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文彦当即便傻在了那里。
林穆笑着退了出去。
大嫂能够醒来,这对于大哥来说,是个惊喜吧。
风雨过去,终于迎来了彩虹。
一切都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唯独慕容锦……
希望他也能够尽快醒来吧。
屋内,简羽一步一步走向已经傻了的男人。
这样的他,倒是从未见过。
以往都是总是一副温润的样子,很少发脾气,也很少有其他的情绪。
“我回来了。”
如梦似幻的熟悉嗓音落下,林文彦这才有了反应。
他一把抱住简羽,手在微微颤抖着。
害怕这是一场梦,梦醒了,一切都是空。
简羽唇角含笑回抱住他,泪珠无声掉落。
简羽的醒来,对于大家来说是好事。
午饭的时候,人都聚齐到餐桌。
简羽端起面前装着温开水的杯子,看向严念念:
“我都听说了,念念,谢谢你!”
严念念面前并无杯子,她直接端了林穆跟前的,回以一个微笑:
“其实我也没有做什么,简羽姐能够醒来,我替你开心。”
听着这称呼,一桌子的人都看向了林穆。
心说,这也太没用了吧,这么久了还没有搞定。
林穆对于这些目光都欣然接受。
这未婚妻搞不定,他也很无奈的。
“你身子也还没好,酒就别喝了。”简羽温柔地道。
严念念乖乖地点头:“我不喝。”
简羽笑着喝了一口水。
严念念看着酒有些缠,咽了咽口水。
林穆直接夺过她手里的杯子,几大口喝了就不再倒了。
严念念:“……”
司妍在餐桌上几度看向了林穆跟前的酒杯。
她好像也有些馋了。
姜桁发现,挑眉:“想喝?”
司妍睁大杏眸望着他:“可以吗?”
被这样一双眼睛望着,姜桁的心软的一塌糊涂。
想着她已经融合了几世记忆,应该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了。
让人拿来一瓶适合女孩喝的红酒,给她倒上一杯。
司妍有些意外:“真的让我喝?”
她怎么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要知道,这一世的记忆中,她可是不被允许喝酒的。
姜桁拍了拍她的头:“喝吧。”
司妍翻了一个白眼,心说,这是拍小狗呢?
看在他今天这么大方的份上,就不计较了。
“这位就是司小姐了吧?”简羽看向司妍问道。
司妍抿了一口酒,点了下头:“嗯。”
姜桁手指摸了下司妍的嘴脸。
司妍疑惑地看他:“怎么了?”
姜桁微笑:“没事。”
司妍又是一白眼。
两人的互动大家都看在眼里。
这姜大少真是将司小姐当成了女儿般宠着。
不过长成这样的女子,换做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宠着吧。
可爱俏皮又不失高贵仙气,两种截然不同的气质,在她的身上却是那般的自然。
“司小姐与姜少的感情真好。”简羽道。
司妍在这短暂的说话间隙喝了好几口酒。
她此时看大家,都有些重影了,咧嘴笑:
“简姐姐不用司小姐司小姐的叫,可以叫我的名字或者妍妍。”
说着,有端起酒杯喝了一口。
这模样瞧着有些醉了,姜桁颇有些无奈。
这还真就是一杯倒了。
简羽微笑:“好,既然你称我一声姐姐,那以后就叫你妍妍可好?”
“好。”司妍点头晃悠。
姜桁将她搂进怀里。
酒杯见底,司妍仰头看向姜桁:“倒酒。”
姜桁替她擦了嘴脸,温声道:“你喝醉了。”
“我没醉!”司妍反驳,气呼呼地瞪着姜桁。
她觉得这是不给她喝酒的说词,她明明都没有醉!
真是过分得很!!
姜桁又给她倒了一小杯。
司妍这下满足了。
她喝了一口,眯着眼睛,很享受的样子。
严念念看着司妍这会儿耍酒疯,只觉得可爱。
又一杯下肚,司妍已经无法支撑自己好好坐着。
姜桁揽着她:“带你回房间去休息。”
司妍推开他:“我不去!”
