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墨白看着借酒浇愁的秦州首富,心中不经带着一丝的怜悯!
啧啧,看上去,风光显赫。但是,这其中的酸楚,估计只有当事人自己知道吧。
李本昌估摸着,私下里想抱孙子都快想疯了,但是怎奈何,俩个儿子不争气啊。
李墨白想说,您要想抱孙子的话,赶紧好好管那俩个宝贝儿子吧。就他们那天天流连花丛的浪荡劲,能保住小命就不错了。
你还指望他们给你生孙子,孙女?要求太高啦。
众人纷纷安慰李本昌。这话题算是暂时过去了。
紧接着呢,这话题又转移到正事儿上!
原来市里面的意思是,要筹建一个秦州商会。将商人们的力量都团结起来。
这样,以后有什么大事儿的话,市里面直接给商会传话,然后呢,商会再去给各路企业家打招呼,这样就省事儿了。
而且呢,这周边经济发达的城市,都已经建立起商会来了。秦州市也不能落后啊。
李本昌是接到了市里面的指示了,所以召集大家伙儿来商量这事儿了。
以他的影响力来说,这只要成立商会,他必是当之无愧的会长。
秦州市,唯一有能力跟李本昌较量一下,只有一人,就是陶建业!
这大哥是春兰的话事人!妥妥的大佬级人物。事业也是相当成功的。不过吧,他凉的要比李本昌还要快一点。
野心太大了。多元化发展,最后,反倒是把主业给搞丢了。最后是被后来者赶超。春兰也在时代浪潮的冲击下,沦为昨日黄花了。
如果陶建业要跟李本昌较量一下的话,那可能这会长之位还真的会有悬念的。不过么,人家陶总境界高。有点不屑于跟秦州本土的商人玩。
人家确实是有这个实力的。可能他的目标是奔着省城,全国,亚洲,乃至全世界去的。
秦州本土的这些企业家,包括李本昌在内,在人家眼里,都是山炮,土包子!
包括这秦州的相关领导,他都是不太放在眼里的。
这就是实力!
一般的小商人,你看到领导得点头哈腰,放低姿态。但是,当你足够牛皮,企业搞的足够大,下面的工人足够多,产值足够高,影响力足够大的时候,那就不一样了。
地方领导见到你得客气,得给你面子。
这原理么,其实就跟欠银行贷款差不多是一个逻辑。
当你欠银行十万的时候,是你怕银行。但是,当你欠银行一个亿的时候,就是银行怕你了。
你有个感冒咳嗽的,那银行都恨不得,由行长亲自带队,来伺候你!
欠六个亿的话,就能搞垮六个银行了。
在此向真还钱的罗胖致敬啊。
李本昌的意思是,这商会的日常运营费用啥的,自己一个人承担百分之四十。剩下的百分之六十呢,就是大家缴纳会费了。
当然了,这个会费也不是白交的。你交了这个钱,就算是自家人了。
以后,凡是秦州商会的会员,遇到了什么事儿,大家都得互相助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我们秦州团结一致,把生意做大做强,向外扩张!
李本昌说完,大家伙儿纷纷鼓掌。
李墨白对这真性情的首富也是有些不知该如何评价。
反正他的做事风格,自己是不会去学的。
“这个相关的领导职务么,我到时候来安排,六个副会长,一个理事长,一个秘书长,大家觉得如何?”李本昌端着酒杯提议道。
李墨白扫遍全场,好家伙,加上自己,总共十个人,你这,李本昌当会长,副会长,理事长,秘书长加起来,八个人。等于是,在场的除了我之外,人人都是商会的领导啊!
牛皮。
难怪您能当首富呢。这境界。
“来。来,为秦州商会干杯。”李本昌又举起酒杯道。
李墨白苦笑着凑热闹。
这机构,是不是太臃肿了啊?
一个三线城市的商会,竟然搞出了是个领导成员。太夸张了吧。
不知道这商会总共能收拢到多少会员。到时候,领导比会员还多,那岂不是很尴尬啊。
“明武啊。你当秘书长,你有这方面的能力。”又是一杯烈酒下肚后,李本昌直接点将道。
李墨白:“……!”
这商会的领导班子,副会长其实就是个头衔。安抚人心用的。李本昌这霸道的性格,估摸着,也不会跟几位副会长分权的。
相反,这理事长,秘书长,反而还有点实权,说话能顶用!
这李本昌把老爹安排当理事长,是不是有什么深意啊?
李明武微微一愣,随后身边人起哄:“愣着干啥?还不敬本昌大哥一杯?”
李墨白看这场面,老爹估计是没退路了。被架在火上烤了啊。这时候若是提出异议的话,就是不给李本昌面子。
没法子,李明武敬了李本昌一杯。
宴会气氛达到一个小高峰了。
李墨白是不太想掺和这些事儿的。你们爱怎么折腾怎么折腾吧。我埋头干饭就行了。
要说这宴会的档次,属实不低!
鱼翅,鲍鱼,还有什么大龙虾之类的,都是顶尖的。
天上飞的,水里游的,地上跑的,应有尽有。各个都是珍馐美味。但是这些人都在喝酒,反倒是一盘花生米见底了。
大菜几乎都没怎么动筷子!
随着空酒瓶子越来越多,已经有人说话开始大舌头了。
不知怎么的,这话题突然就转移到了陶建业身上了。
李本昌冷哼一声,随后颇为不屑的表示,这陶建业张狂不了多久啦。
李墨白发现,自己的老父亲听到这话,明显有点好奇,估计是不理解,为什么这李本昌会这么说吧。
“何出此言啊?李会长?”已经有人直接称呼李本昌李会长了。
李本昌:“……!”
“嘿嘿,你想知道啊?先干三杯再说!”李本昌豪迈道。
包厢内,顿时响起一片哄笑声,随后,就是众人撺掇着提问的人喝酒了。
被架在火上烤的大叔已经不行了。他知道,别说三杯了,就是再来一杯,估摸着,自己就得趴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