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晋那么阴险,所以非常有可能!
“哪里的话,明明是我打扰了。”对付长辈,就是要对他们吹各种彩虹屁,然后把自己一个劲的贬低,毕竟没有哪个长辈对谦虚的孩纸有抵抗力。
南权的话让姜母更和颜悦色了些,一同坐下后,便有人替所有人倒好了茶水。
不得不说,姜晋他们还真不愧是一家人,平时喝的茶都还是一样的,味道相差无几,清冽而又略夹杂苦涩,喝下去的时候,苦涩入口,让人不适,可再喝第二次的时候,茶香涌入,顿时将苦涩冲的烟消云散。
别问他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今天以前他没喝过!
“喝得惯吗?如果不喜欢,我让人给你拿别的。”姜母格外注意南权的一举一动,看到南权喝的时候有些皱眉,便问。
“不用那么麻烦,我很喜欢。”虽然南权的内心是喜欢个屁,
“那……”姜母欲言又止。
“哦,我刚刚是因为想起了一些事,不是特别好的回忆。”
“和它有关。”姜母指了指茶。
当然,因为某次南权作死的把姜晋茶杯里的茶水换成了高浓度的酒,然后就对这个东西……
“有一点点关联吧,不过我还是很喜欢。”漂亮话南权可以说是练的炉火纯青。
但是怎么可能逃得过长辈的眼睛?
“那就好,不喜欢什么喜欢什么都要跟我说,我好去准备,难得来一趟,就该高高兴兴的。”
“嗯嗯,我会的。”
南权一边微笑点头答应的同时,内心发出了十万个为什么。
这,这咋回事啊?
难道还是策略?
南权有些慌了,打算找姜晋求助一下,然而他转过去的时候,姜晋并没有关注他这边,而是询问姜母,“爸他怎么不在?”
“他啊,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忙着呢,不过待会应该就过来了。”
今天,什么日子?
南权隐隐有点不好的预感,但是未经证实,南权也不敢随便肯定,于是他不动声色地往姜晋那边靠了靠,然后目视前方,用极为小声的声音问:
“什么日子?”
姜母就坐在对面,所以南权尽量缩小了说话时嘴巴张开的弧度,也就让声音不那么清楚了。
即便姜晋就坐在南权旁边,他也一时没听清,“嗯?”
姜晋没有压低声音,姜母自然能听到,顿时她脸上的笑容明显有些凝固了,“这,怎么了?”
如果可以的话,南权此时想把姜晋掐死。
他大爷的!不懂什么叫察言观色吗?以前不是挺机智的吗?难道今天是摆明了想坑他?
很好!
“没什么,没什么,我就小声问些事,很普通的事,没什么的。”南权连忙解释。
“哦,问事啊,你是想问今天是什么日子吗?”姜晋突然又机智回来了,并且还是用和刚刚一样的音量。
“是啊,您可真聪明,世界上绝对没有比你更聪明的人了。”虽然是吹捧的话,甚至还用了敬词,但这句话却更像南权是从牙缝里生生挤出来的。
“还好。”就南权的“吹捧”,姜晋还认认真真评价了一下。
南权:这人……真的不是有什么疾病吗?
“那还好的话,您老跟我说说呗?”这次南权不仅很恭敬,甚至还给姜晋提高了辈分。
完全阴阳怪气的话。
“今天……”
“对。”
“是我爸生日。”
……
南权手捂住脸了许久,最终决定好后,他移开手转向姜母,“伯母,我们开门见山吧,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同意我和他的事,您不用想着劝了,我现在自己主动离开。”
生日,生日!
这么大的事,他就这么让自己空手过来了?
必须分手好吧?
“嗯?我……”姜母听的有些疑惑,于是她将目光转向自己儿子,企图从他那里得到答案。
但是姜晋这个人,要从他脸上看出来什么,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尤其是在这种最想看出什么的时候。
对于母亲的疑惑,姜晋并没有解释,而是,“抱歉,我们过去聊一下。”
这句话让南权顿时感觉非常不妙,强烈的求生欲使他连忙拒绝,“聊什么啊?我不和你聊,我……”没空。
“抱歉。”
南权话没说完,便被打断了,人也被拉着走了。
当然,南权肯定不是乖乖服从的人,但是——
“想过不走的后果吗?”
叉叉的!
行吧,刚好他也有点事需要跟姜晋聊一下。
所以南权就妥协了,然后跟随着姜晋离开。
南权原本想的,姜晋所说的聊一下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所以当他们走远,姜母不在视野范围内后,他就问:“聊什么?”
姜晋没有开口,而是继续往前走。
“喂?”
拉着他走的人依旧沉默着。
“姜晋?”
无言,是这时姜晋对南权唯一的态度。
“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啊?”
不就聊一下嘛,远离了危险地带不就该停下了,走这么远干嘛?而且还上楼!
“大哥,你理我一下啊!”
“哥?”
“叔?”
“老……”
“碰!”
刚走进某个房间,门便被关上了,而且声响还不小,情况有点不妙。
“那个我昨天碰见一算命的,他说我最近不太适合呆在这种封闭的空间,所以我先走了哈,再见。”
不过南权刚准备跨出一步,就被人拽着衣领给拉了回来,然后背靠着门面,被阻拦的手臂圈禁在一个狭窄的空间里。
外面的天已经亮了,不过房间里并没有拉开遮光帘,使得房间内还是如同黑夜降临,不过也没黑到看不清面前人什么样子的地步。
姜晋脸色不大好,大概是对他之前说的很生气,所以南权以为姜晋接下来大概会说之前的事,但是没想到——
“刚刚你想叫什么?”
只是问他刚刚。
原来有在听啊。
“刚刚……大哥啊。”
“不,后面。”
嗯?后面?
“叔?”
“再后面。”
还要后面的话,南权回忆了一下,“哦,那时候打算叫老……老大哥!”
在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皮,叫做南权的屁,有一种作死,叫南权式作死,联合起来的话,就是惨案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