身子不稳,头险些磕到桌上。
姜桁忙伸手将她搂过来。
不顾她的反抗,直接打横抱起,向着他们的房间而去。
两人离开,其他人也差不多吃好了。
各自回了房间。
司妍被抱着倒是不怎么挣扎,双手搂着姜桁的脖子,害怕自己掉了下去。
一双明亮的杏眸眨巴着望着他,醉意朦胧,水雾弥漫,看得姜桁喉咙一紧。
司妍瞧着他的喉结滚动,好奇地伸手去戳。
姜桁的身子一颤,一到房间就将人扔到床上。
床垫将女孩弹起了几下才平稳下来。
司妍懵了。
她委屈地望着姜桁,也不说话,也不哭出来。
要哭不哭的模样,姜桁最是受不了,坐过去:
“怎么了这是?”
难不成是摔疼了,想着便动手要检查。
司妍推开他,控诉道:“你扔我!”
“呃……”姜桁越发觉得是他下手重了些,“摔疼了吗?我看看?”
司妍歪过头不理他,气鼓鼓的样子,一看就很生气。
“要不,我让你摔回来?”姜桁道。
“摔回来?”司妍眼睛带着亮光转过来,打量着他,显然是在考虑着可行性。
看了好一会儿,她摇头:“不要,抱不动。”
“那妍妍要如何才能原谅我?”姜桁好脾气地问。
司妍歪着脑袋看着他,显然是在思考。
想了好一会儿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她人倒是困了。
倒在床上,就这么呼呼大睡了。
姜桁替他盖好被子,自己也顺势躺了进去,将女孩搂进怀里,开始琢磨着事情。
他跟妍妍的婚事是不是应该提上日程了?
司妍醒来后,天已经黑了,身边也早已经空了。
她来到慕容锦的房间,照常用灵力替他稳固神魂。
不管是因为他为自己挡枪,还是因为他们合作过一部电影,算是朋友,她都不希望他以后一直沉睡着。
一晃,又是一个月过去。
在整个一月里,司妍每天白天耗尽灵力为慕容锦稳固神魂,夜里有着两块玉佩的滋养,倒是使她的灵力更加精纯了。
她的身子也已经好得差不多,家里的人基本每天都会打电话问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回去。
严念念的伤也都没什么大问题了,他们一直住在林家,也是有些不妥。
是以,决定二月初回去,也正好能够赶得上春节。
对于这样的节日,虽然司妍心里没什么感觉,只是家里人喜欢,她就随他们去了。
说到回去,有一件事她觉得挺愁。
回去后,慕容锦肯定是回慕容家,这样一来,岂不是多有不便?
“想什么?”姜桁进来,看她坐在那里出神。
“你说,师傅这些日子去哪里了?”司妍问。
姜桁:“可能有事情要忙。”
想到那个被他带走的人,微皱了下眉。
司妍不满地咕哝:“他能有什么事啊,我醒来这么久都不来看我,也联系不上。”
姜桁摸了摸她的头:“该出现的时候自然就会出现了。”
“你就哄我吧。”司妍表示不满。
“啊切!”远在千离岛的司徒楠打了一个喷嚏。
艾文紧张地看着他:“师傅,您怎么了?是不是又不舒服?”
不怪乎她要紧张,自打抓回了那个叛徒之后,他的身体就一直不好。
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让人草木皆兵。
“没事。”司徒楠微笑道,“兴许是有人在背后骂我吧。”
见他不想说,艾文倒是也不多问:
“回去吧,天凉了,要是又感冒了就不好了。”
司徒楠:“好。”
艾文走在后面,看着前方脚步虚浮的师傅,她心里有些不安。
总感觉或许有一天,师傅会消失于这个世界。
虽然不曾亲眼见过他动手,她隐隐有些猜测,他不属于这里。
这么多年的彼此陪伴,如果有一天,他离开了。
她想,她是会难过的吧。
“师傅。”她突然上前扶着他走。
司徒楠平静的目光看向她:“怎么了?”
艾文仰头望着他:“如果有一天,师傅不得不离开这里,我希望不被隐瞒着。”
司徒楠看了她许久:“好。”
坐上回程的飞机,司妍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到了凌丰市,担心被人拍到,她决定和姜桁分开走。
为此,姜桁很不满,一上自家的车脸色就沉了下来。
“臭小子,这么久不见,一见面就给我们甩脸色,我看你是欠抽了!”
