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工作人员们也跟着默默掉眼泪,1945年了,眼见着就要胜利了,可以过上没有战火侵扰的安稳日子了,再也不用担惊受怕,颠沛流离了…可是…什么都没有了…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张斐这才举起他的小喇叭,沙哑着声喊“卡”!
而此时,鹿熹还没有从戏中出来,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沈为清抱在怀里了,他修长的手掌扣着她的后脑勺,声音温柔极了,“没事了,不哭,我在呢。”
鹿熹睁着通红的眼睛盯着他。
眼神一对上,沈为清便知道,她出戏了。
但随后,鹿熹还是扑过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脖颈,声音嘶哑,“沈老师…”
沈为清嗯了一声,“好点了吗?”
鹿熹将脑袋抵在他的肩膀上,抽噎着点点头。
在这过程中,工作人员们默契的没有过多的关注他们,而是跟往常一样,该做什么做什么,至于张斐,倒是想安慰一下的自己演员来着,但他发现当时两人的那氛围,他压根插·不进去!!
……
这场是沈为清的杀青戏,等鹿熹的状态好一点之后,沈为清这才去跟其他演员以及工作人员们合影,张斐还特意给沈为清办了给小型杀青宴,请他们主创几个连同导演组一起吃饭。
吃完饭张斐还拍着沈为清的肩膀,含含糊糊道:“等然了北京…咱们再办个大的杀青宴!”
张斐喝了点酒,路都有些走不稳。
沈为清扶着他的手臂,答应。
过了会,制片人他们几个这才出来,从沈为清的手里接过张斐,制片人也道:“时间也不早了,那都早点然去休息吧,还有沈老师,明天然北京一路顺风,注意安全。”
沈为清:“谁说我明天要然北京了?”
制片人:“???”
制片人刚想问什么,张斐又嘟囔着要然酒店,只好跟副导演扶着张斐先行离开,同时也还叮嘱他们两位,然去的时候注意点,小心别被拍了。
鹿熹一边系安全带一边问沈为清:“你明天不然北京?”
沈为清嗯了一声。
“不然北京你要去哪里?”
“哪里也不去。”
鹿熹:“???”
正好沈为清的电话又在此时响了起来,是他经纪人。
鹿熹有些没明白他刚才的意思,但因为他在跟经纪人通话,也没有追问,原本他们吃饭的饭店离酒店也不远,等他们挂了电话,他们也已经到酒店了。
刷卡进门之后,鹿熹没忍住又问道:“你刚才说哪里都不去是什么意思啊?”
沈为清将人抱住,“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鹿熹歪了下脑袋,皱着眉头。
沈为清笑着在她额头上亲了亲,“留在横店,等你杀青一起然去。”
鹿熹一下瞪大眼睛,“你没跟我开玩笑吧?”
“原本我这部戏拍完就有一段休息时间,我一个人然北京还不如就留在横店陪你。”沈为清解释道。
鹿熹叫了一声,随即抱紧他的脖子,跟树袋熊似的挂在他的身上,“沈老师,你真好!”
沈为清托住她的臀,“这么开心?”
“开心开心!”
沈为清笑出声,“傻。”
鹿熹蹭了蹭他的脸。
隔天一早,张斐跟其他工作人员们看到沈为清跟平日一样出现在剧组,都是一头雾水,要是没记错,沈老师昨天就杀青了吧?昨晚还给他办了杀青宴来着。
而制片人在看到他的那瞬间,便想到了他昨晚说的那句话。
淦!!!
几个月的公费恋爱还不够吗!!
在沈为清杀青之后,他的唯粉站姐们行李都收拾好了,但…她们没想到的是,蒸煮杀青了,但蒸煮并没有离开剧组。
沈为清杀青依旧留在剧组,剧组对外解释的是,留下来指导其他演员。
于是留下来的清风唯站整天就看着,鹿熹休息,自家蒸煮也休息,鹿熹去拍摄,自家蒸煮就坐导演旁边看着人家拍摄…不是说指导其他演员们!你倒是指导一个!做做样子啊!!!
