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琴这么一说,姜瑶的眼眸立刻光芒四射,她丝毫没有迟疑,毅然决然的拎起裙摆往宫门口的方向而去,此时站在姜瑶肩膀上的雏儿立刻扑棱着翅膀。
在半空中飞翔起来起来,随着姜瑶往宫门口而去。
“娘娘!”
庭院内的梦桃,瞧着飞翔在上空的雏儿,心惊胆战着一边追着姜瑶,一边看着上空,想要追上但又不敢追的太近,她甚至都能觉得这个雏儿就在看着自己。
问琴也对着芸妃一个作揖赶紧追了出去,庭院内的芸妃和虞伶相互对视了一眼,芸妃心里惶恐不安着,刚才姜瑶的眼神里,那股期待之色,那么浓烈。
相比起刚才弹琴时候的冷漠和孤寂,她分明能看到那眼眸像是活了一般,散发着生命的光辉,此时的姜瑶才算是鲜活。
而芸妃很是好奇,她分外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能让姜瑶有如此的反应,所以她拉着虞伶道:“我们也去看看吧。”
虞伶也很是好奇,想去看看这传说是北暝王是何许人也。
于是她们也跟在后面紧随着姜瑶而去,此时后宫的长街上,之见姜瑶一身淡蓝色的衣衫在前面衣衫翻飞的奔跑着,一副义无反顾的模样。
像是一只随时都会起舞的鸟儿,在红色宫墙琉璃瓦之下,鲜明而又夺目,午后的阳光再射在他的身上,像是要将她羽化而登仙。
宫城门外,姜瑶的身影在前面奔跑着,雏儿在姜瑶的上空飞翔,身后是众人追在其后,这一个动静也惊动了很多的宫嫔。
御花园内正端着清茶,往金銮殿而去的婉贵妃,就听到了此消息,于是她加快脚步,感觉有什么事情正在要隐隐的爆发,她内心万分的惶恐和不安。
金銮殿内,康德俯身在殿内低低的道着:“皇上,钟离休入宫了。”
段景延深吸一口气,他等的这一天终于来临了,他冷哼一声,看着面前桌子上仍旧被摆放整理着,还有姜瑶写下的字迹:最丑皇帝,姜瑶鉴。
“朕知道了。”
段景延瞧着那自己,不禁越来越觉得心里当真起来,越是听到钟离休临近的消息,他的心里就越发的乱,他就像紧紧的将姜瑶攥在手里。
他手拄着脑袋,依靠在皇椅上,等着钟离休前来。
由宫门径直走往金銮殿的钟离休和阿曜,两人正身姿挺拔的走着,钟离休一身飘逸的青衣,势在必得的眼神看着远处的金銮殿。
阿曜则是环顾着西蟠的皇宫,明明与周安国一般无二的宫城建筑,不……还要更加雄伟壮阔,他一声赤色的衣衫,衬得肌肤雪白。
那像极了段景延的眉眼,那眼眸里仍旧有着天生的君王傲气,似是要生而为王。
他觉得虽然很是熟悉,也能由小见大的清楚布局,但是却不是那个他心里的家,如今他的母皇不是当初的母皇,父皇也不是当初的父皇。
他也不再是年幼时在他们膝下的他,如今他的个子也渐渐的长高,长得越高越能看到高出的寒冷,越能看清君王的心,越能知道人情冷暖。
他走在钟离休的身边,眼眸看着远处的金銮殿,神情越来越冷。
就在此时,他听道一阵脚步的奔跑声,眼眸往一侧看去,只见远处一身蓝衣的女子。正往这边狂奔而来,身上的衣衫一阵飘摇,显露着细弱的腰肢。
钟离休和阿曜都停下了脚步,静静的凝望着那个身影,钟离休的嘴角慢慢的加大,他那妖孽的面容上扬起好看的笑容。
“瑶儿。”
“钟离哥哥……”
姜瑶一眼就看见钟离休,脚下跑的更是欢快着,她看着远处的钟离休一身飘逸的青衣,离开北暝的宫闱,如今倒是像极了一个温润如玉的男子。
比起段景延的威严气势凌人,此时的钟离休倒是有股令她,感受到春风拂面的感觉。
“瑶儿……”
钟离休只是站定在原地,瞧着姜瑶跑来,他还没有做任何行为,姜瑶就大喊着:“钟离哥哥,钟离哥哥……”
那副小鸟依人又带着眷恋的样子,一下子撞进钟离休的怀里,她紧紧的搂住他的腰肢,手臂圈着他的身子。
她的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上,听着那熟悉的心跳,渐渐轻而有力的跳起……
“瑶儿,瞧着真是真是长大了不少,这么久不见,有没有想我?”
钟离休很是满足着姜瑶那不顾一切的像自己跑来的样子,他也是深谙宫内规矩之人,知道后宫的女子这么跑着涌入一个男子的怀里,定是杀头的罪名。
可是姜瑶还是丝毫没有顾惜的这么做了,他说的手摸着姜瑶的脑袋,揉搓着那令她魂牵梦绕的发丝,他真的好想紧紧的拥住她,他已经能感受她的思念。
若不是她在段景延这里受了委屈,受了苦楚,怎么会知道他的好?
如今有了比较,才发现他给她才是最好的吧,他的爱里有包容,有温柔,有着她姜瑶想要的一切……
“有,瑶儿想钟离哥哥。”
姜瑶的手臂在他的腰肢上又紧了紧,她紧贴着他的胸膛,钟离休的手顺一路下滑,想要娶搂着姜瑶的要腰肢,就在此时,阿曜的手抓了上来,横眉冷目的看着他。
“别忘了你答应我的事。”
阿曜此时在这么柔情蜜意的事情,遏制住钟离休,虽然钟离休很是不爽着,但是想起自己答应的事,那手还是没有搂下去。
姜瑶抬起微微湿润的眼眸,眼睛像小兔子一般红了起来,她下巴抵着他的胸膛,吸溜着鼻子,看着钟离休,问道:“钟离哥哥有想瑶儿吗?”
“有啊,瑶儿可是寡人的心头至宝,寡人珍惜的很。”
从前钟离休说这话,她从来没有在意过,可是如今钟离休再次说着,他才觉得一下子戳进了心窝,像是往她贫瘠的心里涌了一汪清泉。
滋润极了,那正是她渴望的被温柔以待的感觉,可是这些段景延永远没有办法给她,而她又自己给不了自己,看着自己的心极尽枯竭,她毫无办法。
她眼眸里蕴含着眼泪,眼里看着钟离休散发着盈光,对着钟离休道:“钟离哥哥,是要来带我走吗?”
“当然,你这次愿意跟我走了吗?”
“嗯!”
姜瑶的脑袋点的像个波浪鼓,此时金銮殿的段景延的声音响起,他问着康德,“怎么从宫门到这里还没进来?”
段景延知道只需要半柱香的时间,如今却拖了很久,而他看着康德走进来欲言又止,脸色也极其的不自然么就觉得肯定是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