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训出了客栈,才走了两步,就发现了身后的两个小尾巴!
“鬼鬼祟祟,出来!”
田园一把推出田野,自己讪讪的从田野后面弹出头来。
“王爷,有什么吩咐。”
“那个药浴~是你们准备的?!”柴子训要是还想不通其中关节,真就枉费这些年的历练了,“加料了?”
田园忙不迭的点了点头,准备目送自家王爷去“英雄救美”了。
“唔~”柴子训抿唇,捏紧自己的指节,点了点头,“做的好。今天,为难本王师尊的人,好好收拾收拾~拖过来,扔在柴房,本王明天亲自发落。”
“是,王爷。”田园田野如释重负,拱手飞奔而去。
他们给师尊,下了药~怎么办?
柴子训满脑子闪烁着四个字——“趁人之危”!
md!本王这样卑鄙和那个黄大牛,有什么区别吗?
“啪!”柴子训反手一个巴掌,企图打醒自己,然而……并没有什么帮助。
“梆~”
柴子训敏锐的听到房中的动静,浑身如被小蚂蚁啃噬,僵硬的杵在门口许久,还是下不了决心,又一掌打在门框上,要命,理智还是没打败,心底的“野兽”。
再说,刚出了木桶的秦川,也很是纠结。
擦洗干净后,才发现自己的那条破道袍,有些衣不蔽体就忍了,还污脏的很。
他本也就四海为家的人,随意裹着浴布,便出来了,将道袍扔进了木桶,搓洗了一番,拧干,又套上。
道袍是洗干净了许多,可,没想到穿了这湿道袍之后,整个人却越来越热了。
这也许是功力有所松动的好兆头,他欣喜若狂的盘腿坐上椅榻,闭目调动全身的气息,冲向丹田。
返璞归真后,应该就能突破瓶颈,进入武学至高之境,化境之境。
“噗~”
秦川一口老血喷了出来,浑身软绵绵的往后倒去,这是出了什么岔子?
口鼻耳目,渐渐有鲜血渗出,他不解的横在椅榻上,连抬手擦拭鲜血的力气都没有。
“咣当……”
“师尊,师尊~你怎么样了?”柴子训挺到动静,连忙冲进房,本以为迎接自己的是那人……“迫不及待”的热情。
没想到,一进门,就瞅见师尊满面鲜血,横在椅榻上,他探了脉搏,发现师尊似乎真成了经脉尽毁的废人了~一点内力波动都没了。
“师尊,是我,是我害了你,我可以帮你,你却非要逼出药性……”
“训儿……”秦川眨了眨眸子,眸中的血珠随着深邃的眼睑滑落。
原来是因为药浴里面的药,秦川暗道糟糕,自己哪里是逼出药性,而是……用所剩无几的内力催发了药性。
“师尊……”
柴子训拿出帕子沾湿后,细细将师尊面上的血珠擦拭干净,想解释一番,又喉咙中的哽塞卡住,最后,硬是逼出了两行泪水来……
秦川觑见他泪水涟涟,诧异的干瞪眼,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哭,又哭了?
幸好,大概一刻钟后,他又有了些许力气,他无奈的张了张嘴,干巴巴劝道。
“训儿,你别哭,师尊知道,你是想为师尊恢复功力,是师尊急功近利了。不怨你的~”
柴子训猛然抬头,见他面上有了些血色,猛吸了两下鼻子,尴尬的将头,埋进他还湿漉漉的道袍上,顺势擦了擦脸,沉思了一下。
“师尊,你别怕,虽说现在,本王还不算富可敌国,权倾朝野,可保您衣食无忧,给您养老,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柴子训小心翼翼抬头的瞅他,深怕刺激了他的自尊心。
养老?!
秦川错愕的望了望柴子训,这似乎不是训儿第一次提了,他不自信的低头,自己已经到了要别人养老的年纪了?
他满面通红,低头看了看自己,呃~好像是的。
毕竟真的太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