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泺回到家的时候,已经天亮了,身上的衣服破烂不堪,脸上也是带着泪痕,一回来,司泺就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司泺,你回来了吗?”
小火敲了敲门,可里边也没有声响。
拧了拧门,发现已经被反锁了。
小火站在门外,有些力不从心,司泺这几天很是忙,经常是凌晨才回家,可不知为何,这一次就如此的让她心慌。
“司泺!司泺!”
睡着了吗?
小火嘟囔两句,也没有再过问,自己忙着自己的事情去了。
就这样,司泺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把自己缩成一团,好像这样就能吸取一点温暖一样。
在这偌大的房子里面,尽管是住了人,人人都带着d善意,可司泺就好像是掉进了冰窖一样的寒冷。
“铃铃铃……”
电话在此刻响起,不知为何,司泺就感觉是靳厉琛打来的,那不停的响着的声音,让司泺的心颤了又颤。
靳厉琛说过:他不会轻易的放过司泺的。
他要折磨司泺,一起坠入地狱吧。
司泺捂住耳朵,让自己不去听那烦人的手机铃声,而却在此刻,戛然而止了,司泺的眼泪从眼角掉落下来,拿起手机,忽然一条短信就进来了。
是靳厉琛。
“半个小时后,我要看到你在南山湾。”
很简洁,依旧是命令的口语。
可司泺一点也不想去,她狠下心把手机关机,随后把自己捂在被子里,仿佛要与外界隔绝一样的。
自欺欺人的本事,在司泺身上展现的淋漓尽致。
她尽管是知道靳厉琛不会就此罢休,可司泺还是想骗一骗自己,哪怕只有一点希望都好。
半个小时后,南山湾别墅。
靳厉琛解开西装的外套,眸子里带着些许的怒意,“看来客人没来啊。”
靳厉琛来回踱了几步,带着些急促。
沈溪站在一旁,已经明白了靳厉琛说的客人是谁了。
是的,是司泺。
除了司泺,没人能让靳厉琛如此情绪失控。
“走吧,总归该请客人过来不是?”
靳厉琛反问一声,响起一声轻笑。
沈溪跟在靳厉琛的后面,心里隐隐觉得不安,坦白了事情原因的靳厉琛,远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阴沉。
沈溪上了车,透过后视镜看着靳厉琛,还是忍不住的想要问一问靳厉琛,“靳哥,那个人非得是司泺吗?”
靳厉琛从镜子看着沈溪的眼睛,道:“你跟了我这么久,还搞不清楚我的想法?”
靳厉琛从来都不是个善人,对待别人是什么样的,对待自己人自然也不会有什么改变。
司泺是外人,借着靳家的人的身份安心生活了这么多年,总归是要还回来的。
“司泺的事情,你不必过问,我的事情还容不得你插手。”
靳厉琛垂下眼眸,掩盖了不少的情绪。
沈溪闭上了嘴,多说也无益。
开着车,直奔司泺的公寓里面去。
“开门。”
没有钥匙,却有开钥匙的人。
没有一会儿的功夫,门就被打开了,靳厉琛站在司泺的人床前,床上的人脑袋被被子全部蒙住,一点都看不见缝隙,靳厉琛掀开被子,没想到里面的人已经睡着了。
司泺太累了,神经一直绷着一晚上,到了现在,也终于睡着。
那恬静的睡颜,竟然让靳厉琛的心都软了几分。
些许是气氛太压抑了,司泺没一会儿就醒了,一醒来眼前就是靳厉琛那张黑脸,顿时,司泺吓得大叫了起来。
看着屋子的人,司泺的心里很是压抑,他还是来了,果然是不会轻易放过她的……
司泺垂下头,整个人像做错了事的孩子,“靳厉琛,放过我吧,求你了……”
司泺低着头,求饶的话一字一句的从她的嘴里说出来,着实让靳厉琛惊讶了。
她可是司泺啊!
那么骄傲自信的司泺,现在竟然低着头,要求靳厉琛放过她……
“这才刚开始呢,你就不行了?这怎么可以呢?”
有什么办法?
靳厉琛是司泺喜欢的人啊,从小一直暗恋到大的啊,她拼命的想是得到靳厉琛的认可,可没想到,到最后却是这样的结果。
这样的煎熬,让司泺怎么能接受?
要说靳厉琛和她没关系,司泺怎么样都无所谓,可偏偏,司泺就是着了靳厉琛的道。
司泺抬起头,撞进那一汪深潭里,就好像再也出不来了一般。
司泺怎么也没想到靳家的规矩会如此的严格,会仅仅是因为司泺的一个出现,就造成了靳父的死,而司泺因祸得福,因为靳父死了,司泺顺理成章的进入了靳家。
这也成了靳厉琛心中唯一的痛。
要说靳厉琛对司泺究竟是如何的恨意,他说不上来,只知道在每一个夜里,看见司泺那笑容,心里都会不自觉的就想起靳父死的时候。
靳厉琛认为,司泺不配拥有如此好的生活。
殊不知,这一切都是靳厉琛给的,这么矛盾的心里一直在靳厉琛的心里徘徊,可到最后,还是冲动战胜了靳厉琛。
“我好像告诉过你,半个小时后我要在南山湾看到你,可是你没有。”
靳厉琛靠近司泺,手撑在一边,二人的距离近的仿佛都能听见彼此的呼吸。
司泺不敢说话,可就是这样的沉默,惹恼了靳厉琛。
靳厉琛的眉头蹙起,抓住司泺的头发,毫不留情的就往下面拽:“司泺,你知道我一向没什么耐心。也从来不是个善人,我不会因为你是女人而温柔,更不会因为你是司泺,就手下留情。”
因为司泺,是司泺,是那个误闯了靳家的人。
改变了靳厉琛一生的人。
其实靳厉琛不是个傻子,他又怎么会不懂,是靳父心软带了司泺回家,这一切都和司泺无关,可太多的事情牵扯起来,让靳厉琛根本无法理智的思考。
潜意识里,司泺就是罪人。
靳厉琛将司泺拖到地上,凌乱的衣服头发,靳厉琛松开手,“奉劝你一句,你最好的按照我的命令来,否则,我可不会像现在这样心平气和的讲话,当然,你要是听话,我也不是个蛮不讲理的人,我会酌情考虑你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