么狠!”想要说什么安慰霍幸的话,然而现在什么也说不出来。
人啊!
有些时候真的看不到转角处到底是什么,就如霍幸之前,有霍太太在的时候。
她的人生是那种一眼就能看的到头的美好,然而现在呢?现在这都变成了什么?
摇摇欲坠的一切,到底还是失去了!
“我一定会回来的!”飞机起飞的那一刻,霍幸看着下面的灯火通明,眼底全是恨意的说道。
陈嫂:“你还是该跟大小姐……”
“陈嫂!”
陈嫂的话没说完,就被霍幸直接打断,看向她的眼神也在此刻更加犀利了几分。
只听霍幸一字一句说道:“不要跟我提起她,我霍幸这辈子都不会对她低头。”
不管什么样的狼狈都好。
但是要让她对苏白低头,这不可能!
“哎!”陈嫂叹息一声,这先生也是狠心的,竟然真的就将她给赶出了家门。
霍幸眼泪汹涌滑下。
此刻的她,眼底全是疼痛。
……
第二天一早,苏白有些昏沉沉的下楼,显然是因为昨晚霍幸和恩特斯·冥的打扰!
之后在知道靳筝要回来的之后,她这脑仁也是突突的跳。
“小白怎么下楼了?让钟嫂给你送上去就好。”霍诚的语气里,全是对苏白的关心。
苏白看向霍诚双鬓边的白头发。
说道:“我一会要出去一趟!”
闻言,霍诚拿着杯子的手都是一僵,“小白!”
“真的没多大事,我自己的身体我清楚。”
“我给凌霄打电话!”
苏白:“……”
钟嫂:“……”
霍诚在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也瞬间僵硬了一下,苏白看着他的目光,却在此刻心里了几分。
霍诚有些心虚的别开眼。
而钟嫂在看到苏白现在尤其难看的脸色,几乎想要逃。
苏白看着霍诚,目光更加深邃犀利了几分。
“凌霄?你们认识?”开口的那一刻,苏白的语气更有几分凌厉的质问!!
霍诚:“……”能说不认识吗?
显然,不能!
刚才他提起了凌霄,而且还是清清楚楚。
苏白闭了闭眼,这一刻没人知道她的心里到底翻涌的是什么,她到底还是太嫩了。
这些老东西的手段,在有些时候让她防不胜防。
霍诚:“小白,你听我说!”
“难怪,我就说嘛!凌霄是脑子被敲了?竟然找我一个离婚律师打金融官司?”
这两者本来就是不在一条线上,然而现在!
霍诚:“小白!”
“原来你们根本就是认识,让我回来塞姆就是圈套。”
“我只是想让你回家!”
“知道我最恨的是什么吗?就是算计,欺骗!”现在就算霍诚对她算计说不上。
但这,也算是欺骗了!
没人问她愿意不愿意,然而就这样在她毫无防备的情况下,所有的人都干涉了进来。
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她的世界会如此的失控,会多了这些让她世界混乱的人?
苏白站起身!
那一刻,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气息。
钟嫂看到苏白这样,更是吓的不轻:“小姐,您不要这样,先生真的只是想让您回家而已!”
苏白没回答,直接拿起外套就往外走去。
“小姐,小姐!”
钟嫂见苏白不说话的样子,更是吓的不轻,这段时间霍诚在他们的关系上,可是费了不少功夫。
现在要是功亏一篑的话,可怎么得了?
“先生,小姐她大概是……”钟嫂回头,就看到霍诚运在了餐椅上,那一刻更是吓的大惊失色。
“先生,先生,先生!”
钟嫂惊恐的声音响彻整个别墅。
而刚走到外面的苏白,在听到这歇斯底里的喊叫声的时候,更是脊背一僵!
原本要往车那边走的步伐,也转身回到了别墅里。
整个别墅,因为霍诚的晕倒,现在是鸡飞狗跳。
……
温宁这边,在得知靳筝要回来的时候,如今的她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恩特斯·翊看了看她:“老七的心思一向都比较深,他有分寸的。”
“我是担心苏白啊。”
本来现在恩特斯·冥这边就难缠的头疼,要是靳筝真的是因为她回来的话。
那么这本就不算平静的场面,现在也将会再度的被人撕碎。
光是想想,这情况就让人觉得很是糟糕。
不等恩特斯·翊说话,就听温宁先说道:“你说这靳筝,苏白之前就说了呀。”
明明是愧疚的,现在怎么又要回来了?
温宁对于这样的反复,显然有些心理阴影。
“靳筝不是你想的那样,他的思维一向很成熟,放心。”
比起温宁现在的担心,恩特斯·翊这边更担心的,是恩特斯·冥那边。
他不管做什么都是干脆利索,但是同时也有个最大的确定,情绪难以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