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义全都当做没看见,他快步走过去,一抬眼,看见那间被应该被他锁起来的办公室门开了,一个小助理走了出来,手上还拿着一大叠文件。
你怎么乱闯我的办公室?
康义十分不悦,他的办公室里还有很多艺人的资料、以及他做的笔记,要是能被人随随便便闯进去拿到,那就真是笑话了。
他快步走过去,严厉地责问,你是哪个部门的?主管是哪位?我倒要打电话好好问问,入职培训是怎么做的!
小助理抬头看见他,表情先是诧异,随后紧张了不少,和刚才那个女人一样,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
她的入职培训是我做的。
康义声音不小,半个楼层的人都听得清清楚楚。一个女人从办公室里推门而出,她烫着时尚的波浪发,一身黑色的裙子、十分干练。
她个子本身就不矮,脚下还踩着十公分的高跟鞋,站在康义面前,格外有压迫感。
康义眯了眯眼。
这个女人的脸他死都不会忘记,就是那个踢他出局的空降兵。
这里是我的办公室。
女人手上还拿着一叠报告,甩到助理的怀里,低声叫她送到王总那里签字,用词不疾不徐,很明显没把康义当回事。
等到办完眼前的要紧事,女人掏出一根烟,点燃,袅袅的烟雾悬在空中。
倒是你,
她轻轻撩了撩耳边的发,叼着烟笑了笑,眼神极其轻蔑,败家之犬,今天来结薪水吗?
作者有话要说:我、来、了!
预收还差1个到600,各位小天使你们懂得~
第87章 (禁盗)
陈悦是王总从另外一家经纪公司挖来的老人,她资历不是很高,但是背景实力很雄厚。
经过她的手,手下几个不成器的艺人都拿到了比较好的资源,公司又狠命地砸钱,终于有了点知名度。
但是陈悦并不满足,她所在的公司是一个煤老板为了捧自己的情人才开的,业务水准远远不及业内同行。
趁此机会,王总一举把人挖了过来,但是公司内康义手握着更多资源
所以王总这才想了个主意,找借口把康义给支走。这两个月内,康义手中的工作,大部分都被陈悦接管,以前因为竞争激烈而得不到发展的小明星,也有了几次出人头地的机会。
这下,就算有人想站在康义这边,也有心无力。
虽然说王总和陈悦不对在先,可谁让人家有实力呢?
我还没接到任何公司下发的职位变动书。
康义在这行混了这么多年,也不是干吃素的,只要人事部的消息一天没下来,这间办公室就是我的。
陈悦顿时语凝。
王总的确还没叫人事部准备,毕竟这事是他理亏,他本来是想等康义回来之后,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好好补偿的。
谁想到这人竟然提前回来了呢?
这是我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的职员全在偷偷打量着他们,康义目光冷了三分,提高音量,出去。
当着众人被落了面子,陈悦的脸色难看了几分,偏偏康义又说得在理。
她轻轻一笑,没问题,反正也很快是我的。让给你半小时,也无妨。
康义并不和她多争论,径直走到办公室里,砰地一下关上了大门,彻底把审视、打探的目光隔在了外面。
这么长时间过去,康义的办公室早已经换了样。桌上摆着一张大镜子,零零散散放着两三只口红。
康义皱了皱眉,重新坐上自己的椅子,脚一抬忽然撞到什么,哐啷一声。
他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脚底下竟然还有个小型的化妆台。
康义:
这女人是过来工作的,还是过来美容的?
他顿时失去了想要在这间办公室坐下去的欲望,简单地把东西收拾了一下,他拿着自己带过来的包,再次推开了办公室的门。
王总早就从陈悦那里,听来了康义回公司的消息,所以当康义一脚踹开他的办公室大门时,他擦了擦汗,难得没跟对方计较。
老康,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
王总讪笑,你应该早点说嘛,我给你办个接风宴。
不用办接风宴,多破费啊。
马上要走,康义十分随性,直接把包里的东西甩到王总的桌上,直接办送别宴了,顺便结一下我的工资吼,靴靴。
王总差点被他甩到脸,拿起那张纸一看,原来是一封辞职信。
哎呀,怎么突然要辞职了?
