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瑾在这个时候,倒吸了一口凉气,她想不到这个婉贵妃竟然这般的死缠烂打。
“我们不跟你玩这种幼稚的东西,你赶紧滚!在她的面前你哪里来的自信,说能赢?”
而婉贵妃则是轻哼了一声,眼眸里泛着狠意道:“要你的命,就算你给我也要不起,我唯一要的就是皇上的人,你若是输了,就彻底的离开西蟠,永不回头!”
姜瑶想不到婉贵妃费这么大的心思,只为了将她赶出西蟠,可是即使她不这么说,她也会这么去做的,她轻笑着倒是真的想看看婉贵妃会不会赢。
“好,那就等着看你这场戏。”
说罢,姜瑶就楼上而去,花隐手一挥,顿时两个石子打在嘉秀的身上。
嘉秀这才能够动弹,她急忙扶起了婉贵妃,心疼的喊着:“娘娘,娘娘您这是何苦呢,您金尊玉贵的身子,何苦给一个不相干的赔礼……”
婉贵妃被搀着起身,她看着姜瑶的背影,眼神里满是凌厉的势在必得。
“看什么?赶紧滚。”
海瑾嘬了一口烟,厌弃的转身往后院而去,婉贵妃深吸一口气,嘴角的血渍再一次的滑落下来,她嘴角轻笑着:“我们走。”
她这一转身,楼外的那些世家子弟,达官显贵甚至平头老百姓都瞧的真真的,楼里的声音自然是听不见的,可是那被打的模样还是传了出去。
这消息立刻就传进了苏府,管家急急忙忙的走进主院内,管家焦急的喊着:“老爷,老爷……出事了!”
他脚步匆匆的走进屋内,站在寝屋门外,隔着珠帘望了一眼里面,瞧着苏烈正一脸欣喜的抱着怀里的襁褓婴儿,而床榻上的龙似月正欣慰的看着苏烈。
苏烈此时嗔怒的看过来,道着:“慌什么?别吓着孩子,出了何事?”
他一边轻晃着哄着怀里的小儿,一边含笑着看着龙似月,龙似月一个娇羞着。而管家则是支支吾吾的道着:“老爷,还是外面来说吧……”
这一句话,就让苏烈知道又是关于海瑾的事,他眸子一沉,将怀里的孩子抱给奶娘,然后转身随着管家走了出去。
床榻上的龙似月,眉头皱了起来,身边的丫鬟小曼,一个跺脚道:“这个妓子还真是银魂不散,人都已经和离了,怎么还整日缠着老爷,还以为自己是从前不成,真是放浪的很……”
龙似月轻咳一声,立刻制止了小曼的言语,小曼满是不甘愿着。
“郡主,你瞧瞧。老爷都被那个海瑾迷成什么样子,这三年里老爷暗中多少次帮着枕丝楼摆平那些达官显贵,里外里搭了银子有陪着人情。”
“小曼,不过是暗中银子打点,人情总是要顾的,毕竟他们那么年的情分……”
“就如今哪家家宴请,给夫人递折子,从前都登不得宁王府的,如今夫人都得看在老爷欠了人情的份上。硬着头皮去的,夫人的委屈老爷何时顾及过,一味的纵容着……”
龙似月轻拧着眉头,手一挥对着小曼道:“去听听又出来何事,能帮的还是得帮的。”
小曼踱着脚撩着珠躲在一旁的内屋门后,听着外面的动静。
庭院内,管家站在苏烈的面前,面色凝重着,对着苏烈战战兢兢的道:“大人,不好了,枕丝楼那边海夫人将婉贵妃给打了,硬生生的扇了两巴掌,人都打的倒在地上,嘴角都流血了,模样甚是凄惨……”
“这个海瑾!真是胆大妄为,那些世家公子也就算了,如今竟然敢对婉贵妃动手,还打了脸,这个女人真是非要作到死吗?这若是段景延追责,定是没有活口了。”
苏烈气的叉着腰,在庭院里不管不顾的大吼着,面色都急红了,他深深的呼吸着,大步就往院子外走去,边走边问着管家。
“知道所为何事吗?”
“看着好像是为了一个叫姜瑶的女子,打了婉贵妃,具体因为什么事,还不是很清楚。”
“姜瑶……”
苏烈呢喃着,身子顿时脚步也停了下来,他眉眼一个思虑,像是没有那般的焦急了,反而镇静多了。
“老爷,你看这枕丝楼还过去吗?”
管家心惊胆战的看着苏烈,苏烈一个挥手,镇定自若的道:“婉贵妃走了吗?”
“是走了的。”
“那就无事了。”
“可是这责打婉贵妃的罪名,可是海夫人无法承受的……”
“如今有人可以护着她了。”
管家将信将疑的看着苏烈,往常听见枕丝楼打伤一个世家公子,都要赶紧冲过去调和,如今伤的可是婉贵妃,打的可是皇上的脸。
还有背后的欧阳氏族,怎么想也都是不是能够善罢甘休的事,而苏烈却反而不关心起来,转身往后走了,继续进了屋内。
管家怔愣在庭院内,想着这个叫姜瑶的女子,他琢磨着苏烈的言外之意,难道说姜瑶就是那个能够护着海瑾的人?
可是一个没有名分的一个小宫女,如何能够与婉贵妃匹敌?
“真是奇了……”
管家摇着头一阵深思的转身走了出去,屋内的小曼也在龙似月耳边低语了几句,这边刚说完,苏烈就已经走了进来,龙似月听的心里一阵惊慌。
“夫君,是不是海姐姐那里出事了,你不用管我的,你快去吧,万一出了什么岔子,夫君心里定会不安的。”
“无事。”
苏烈坐在寝屋得桌子上,倒了一杯茶,嘴角还带着笑意,龙似月瞧了小曼一眼,疑惑着问着苏烈道:“可是刚才听夫君在庭院内喊的大声,想必是真的出了事,我担心……”
“没什么,不会有事,自有人会护着她,想必以后也不需要我这般操劳。”
龙似月更是一惊,忙问着:“是皇上吗?”
她想不到此世间还能有谁这么大的权利,将此事罢休不提。
“不是,是姜瑶,你既不知也罢了,不必操心就是了。”
“可是之前冒名顶替姬家小姐,入宫选秀被罚去辛者库的宫女?”
苏烈轻笑一身,将茶盏里的茶水饮尽,对着龙似月饱含深意的道:“正是。”
“那夫君真是说笑了,一个宫女而已,怎么就能为海姐姐担着,就连大人如今也是战战兢兢的,处理那些错综复杂的关系。尚且还有很多不尽如人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