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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蔓x宋嘉阳
众所周知,宋嘉阳是个感情有洁癖的纯情少男。
换而言之,就是个老处男。
至于姜蔓,出于她卓越的理论知识和优秀的表达能力,她一直表现得像个老司机。
直到…他们订婚后上路。
由于他们的相看两厌,在此之前他们一直保持着熟悉又陌生的关系。
倒也不是说他们没有拉过小手。
因为在吵架吵到白热化的时候,姜大小姐也不是没有过动手揍他的时候,在某些阴差阳错的时刻,他们还是有过肢体接触的。
但是心怦怦跳小鹿乱撞是没有的,姜蔓只有忍不住想家暴他的时候才会血压飙高产生如上症状。
在订婚之后,两家家长都盯得紧,姜蔓决定暂时性地原谅这个狗男人,与他破冰。
所以就定在了七夕这个好日子。
这对新手未婚夫妻开始了全新领域的探索。
直到…
宋嘉阳犹犹豫豫地声音从房间里传来:“……姜蔓。”
姜蔓没好气地回答他:“干嘛!”
他有一句话不知道当讲不当讲,但是深思片刻,宋嘉阳还是讲了。
“你好菜哦。”
“……”
cnm。
姜蔓没有忍住脱口而出的脏话:“操,你有什么脸说我!”
当然,姜蔓到底还是实践经验太过匮乏,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一定不会骂出那个脏字。
她发誓。
第二天早上病怏怏地趴在床上连脸都不想抬起来的姜蔓在心中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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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在微博问过你们要什么七夕礼物,回的人都说要all?in,行吧。
今天评论送红包别忘了,番外也有了。
然后就是车,我知道你们人均lsp,我现在去写,预计下午六点前发,三对都有。
七夕快乐宝贝们!
别人七夕出去玩,我的七夕在家码字,写一群不认识的人的车,可恶。
第46章 、四月四五
小年夜。
苏州城的挨家挨户都传来饭菜的香味,?有的人家门口还挂着喜庆的红灯笼,蜿蜒的河流穿城而过,别有一番韵味。
林四月在她的大床上从左到右、再从右到左滚到第四个圈的时候,?终于缓慢地睁开了眼睛。
身下的床单散发着一股子薰衣草的清香,温柔又舒服,?又熬了一整年,放假的第一天,?让她更不想起床。
浅黄色的窗帘漏了一条缝,?房间里的暖气打得很足,四月把脸埋在被子里装死。
她的未来嫂子姜蔓靠在门口,?慢悠悠地看着她小孩子一样赖床的样子:“你不准备吃早饭了?”
四月在被子上蹭了又蹭,往里面更深地钻了钻:“饿一个早上死不了人的。”
因为房门被打开,楼下厨房厨具碰撞的声音传来,?一股子熟悉到只存在记忆里的味道飘进了房间里。
林四月敏锐地露出脑袋,?拱了鼻子使劲嗅了嗅:“这什么啊?”
姜蔓无奈地摇了摇头:“你姐姐找了老师傅回来炸肉圆和藕饼,?都是你小时候喜欢吃的,快起来吧。”
四月闻言,意识迅速回笼,?她灵活地翻了个身,卷着被子从床上坐起来。
这些当地过年挨家挨户都会做的东西,四月只有在小时候才会吃到。
长大后离开福利院,她和程延要么自己在苏州过年,要么在上海过年,?都没有自己动手做过这些,?菜市场里现成的东西总是少了几分儿时的味道。
她飞速地刷牙洗脸,连头发都没好好梳,就踩着拖鞋“啪嗒啪嗒”地下了楼。
宋嘉昕和宋嘉阳坐在餐桌前说着话,?目前在位的姐夫戚骏坐在沙发上看书,狼子野心等待上位的姐夫霍铮在院子里打电话。
姐姐宋嘉昕看到四月和姜蔓过来,招呼她们坐下吃早餐。
今天的早餐是红豆豆浆、苏州小笼和鸡汤小馄饨,四月坐下来,说着没什么胃口,还是连汤带馄饨地吃掉了一小碗。
吃完馄饨,霍铮打完电话走了进来,他昨晚开车带四月回来的,就住在四月隔壁的房间,他们交换了一个眼神,霍铮精明的眼睛闪闪,没有说话。
四月淡淡地笑笑,知道他一切进展顺利,拿了一杯豆浆喝着,抱着杯子去看厨房里在炸的肉圆。
大漏勺里已经有一锅成品,四月伸手就拿了一颗咬开,焦黄酥脆的外皮打开,露出浅黄色的肉馅,满满的热气从中间喷散出来,烫得四月差点闪了舌头。
宋嘉阳吊儿郎当地靠在椅背上看着,还语带揶揄:“吃吃吃,一大早就知道吃,不烫你烫谁?”
然后被他的姐姐狠狠地瞪了一眼。
宋嘉昕神色平静地扫过桌子对面的某位不速之客,眼睛生疼地叫着厨房里的妹妹:“玥玥。”
林四月从厨房里探出个脑袋,手里又拿了半个藕饼:“干什么?”