王总这下才有点慌,有什么误会,我们好好说嘛。
康义这么多年一直跟在他身边,能力是有的。
王总其实也舍不得放弃这员大将,只是相较之下,陈悦能带来更多资源,所以他才决定先委屈一下康义,等到合适的时机,再把人提拔上来。
没什么好谈的。
康义不耐地说,赶紧叫人事部办离职手续吧,这破地儿我也不想待了。
这怎么是破地呢?
王总痛心疾首,这是你兢兢业业、工作了近十年的公司啊!康义,咱俩可是老搭档,你要是走了,我怎么办呐?
我兢兢业业、工作了快十年的公司,想着怎么一脚把我踢走呢。
傅衍发来的那份合同还在他的包里,康义一想到崭新的未来,都有些迫不及待了,王总,走了我一个老搭档,您还有陈悦呢,何必担心?
王总看他油米不进的模样,叹了口气,你是铁了心要走?
对。
王总微微皱了皱眉,这么说,你是找好了下家么?
回来也是一声不吭的,直接过来送了辞职信,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要是说康义一点准备没有,王总半个字都不信。
康义想了想,反正日后大家迟早要碰面,既然如此,告诉他也无妨。
是。
他索性摊牌,和王总说个清楚,本来没这么打算,可你把陈悦挖过来,又把我外派调走既然你翻脸不认人,我也没必要死皮赖脸地待在这里。
谁翻脸不认人了?
王总好话说尽,脾气也上来了,好,你非要走就走吧。不过我可得提醒你一句,你这一走,再想找到和星悦一样待遇的公司,就是难上加难。在这里你再混两年就能升副总,到别地儿去,你还是得从最底层的做起!
康义噗嗤了一声。
他做了十年,星悦都没舍得给他一个副总,还有什么可留恋的?
你走吧。
王总看见他就来气,当着他的面给陈悦打了个电话,从今天开始,你去负责祈予。还有,那间办公室也是你的了。
康义切了一声,推门潇洒地走了出去,抱起他放在门外的箱子、转身就走。
从今天开始,他就要开始新的生活了。
祈予拍完一段戏,导演给了两分钟补妆休息的时间,他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忽然看见东林匆匆地走过来,把手机递了过来。
祈哥,刚才有个电话打过来了。
东林还不知道康义已经离职的消息,莫名地有些心慌,是新上任的陈悦经理,我说你在拍戏。她让我和你说一声,拍完给她回个电话。
既然是陈悦给他打来了电话,那就是说明康义已经去过公司了吧。
康义不在公司,王总也不通知一声,就把他擅自转到了陈悦手下
看来他也不用客气了。
知道了。
祈予淡淡地点点头,你把我手机关机吧。
关机?
东林惊了一下,这不太好吧?万一是有什么急事
听你祈哥的。
傅衍走了过来,插了句嘴,有急事的话,他们也会有联系到人的办法。
他的手上还拿着一个冰袋,拍了两下后贴着祈予的脖子,给他物理降温。
东林迟疑了片刻,还是决定听两个人的,把手机关了机。
一整个下午,祈予都在棚内拍戏。现在的天气又热又闷,更不用说还要穿着厚重的戏服、伪装拍摄冬天的场景。
几场戏下来,祈予的背上都闷出了不少的痱子。
晚上回去后,他连吃饭的心情都没有,裸着上半身、躺在傅衍的床上,半醒半睡地等男朋友买痱子粉回来。
傅衍从片场附近的超市里买了一罐痱子粉,还有一些降暑用的药物。
现在已经是七月了,马上即将面临最热的天气,偏偏现在还有一部分冬景的戏,对演员们来说都是不小的折磨。
更何况,祈予现在还要补拍一些穿着戏服唱戏的镜头,不仅里面穿了一层衬衣,外面还要里三层外三层,这么下去迟早要中暑。
傅衍带着口罩,拿着药走回酒店,路过前台的时候,听见有个女人在问,您好请问可以帮我查一下祈予的房间吗?我是他新任的经纪人,现在暂时联系不到他。
他放慢了脚步,佯装在扫附近点单海报的二维码。
对不起小姐。
前台盈盈一笑,委婉拒绝了,我们酒店是要保护客人信息的,房间号是绝对不能提供的。
女人闻言,从包里拿出一张工作证,和崭新的调任书,这些可以证明我是他的经纪人了吧?
