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避免卷入任何纷争是明哲保身的第一要义,你的家人简直把它奉为圭臬。所以你和小天狼星的感情遭到了他们的强烈反对,你也第一次忤逆父母的命令,偷偷和小天狼星来往。
你总是时刻注意着门厅的动静,在猫头鹰来的第一时间拿走了属于自己的信件。但是事情总有疏漏,你积极得不正常的举动惹来了父母的怀疑。他们把你和你的猫头鹰反锁在房间里,并给小天狼星寄去一封措辞严厉的信件,勒令他不准再和你来往。
收到呵斥信件的那天晚上,掠夺者们聚集在一起。小天狼星和詹姆管这叫“解救莴苣姑娘作战会议”,彼得没有任何想法,只是一味地赞成,最后还是莱姆斯拦住了头脑发热的两个人。最终,“解救莴苣姑娘计划”变成了“烟花大会计划”。
被关禁闭的第四天晚上,你坐在窗前无聊地望着皎皎白月和稀疏星群,忽然有几个黑影鬼鬼祟祟地从临近的街道口走来。你睁大了眼睛,看着他们四个人背着什么,然后停在你窗户正对着的街道中央。小天狼星看见你在窗边的身影,兴奋地对你挥了挥手。
巨大的爆炸声响彻整个街道,麻瓜的车因为这声巨响而拉响了警报,今夜的宁静彻底被打破,随之而来的是绚烂的烟火。每一次星火消散都会有怅然若失的感觉,但空旷的心房又会被下一朵更璀璨的烟火填满。你听见小孩子们的欢呼声。
不管在哪儿他们都是能给别人带来欢笑的掠夺者们啊。
夜幕被遮挡,街道在烟花绽放时亮如白昼。你看着小天狼星躲在对面两幢房子黑暗的夹缝中笑得灿烂无比,就算是烟花也不比他耀眼。
当最后一点红色火星划过夜空,观看这场烟火表演的人都有些意犹未尽。
这是你最糟糕的一个假期,也是你最快乐的一个假期。
“烟火大会”的第二天晚上,你在期待着小天狼星。他没有辜负你的期望,半夜带着他的叁个朋友又来到你的窗前。他们不敢发出什么声音,只能不停地用手比划,最后演变成一出默剧,而你是唯一的观众。
他们夸张的肢体语言把你逗笑了,而有些人笑着笑着就哭了。
后来的每一次烟火都比不上他给你燃放的那些,往后每一部喜剧也都比不上他们的默剧。
2、
不知道是不是年纪大了,你总爱怀念过去。
“妈妈……”巴伦看着你泛红的眼眶,轻轻唤了你一句。
你放下报纸,端起早餐桌上的咖啡杯,一口气喝下已经不再冒着热气的剩余咖啡,以压制扰乱你清晨的驳杂的情绪。
巴伦拿过你面前的报纸。今天的头条仍然是邓布利多,你和巴伦认为这样的文章称得上是石破天惊了,但其他人除了感叹一句邓布利多老糊涂之外,也没有什么惊讶之感。文章的结尾处附带了一个人物,是一年多前从阿兹卡班逃脱的小天狼星,撰写这份文章的人认为是小天狼星杀了塞德里克,而非伏地魔。
“妈妈,西莫给我写信说,他妈妈不想让他回学校。”巴伦看完报纸后迟疑着开口。
“我猜,是西莫的妈妈不相信预言家日报?”
他摇了摇头:“恰恰相反,西莫的妈妈不相信哈利和邓布利多。”
“那你相信哈利吗?”你带着温柔的笑意看着他。
“当然,他是我的朋友!”他有些欲言又止,在你给了他一个鼓励的眼神之后,他继续说道,“我不知道我是不是应该回学校。”
“亲爱的,你在害怕吗?”你忍不住笑起来,“我说你为什么还不收拾行李呢!”
巴伦也觉得自己似乎有些怯懦了,他的脸微微发烫。
你起身坐在他身边,语重心长地对他说:“是否回霍格沃茨取决于你自己,巴伦。果你选择在家,那我会尽我最大的努力保护你,毕竟我是如此爱你;如果你选择回学校的话,我相信教授们也会像我一样,尽他们最大的努力。你不必为自己害怕伏地魔而感到羞愧,你得允许每个人都有那么点负面情绪。”
“但是,总会有人像太阳一样吸引人的目光,我也想变成那样。”巴伦不好意思地说道,但是他的眼睛里有亮光。
是的,曾经有人像太阳一样,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但你快二十年没见到他了。
“你早就是我的小太阳了。”你抛开突如其来的思绪,亲了亲巴伦,“现在你可以去收拾东西了吗?”
