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宝吉扭开脸去:“没什么,老姑,我现在吃饱饭有力气,您有什么药材需要搬运的,叫我来搬就成。”
真长大了?会主动要做事儿了,何玉娇想着总不能打击半大小伙子的信心啊,愿意干活是好事儿。
“我那院子里还有很多药材堆着,你要是有空儿,就跟我来,把药材给整理放好,到时候我好运去城里。”何玉儿的院子里子,好几个房间都堆放着药材,有些是刚处理好的药材,有些是还没有处理完,光是何盼弟在搬药材也是吃力,村民们倒是热情愿意帮忙,可是她也不好总是麻烦别人。
“现在我就有空,老姑,您多教我认识药材,我想多赚点银子娶媳妇。”何宝吉说话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小伙子到了这个年纪,看着大家都相看说亲事,也想娶媳妇是正常,何玉娇爽快的答应,“行,你想学,我都教你。”
何宝吉就跟着何玉娇回去,也确实是一改往日的爱偷懒,变得勤快起来,搬起药材也很起劲儿。
何玉娇还有事儿,不可能盯着何宝吉,她要去祠堂看一看,族长叫了她好几次了,说什么祠堂修缮的事要她看过,毕竟她出了最多银子。
其实何玉娇也看不出什么名堂来,修缮祠堂规矩很多,她是完全不懂,唯一懂得就是,缺银子了她给补上。
在院子里,王婆子换了一身衣服,要去后院吃饭,几个儿媳妇分家之后,倒是显得孝顺起来,搬入大宅子后就更孝顺了。
这三天两头的就前来请王婆子过去吃饭,都是好饭好菜的招待着,王婆子是想推脱都不行。
带上何盼弟,王婆子想着何宝吉搬药材也不需要人盯着,她吃过饭早些回来把放药材的房间锁上就是了。
今儿是二房请吃饭,一桌子的大鱼大肉,三个孙子也乖乖的喊着奶,林菜花忙前忙后的笑着讨好王婆子,何来银一个劲儿的给王婆子夹菜。
气氛很好,王婆子也有些享受被晚辈孝顺,不时的给二房指点一下怎么过日子,这过日子还得要她才最懂。
何宝吉一开始就很勤快,眼看着大家都离开了,就留他一个人,心思就开始转动起来。
讨姑娘家的欢心没有银子可不行,何宝吉抓着脑袋,加上朱春梅私下里还给他出了主意,药材就是银子,拿到药材不就是等于有银子了。
几大屋子的药材,都是一麻袋一麻袋的叠着,何宝吉起了心思,每个麻袋里抓出一把药材。
等到全部药材都搬完之后,他都抓出一大麻袋的药材了,足足有上百斤重,何宝吉都吓一大跳,心虚的直出汗。
偷偷摸摸的把这一大麻袋药材拖回自己屋子里,再加上他这些天挖到的药材,挑挑捡捡的从大麻袋里选出同样的药材。
王婆子吃过晚饭,回来一看,还称赞了一声,“倒是愿意卖力气,没有偷懒,还码放的很整齐。”
检查过药材,看不出少了药材,王婆子也就放心的把门给锁上。
傍晚的时候,何玉娇回来,开始跟村民们收购药材。
当然也包括何家几个房头,挖的药材多的人,都脸上带笑,挖的药材少的人,也还算是满足,多少也是进项。
何宝吉不停的擦着汗,手里提着的药材,比平日里是多了一斤左右,他没敢拿太多出来,想着一点一点的卖给何玉娇换成银子。
而在萧家,司徒倩挑着饭菜,压根就没有胃口吃下去,索性碗筷一丢,直接明了的道,“张婶子,幕瑾怎么不回来吃饭?”
“幕瑾一直都住在何家,从不回来吃饭。”张柳儿小心翼翼的伸着筷子夹菜,这一桌子的大鱼大肉,在乡下可是难得的美食,不吃多浪费啊。
“萧家的儿子,怎么能去何家吃饭,叫他回来一块吃饭。”司徒倩白净的修长的手指敲着桌面,要是萧幕瑾回来陪她吃饭,那她就勉强吃一些。
张柳儿缩了缩脖子,细声道:“我管不住幕瑾,他不会听我这个当娘的话。”
同一饭桌上,张柳儿的俩个儿子,狼吞虎咽的扒拉着饭菜,汤汁菜叶落了满桌子,看了实在是让人倒胃口。
萧翠花就跟个受气的媳妇似的,缩在桌角,手里的筷子却是不停的往桌子上的菜伸去。
张草儿是吃不下去了,看了一眼张柳儿,实在是想不明白,她姐姐也算是聪明人,怎么在对待儿女方面,却是十足的糊涂,子女不教,早晚害了自己。
萧家的气氛,一直都不太好,司徒倩站起身来,站在院子里,指挥着张柳儿,“只要你病倒了,幕瑾就得要回来照顾你。”
装病?张柳儿可不敢,也不想想,何玉娇可是神医,有病没病的还能骗过何玉娇不成,到时候惹得萧幕瑾生气,又得要去查身世之迷。
“能不能换个方法,玉娇很厉害,我装病一眼就能被拆穿。”张柳儿跟着司徒倩的身后,她现在只能卑微的低头。
司徒倩从地上捡起一根木棍,突然转身就向张柳儿的一只脚扫去,手臂粗的木棍用尽全力,伤害可不小。
就听着张柳儿惨叫一声,整个人倒在地上,扶着受伤的腿,眼泪痛的直掉,惊恐的看着司徒倩,还爬着后退,
司徒倩丢掉手里的木棍,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现在不是装病了,你是真伤了腿,幕瑾总得要回来伺候你吧。”
真狠的手段,张柳儿开始害怕自己会不会有一天被司徒倩给杀了,眼前的姑娘疯起来可真是恶毒。
萧翠花放下碗筷,飞快的跑去找萧幕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