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43)

    而这些话我没法跟张振东说,无论是那一年的雪崩还是当年盛母告诉我的话。
    前者我不想说,后者牵扯到了他们口中说的政见。
    更何况现在说也没有什么意义了,如盛母说的那样,我家倒了。现在差不多是跟扫把星一样的存在,高家不也是因为这个把我赶出来了吗?
    张振东看我不说话,踢我一下:你别揪了,胡子都磨平了!
    他怎么不说我手累呢,我悻悻的给他放下了,换另一个大平安扣玩。
    我想我要手里拿点儿金玉,我多拿一会儿,张振东没准就送给我了。
    但张振东只顾着问我:我问你话呢!说啊,白眼狼!
    我切了声:你才白眼狼呢!你也没去找我啊!而且我是忙着学习,你是泡马子!你宁肯泡马子都不去看我!
    也许我有错,上一次盛蕴就问我了,他是嘲讽我怎么疏远他,可是他又何尝没有疏远我呢?
    我那时候逢年过节还会去看我爷爷,路过他爷爷家时,偶尔会碰见他站在天台上,可他也只是看我一眼,还没有等我朝他打个招呼的,他就转身走了,我刚开始还以为他会出来,还在他家门口等了好一会儿,可什么都没有等到,他爷爷家的小狗都还会冲我出来转一圈呢。
    他比我要果断,我都知道我们两家要疏远,那他肯定也知道,所以他是见了我特意避开的。彼此彼此。
    我穿过玉环绞我的手指头,往昔若没有好事,便不能回顾。
    张振东的声音带着热闹的嘲讽钻进我的耳朵里:你忙着学习?你那么好学,你还考倒数第一!
    我瞪着他,考倒数第一怎么了,你不能因为我考倒数第一就否认了我的努力啊!我脑子不好使我就要比别人付出更多,我真的!我跟他这种不好学的人说不清,我看着他笑:你以为你倒数第二美是吗,那是因为我给你垫的底!如果没有我,你也倒数第一!
    他呵呵了声:谢沉安,你这么说就没有良心了啊!如果没有我,你还能考上大学吗?
    我切了声:我是自己考上去的!就你那画画水平,还教我?没把我教沟里去!
    张振东咬着牙:忘恩负义!白眼狼!
    我才不是白眼狼呢!我说的有点儿气:我考上大学后不是去找你了吗!你说你哪个局我没有参加!你追人家,我去帮你送花、送情书!送肖像画!
    张振东呸了声:你不说我还忘了呢!就是因为你替我送,你他妈的都替我把人收了,他都喜欢上你了!
    我差点儿笑出声来,我长得帅我能怨我爹妈吗?我也不想我自己这么帅啊,我是个omega,我也想找一个高大强壮的alpha的,我也想小鸟依人的靠着他啊!
    但注定我实现不了了。
    我看着张振东气成那样切了声:活该,谁让你自己不敢出马的。
    张振东的往事也不能提,他气了一会儿道:怎么扯到这里了?你不用转移话题,你就是白眼狼,你也就帮我送了几个月情书,后面他妈的有了情人就忘了兄弟了,那个高宇有什么好的啊?比我好吗?
    我要是不知道他对我毫无想法,我都以为他吃醋呢,我呵呵了声:当然比你好。
    至少高宇那时候是真心喜欢过我,尽管喜欢的周期有点儿短。
    张振东使劲拍了下桌子:好,你就一胳膊肘往外拐,我还想把你留给我弟弟呢?张振西?
    他这是什么要命的想法,我这还成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了吗?
    他也像是想到他弟弟比我小四岁,那时候还没有成年,他咳了声:就算我不好,盛蕴呢!你怎么不喜欢他呢?
    我怎么不喜欢他?
    我觉得我僵了下,是啊,那时候他还没有男朋友,而且他还跟我一个大学了,我近水楼台了,却还没有想去抅月亮。
    也许那时候他在天上,我只顾着盯着地看了吧?