巴伦带着被鼓励的激昂情绪,重重地点了点头。
返校日,九又四分之叁站台人头攒动,巴伦心情愉悦地推着手推车在人群中缓慢前进,你跟在巴伦的后面小心照看着他,避免他被磕碰到。哈利一行人很打眼,因为他们送行的队伍是在太庞大了。巴伦把手推车交给你之后,兴奋地朝哈利跑去,他已经很久没看见他的朋友们了。
处理好巴伦的行李,你上前用轻柔的嗓音和孩子们打了声招呼。罗恩偷偷红了脸,他曾经对哈利说过,要是他的妈妈有你一半温柔优雅就好了。哈利觉得,不管是你还是韦斯莱夫人,都符合他对母亲的想象。莉莉可能会很温柔,也可能会凶巴巴地教训人。你站在巴伦身后露出一个得体的笑容,算作是对凤凰社众人的问好。当你的视线落在与他们同行的大黑狗身上时,你搭在巴伦肩膀上的手不自觉地握紧了。
3、
算起来你大概有二十年没见到小天狼星了吧,自毕业之后立刻另嫁他人,远渡重洋,定居美国,原来已经有这么多年了。小天狼星曾经寄的两封信都没有回音,他的自尊不允许他再寄第叁封,因为他已经弄清楚究竟发生了什么。无论你是移情别恋,还是无法抗争父命,你都已经配不上他了。站在他身边的应该是一位更美好的女性,温柔且真诚,勇敢而热烈。所以在82年回到伦敦后,你迫不及待想听到小天狼星已婚并且生活幸福的消息,以减轻你心中沉积的,浓郁到快要化为实质的负罪感。
但是在小天狼星的记忆里,距离上次见到你,不过只有一年多的时间而已。从阿兹卡班越狱后,他在流浪途中听到了你的消息。79年结婚,82年离婚,继承了父母的丰厚遗产和公司,独自带着幼子回到英国,是个温和而强势的人。
强势?你吗?他简直想哈哈大笑。如果你真的强势,那事情就不会是现在这样。
他在你下班回家的途中,躲在阴暗处远远地看了你一眼。一如放烟花那天在墙角专注地望着你,只不过彼时他带着对你的满腔爱意,而现在只剩下一些无处发泄的怨。怨和恨不一样,对伏地魔和彼得的恨意催促他昂首阔步、锐意进取,怨只会让他踟蹰不前;他有足够的勇气直面伏地魔,带着视死如归和破釜沉舟的决心,但他没有足够的信心面对你。他怕他忍不住指责你的背弃,那样就太难堪了。
嗤,显得他好像多在意似的。
不管是二十年前,还是二十年后,他都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当初詹姆想要安慰他,他是怎么说的来着?哦,对,他当时点着卷烟,看似豁达然而实际上特别做作地说了一句:“没有她我还不能活吗?”酸涩到痉挛的感觉被尘封在心底的一角。他记得他当时特别爱抢莱姆斯的巧克力,因为他觉得多吃点甜能中和掉心里的酸。他频繁的抢夺已经让好好先生都不耐烦了。莱姆斯翻了个白眼,还是纵容了小天狼星的行为。他执意要捂住伤口,放任它恶化流脓,谁也没有办法。当一个人拒绝承认他曾受伤,那他的创伤将永远无法自愈。
4、
在车站遇见是你和小天狼星都没有预料到的,这样的场景对久别重逢来说多少有些草率。
不过这倒是方便了莱姆斯。
对比食死徒那边的动作,凤凰社总是要慢一些。距离卢修斯·马尔福拜访你的住宅已有月余,你不得不承认他的游说非常精彩,比伏地魔本人的恐吓要高明很多,只是很可惜,你和食死徒并不是一路人。在模棱两可地回复了马尔福之后,你一直等待着凤凰社抛来橄榄枝。邓布利多认为拉拢你的这项任务交给莱姆斯来做再合适不过了。
“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我们可以详谈上次信中提到过的……”送别孩子们后,莱姆斯在车水马龙的车站口拦住了你。
你笑着对他说:“莱姆斯,你不用这么客气,我以为我们是老朋友了。”
当着小天狼星的面和你谈交情似乎让他有些尴尬:“呃……西尔维娅……如果你不介意的话,我们可以挑个地方。”
去哪里面谈,这也是困扰了莱姆斯很久的问题。自上次马尔福造访后,你家附近总有些异样的视线在观察着,莱姆斯不敢贸贸然上门,以免给你带来麻烦,穆迪又不同意带还未入社的巫师去格里莫广场,其他地方也不能保证百分百安全。