一见些情况,程诗韵就知道这家伙还没有得到妍妍的认可呢。
这几个月的朝夕相处,英雄救美也有,怎么就这么没用呢!
真是越看越不顺眼!
姜桁:“……”
另一边,来接司妍的是司洛。
看到妹妹面色红润,气色不错,一颗悬着的心也就放了下来。
与她一起的还有严念念,今年过年严家一家都过来,严念念自然也就不用回帝都了。
“表姐,听闻你之前受了伤,瞧着倒是没什么大碍了。”司洛道。
“养了这么一段时间,都好了。”严念念笑着答。
司洛:“那就好。”
回到家,客厅了里坐了一大屋子的人,司妍还有些不太习惯。
怔了一会儿,乖乖叫人。
“回来了就好。”严弘和看着两人道。
严念念一脸的愧疚:“叫爷爷担心了,是孙女的不是。”
“一段时日不见,外公的气色看上去还不错。”司妍道。
严弘和显然也不喜欢这么客气,司妍的话令他心情好,温和地道:
“一路奔波,先上去休息吧。”
“好。”司妍也确实困了,“那我就先上去了,外公您们就当自己家玩啊。”
严弘和:“去吧。”
一粘床,司妍就沉沉地睡了过去。
两块玉佩自主悬浮于她头顶上方。
这一觉睡得沉,醒来时第二天的太阳都已经高高悬挂于空中。
她精神很好地下楼。
看到客厅里,姜桁的父母以及她的父母亲戚都有说有笑的。
脑子一时之间还有些没有转过弯来。
司洛见她起来,拉着她到了庄园后面的花园,神色严肃地看着她。
司妍狐疑:“出什么事了?”
“我问你,你现在对姜桁是什么心思?”司洛正色问。
司妍眨巴着杏眸:“应该算是想要娶回来的那种吧。”
这也司洛看来就是在胡诌:“好好说话!”
“我是在好好说呀。”司妍无辜地道。
司洛拧眉:“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之前那是……”司妍卡住了。
这让她如何说?
难不成要说之前那不是她,还是说其实他的妹妹已经不在了?
“哎呀……人都是会变的嘛,此一时彼一时,人家几次三番舍命救我,再硬的心肠也能被打动吧。”
司洛叹息:“我是怕你日后后悔。”
“为何要后悔?”司妍问。
司洛:“妍妍,我再问你一句,你真的确定是他了吗?”
倒不是觉得姜桁不好。
只是好不好跟喜不喜欢肯定是不一样的。
司妍点头:“确定以及肯定!”
躲在不远处的姜桁默默离开,他拨打了助理的电话,交代了一句:“可以开始准备了。”
除夕,也就是大家俗称的团圆日。
一大早一家人就忙碌了起来。
当然,这忙碌是属于其他人的,司妍则闲得很。
她被早早地叫了起来,无聊了又回到了温暖的大床上呼呼大睡。
不知为何,最近总是感觉睡不够。
她觉得估计是因为之前灵力消耗过多的原因。
最近姜桁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总是神龙见首不见尾。
丰盛的午餐做好了,严雨竹才发现司妍又睡了。
她直接掀开了被子:“起来吃饭!”
司妍懒洋洋地睁眼:“可以不吃吗?”
严雨竹:“不可以!”
“我困。”司妍委屈地道。
严雨竹无奈:“起来吃了再睡吧。”
想到之前姜桁说这丫头受过伤,身体还没好全,她就不忍心责骂。
司妍:“不想吃。”
“妍妍乖,多少吃点。”严雨竹哄着她。
司妍最后还是被带到餐桌上,她吃着饭,脑袋差点栽进了碗里。
这太过于反常。
“吃好了就去睡吧。”严雨竹将她手里的筷子拿过来,“司洛,带你妹妹回房间!”
两人离开,一家人的神色凝重。
这丫头太过于反常,叫医生来又查不出什么,看得他们也是着急。
司妍替妹妹盖好被子,这才离开。
门一关上,两块玉佩就迫不及待地自己跑了出来。