宋嘉昕喝了口茶,交代她:“我给林院长准备了些年礼,你去的时候找老金,让他帮你搬上车。”
老金是这座豪宅的管家,四月点点头,吃完了手里的藕饼,那边的霍铮抽了张纸递过来给她擦手。
宋嘉阳目不转睛地看着,一副随时随地要炸了霍铮的样子。
宋嘉昕长舒一口气,温和地问道:“我下午和你姐夫出去有事,你一个人去会不会显得不太好?让你哥哥…”
四月眨眨眼睛,一根一根手指地擦干净,打断姐姐:“霍铮陪我去。”
还没等宋嘉阳反对,四月就叫着金管家:“老金!把礼物都搬到霍总车后面去!”
宋嘉阳气得就要去拎她:“凭什么我不能去?我一年往里面砸那么多钱过年了连个过去的名额都没有?”
林四月靠着厨房的门,不遗余力地打击他:“就凭你的智商是我们家最低的,院长阿姨本来就心疼我过得惨,带你过去她一定抱着我哭说我命苦摊上你。”
这话说出来,客厅里一片寂静。
许久,坐在宋嘉阳对面的姜蔓鼓起了掌,表示对这句话深深地赞同。
在宋嘉阳暴跳如雷之前,四月已经抬脚往楼上跑换衣服去了,留下他在客厅发疯。
四月换了一件雪白的毛衣,下身是修身的牛仔裤,裤脚收进雪地靴里,外面套了一件驼色大衣,看上去温顺乖巧。
因为不用通勤,她终于可以把柜子里的小链条包们拿了出来,今天得见天日的就是一只黑金色的限量款,小得里面只能装得下一只口红和一只小镜子还有两张银行卡。
出门的时候四月还看了一眼她的限定姐夫戚骏,看到他人逢喜事精神爽、面色红润有光泽,意味不明地挪开视线,对着姐姐点点头:“那我们走了。”
等车子开出宋家豪宅的大门,四月终于长舒了一口气,瘫在座位上,一副用尽心力的样子。
霍铮倒是压得住气,只是唇角的弧度已经出卖了他心下的得意。
四月歪着头:“真是作孽,我和他在一个屋檐下多待一秒我都忍不住戳穿他的真面目。”
霍铮握着方向盘,神色自然:“那真是恭喜你,还是忍住了。”
四月玩着自己包包上的挂坠,幽幽地一视同仁地骂道:“当然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你最好做好准备,应付宋嘉昕的怒火。”
霍铮一顿,淡淡地看了她一眼:“林四月小姐,你好像忘了你也是从犯。”
四月的指尖跟着小挂坠打转,然后有恃无恐地说道:“可是我是她的妹妹,而你只是一个陌生人。”
“哦不对。”四月毫不留情地插刀纠正道:“一个差点成为她丈夫、又差点成为她妹夫,现在还耍着阴谋诡计想做她丈夫的人。”
霍铮握着方向盘的手无意识地捏紧了一下,片刻,无奈地转头看向她,开口道:“四月——”
“我真的很同情那位程总。”
……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霍铮一路念叨着程延,在四月下了车,踩上结了冰霜的石板路的时候,她真的看到了路的尽头,站着那个男人。
他穿着深色的大衣,遮住愈发清瘦的修长身板,唇角没有多少笑意,明明满城的新年气息,他却只剩下繁华落尽后的苍白。
他面前站着一个小萝卜丁,扎着一个马尾正仰着头和他说话,他眉眼淡淡的,像化不开的浓重墨汁。
霍铮拎着满手的东西,四月只是象征性地提溜起一大包糖果,得到了霍铮一个无奈的笑意。
只是那副场景落在别人眼中是怎么样的就未可知了,因为霍铮清楚地看到那位程总唇角的弧度又低落了几分,连眉梢都沾上了几分痛意。
林四月走过去,看到面前有过一面之缘的林思思小朋友,勉为其难地从手里的大礼包里扣出一个果冻递给她。
林思思小朋友看着她的程延哥哥,很有骨气地转过了头,表示不稀罕。
于是林四月就十分自然地收回手,撕开了包装,把那只果冻送到了嘴边,快乐地吸溜了一口。
气得林思思小朋友又委屈又眼馋,一跺脚跑开了。
被留下的程延看着四月,手摩挲着大衣的边角,露出期盼又勉强的无力笑意,对他们说道:“好久不见。”
霍铮闻言,挑了挑眉,刚想寒暄些什么,身旁的女人就咽下了那只果冻,好整以暇地答道:“是挺久的。”
她歪歪头,补充道:“一个多星期没见了,程总真是让人想念得紧。”
她说出口的话,讽刺的意味那么浓重,就差指名道姓说他烦人,他的心却还是荒唐得为她口中的“想念”两个字动了一下。
霍铮弯了弯唇角,视线在他们两个之间打转,然后适时地提醒四月:“我们该进去了。”
四月于是移开视线,领着霍铮走进大门。
程延就那样被她丢在原地,看着他们相携着离去的背影,以及四月时不时侧转的脸上露出的温柔笑意。
不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