“我有一个提议,不如去我那儿吧。只要我有足够的决心加入你们,那么结果都是一样的。”你神情坚定地说,“我为自己曾经逃避战争而感到羞愧,如今不过是想弥补遗憾罢了。”
弥补遗憾的同时也是为了能够离小天狼星更近一些,不仅是指空间上的距离,还有精神上的。离开小天狼星的每一天,你都在用以思念为名的茧包裹着软弱的内心。毫不夸张地说,小天狼星成为了你远走他乡后的精神支柱。从晨光熹微时开始,你尝试着模仿小天狼星生活,等到夜幕低垂,你总会找到合适的角度欣赏夜空中的那颗天狼星。
这个时候,看着你坚毅的表情,小天狼星在你身上找到了一丝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穆迪最后还是妥协了。伏地魔不是那种会眼睁睁看着有凤凰社成员出入你家的人,他宁愿错杀一个非敌非友的无辜人,也不愿当一个仁慈的君主,更不用说你是一个决心加入凤凰社的优秀巫师,这样就更不能给食死徒戕害你的机会。最后,你随着这一行人来到了格里莫广场12号。一进入凤凰社指挥部范围内,穆迪就表了态:“我完全是基于邓布利多对你的信任而同意你加入。”韦斯莱夫人不赞同地皱了皱眉,虽然她认可穆迪说的话,但他未免说得也太过直白难听了。
“我当然是出于我本人对你的信任。”莱姆斯转头看向小天狼星,“大脚板,你呢?”
小天狼星沉默着变回了人。
陡然直面小天狼星,你险些控制不住自己的呼吸。你压抑住自己一股脑涌上来的情绪,假装镇定地看着他。
空气微微滞涩。
时间没有在你身上留下任何踪迹,却成为了雕刻小天狼星的一把刀,并在他脸上留下了许多划痕。他不再年轻,眼角添了许多细纹,但他的眼睛依旧亮如明星。你想亲吻他,感受他的体温,你想知道他是否依然流着滚烫的血。
“我也信任她。”小天狼星用低沉的嗓音冷淡地说。
几乎是话音刚落,你就红了眼眶,排山倒海而来的感情几乎要把你平静的表象冲垮。
“就这样确定了。”莱姆斯好心地说,“或许你们可以上楼谈谈。”
5、
小天狼星一言不发地上了楼,你乖觉地跟在他身后。
这幢房子如同它主人的姓氏一样昏暗阴沉,是鬼魅最好的藏身之处。你每走一步,年久失修的木梯就嘎吱作响,配合着你鼓鸣般的心跳,组成了这世上最难听的乐曲。你忐忑不已,明明在之前还无比希望能见到他,现在他就在你面前,你却害怕起来。
他的脚步在五楼楼梯口停顿,然后一拐,径直走向他的房间。在走廊处你不断给自己打气,等走进房间,轻轻阖上门后,你忽然从背后抱住了他。抱着他的手柔软而有力度,温热的呼吸喷洒在他后背,小天狼星的身体变得僵直。好一会儿他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可谈的。”他拂开了你的手,越过床,坐在窗下的沙发上。
你早就料到的,他冷漠的态度。即使早有准备,你还是不免被刺痛,但是这是你应得的啊。你失去了淑女该有的端庄,叁步并作两步走到小天狼星面前,然后双手捧起他的头,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但是我有,我有好多对不起想和你说。”
你低下头胡乱吻着他。
小天狼星被你一连串强硬的动作弄得有些发懵,当双唇紧贴时,他不禁屏住了呼吸。他假装自己不为所动,手指却紧扣住了沙发扶手。你不费什么力气就撬开了他的牙关,唇舌纠缠着,他闻到了你身上清苦的白茶花香,而后舌尖尝到一些微凉的咸味,等小天狼星察觉时,你已经泪流满面。他不再为难自己,释放了所有欲望出笼。扣住你的腰转了个身,现在换你被他压在沙发上。他用尖利的牙齿撕咬你的唇,直到尝出一些血腥味才罢休。他吻得凶狠。
“现在你满意了吗?”他用近乎讥讽的语气说道。
“不满意!”你倔强地逼视他。
被咬破的伤口还在流血,血滴落在你的裙摆上,红得刺眼。你的脸颊满是泪痕,染了血的嘴唇比玫瑰花瓣还娇艳。明明你才是先强吻他的那个人,到最后却搞得你像是被强迫的那个。你拉开了身侧的拉链,然后除去了多余的衣物,一丝不挂地站在小天狼星面前。现在他相信那些说你强势的传言了,但是你的强势有必要体现在这方面吗?