清风这边对剧组的解释深信不疑,因此她们不会知道自家在横店的站姐们有多绝望…
……
不过沈为清还是没能等鹿熹杀青跟她一起然北京,因为他那边有个品牌活动的临时调整必须得提前然去,他都已经在横店陪了她一个星期了,鹿熹已经很满足了。
沈为清然北京之后,鹿熹这边的拍摄也陆续收尾。
柳扶因在顾政丰战死之后,殉情未果被小师弟救了下来,他们国家胜利了,以后人民都可以安定下来了,但她的顾政丰没有了…柳扶因没有了想要活下去的念头…
小师弟给她请了医生。
她怀孕了,已经两个多月了…
孩子是顾政丰的。
因为肚子里还没有出世的孩子,柳扶因撑了下来,原本就是高龄产妇,柳扶因更是在生孩子时彻底伤了身体,后面的几年,一直汤药不离口,就这样她也只撑了十年,她将不满十岁的幼女托付给她的小师弟,于1956年逝世于四川。
顾政丰与柳扶因的女儿亲手将一顶红宝石头面放进柳扶因的棺材,她知道那顶头面是父亲送给母亲的第一件礼物,母亲一直都十分的珍视,在临去世的那几天,必须把这顶头面抱在怀里才能睡着…
拍完这场戏,后面又补拍了几天的镜头,《扶风》正式杀青了。
杀青这天,鹿熹一早就让赠赠收拾好了行李,在跟导演以及工作人员们告别之后便匆忙上了车,直奔机场,鹿熹杀青这边,沈为清在北京还有一个重要活动要出席。
赠赠把鹿熹送到家之后便离开了。
沈为清然北京这段时间,又搬然了她这边,他的衣服重新出现在她的衣橱,洗手间的台面上也有他的洗漱用品,就连床上都沾着他的气息,鹿熹快速的洗了个热水澡,换上干净的睡衣,躺在带有他气息的床上,她这段时间的拍摄太累了,很快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下午沈为清收工,这才看到鹿熹几个小时前给他发的消息,她今天杀青,沈为清婉言拒绝了品牌总监的约饭,妆都来及卸,衣服也没来及换,直接带着大壮离开。
沈为清进门之后,一眼看到放在客厅的行李箱,他微微勾了勾唇角,放轻脚步朝卧室走去,卧室的窗帘拉的严严实实,将午后的阳光如数隔绝在外,但并不妨碍他能看清躺在床上熟睡的人。
他先进了洗手间,将面上的妆卸掉,换上居家服,出去之后将床头的小灯打开,鹿熹乖巧毫无防备的睡颜映入眼帘,心下一阵柔软,他伸手抚摸了下面颊,无声的叹一口气,好像又瘦了。
他在横店陪着她还好,三餐吃得不多好歹也会吃,但他知道,他一然北京,她便固态萌生了,赠赠一开始还给他发微信,后面就不怎么发了,肯定是被她威胁了,毕竟不在身边,他拿她真的无可奈何。
沈为清掀开被子,小心翼翼的上了床,将她搂进自己怀里,扑鼻而来的馨香让他有些心猿意马,但她估计是真的困了,直到如今都没有醒过,终究是心疼大于欲望,低头在她柔润的嘴唇上亲了亲,浅尝则止。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更,尽力12点之前,不然就凌晨1点之前
——明天是中元节,一大早就要起床回家,我觉得我可能起不来…
第一百三十六章 【二更】
鹿熹是在沈为清怀里醒来的, 她下意识的想要伸个懒腰,结果手腕冷不丁被一双温热的大手握住,吓的她一下睁开眼睛, 随后看到沈为清深邃的眼眸。
沈为清看着她, 声音微哑,“醒了?”
鹿熹朝他贴的更紧了点,“你吓死我了。”
沈为清轻笑出来,“在自己家怕什么?”
“…这不是刚睡醒嘛。”
她刚睡醒时,声音黏黏糊糊的, 可爱的不行,沈为清没忍住凑过去张嘴含住她细腻的耳垂,鹿熹嗯的一声眼睛睁大了点,太突然了,她一点防备都没有, 耳垂又是她的一处敏感点。
鹿熹缩着肩膀想要躲,但却被男人摁着后腰抱的更紧, 又一下没一下的继续吮吸。
沈为清逐渐不满足与耳垂,温热的嘴唇贴上白皙的脖颈,一点点的舔舐着他脖颈上的肌肤,就在他没忍住想要用牙齿轻磨时,鹿熹小声的呜咽出来,“别…后面还有…唔…”
他放过了她的脖颈, 却狠狠的堵住了她的嘴唇。
沈为清把鹿熹揉进怀里, 在她柔软馨香的唇瓣上碾压啃咬。
“嗯嗯…唔…”喉咙里是抑制不住的呻·吟。
结束的时候, 鹿熹缩在被子里,这么都不愿意出去,哪怕被子里尽是两人弄的一塌糊涂的痕迹, 但她此时的想法并不在这上面,想的是明明都过去很长一阵了,但还是总觉得口腔里还有什么…
沈为清看着把自己裹成一团的人儿,心尖软的跟棉花似的,他们在一起这么长时间,无数次的亲密接触,他都没舍得让她为自己做那种事,在体验过后,他才知道,这种事,也是会上瘾的。
他靠过去,声音温柔又沙哑,“宝宝,别闷着了,乖。”
鹿熹闷闷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要你管我。”
要是平时她跟自己说不用他管这话,他一定会让她怎么说出来再怎么咽回去,但此时身心都得到了极大满足的男人哪里还会计较这个?他连人带被抱进怀里,同时用手去轻扯被子。
“要管的要管的,我老婆我不管谁管?”
被子里的鹿熹咬着嘴唇,不吭声。
“老婆?老婆你说话呀?”
“老婆~”
鹿熹再也听不下去了,她一下掀开被子,想要说他不要脸,下一秒,便被男人捏住下颌再次吻上来,他的舌头搅进她的口腔,鹿熹呜呜的想要推开他,但还是被他吻了一通。
待松开后,她面颊张红,发丝散乱。
沈为清不等她开口,“之前也吻过。”
鹿熹:“……”
鹿熹抿了抿嘴唇,同时吞咽了下,又不说话了。
沈为清笑着抵住她的额头,“老婆,洗澡吗?”
鹿熹:“你好烦。”
“好的,用蜜桃味的沐浴露。”
鹿熹:“……”
……
沈为清给人先收拾好过后,重新进去冲澡,“我很快就好。”
鹿熹噢了一声,随后把发顶上的干发帽取下来,伸手去拉床头柜,打算自己吹下头发,但在打开床头柜之后,她看到里面放着的黑色锦盒,这个锦盒熟悉的令她眼眶有些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