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给阿瑶的,阿瑶都很喜欢。”
姜瑶说的很是诚恳,眉眼一眯都市粉面一阵娇红,她眉心的美人痣更显得鲜红着。羞怯的一个低垂着眉眼,令段景延的心怦然间心动着。
仿佛又回到了初见的时候,姜瑶一副天真烂漫的模样,还有那墓穴 里肆无忌惮又空灵的笑声。
“朕也喜欢。”
他走上前向着姜瑶伸出手,淡黄色的龙袍锦缎,袖口九龙的云纹盘绕着,袖笼下泛白的手对着姜瑶微微张开,俨然一支新的海棠发簪。
但是姜瑶认得出,那是养心殿前殿的那一支,不是淡粉,而是红的妖艳的海棠发簪,金丝镶嵌勾勒着海棠的花瓣,就连蕊丝都是金丝缠绕着。
发簪的枝干也是做的树枝的模样,足足的纯金钗,看着就很是贵重有奢靡,比他自海棠林送的那支要贵重数倍,而且工艺考究的很,足见细腻之心。
“喜欢吗?金枝红海棠。”
“喜欢,皇上何时做的?”
姜瑶的嘴角渐渐扩大着,她是知道的,帝上的海棠一直都是淡粉色银钗,代表了一种贞洁刚烈之美。
而段景延给她的这是红色海棠,却是无论如何都要比帝上的更加贵重。
段景延眼眸一沉,嘴角带着笑意道:“你喜欢就好。”
她真的很喜欢,眼睛里泛着星辰的光芒,她纤细如羊脂玉的手伸了过去,将发簪拿起,在手心里来回转动着。
“皇上给瑶儿的,瑶儿都喜欢。”
她的眼眸中倒映着金钗海棠,映衬着段景延给她的独一无二,眼神里跳跃着数不尽的欣喜。
她仔细的瞧着,想看看那枝干上有没有刻字,可是看遍了都没有任何刻字。
是为了送她,没来得及刻字吗?不过无所谓,他有这样的心,她就已经很知足了。
他说以后会给她做更加精美的发簪,他说到做到了。
“那朕给你戴上,带你去见龙后龙皇,拜见龙族的尊长。”
段景延站到姜瑶的身后,亲手为姜瑶盘起一个简单的又素净的发髻,将她手中爱不释手的金钗插进了发髻中,而姜瑶也一直在镜子里看着段景延。
那胸口里将要蓬勃而出的悸动,一阵阵的上涌,脑海里满是空白着,她就这样双眸眯笑着瞧着段景延,那种心动的感觉令她又是惊慌失措,又是对他痴迷着。
她想,她可能……真的爱上了他,无可救药的爱着。
“景延……”
“嗯?”
姜瑶呢喃着,段景延一个抬眸,看向镜中的姜瑶,那面带红晕的脸庞,看的他心里欢喜极了。他从背后拥住她的身子,将她整个的小身躯,圈固进怀中。
“你会不会一辈子这么对我好?”
镜子里的姜瑶,面带着希冀,段景延的唇贴在她的耳畔,满是磁性的声音笑着,他的气息打在她的脖颈间。
“只要你在,你想要的,朕都会给你。”
“嗯。”
姜瑶轻声的应了一声,那一刻是她最安心的时候,她纤细的手微微抬起,向后抚摸着段景延的手。那昨日还有的守宫砂,今日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像从前一样白皙如初。
她还是将她自己,给了最喜欢的人。
段景延吻上她的发丝,轻声道:“我们走吧。”
他将姜瑶拉起来,姜瑶扯痛了小腹,顿时惊呼出来,段景延心里一惊,连忙问着:“怎么了?是朕昨晚伤了你吗?”
“我……可以的。”
姜瑶紧咬着下唇,缓缓的走了两步,正要再往前走的时候,段景延一把将姜瑶打横抱起他心疼的道着:“在朕面前,你可以不必如此要强。”
“嗯……”
姜瑶羞红着脸,任凭段景延抱着他走出养心殿,穿过御花园,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往祥福宫。她将红的不成的脸,紧紧的埋进她的颈窝内。
“那……如果龙皇龙后不喜欢我,可要怎么办?”
她紧紧的抓着他的衣衫,手心里紧张到开始冒冷汗,她想着这么快就要见他的家人,心里仍旧忐忑不安。更想要如果上官颜,知道自己跟了段景延,那会是如何?
阿曜,君临和鸾凤,又该如何看她?
想要这里她更是心慌,可是被段景延一直抱着,她又觉得心里安稳的很,什么都不想顾及,她就想在他的怀里,延绵此刻到一辈子般的长久……
“他们喜不喜欢你,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朕唯独你不可。”
段景延停在祥福宫的门口,对着姜瑶斩钉截铁的说着,他低垂的眼眸深邃的凝视着她,在她的额头上吻了一下,令她的心更加的跳动起来。
脸上的娇红之色,顿时从脸颊红到了耳根,红到了脖颈深处。
“景延,众人都看着呢。”
姜瑶甚是难为情的扫了一眼祥福宫里面,宫里的太监宫女都看过来,齐齐的附身作揖,“参见皇上,参见淑妃娘娘。”
“那又如何,朕的女人,朕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你……快放我下来,这样不好……”
她的身子一动,段景延的手臂抱的更紧,看着姜瑶这般的羞怯,这是她做帝上的时候,从来没有给过他的,扯动着他的心。
“阿瑶,我们重新开始吧,朕不是从前的朕,你也不是从前的你。”
他喜欢极了现在的姜瑶,喜欢极了她眉眼里的羞怯,一个微小的触碰,就能令她慌乱的不成样子。
他喜欢看她如此,喜欢那稚嫩又单纯美好的心思,喜欢的紧。
“你说好,就好。”
她瞧着段景延也没有放她下来的意思,身后还有十数双眼睛盯着,令她羞涩极了,将脸扎进了他的胸膛中,恨不得将自己埋起来。
而此时的祥福宫内,从养心殿过来的宫女,手里端着姜瑶侍寝过后的喜帕,显露着上面斑驳的处子血给龙后看。
“龙后,这是淑妃娘娘侍寝过后的喜帕,皇上叫拿过来,亲眼给龙后过目。”
龙后端坐在软榻上,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其实这些只要内务府敬事房验过,并记录在册就成了,可是段景延竟然命人将这个,端进了她的祥福宫。
她脸色极为难看着,许久没有出言,还是一旁的安祯瞧着龙后的神色不对,赶紧一挥手将人病退了出去。
“这个段景延真是猖狂,竟然如此在哀家面前炫耀,无法无天!”
龙后气急的拍了一下桌子,眼眸底部满是风起云涌的暴动,一片片的怒火燃烧着,她气的胸口起起伏伏,甚是忍不下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