小天狼星撇开头,带着一点微不可查的怒气说:“小姐,你有必要用这种下作的方式吗?”
你还在为他的冷静自持而黯然神伤,听见他说这番话后,像脱了力一般跌坐在他腿边。你伏在他腿上啜泣:“我从踏出英国国界那刻开始,就没有什么高尚可言了。”
裸露的脊背白得刺眼,细嫩的后脖颈完全暴露在空气中。一只优雅的白天鹅把她的全部弱点展示给了虎视眈眈的猎犬。房间里淡雅的白茶花香变得馥郁。小天狼星能感受到你身体曼妙的曲线。他想,既然你都做好献身的准备了,他又有什么理由再克制呢?粗糙的大掌沿着脊椎缓缓向下抚摸,他托着你的臀部,把你捞起来放在腿上。毕竟他身上还流着布莱克的血液,享用送上门的猎物也必须优雅。
一手搂住你的腰,一手扶住你的后脑勺,他吻了上来。不同于之前的凶狠,这个吻带了点缱绻的意味。他用舌尖轻轻扫过唇瓣被咬破的地方,像是在安抚。你逐渐沉浸在他不可多得的温柔里,用修长的手臂圈住了他的脖子。你闭着眼感受到他搂着你腰的手上移,停留在你胸前。不同于吻那样轻柔,他揉捏胸部的手很用力。嫩芽从指缝中冒头,他用食指和中指夹着磋磨,空虚的快感从乳尖传到小腹。他一后撤,你的唇边就溢出一声难耐的呻吟。睁眼刚好对上他调笑的视线,你忍不住红着脸把头偏向一边。
“怎么,不行了?刚刚衣服脱得不是很爽快吗?”他带着些许嘲笑,但并没有什么恶意,“如果你后悔了,现在走还来得及。”
激将法的奇妙之处在于,你明明知道他在激你,却还是忍不住上当。看着衣着完好的他和赤身裸体的自己,你带着羞怯,难为情地咬了咬下唇,而后你还是抓着他的衣服下摆直视他:“没有后悔,对你我永远不会后悔。”你赌气似的摸向他的腰带,费力地解开。
小天狼星在心里认命般叹了口气,明明已经叁十多岁了,还是一个孩子的母亲,在这方面怎么这样娇憨。无论什么时候,你对他都有致命的吸引力。
他的性器被解放出来,在你的手里显得狰狞。你右手大拇指指腹有因为常年握笔而留下的茧,小天狼星的注意力似乎就集中在那一点。你抬头吻向他脖颈间最性感的地方,并且忍不住用舌尖挑逗着。他喉间发出一声闷哼,声带振动让你唇舌发麻。触碰他的喉结好像刺激到了他,他的手顺着臀缝探向娇嫩的花蕾。那里已经湿得不行了,他的手指只是轻轻划过顶端的凸起,你就绷紧了身体,然后瘫软在他怀里,再也没有力气在他身上胡闹。
他耐心地做着扩张,手指深入你的私密处,一点点挤压侵占你的空间。他在你体内到处点火,等到能够容纳叁指时,他毫不犹豫地将手指替换成他身下滚烫的粗棍。你坐在他身上起起伏伏,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形状。
对于小天狼星来说,性和爱不会割裂,情到浓时性欲自然而然地抬头。他彻底占有了你,也意味着他再一次被你攻破心防。他在你身上兴风作浪,你在他心中攻城掠地。他投降了,而且输得很彻底,但是他还是要维护那么一点尊严。
“我……我很早就……回来了……”你的话因他的撞击而破碎。
“我知道。”他冷淡地回答。
“我好……好想你……”
“我知道。”
“小天狼星……”
“嗯。”
“我爱你……”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发了疯一样用力抽插着,每一下都顶到体内让你酸胀不已的那点。他在心里默默加了一句,我知道。
布莱克家的祖宅无处不透着阴冷,只有这间房间除外。依小天狼星的性格,他应该一眼就相中了这个房间。五楼的采光比其他任何楼层都要好,尤其是他的房间在向阳处。有一缕阳光突破阻碍,见缝插针地漏进房间,洒在他的肩膀上。你深深吸了一口气,即使是在阿兹卡班不见天日十几年,小天狼星身上的味道还是和阳光没什么差别。你把头搁在他肩上,看着昏黄的光线中扬起的尘埃。麻瓜们好像管这叫丁达尔效应,你迷迷糊糊地想。
醒来时已经是夜晚了,银白的月光被厚重的地毯吸收。你捡起自己的裙子,用清洁咒除去了裙摆上的血渍,然后整理好着装下楼。这里又黑又静,不像是家,反而像埋葬布莱克的巨大坟冢。你举着微光闪烁的魔杖,小心翼翼地顺着楼梯走下去。无意间瞥见了挂在墙上的家养小精灵被砍下的脑袋,你被吓了一跳,加快了脚步。看见一楼的客厅还有亮光,你松了一口气,感觉又回到了人间。