抱歉。
前台摇了摇头,我们不能提供客人的相关信息。
陈悦只得把相关证件塞回了包里,她之前没接触过祈予的剧组,现在也没认识的人,又在前台这里碰了壁,心上很是不耐烦。
那我可以给他打个电话吗?
她指了指座机,如果他同意的话,你可以把他的房间号告诉我吗?
可以。
前台点了点头,查询到祈予的房间后,拨打了他客厅里的座机。
电话漫长地响了一分钟,前台放下听筒,很抱歉地说,祈先生可能是不在房间,没有人接听电话。
陈悦看了眼时间,已经八点半了。
她皱着眉头,打给了祈予的助理东林。
喂?
陈悦打了一下午,终于有个能接通的电话,心头的火瞬间喷发了出来,祈予人呢?不是让你叫他回个电话给我的吗?
啊?陈姐?
东林很惊讶,我和他说了啊,祈哥没有回吗?
算了。
陈悦咬了咬牙,把这笔账记下,约定日后再算,你人在哪儿呢?我被拦在祈予的酒店门口了,你过来带我进去。
我不在南京啊。
东林说,我爸今天下午胃病犯了,所以我和祈哥请了假,回安徽去了。
安徽
陈悦眼前一黑,那祈予身边没有一个人吗!
有啊。
东林报了一串电话号码,你打给小茹吧,小茹是祈哥的生活助理。
你等等,慢点说。
陈悦从包里翻出一张餐巾纸,用口红断断续续地记下号码后,又打给了小茹。
喂?请问你是谁?
我是陈悦,是祈予新的经纪人。
她深吸一口气,直奔主题,你知道祈哥在哪儿吗?
小茹啃了一口苹果,翘着二郎腿看电视,不知道啊。
什么?
陈悦一口气差点没上来,怒不可遏,你是他的生活助理!为什么不知道他在哪里?!
我只是他的生活助理而已。
小茹只感觉这老女人莫名其妙的,祈哥说了,下班时间我自由支配,现在就是我的休息时间。
要不是前台人来人往、影响不好,陈悦真的想砸手机了,她咬牙切齿地问,你的意思是,没人能联系到祈予,是吗?
您是祈哥的经纪人呀。
小茹一个白眼翻上天,客客气气、十分礼貌地说,您都联系不到他,怎么能指望临时工的我们呢?
作者有话要说:请大家观赏河豚爆炸的绝美场景。
第88章 (禁盗)
陈悦连夜走的,没来得及买站票。
傅衍笑了笑,终于扫完二维码,拎着药袋上了电梯。
房间里只开了一只小夜灯,昏暗、暖黄色的灯光悄悄地照亮了床头的一角。
祈予睡得迷迷糊糊,隐隐约约地听见身后有开门关门的声音,他翻了个身,露出光裸的背,怎么才回来?
看了场戏,耽误了一会儿。
傅衍小心地坐到他身边,低头一看,祈予身上的那些小红点点还是没消下去,密密麻麻地缀在光洁白皙的背上,显得格外碍眼。
痒得我睡不着觉。
说着,他打了个哈欠,痱子粉买了吗?
嗯。
傅衍拆开包装完好的盒子,上面大写着五个字:婴儿痱子粉。
拧开圆滚滚的包装,最外层是一个很大很柔软的白色粉扑,中间放着一个隔离板,能闻见淡淡的痱子粉的香气。
他把粉扑按在隔离板上,轻轻晃了晃包装,沾上足够的粉后,慢慢地拍在了祈予的背上。
不一会儿,原本还满是红点点的背顿时像扑了一层面粉,又滑又白。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祈予总觉得好像没那么痒了。
他摸了摸背上的□□,肉粉的指尖立刻沾上了白色,搓一搓,滑溜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