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夜,慕容承烨得到了感情上所有的发泄,生生折腾了大半宿才放过楚知南。
初尝禁果,硬生生叫楚知南第二日腿脚发软。
因怕被旁人发现,见天色快要发亮,她便立时叫醒了慕容承烨,“你该起身了!”
慕容承烨眯眼睡了片刻,闻言下意识将人揽得更紧了些,床上还残留着暧昧的味道,他将手搭在了她的腰上,“不急!”
楚知南皱眉,“阿柳天色一亮便会起身练功,你、早些起身!”
男子睁眼,在昏暗的夜色中见她嘴巴一张一合,直接张嘴含住,随即偏头很是认真地与她‘商讨’,“要不,再来……”
再来你大爷!
楚知南压根不给他开口的机会,“快滚回去!”
如此,慕容承烨轻咳了一声,“啧,天下人都说男子虽是无情,不曾想小南儿才是最无情之人……罢了,罢了,小人这就滚!”
而后,一脸唉声叹气地起身穿了衣衫。
眼见天色要亮,他快速地在她头上落下一个吻,轻柔的抚摸着她的长发,轻声道,“早间,可否一起用早膳?”
楚知南将自己藏入了被子里,“再说罢,待我睡睡!”
慕容承烨见此轻笑不已,整理好衣衫后,便出了门去。
待得楚知南听到他的动静消失后,才从被子里探出了脑袋来。
此时她身上未着寸缕,又疼得要命。
她本来只是想……可不曾想他这人索求无度,生生叫她几乎一夜未睡。
疼痛与疲惫双重袭来,使得她在翻身之后便又入了睡梦。
待得唐柳唤她起身时,她从铜镜内见到自己身上的暧昧痕迹,甚是头疼地寻了高领衣衫将痕迹遮住。
洗漱后出门后,唐柳欲要拉着她去瞧瞧西秦京都的街道,不想才走几步却叫她累得摆手叫累。
唐柳见此甚是不解,连是抬手去探她的脑袋,“莫非你受风寒了?怎得才走几步便能叫你累着?”
楚知南罢手,“我手中还有许多事情要忙,这京城你去逛罢,我回房将大臣名册整理整理!”
唐柳哎了一声,“可我听说西秦有一家糯米鸡最是好吃,想带你一道去吃吃呢!”
楚知南着实不想再动弹,便又折回驿站,一边走一边道,“眼下大街上都是我军将士把守,哪家店铺敢开门?你若无事干,不如同表兄比比剑法,我先忙一阵!”
唐柳闻言也觉甚是有理,当下便抱了长枪去寻唐歌。
楚知南恰好入得驿站大门,便见慕容承烨与唐清流正抬步出来,三人相对,楚知南下意识瞧了前者一眼。
真真是不想此人瞧着精神极好,不见半点疲惫样子。
而前者见她看来,还调皮地同他眨了个眼,露齿一笑。
楚知南下意识移开眸子,而后看向唐清流,“舅父!”
唐清流不知与慕容承烨方才聊了甚,眼里皆是笑意,听得楚知南唤他,应了一声后,再继续同慕容承烨道,“成,就按你说的办,我这便安排!”
抬步要与驿站大门时,又侧过身与楚知南道,“今日怎见你如此无神?莫非病了?”
“无碍!”楚知南敛头,“约莫是昨夜受冻了,待会子多喝些热茶便好!”
“嗯!”唐清流点点头,“虽说二月这天气已要回春,但早晚仍旧凉得很,你多穿些衣衫,万莫要着凉了!一会子让军医给你把脉瞧瞧,再熬个姜汤驱驱寒!”
因楚知南适应了南燕京城的气温,来齐凌之后受过两次风寒,是以他也并未多想。
楚知南应声,“我知晓了,舅父且去忙罢!”
如斯,唐清流叮嘱她要照顾好自己后,便直接出了驿站去了大街。
待得唐清流走远,慕容承烨走近两步,以仅两人可听见的声音道,“可是累着了?我差人去给你送些补品回房……”
“不必!”楚知南抿唇,“休息一阵子便好了!”
“是我不好!”慕容承烨见她这脸色略是苍白的样子,回想起昨夜自己所做之事,脑子里便升起了一股懊恼,“今夜,我再轻些?”
“……”楚知南闻言,忽然幽怨地抬头瞧了他一眼。
而后一声不语,越过她直接回了自己房。
慕容承烨见此,不顾光天化日,抬步便追了过去,“哎?莫气,莫气!”
“气什么?”见他将房门关上,楚知南在房中的案桌上拿过昨夜看的名册,白了他一眼后,坐下,“你情我愿之事,有何气?”
本就是她的主动!
她气的,无非就是她精神萎靡,而他瞧着却是容光焕发,意气风华。
明明她也是自幼习武!
可这差距,真真是叫她恼羞不已。
慕容承烨闻言忙是去哄她,揽起她,将她放置在自己腿上落座,再用手环抱着她的腰,将下巴搭在她的肩膀上,看着她手中的名册。
“小南儿真是可爱的很,连生个气都这么可爱!”
“我何时生气了?”楚知南简直被气笑,将眸光从名册上移开,“不必多虑!”
“嗯,未生气未生气!”慕容承烨点头,“我家小南儿无论何时都是那最可爱的,天下第一美人的名号名不虚传,人间仅有之绝色!”
“巧言令色!”楚知南再次将视线放置名册上,正色道,“我欲明日见见他们,若有愿归顺我朝者,我便留其一命。若有不归顺者,直接打杀了!”
慕容承烨将眸光定在了名册上,“西秦宰相何昶倒是大将之才,不过此人较为刻板,比较死脑筋。”
“嗯!”她点头,神色认真,“我曾了解过此人,是个人才!不过这天下如今还需注射新的血脉,何昶如今已过了知天命之年,过不得几年也该离开朝政了!他若愿归顺我自不会为难他,若是不愿,我也不愿多费口舌!”
这些人中,除了萧肃,她真真是懒得花费功夫。
慕容承烨笑道,“打下的江山还需有能人去稳固才可!南燕自来是小国,加之原先经历过陆党,朝中能用之人本就不多,如今又阔展了疆土,只怕是更难掌握!是以,这西秦呀,还需得有人来镇守才可,西秦这些官员们对喜庆最是了解,何昶如今还能用!待日后南燕有能用之人,再让他下位,岂不是更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