    他妈妈给我画了一条界限,明明无影无形的,但是我就是习惯了,就跟装在瓶子里的跳蚤一样,就算瓶子盖打开了,我也不敢跳出去了。
    第96章
    张振东还在嘲笑我:你这种没脑子的花痴不就喜欢这种帅哥吗?每次画人体,你都抢第一排,还是正面
    我刚回过神就听到他这话,被他说的恼羞成怒,我把他的玉环拍在了桌子上,反正我这拿了半天了也不见他给我,我怒道:我那是被逼的!
    真的,我的那些omega同学不好意思在那个肌肉发达、□□鼓鼓alpha模特面前,而我的alpha同学更不想直面跟他们一样生理结构的模特,于是我就跟一群b同学被推到前面了啊!那能怪我花痴吗!
    我我真的没有虎视眈眈的盯着人家那里看!因为我还没有好好看的,那个模特就被我看的脸红了,他大概也没有想到我一个omega能那么直接的盯着他那里发了一会儿呆吧?原谅我,我那是第一次见识真实的模特,还是那么大的啊。
    他就在我面前,离我不到一米远,我也想后退下的,可是晚了啊,有我在前面当盾牌,我后面的同学一股脑挤上来了,而且全是omega,刚才说害羞的那几个眼睛比我瞪的还大!
    我我那个位置都是草草的画的好不好?我都是留在最后没有办法了,自己想想着画的好吗?我照着大卫的雕像画的好吗?
    我看着张振东那戏谑的眼神,气的捂住了额头,我就是因为留到了最后画,被他跟盛蕴撞见了。
    他当时说我:一个人偷偷摸摸的原来是画这个。
    我当时都不想看盛蕴的眼神。我的一世英名在那个时候就挥之殆尽了。
    张振东看我这样哈哈笑:想起你那不堪回首的往事了?怪不得你那么火速的跟人家好上了,那个高宇也就徒有个外表了吧?他那里比模特还大?
    我瞪着他,他真的是一点儿都没有把我当omega看,我不就是当时给他送情书把人给送没了吗?他至于这么耿耿于怀吗?
    他还真就耿耿于怀了,他朝我讽刺道:我当时跟你说高宇那种花花公子玩几天也就行了,千万别当真,你可真好,傻缺的一头扎进去了,他在你之前就把学校的校草校花都追了一遍了,可人家都没你傻,都没有想跟他结婚的,你以为他跟你结了婚就能收心吗?你怂成这样可能吗?
    我瞪着他,使劲瞪着他,他还朝我摊了下手:被我说中了吧?绿毛乌龟蛋?
    我要不是怕玉环扔过去能打歪他脖子,我就扔过去了,张振东还看不出我生气,还笑出了声:你知道吗?盛蕴他曾经说过你一句话。
    我被他这猛的提他的名字,顿了下:什么?
    大概是我的语气里带着期待,让张振东乐了,乐到还没有说话就开始笑,我捏了下头,是我愚蠢,盛蕴怎么可能会说我好话。
    果然张振东笑完了后说:他说,你上辈子坟头上肯定不长草,所以这辈子都补回来了。
    人家的坟头冒青烟,我的坟头长青草。
    好,果然很好,他比任何媒体骂我的话都毒。
    我把那个玉环扔出去了,张振东接住了,一阵心疼:是他说的啊,不是我,你扔我东西干什么!再说了,我觉得他说的挺对的,就是毒舌了些,这你也知道。
    我使劲的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将这口气咽下去。
    张振东还笑我:你说你结婚后是不是怕我们笑话你头上戴绿帽,所以才不愿意跟我们聚会的?那不至于啊,我们都习惯了
    他说完后以为我还会生气,会摸起他的镇纸打他,所以抢先拿走了。
    他想多了,我不会打他了。
    我的怒气一下子消了,跟松了气的气球似的,如果能够龟缩起来,我也想把头藏起来。
    我无颜见人,我比张振东说的更不堪。
    我不敢见他们,是因为我不敢见盛蕴,为什么不敢?我没有脸说我跟高宇一样,朝三暮四,朝秦暮楚,有夫之妇还肖想别人,我跟那个潘金莲一样,坐在武大郎的身边还会想着他的朋友,盛蕴。
    我都挺着个肚子了,我他妈的竟然还想着别人,我竟然还想要靠近他。
    我想幸亏那个时候盛蕴身边有秦雪声,要不我一定很无耻的过去了。
    这些事,我也知道无耻到令人发指,所以我想带到坟地里的。
    大概是我的脸色不好看,张振东咳了声,又为盛蕴说好话:你别气,他也是为了你好,你们俩别在吵架了,你再吵就没机会了,人他都
    我不想再听他给我们俩劝和的话了,我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你愿意跟他相处还是跟我?抛去第二性别!说实话!