小天狼星坐在那儿抽烟,烟头忽明忽灭,他口中吐出来的烟雾让他的脸变得朦胧。你有些无措地站在门口。
“坐吧。”他灭掉了手中的烟,神情冷漠,“你知道,今天的事根本算不了什么。”
你的眼角因失落而微微耷拉着:“嗯,我明白。”
他看你似乎被打击到,就不再说什么刻意伤人的话。欲擒故纵需要适度。
“回去吧,太晚了。”他摆出送客的姿态。
你只消沉了一会儿。调整好情绪后,你对他露出一个微笑:“我明天会再来的。”
小天狼星不置可否。
第二天一早,小天狼星一直望着门厅,每隔几分钟他就在担心你是不是真的会来。昨晚有些人表面上风轻云淡,实际上比谁都期待。客厅里,落地钟指针旋转的滴答声把他搅扰得烦躁不堪,他拿着书看了半天,却一个字都没读进去。下午四五点左右,你提着白色小皮箱打开了格里莫12号的大门。小天狼星一听见开门的咔哒声,立马端正了坐姿。
“我可以叨扰一段时间吗?”
看见你似乎打算在这里长住,是谁在心里欢呼雀跃,谁又知道呢。
你自作主张地把所有东西都放在了小天狼星的房间里,他觉得自己应该把你赶出去,但是你死皮赖脸地恳求着他,他还能怎么办?他难道还能让你或者他自己住到雷古勒斯的房间去吗?两个别有用心的人默契地略过了还有很多空房间的事实。要是克利切足够忠心,他会在此时主动跳出来收拾好给客人住的地方。幸好克利切疯疯癫癫的,不会做这样让你们都尴尬的事情。
6、
格里莫广场12号忽然多了点温馨,每个凤凰社成员都是这么想的。韦斯莱太太为此高兴得不得了,她以前并不是很愿意来这,因为房子阴森森的,呆在这的每一分钟都让她难受极了。
餐桌的花瓶里永远不缺鲜花,今天的花束是满天星和小雏菊打底,然后点缀着两朵向日葵。小天狼星为双手提着食物的韦斯莱夫人开了门。虽然很感谢她的热情,但是小天狼星真心实意地希望她可以消停两天,好不容易和你重修旧好,他真的不想被人打扰二人世界。但是家庭主妇不就是这样的吗,聚在一起聊一些家长里短。
你曾写信给巴伦,委婉地询问他是否愿意接受一位新的父亲。巴伦迅速回信,问这个人是谁。他不明白,他从来没见过身边有别的异性,只是上学一两个月而已,你怎么就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但是当你告诉他,对方是小天狼星时,巴伦震惊到无以复加。
“harry’sgodfather???cool!!!”
看起来他并不是很排斥,甚至有点喜欢。
哈利从巴伦口中得知这个消息,也写信给小天狼星,问自己是否会有一位教母。小天狼星斟酌了很久的措辞,确保不会显得自己太急切,才把信交给海德薇。
圣诞节假期是巴伦第一次见到小天狼星,他之前并不知道车站那条黑狗就是他未来的继父。巴伦过于激动,以至于见到小天狼星的第一面就喊了一声爸爸。小天狼星脚步微顿,他觉得这个孩子非常上道,是个可塑之才。哈利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巴伦,因为巴伦做了他一直想做的事情。
小天狼星带着孩子们在五楼玩游戏,他和巴伦做对手玩高布石。哈利和罗恩在玩巫师棋,赫敏在一旁看着。
游戏能快速拉进人之间的距离,巴伦边玩游戏边和小天狼星聊天。
“你爱我妈妈吗?”
“当然,非常爱。”
一上楼就听见这段对话,你敲了敲房间门,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说:“该下去吃饭了。”
巴伦一脸窃笑,他就是看见了你上楼,才故意问的这个问题。
这下好了,小天狼星彻底装不下去了。他搂住你的肩膀,亲了亲你,然后带着你下楼了。你也选择闭口不谈刚才的对话。
夫妻问题需要在夜晚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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