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去哪儿?”
司机说着别别扭扭的中文,还笑着问她,“你长的这么美,一定是花国人吧?”
南溪礼貌的点头,“去机场。”
“好的,请系好安全带。”
司机一路上找南溪聊天,南溪不想说话,总是被迫的回应。有司机这么一搅和,南溪只剩下烦躁,没有多余的心思去七想八想。
等她站在机场里,满脑子都是他。
悲伤蜂拥而至,她捂着心口,疼的默默垂泪。
“南溪,没什么大不了的。”
她没有回头。
南溪坐在飞机上,看向远方,想着那个人,眼底的失落凝聚成化不开的结。
“女士们,先生们,欢迎您乘坐……”
飞机即将起飞。
南溪收回视线,系好安全带,头轻轻往后靠着,缓缓地闭上眼。
忽然,她感觉旁边站了一个人。南溪以为是空姐,眉心微蹙,并不想理会。
“女士,请问您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南溪猛然睁开眼,震惊地看着对方,不敢相信自己会在这里看到他。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替她问道。
南溪抿着唇,察觉到男人似乎在生气,想到自己的计划冷漠的转过头,精致的脸蛋上一改之前的忧愁,冷漠的像一块冰。
“你在不在这里和我有什么关系。”
她戴上眼罩,声音冰冷,好似他不是他心爱的人,而是她的仇人。
秦殊看着她苍白的小脸,目光触及颈上一抹红,眸光逐渐深邃。
他俯下身凑在她耳边,嗓音暗哑,“离婚是不可能离婚的,你想都不要想 。”
嘶!
南溪疼得伸手要扯下眼罩,被他按住手。的五感被放大,她能清晰的感受到他的举动。
他,他怎么敢!
这是在飞机上,随时都会有人看过来。
南溪唇微微颤抖,想要推开他,反而被他彻底禁锢在怀中。略带惩罚性的吻,南溪几乎招架不住。她哀求的看着他,却不知她此时的眼神迷离又勾人。
秦殊呼吸一滞,狠狠的吻下去。
南溪被他的凶狠吓到了,下意识躲了躲,想要逃离。
她脸颊发烫,软声哀求,“别这样,在外面,会被人看见的。”
他抓起毯子盖在两人的头上。
南溪:“……”
这叫什么?
掩耳盗铃?
秦殊真的很生气。
他睁开眼发现她不在的时候,非常震怒。就像四年前,她不在身边,他怎么都找不到她的痕迹。
她就像是凭空消失了一般。
他绝对不允许再发生这样的事情。
“我们回家在……”
“回家?”
这两个字刺激到了秦殊。
他攥着她白皙的手腕,扣在她的头上,整个人欺身压向她。把她整个人包裹在自己的领地内。
南溪急的眼睛发红,然而他看不见。
“你说我们要浪漫旅行,结果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里。南溪,你到底有没有心,你把我放在哪里?你是欺骗我的感情,还是根本没把我放在心上?”
南溪咬着牙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也不能说。
“我们不合适。”许久,南溪才开口。
她没看见,秦殊满眼阴霾,像极了从地狱里走出来的魔王,周身布满黑气。
“不合适?”
呵,谁敢说他们不合适。
没人比他们更合适。
南溪心悸了下,她忽然握住他的手,发现他的手冰凉刺骨。南溪的心一下就慌了。
她握住他的手慌乱的道歉,“对不起。”
“离婚吗?”
“不……”
“好。”
“……”
秦殊轻笑,“听老婆的话。”
不,她不是这个意思。
南溪一把扯下毯子,眼睛红红的瞪着秦殊。他还笑,他怎么能笑。
“我刚才是认真的,你不要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秦殊抬手轻抚她脸颊两侧的发丝,“恩,我知道你没有开玩笑,是很认真的。”
解释不清了。
南溪潜意识里也不想解释。
理智却不允许她这样做。
“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可以吗?”南溪想,这是最稳妥的办法。
秦殊摇头,“我不想和你分开。我的老婆就应该每天和我在一起,享受我的宠爱。”
南溪的心里很慌乱,本心是爱着他,舍不得和他分开。然而,现实很残酷。对上秦殊,她没有绝对的把握。甚至是赢的可能性都非常小。
那个男人护短,强大,也非常凶残。
南溪赌不起,也不想赌。
“只是暂时分开。”
南溪看着他差一点心软,她很想说,不然我们暗中联系,不见面。等到解决完秦殊的事情之后,再联系。
如果解决不了呢?
如果他得知原因了呢?
舒家不是小家族,但是跟秦家相比,还是差了很多。他把舒家牵扯进来,很有可能是全军覆没。
南溪怎么舍得连累他。
“我不同意。”
秦殊声音冰冷。
南溪抿着唇,认真地看着他,“我是认真的在和你商量这件事。”
“可你之前擅自做主,还替我们离婚。”
秦殊早上张开眼,看到离婚协议书是把整个房间都砸了。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极度失控。好在他很快就控制住了。
秦殊之前还以为南溪不爱他,只是玩玩。等见到人,察觉到她对自己的感情,冷静下来才发现她似乎有事儿瞒着他。
“为什么要分开一段时间,给我一个理由。”
南溪不说。
秦殊也不追问。
他会查出来的。
南溪闭着眼睛看着窗外的云朵,秦殊以为她睡着了,帮她把毯子盖好,握住她的手也闭上了眼。
南溪脑子里思绪烦乱,理不清,也理不顺。
从过我飞回去的航班时间很长,要十几个小时。
南溪昨夜没有休息,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她被噩梦惊醒,猛然坐起身,才意识到自己是在做噩梦。
“怎么了?做噩梦了?”
南溪回头才发现秦殊没睡觉,她贪恋地看着秦殊,那双眼睛本来就大,惊恐不安的眼神,显得分外无辜。
秦殊面无表情,动作轻柔地她抱在怀里,安慰道:“别怕,只是噩梦,嗯?”
南溪轻轻点头,靠在他怀中满身都是冷汗。
她要怎么说,她梦见秦殊把他们弄的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