    让这个家伙替盛蕴说好话,那就坦白了说。
    我不信我不如盛蕴。
    张振东大概不知道我怎么突然间就要挑拨他跟盛蕴关系了,以为我是真生气了,他迟疑的想了想:你吧?咳,也不是,
    看,我就知道是,亏他还跟盛蕴穿一条裤子呢。
    张振东还在干巴巴的替自己解释:我不是不爱跟他玩,是他太忙了,见着比总统还忙,而且
    他结结巴巴的太不痛苦了,我替他说:你直接说他给了你很大的压力不就行了?
    张振东终于一吐为快了:对,这个家伙什么都好!在咱们那个院子里,他耀武扬威!一张嘴还噎死人不偿命!他怎么就那么缺德呢!
    对,让他骂我头上长青草!
    外面他的助理舒悦咳了一声,但我气头上没听到:对,你比我还好一些,你倒数第二,我是那个倒数第一的,每一次他们提起盛蕴,总要带上我,仿佛不提我就不能显出他的好来!
    舒悦大概是感冒了,又使劲的咳了一声,被张振东呵斥道:小舒,你怎么回事,嗓子哑了?进来说话!
    舒悦推开门了,盛蕴让我们俩痛恨的声音也进来了:没有想到我的存在让你们这么痛苦,真是委屈你们两个了,谢沉安,你不愿意跟我名字挂在一起,而我最恶心的就是跟你的名字一起。
    有句话叫切莫在别人背后说闲话,我没有想到他们的办公室这么的不隔音,我明明听着他那边一点儿声音都没有的啊?
    难道他就一直在听?
    那他这真够沉得住气啊,等我们俩骂完了才出来。
    不过他就算是最后出来,骂的也比我们俩狠,一句话顶万千,至少我被他噎的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张振东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他连咳了好几声,总算理解了他助理舒悦刚才憋着的痛苦了。他瞪了舒悦一眼,舒悦朝他无奈的摇了下头,我想不怪他,是我们两个自找的。
    盛蕴丢下一句话:进来开会,当然你们不想开也没关系,请记得闭好嘴,免得丢人现眼。
    原来是来叫我们开会,如果不是因为开会,他大概连过来都不会来。
    我跟张振东进了三楼的会议室,就在张振东隔壁,幸好他来提醒了,要不确实太丢人。
    我跟张振东坐在了一侧,张振东这次不好意思当他的大股东了,他朝盛蕴指了下首位:你坐。
    还说我怂,他也没有比我好到哪儿去吧?
    他不仅怂,还拉我坐在了离他最远的地方,于是就显的盛蕴那边很空,孤零零的。
    等慧姐安茜过来时,也奇怪了,请我们两个过去坐下,于是我们俩又跟傻叉一样的往那边移动。
    没一会儿其他人也都上来了,秦雪声坐到了张振东的对面,他的助理坐在他旁边,跟我对面,其他人依次都坐下了了,慧姐跟安茜帮每个人都倒了茶后就开始讨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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