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医听了石森的话也是一阵无语。
“这东西您不知道不能给女子吃?”
石森:“没听说过啊。”
楚太医简直泪流满面,他这会儿有点懂为什么自己师傅一听说皇上出门这么高兴了,因为在宫里伺候皇上真跟在外头做大夫不一样。
皇上身边的事儿,那都不是寻常事,毕竟是真龙天子么。
石森:“从前我还见过一些个太监吃呢。”
楚太医:“他们吃了干什么?跳猴子舞吗?”
石森:“您快想想辙,这事儿闹不好,咱们脑袋就分家了。”
楚太医:“我把药给您,是给皇上用的,也没让您去讨好娘娘。”
石森声音拔高:“那是我想讨好吗?你怎么不说是皇上想讨好?”
楚太医除了苦笑还能干啥?
双手一摊:“没法子,熬过去就好了。”
石森瞪大眼,抓着他的手:“我不管,你这话对皇上说去。”
赵睿之手忙脚乱的给她换了小衣,主要是她不配合,所以很是费了一番功夫,也就没嫌弃这俩人磨蹭。
楚太医本来还抱着希望,万一不是因龟龄集闹出来的毛病呢,结果一上手搭脉,脸上的表情就一言难尽了。
赵睿之这会儿也觉得自己热,但心里因为有记挂的事,所以勉强能忍住。
“到底怎样?快说。”他催促。
楚太医咽了咽口水:“皇上,关于娘娘的身体,臣,臣想单独回禀。”
赵睿之这会儿可没法将人放下,他用薄被遮着她的脑袋,将人抱在怀里,胸膛给她贴着,她还不足意,双手在他后背乱摸呢。
所以这个单独,也就只能石森退出去了。
楚太医这样,还是为了皇上的面子。
石森一出去,将门关了。
赵睿之已经不耐烦了,他感觉肉皮被她叼起一块来磨牙,口水都流在上头了。
楚太医又咽了一口口水,支支吾吾的把石森去讨药,而自己师傅这次出来怎么吩咐的,都一一的说了,当然,他也没敢将自己撇清:“论理龟龄集的味道不美,不知娘娘怎么闻到了说喜欢……,都是臣给药之前没有叮嘱好,臣死罪。”
他趴在车厢上,以头触地,感觉脖子后头凉飕飕的。
皇上倒抽了一口冷气。
楚太医更害怕了,觉得自己师傅能活这么长久真他娘的不容易,自己这才出师,本想着这一趟就是镀镀金,差事容易呢,没想到一百步都走完了,剩下的一步折了腿脚。心碎。
过了一个世纪那么久,才听见上头皇上咬牙切齿的问话:“那现在怎么办?”
楚太医心里一个“我靠”,能怎么办?这会儿就是要个解药呗,关键是这“解药”不是一般解药。
他还得斟酌了回答。
“皇上明鉴,娘娘如今这样,也……也没有旁的解法。”男人一般服用了,若是没有媳妇,至多用手,可娘娘是女主子。
赵睿之觉得自己的脸也烧着了,问:“真没有旁的办法?”
楚太医:“娘娘现在煎熬,或许泡泡冷水澡会好点。”
赵睿之:“不成,她不喜欢下水,在河边走走都不高兴。”
楚太医:“那就先煎熬一阵,至多两三日功夫,这股子劲头就下去了。”
“两三日?”
赵睿之眉毛都要飞成刀子了:“这么长?”
楚太医脸也红了,觉得自己其实挺对不住娘娘跟皇上的,本来是设想皇上龙精虎猛,娘娘半推半就,结果现在反过来了,成了娘娘猛虎下山,皇上明推暗就了,更惨的是,他还得给皇上当风箱,把握好度,免得皇上推的狠了,没有梯子下来。
“若是娘娘实在熬不过去,还得皇上助娘娘一臂之力。”他硬着头皮道。
这个一臂之力用得甚好。
赵睿之磨着牙:“滚。再有一次,你就备着脑袋分家吧。”
楚太医利落的滚了,赵睿之却左右为难起来。
如今知道了“病因”,是哭笑不得。
内门一关,他手上的劲略松了一下,紧接着就被她挣脱开了,刚才为免她哼唧出声,他这才把手指塞她嘴里,被她咬得浑身如过电,如今拿出来可算是逃出生天了,就是她得了自由,丝毫不考虑他的“艰难”,整个人都贴他身上,还把他外衣也给扒拉开了:“我好热,你给我凉快凉快。”
这口齿表达的很伶俐了,他低头:“你醒了?”
目光跟她的对上,就见她双眸亮到发光,还是绿光的那种,起伏喘息,格外的销魂。
这回轮到赵睿之咽口水了:“还,还喝水吗?”
明鸾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喝水没用。”
赵睿之有点愧疚:说起来都是他连累她。不过也怪她好奇心重,什么都想尝尝,这才有了这起子乌龙。
你看他也喝了,他就能忍住。
于是他苦口婆心的劝她:“你忍一忍,要不睡一会儿就好了。”
明鸾刚才稀里糊涂地,但将楚太医的话也听了个差不离,她是不明白楚太医口里那些什么药什么集之类的,但她知道,自己现在需要解药,解药就是赵睿之。
她:“你是不是不想当我的解药?”
这话叫赵睿之怎么回答?
说不想,那是假的。
说想,有趁虚而入的嫌疑,他自己还要鄙视自己。
她想哭:“你也喝了,你怎么没事。”
赵睿之集中注意力,竭力让目光不要落她身上,盯着车窗回答她的问题:“我刚才想了想,可能是我身体虚,小时候就是拿各种补药补起来的,因此对这个不敏感。”
她的第二个问题很快就来了:“你是高僧么?”
他没明白:“什么?”
低头看了她一眼,就见她冲他的胸膛再次下嘴——
赵睿之猛地抓了个什么塞自己嘴里!
感觉自己鼻子里呼出来的都是火苗子了。
他念经似的,颠三倒四,翻来覆去的劝说:“你忍一忍,否则你明日一定会后悔。”
到时候一哭二闹三上吊,朕要拿你怎么办才好?
她口水横流,这会儿完全被本能控制,留着哈喇子回他:“我忍不鸟,真的好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